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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水手之家</br> 开场
美丽的小镇,生长在这片本不属于它的世界。格式的建筑,到处是古典的立柱,圆形的拱门。不远处的大教堂,仿佛伸展出一座座尖塔,顶端高耸,直冲云霄,穹顶却非是那罗纹和尖角,反倒向外展开,就像是对上帝光芒的无限渴望。
排列整齐的小屋,两层或至三层,稳定而律动着美丽。就连屋檐上的雕刻也是细致入微,无比精美流露出一股朴素的力量。房屋鳞次栉比,小路平直而交错纵横。一切都带给人有序和安逸的氛围,给以人格外的内心慰藉。
镇子中心是一个广场,被美丽的事物所包围,花朵和小草,蜜蜂儿时而扑上去,索取着花粉。鸟儿在大树上作窝,待哺的小鸟张着嘴,等待着母亲的归来。广场的四周分列着一座雕像,那不知姓名,只有那代表着人的朴实的尊严的自立式青铜像。
在这个蒸汽机车还尚未普及的时代,这个大广场就是贸易运输的中转地。而在这里,只有稀疏的人影和无聊的马夫。连马儿都因这天长地久的安逸和无所事事而变得懒洋洋的。
徐琼站在这茫茫的广场中,拿出了那个空信封。
信封的里面绘着一幅画,一个美丽的城镇,那栋美丽的建筑平顶的天花镶板,简约而细长的立柱,五颜六色的镂空玻璃窗,明快的感觉,仿佛有乐手就在耳边奏乐。
“高耸的尖塔,随风摇摆的风向鸟...”
望向远方,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这里,宛若文艺复兴般的孤岛,和谐而安定,一个用线条和平面勾勒出的城镇。
他四处询问着,这些各异的人家,想要尽可能的了解一些的过去的情况。
“嗯,夫妻俩都是很好的人,就那样突然去世了,实在是...”妇人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哀伤,时过已久的悲痛,仿佛又立刻重现了。
“诶,还有一个人?”她思索了一会儿。
“啊,是还有一个人,他们是好朋友,我记得是个叫菲利普的先生,好像跟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左右。”
卖蛋糕的夫妇。
“哦,铜雀人,有吗?”
“有的呀,好像是叫菲利普,53岁的先生。”
园丁。
“菲利普啊,的确是有这个人啊。”
“额,你是干什么的,巡局的人吗?”
女建筑设计师。
“是,菲利普;海尔,他以前确实是设计组的成员之一。”
女士做出了思考的动作。
“不过,现在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真是抱歉,可我实在记不清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朋友,而且也一点记录都没有留下。九年前教堂的那场大火把档案全都烧毁了。”
没有头绪,没有线索,一个人失落的走在街上。
蓬散的头发,黑白相间的胡须,多么落魄啊。
“的确,在格镇,四十多年前有一个叫菲利普的男人,但菲利普的真名是...”
他回想起了和李君曾经的对话。
“死明嘛,大家好像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接踵的脚步。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只知道在可以毁灭他的时候,我却救了他,仅此而已。”
“我到底在懊悔什么啊...”
内心的所想,孤独的马车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夫妇,对了,那对夫妇,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李君是和他们住在一栋屋子里的。”
...
“先生?啊,有的,四十几年前的事了。”
“和镇长夫妇住在一起的那位先生,是怎么样的呢?”
“怎么样的,那已经是很远的事了,而且住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我们也不是经常见到,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妇人有些不耐烦了。
“那,那位先生有没有带着什么亲人?”
“就他一个人啦,我们都不想再想起那对夫妇的事了,你还是别再问的好。虽然他来到镇子以后让我们有了房子...”
妇人好像不愿提及起这件事,关上了门。
“啊,请等一等...”
看着关上的门,这栋屋子时过境迁,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摸样,失落的感觉就更是深深的触动着徐琼。
希望又落空了,他只好离开。
“我知道那男人的事。”远处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徐琼转向声音的方向,临边的屋子里,一个老人正探出身,看着他。
“上来吧,我刚好做完午餐。”他有些茫然。
...
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墙上贴满的绘画。
窗户透过的光,照应着这位老者。
“请坐。”
“是,打扰了。”徐琼关上门,就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
“那个,我..”
“先坐吧。”他伸手示意让徐琼坐下来。
“啊,好的。”
锅子里的汤已经煮的透出一股浓浓的香味,香气直从厨房扑到了整个房间。
老人灭掉了火。
徐琼端坐着,看着四周。房间的一边是一整排书架,里面摆满了书籍。墙面周围,都贴满了绘画。仔细一看,还有一幅小小的照片,安放在柜子上,照片框干干净净,明显是经过细心擦拭的。那是一张老人的黑白照片。
这些画,都是和人们的合画,亦或个人的自画和工作时的画。被保护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泛旧的痕迹。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过去,总是有画师把他的瞬间画下来。而现在,那一切早已不知沦落到哪儿了。
当目光转到桌前,一只小猫咪早已吃起了桌上小碗里的菜了,胡子上沾满了菜汤。不知是谁,当他看着那猫时,老人也端着汤出来了。调皮的小猫儿从老人的椅子上跳下,一溜烟的跑远了。
老人把汤端到了桌子中央,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那是我养的猫,陪着我也有十几年了。这把年纪还能这么活分,我要是也能像它那样就好了。”老人说着,轻轻的笑了。
他把目光又转向了那张照片,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
“请用汤。”老人已经盛好了一碗浓汤。
“啊,谢谢。”老人把汤端过来,那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老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舀起一勺汤,喝了一口。徐琼也舀起了汤。
“这是卷心菜腊肠汤,还和你口味吧。”
“嗯,很好。”虽然对洋葱有些不适,但那股浓重的鲜味还是很醇厚的。
汤的四周摆着六道菜。
“你叫徐琼,对吧?”
“嗯...”他有些惊讶。
“没关系,他以前都和我说过。”
好像,整个人,突然迟钝了。
“这是,煮咸猪舌,来尝尝。”
猪舌切的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吃进嘴里,胃口一下就打开了。
猫儿跑了过来,像孩子一样,趴在老人的腿上,老人单独拿一个碗装了些猪舌,小猫就趴在另一张椅子上吃了起来。
“乖!”
有了些感触。
“这猫陪了我这么久,连吃饭也和人一样了,一天三餐,都是我们俩一起吃。它就像我老伴,整天陪着我。不像其他的野猫,总是跑的就不见踪影了。”
“是嘛,那可是真是条好猫呢。”
“是啊,毕竟我们之间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徐琼笑了,老人却对他说“你和他不也是这样吗?”
然后,又是道歉一样的愧笑。
“不说这个了,来吃菜。”
“诶。”
男人们的午餐。
“这是煎乳牛胰肝。”
“这是烤野兔,加了酱汁和碎松果。这是炖嫩牛腿蒜汁杏仁。这是鸡肉饼。这是奶油冻馅饼。”
老人介绍着一道道菜,无论是装饰的西芹,还是精美的餐具,处处都是享受食物之外,更为美食增添色彩的精细。
西餐的餐桌,东方的餐桌也有相似,永远都是享受食物,机智的交流,美好的音乐与舞蹈的场合。
“怎么样,西餐你还吃得惯吧。”
“嗯,很好,味道很不错。”
“以前,他来这里,总是会做这样一桌菜给大家吃。”
徐琼在静静地聆听,关于从前的故事,感受这餐桌上的故事。
“他总是会不厌其烦地解读给我们听,教会我们用刀叉,耐心的做好每一道菜。”
窗外吹来的微风,吹得帘子遮遮掩掩的。
老人边吃着边说着,有条不紊。
“他每次都会做菜给我们吃,然后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分享。”
“他来这个镇子之前,我们根本都吃不起这些东西,连住的地方都成问题。”
阳光渐渐地变盛,回忆的往事拉的越来越长。
“那个时候,他总说,这只是宴席的一部分,能参加这种宴席的都是达官显贵。这宴会,都是地位的象征。”
“所以,他就帮助镇民扩建了镇子。”徐琼想到了个中意味,这个镇子的繁荣,全然得益于李君。
“你说的没错,那个时候,一大批的格人迁入这里,他们带来了新思想和新文化,还有艺术和技术,经济体系和管理制度。他们帮助我们规划庞大和发达的自然经济,帮助我们建立更为规范和复杂的管理体系。他们融入到这个镇子的生活中,和我们共同成为了这里的住民。他们觉得这里的市场更大,能施展的空间更广,所以就把积累的经验全部运用到了这里。他们带着我们开展商业活动,建立商队,出口农林业产品,改变经济产业模式,与周边城镇结成商业同盟。借助优越的环境和资源,以及社会的安定,镇子繁荣了起来。”
说到这里,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城镇的重要性失却了。国家的经济重心向海岸转移。交通的不便,产业的单一,资金的匮乏,镇子变得一天天衰落下来。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人们都开始逃离这里。原来的唯一一家银行就建在现在的教堂那儿,可是因为管理不善和不良贷款,最重要的是资金崩溃,连银行也倒下了。镇子在那个时候,就像是死了一样。格人原本可以每天提供的报纸,到那个时候只能每星期收到一次。到最后,我们根本就没有媒介能够知道外面的消息。想要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我们又要回到原来那种困难的方式了。”
“所以他的到来,给镇子带来了新的生机。”
“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复兴。”
听到复兴这个词,徐琼心里为之一颤。
“他来了,整个镇子就像复活了一样。他几天之间就投入了一大笔的资金。他首先做的就是帮我们扩建整个镇子,几乎扩大了三倍。然后,他新建了银行,划分了街区,规划了城市交通,把公路修到了镇子里。他开采矿山,深化新老产业,让我们又重新恢复了农业上的优势地位。然后,他帮助我们规划生活,兴建了众多的娱乐设施,无论是艺术的还是文化的。图书馆和戏剧场,还有那个曾经聚集了上万人的大广场。他带给我们的东西比格人还要多得多,他带给我们从未了解过的知识,解放我们身上的束缚,这个镇子上的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徐琼过去从不知道,那个时候,他那种流浪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又到底是怎样度过的,又是如何有今天的地位的。现在,他有一些明白了。
“虽然他是镇长夫妇接纳进来的,但那个时候,无论是老人,大人还是小孩,都把他当再造者一样尊敬,甚至是...”
“甚至?”
“甚至是崇拜。”
“崇拜!”这的确让他十分震惊。
这所谓的震惊,难道就是像几十年前,他作为死明时的那种让人崇拜吗?
“但是他并没有搞个人崇拜。广场建成那天,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那个时候,他很高兴,盛装出行,激动的告诉大家,那四座雕像是格人来到东方的四贤士,只要我们发挥自己的天性和能力,努力拼搏,一定能让镇子变得越来越繁荣的!”
老人激动起来,喝掉了手边一整杯葡萄酒。
徐琼却有些疑惑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就退下了位置,不再管理这村子里的事务。他创造了无数的位置,让每个镇民都有工作,甚至短缺到还需要招聘外来的人呢。”
“村子一年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都要归功于他。不过他却就此淡出了视野,变成了一个幕后人。他和镇长一家人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那件事...”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那个时候我还没睡,所以就开窗去看雨了...”
结果,他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虽然没有被肉眼所见,可是那一年的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还是彻底改变了一切。
黑衣人敲开了镇长家的房门,他们却如同认识黑衣人一样,只是在门口久久交谈了一会儿,黑衣人就走进了屋子里。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灯亮就被永远封闭在了那宽大的空间里。
那个时候,他内心就有一丝怀疑,所以匆匆忙忙披了件雨衣,就冲了出去,来到了夫妇家门前。
他本想敲门,却发现门就是打开着的,这更加让他担心,他推开门,悄悄的进到了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照亮着各个房间的大门,一道微微敞开细缝的门,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偷听起他们的对话。
过去的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他只隐约记得他们在交谈着孩子的事情,三个人围在刚出生一年的孩子身边,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他本想再继续听下去,可是,就在这时,他们的脚步声迫近了。他快步跑出去,但不免还是带动了微弱的声音。三个人好像察觉到了,他赶紧躲到两栋楼的夹层间。
他探出头,看到了,镇长打开门在四处张望着周围,差一点就要发现他了。当镇长关上门,正准备坐回到玉几(沙发)上时,他在那透着光亮的窗户前,看到了那个明显的黑影...
突然举起枪,对准了夫妇,毫不迟疑,下手果决,几秒之内,连一丝痛苦的哀号都没有,明显是枪法及其高强的人才能做到的,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
那一天,那副恐怖的景象,那个萦绕在整个镇子上的魔咒,在那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房门被推开了,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躲在暗处清楚的看到,那个人,那个黑衣人,他抱着孩子走出来,身上就披了件黑色的雨衣。他手里拿着枪,静静地站在那里。
凶手,那个可怕的恶魔就站在眼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恐惧,害怕,愤怒,无助,那个时候他是多么想救回那个孩子啊!
可就是在那一刻,那个黑衣人丢下枪,转过头来,看到了他。
那张面孔,优雅,庄重,脸上躺着雨水,从额头滴下,然后,永远的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孩子在那一刻的一声啼哭,惊动了所有。
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他久久僵在了那里,直到那个身影早已不在,永远消失在了黑暗中时,他冲进了镇长家,眼前的一幕让他瘫倒在地上。鲜血,倒下的两个人头上血流不止,一地的鲜血,一点点流了过来,流的那么长,都快要流出屋外。血腥的味道,可怕的冰冷,那可怖的表情!
他跑到李君的房间,里面早已没了人,他伸手摸进了被子里,没有热度,一片冰凉。一切都摆放整齐,仿佛没有使用过一般。那个地方,一点感情都没有残留过的地方。
墙上贴着一张纸条,他惊恐地望过去,那张贴在暴雨的雨幕(被雨露沾湿的窗户)之下的...
“怪物来了啊!”
...
窗外,一点风也没有了。
汤里升腾起的香气断开了,午餐在这一刻结束了。猫咪跳下了椅子,跑远了,跑到了他喜欢的地方。
老人看着徐琼那瞠目的表情,默然的收拾起了餐桌。
等到徐琼再一次回过劲来时,两杯花茶摆在了桌上。
“喝吧,解解腻。”
“......啊,好。”
喝过一口后,老人又开始了话题了。
“他说他非常的感谢你,徐琼丞相。”
“你几次拯救了他,对于他恩同再生父母。”
“他叫什么名字呢?”
“费奇诺。不过他说过那不是他的真名。”
“他对你连这个也说了,他对你那么信任,和你无话不谈吗?”
老人喝过一口茶。
“不知从何处来的费奇诺,被住在对面的葛西莫(镇长)夫妇接纳,他们住在了一起。准确的说,是398年(在当时的东铜,虽然各国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但是,各孟客国家仍是以铜雀公历,也就是铜雀国历法为公共历法的)的6月到400年的11月间的近29个月。然后,那一天他就突然离开了。”
“他很聪慧,也很有礼貌。”
“他经常到这里来吗?”
“差不多每天都来,一个人独居的我,随时都欢迎他来。”
“他会坐在椅子上专心读书。”两个人一同望向了那把靠近书架的椅子。
“我教他医学和地理,他很快就掌握了基础,在他离开之前,这两种知识已经运用的很成熟了。一个53岁的人,却像年轻人一样富有学习的热情和能力。”
“您还有其他和他有关的事吗?”
“他每次都会细心聆听我说的话,你说他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他有些犹疑,但那种恐惧的感觉很快就要围绕在了心头。
“神秘主义和心理学的问题。”
“心理学...”
“我在抵抗东古正人的海军入侵时,是一名战舰的水兵。特别是我们受到东军战列舰袭击时的事。”
老人望向了那张战舰上的画片。
“他叫我说了一遍又一遍。”
“在风浪席卷的海面上,受到敌人重炮攻击时的我们,遭到了致命的损伤,但我们仍然坚持着返回了本土。在水柱破开舰底和夹层的声音中,我们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颠簸,呕吐,脱水,当我们逃过一劫上岸时,已经是整整三天后了。”
“一般人看待这些故事,都只是把它当做战争来看待。可是他不同,他最关注的是...”
“嗯...”
“恐慌。”
复杂的表情。
“极致的恐慌,站在生死边缘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惟一关心的就是这个。”
“他把别人的恐惧拿来把玩。”
诡异的感觉窜过全身。
“他,他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呢?”
“不知道。”
“嗯?!”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
“我永远也无法猜到他当时的想法,也看不到他内心的摸样。”
“虽然他帮助了我们,却总是贬责这个世界上的制度和思想,阴谋和争斗太多了,每个人都扭曲了,任何人即使再怎么改变也是无济于事,总有一天会走向崩溃的。”
“你刚才说他很信任我,和我无话不说...,其实他好像任何人都会相信似的。”
“但他最信任的人只有一个...”
“谁!”徐琼激动的站起来,想要知道。
“他的妹妹。”
“妹妹!”脑海中的记忆全部混乱了,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没有被提及过,没有意识到过,没有在意,根本没有想到过。
“可是,我从没有听他说起过啊!”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从没见过也没听他说起过。我只记得,他说过,在她生日的时候会去接他。”
“在哪里?”
“索菲娅。”
再一次瞠目的表情。
水手的午餐,结束了。
...
虽说是春季,但盛西的寒风一旦刮来,依旧撩人。老人换上一件大衣,送徐琼来到了广场。
浪鸣已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毁灭的东西可以一次次的重建,黑暗也就会隐藏的更深。他身上的秘密,只有你能解开了。”老人语重心长的对徐琼说。
“诶,我,不也就是为的这个嘛。”他向老人苦笑了一下,目送他回家。
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徐琼转过身,接到了行李。
“马车准备好了,琼相,我们走吧。”
“你下次别再这么称呼我了,就叫我徐琼好了。”
“嗯...,那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浪鸣憨态可掬的笑了,摸着后脑勺呢。
徐琼远看着前方的教堂,稳定而高耸,神圣的装饰,他想起了李君的话。
“越美的人,越接近上帝,可是我呢?”
白洁的广场滴下了雨珠。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把地面给染黑了,越来越黑。
“啊呀,下雨了,忘记带伞了。”
“我们走吧。”
提起行李,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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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久未修的公路变得坑坑洼洼,泥土都裸露了出来,马车颠簸在泥泞的道路上,需要一次次的下车去推,需要一次次在大雨中深陷泥污,这么远的路,前程,是那么渺茫一般。
曾经的那种繁华,又一次被毁掉了,不知何时还能修复。
徐琼早已习惯了,他探向帘外,被雨水浸染的大地。
“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从过去到现在,一切都只是虚象而已,连他欺骗了我,我都有些怀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想着想着,猛然记起了临走前和老人的对话。
“您这么了解他,连他年轻时的事都知道,是他的朋友吗?”
“不,其实…我曾经……是他的老师...”
他目光迟滞的缩回了马车里,脸上早已被雨水浇湿,对着浪鸣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世上,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他啊...”
他苍毅的脸庞上,正闪现着神鬼莫测的恐惧。
马车又一头扎进了泥坑里,激起的泥浆溅洒在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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