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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梦境童话 迷局现实(中)

作者:左开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10-07 06:24:4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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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梦境童话 迷局现实(中)</br>    犀利的枪声夹杂着慎人的寒风带动着每一次内心的跳动,菲娅在卡莉的怀里不停的抖动,卡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无情的子弹从塞佩斯的枪口中一次次射出,只留下灵魂消散的余烟。终于,所有受伤的人都倒下了,塞佩斯缓缓的收回枪,静静的站在那儿,擦拭着自己没有一滴汗水的双手和额头,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雨势变大,他才示意所有人回去。

    他毫无回应的走了,森林里,只剩那僵硬的躯体,雨水浸洗着,希望能够洗去污浊的鲜血,却让大地变的更加惊艳,血水在遍地流淌。

    卡莉紧紧的闭着双眼,又轻轻的张开,不忍看到那些令自己感到撕心裂肺的画面,菲娅悄悄的望着她,全身虚汗不止,瑟瑟发抖。

    直到她反应过来,才急忙安慰起来。她拍打着菲娅的小身子,极力的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尽管手心是近乎滚烫般的温暖,可她自己的身体却早已感到无法抗拒的寒意。

    “菲娅,你的爸爸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他总是会这么做,每次在森林里遇到,我都不敢看…”说完这话,菲娅的脸上顿时流下了眼泪,泣极的哭声让卡莉也感到伤心难过,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害怕。

    “没事的,没事的,不哭啊,小菲娅。”卡莉又一次紧紧抱住菲娅,像母亲一样,默默的安慰她,直到这个时候,她也才感受到一种母亲的感觉,同样,还有巨大的责任仿佛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个人靠在大树之下,勉强地躲着雨,卡莉为了给菲娅挡雨,下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甚至那镶尽珍宝、几近耀眼的华贵后服在大雨的腐蚀下也变的黯淡无光,与其如此,卡莉毫不犹豫的把它脱下,宁愿自己受着冷、挨着冻,也要让它护着菲娅,别让她着凉。她终于看到了一眼似乎是过去的自己,一身白衣,早已连普通人也比不上,被细雨击打过的面容,在雨水的映衬下,在水中仿佛又变回了一张朴实坚强的脸。

    她双手抱着自己,却依旧挡不住寒冷,艰难的等待让她本就负伤的身体更加脆弱,头顶上的伤口发出阵阵剧痛。突然,一个喷嚏,几乎沉睡的她一下子惊醒了,不,应该是清醒,她猛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无助,悲惨,一切都多么像回到了从前啊。她再没有了那种浑浑噩噩,全身无力的感觉,转而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她抱起早已熟睡的菲娅,向着不远的梦乡跑去。

    湿漉的森林里,那些尸体有的或许已经腐烂,可是在永远充满神秘的那里,一群掠马而过的人却在他们的躯壳中,翻动着什么。

    简陋而宽敞的屋子里,卡莉变成了辛勤的母亲,她精心照料着的了重感冒的菲娅,尽管极度细心的呵护着她,可是那场暴雨实在太大,她还是没能抵挡过去,她还很脆弱。她熟睡在小床上,小脸上泛出微微的红润,看得出,她是睡的很香。

    而卡莉却早已是满头大汗,为了给菲娅熬药,几乎忘掉了那些劳累的她努力的忙碌着,差点把手给烫伤了,可她仍然一次就熬好了。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细心的喂到菲娅的口里,可她怎么会适应得了这样的苦口良药,感到甘苦的她很快就把药溢了出来,随即也带着醒来了。

    “你醒啦,太好了,这样就没事了!”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呀,姐姐?”

    “这是我给你熬的药,虽然很苦,但你必须喝掉才能好。”

    “可是这实在太苦了!”

    对草药有排斥的菲娅仍然无法接受,可是卡莉却一把捏住了她的小鼻子,把药灌进了她张开的小嘴里。苦涩的感觉短暂而强烈,让菲娅感觉口腔里充满了麻木的感觉,这片山区里的草药,太苦,太苦了,简直就是不经一丝褪洗,那痛苦的味道,就渗透进了它的心里。她捏着脖子似有恶心的感觉,但她也发现,苦药已经穿喉过。

    “你真像我妈妈。”菲娅叫苦不迭的说。

    “你说什么,菲娅?我像妈妈?”

    卡莉有种奇妙而诧异的感觉,她从来没听过有孩子对自己有如此的看法,从来没有,甚至从她堕落的那一天起,她就觉得自己与受人尊重的女人早已远去了,可是现在,她却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她真的有了一种觉得应该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感觉了,失去了一切的她,反而变的更加的清醒,仿佛真的获得了某种动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沉郁,想想此时的自己,真的是汗流浃背,身边尽是那自己曾经无数次触碰过的东西,曾经让自己厌恶甚至仇恨的东西。

    “姐姐,你真的很像我妈妈,她也总是这样照顾我的。”

    “是嘛,那你妈妈很爱你啊。”卡莉的脸上露出了与众不同的微笑,一种成熟而欣喜的笑。

    “你怎么了,姐姐?”爱,这个字眼,在小菲娅的内心中,被直截了当的略过了。

    “没什么,来,我给你擦擦,瞧你,把衣服都弄脏了。”

    此时的菲娅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这既不完全是母亲般的爱护,也不是他人的帮助般的照顾,而是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一种温暖,无与伦比的温暖。她乖巧的感受着卡莉带给她的美好,却发现,卡莉身上那刺眼的华丽服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朴素的白服。

    “姐姐,你的那件衣服呢?”

    “为了给你挡雨啊,我把它给你披上了,早就被雨浸湿了,你看,就在你的枕头下呢。”

    菲娅匆忙的把衣服拿了出来。

    “可它还可以穿呢。”

    “嗯...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的话,姐姐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起这件衣服,心中由衷的产生了一种耻辱感,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渴望。其实,这衣服一直伴随着她堕落的岁月,刚刚成为皇后时,宫内嫔妃都对元隆皇后充满了敌意与嫉妒,她们难以理解,先皇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穷苦卑贱出身的人,她没有技艺与知识,更没有国色天香的面容,仅仅因为她经历了人间的疾苦。为了树立她一国之母的威信,拓仪文特意为她做了一件朝服,便是这件衣服。当年,先皇去世之前,为了平衡后宫嫔妃的心,给她们每人做了一件服饰,每件上都镶了七颗宝石,要知道,这样的礼遇,王室从古至今都只有这么一次。然而,拓仪文却为元隆皇后一次镶了二十七颗,连他自己都不曾舍得这样做,只是为了抚慰她的心情。

    可是,受到如此的照顾,元隆皇后却更加难以释怀心头的痛,变的更加的贪图享受。在最疯狂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变的目中无人,对其他妃子毫不在意,但孤独最终让她成为背后被诬的对象。

    连耀宗都无法知晓的真相,其他人又怎么能理解呢?谁也不知道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元隆皇后自己清楚,然而她再多的辩解也无力了,没人同情她,深陷迷局而犹豫不决的拓仪文尽管对她没有任何的抱怨,甚至还百般安慰她,可这些都换不来那种从出生就伴随着她的卑劣与低下。

    不过,无法磨灭的伤痛最终让她变的清醒了,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现在,她只想让这个美梦继续下去,她再也不想回想起那段痛苦的岁月里了。

    “菲娅喜欢这件衣服?”

    “不,它太刺眼了,我喜欢的,只是上面的那些宝石。”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它都送给你。”

    “真的吗?可是它们太珍贵了。”

    “没关系的,没有这些,姐姐一样还是很开心啊,只要菲娅喜欢,你就都拿去吧。”

    “那,谢谢姐姐!你真好!”欢喜的手舞足蹈的菲娅不停地摆弄着朝服上的那些五颜六色、无比诱人的宝石。

    “那,你准备要这些宝石干什么呀?”

    “恩…菲娅要把它换成钱救济穷人,我要把它献给神,我要把它送给我最爱的那些人。”

    菲娅的脸上露出可人的笑颜,她真的太高兴了,她在惊讶这些宝石能换来的价值,她在想象着那些美好。看到她的笑,卡莉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她默默欣赏着那张稚嫩的脸,转眼又看着那衣服,它的光芒可以夺目,在封闭的屋子里,异样的光更是无比绚烂。然而现在看上去,它失却那高贵的光彩,可一切却变的更加美丽而耀眼,因为雨过天晴的阳光已经射进屋来。

    塞佩斯推开了门,一道阳光霎那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你怎么了,菲娅?”他第一眼就看到高兴坏了似的菲娅,就立马问了起来。

    “啊,是这样的。今天早上菲娅带我去森林,结果遇上了大雨,她感冒了,不过现在好多了。”卡莉赶紧上前说明情况。

    “那可真是谢谢你帮忙照顾了。菲娅,没事吧?”

    “没事!”菲娅仿佛抑制不住自己的笑,一刻都没停下闹腾,让塞佩斯感到奇怪。

    “你手上的是...?”

    “啊,那是我的衣服,我看已经打湿了,菲娅也喜欢这衣服,就送给她吧。”

    “那可不行,这衣服太贵重了。菲娅,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东西呢!”赛佩斯生气起来都是那么斯文,好像要一把夺过衣服的动作都还是那么和缓的。

    “没关系的,我或许也不再需要它了吧,对于我现在的生活来说,这东西没什么贵重的了。而且,你可要知道,菲娅可是要拿上面的宝石做好多好事呢。”卡莉很高兴,能这样像一家人一样闹着,真的是一种幸福。

    像一家人?

    很多事,塞佩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想到了上司的夫人,如果能把这件衣服送给她的话,对自己的仕途肯定大有帮助。

    “嗯,是这样嘛,那就没办法了呢。卡莉小姐,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别客气,是你们救我了我的命,还收留了我,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那就好,你能不能把这件衣服送给我?”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呢,卡莉姐姐说好了给我的!”

    那一个送,让她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她又笑起了脸,好好的劝说着菲娅。

    “菲娅,那是你爸爸,他想要的话一定有他的想法,来,拿给我。”

    她很快就乖下来了,卡莉似乎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只要轻轻的抚摸着她,劝导着她,她就会不可抗拒的顺服,对母亲的那种温顺。菲娅不情愿的撅起嘴把衣服给了卡莉,她亲手把衣服递到了他手上。

    “真的很感谢,谢谢你,卡莉小姐!”塞佩斯激动的说着。

    “没事没事,真的没什么可谢的,都是应该的。不过,我也得拿去一点东西。”

    只见卡莉有条不紊的开始摘下一颗颗宝石,钻石明晰的光芒一次次在她白皙的手上散发出更加诱人的美丽,让塞佩斯看的如痴如醉,全然忘了她是在摘掉衣服上的宝贝。

    “这衣服上有二十七颗宝石,这18颗可以留下,但这9颗我要留给菲娅。”

    “没问题,卡莉小姐,我代表我们整个村子衷心的感谢你!光是这衣服我们就能换来够用几个月的物资了!”

    “要真是能做到那样的话,我也很开心了。如果还有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我来照顾菲娅,你就放一百个放心好了。”她本想高兴的说完,把自己的笑脸留给他,却突然打起了喷嚏。

    “你没事吧,卡莉,你一定也感冒了吧?”

    “没关系,只是有点着凉了。”

    “你真是太不关心自己了,菲娅,快把被子拿来。”

    菲娅急匆匆扑腾一下的跳下床,拿出一条崭新而似有陈旧的衣服,塞佩斯更是接过就二话不说往卡莉身上裹,却被她一把挡住了。

    “没事的,我自己来吧。”

    “啊,哦...,抱歉。”

    “你做得对,没什么可抱歉的。”

    塞佩斯一下子沉默了,是不是做的有些太热情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啊,可是为什么现在会这样的温柔呢?他发觉自己越看越着迷,渐渐的回想起那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妻子,她好像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他立刻退后了好几步,再也不敢这样轻易就触碰她了。

    “好了,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菲娅,照顾好卡莉姐姐。我得先走了。”

    “再见。”卡莉淡然的挥了挥手。

    看着中午的光辉已经灼眼,塞佩斯带上军帽,坚定的走出了屋子。他什么也没说,感觉就像是为了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气氛,在走出去的那一刻,默默的回视了一下那两人。

    “姐姐,你太不公平了,我才只有八颗。”

    “小菲娅,他是你的爸爸,你应该让着他。再说,你也用不了那么多吧,就先由爸爸保管吧。”

    她的小嘴还是撅得那么高,可她仿佛也看出了什么。

    “姐姐,我给你换件衣服吧。”

    “你要给我换衣服,好啊,你要给姐姐换什么衣服?”

    “我拿给你看!”菲娅激动的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和那件被子差不多颜色的衣服,虽然上面还沾着薄薄的灰尘,虽然上面还有许多的缝缝补补,卡莉却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个久违的影子。

    这多么像自己年轻时穿的衣服啊。

    她迫不及待的穿上,也顾不得上面那么多的灰了,穿上去,就像换了一个自己,一个旧去而全新的自己。

    “真好看!”

    两个人就这样在屋子里互相逗着开心,体验着这种美妙的生活,真的,她不再眷恋那种荣华富贵了。

    她换上了朴实无华的装束,手拿着篮子,面对着镜子,她就像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清醒而自然,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她偶然的注意起,头上的木簪,猛地站起在自己的那些东西里找着什么,还好,玉簪没丢。她高兴的叫来菲娅,把玉簪插在了她的头上,比起自己,给她戴,才是真正的高兴,真正的美丽。

    这是她永远也是唯一的幸福时刻,她可以用自己的一切换来别人的幸福,她愿意这样付出,因为这样,她才能够感受到完全不同于从前任何的欢乐,如同童话一般。

    她高兴的走出去,接受着成为一名居民的开始,肩负起责任的开始,她每天的工作,做一个真正活在阳光下的自己。

    这一切,太过于像是个童话了,一个长大了的大人的童话。

    天空的阳光播撒在别样的大地上,她终于有机会仔细的看看这个世界了,她接受的第一件任务就是为田地收割粮食。

    她多么愿意完成这个任务啊,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迫不及待的拿起镰刀,毫不犹豫的向田地跑去。阳光照射下来,掀起一阵阵麦浪,温暖笼罩着她。人们此时看见,一个素未谋面的美丽女人,面对如此繁重的农活竟会发出这样的喜悦,难以想象的同时,人们也发现了她的真情与朴实。

    她麻溜的伏下来,用镰刀精准地割下每一把麦,动作是那样的顺畅,令人感到赏心悦目,这简直是一种艺术,不得不让其他人都放下手中的活来看着她那卖力的样子,以给予自己更加充沛的动力。她是如此的高兴,她感觉融入了其中,她愿意与大家安详的共处,她似乎觉得自己终于身处在了一个没有任何动荡与战乱的世界。

    午后的阳光渐渐消失,因为时间流逝,天空变的愈发得泛出淡淡的红黄。一天的辛勤,无论是被迫献身的知识分子,还是手脚不便的老人,或者好奇起来只有三分热度的孩子,还是亦兵亦农的战士,他们都为自己把时间就这样花在了农务上而感到惋惜,然而只有她,像不闻世事,乐在其中一般高兴的笑。如果不是她如此的笑,谁也不可能提得起精神的,人们在她的感召下,努力的工作的着,这一天的收成很好,收获是双倍的,因为在一天的时间里,他们也收获了两天的汗水。

    如果说,人们真的就如此简单地接受了卡莉,这是她用一生和身体力行修来的福分,然而,日暮时分,西沉的太阳照耀了日落的田地上最美的这些人,唯有她没猜到,灾难随时会来到。

    每个人都在收拾着,清理着,一切都十分安然,只有她高兴的快快的做着,原本勤奋的举动,殊不知,每一次他人看到这一幕时,都会有犀利的直觉一般感到默然的惊恐。她依旧沉浸在童话般的梦中,只不过,这样的美好温馨,已经让她的清醒变成了模糊,她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耳边好像有了一种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夕阳西下,带出了令人绝望的余晖,也带出了寒流般的铁蹄。远处的光芒突然被遮挡,拖拽着影子,卷起一阵叶风,所有人都应声而逃,只有不知情况的卡莉竟向前探去,结果却是一整幅让自己震惊的画面。

    一群身着戎装的人打马而过,在田地间穿梭不止、践踏不停,平整的稻田被摧残的支离破碎,只要见到周围的百姓便目露凶光,他们挥起长刀,举起长枪,瞄准和砍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残忍无情。卡莉实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直到这时她才又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的确不是个天堂,她难以认清自己究竟是处于怎样的处境中,只知道,从自己看到这些的一刻起,童话般的生活已不再了。

    他们一路烧杀劫掠,在卡莉的眼中,自己身边的居民才是受害者,他们就是那可恶的侵略者,然而当他们来到自己面前时,却敏锐的注视着自己那双铜雀人的双眼。两边都疑惑的看着对方,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要命了,她怎么会在绥人的营地里,她不怕死吗?

    她难道不知道,绥人的叛军对她的同族犯下的滔天罪行吗!

    很快,从后方传来一阵喊杀声,塞佩斯带着战士们从远处冲来,他们手持着远先进于敌人的武器冲了过来,却只能徒步的奔跑,因为他们没有马,他们也不可能有马。精准而远的子弹穿过枝叶,狠狠的射向前方的敌人,他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竟一把拉起了卡莉,把她拽上马,向袭来时的方向撤退。

    塞佩斯猛然间看到这一幕,不顾一切的向前疯跑,几乎就要追上快马的他,在跌倒的一刻一把抓住了卡莉的手,后面的人赶紧跟上来,用力的拽着她。

    “用力啊,摆脱了他们你就自由了!”骑马的人们对着卡莉说着这样的话语,她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摆脱塞佩斯他们,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这些侵略者在一起!

    卡莉没有听信他们的,而是坚定的契合着塞佩斯的呼唤,用尽力气摆脱了他们,她从马上摔下来,塞佩斯用全身挡住了她,他抱起卡莉,一刻不停往回跑。

    “你不想要自由吗?为什么要和那些敌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他们不是敌人!他们救了我!”

    卡莉感到扭曲般的头痛,她实在分不清敌我了,她发觉自己仿佛已经处于一个被争夺的当口了,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弄明白,自己几乎不想知道的一切,那些在自己脑海中早已消失的战事。

    她害怕的看着赛佩斯,他没有回应自己,或者说,他不想回应,他的脸上淌着滚烫的汗水,她什么也不说了,她现在不想再让任何人为她担心,她依偎在了赛佩斯的怀中。

    卡莉不过受到了些擦伤,可她在回来的一路上,却都看到许许多多因受重伤而哭嚎的绥人和格洲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也疑惑不解,为什么只有绥人,而没有一个铜雀族平民被伤。她开始回忆起在延远时,那些让她记忆深刻的绥人,她只是简单的环顾四周,却发现大部分人竟都是绥人,高大的身躯,健硕的体格,乌黑的长发,这是真真正正的绥人。

    身体一再受伤的她,受到了塞佩斯的特殊照顾,她被送到军医那儿疗伤,由于医护紧张,塞佩斯亲自为她包扎。偌大的地下室与宽敞的房屋让卡莉惊讶不已,他们是怎么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的,这里怎么会有如此严密的设施,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他们在计划着些什么。一切的困惑都让她难以忍受这种被蒙蔽被欺骗的感觉,她必须要问个清楚。

    “今天闯入村子里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啊?他们为什么要劫掠镇子?”

    “这个,他们是附近的游击队,为了破坏我们的房屋为了劫走我们的粮食而来的。”

    “游击队?为什么,我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莉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这件事,我们现在还不能很好的跟你解释,你现在好像是有点激动了。”

    塞佩斯严肃而略带紧张的表情让她明白,自己似乎开始触及到问题的关键了,她或许的确不该过问这些,可在这儿,谁也不会知道她是绥国皇后的,她无法让自己就这样活在毫不知情的阴云中,她在他的面前变的十分收敛,但她还得问清楚。

    “是啊,可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我对这里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我明白,卡莉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必须服从我的职责,我实在不能告诉你,我只希望如果你愿意,就好好的成为居民中的一分子,其他的,你不必担心。等事情结束,我再好好跟你解释,好吗?”

    她能不同意吗?她必须同意,她一定得同意,她应该同意。

    卡莉再也没问了,她的伤口已经经过更好的处理了,相信,不会再复发了。

    “这是你的药,卡莉小姐。明天,我们需要你帮我们运送些东西。”

    “那太好了,我也能帮到你们了,我一定做好!”

    临走的时刻,整座村子已经又忙碌了起来,看起来,这次的遇袭又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卡莉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都想知道的想法…是很不明智(愚蠢)的。”这是和他分手前,他不经意说的。在这个高大的指挥所中,气氛与外界简直天壤之别。

    卡莉小心翼翼的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外面,她又看到了一幅完全不同的画面,其实,村庄里散布着血雾和腥气,人们的举止麻木而拘束,他们的眼神里根本没有任何的轻松与愉悦,只有泪水和迷茫。她看到了这些真正的事实,她发觉这里弥漫着无序和慌张,一种完全是心理上的打击随之而来,这哪里是什么童话世界,它全然没有和平安宁的一点模样,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也许她还得活在这迷雾的玩弄中。

    现在,她必须找到答案,这关乎着她的处境和命运,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否安全,还有,这里是不是自己的终点。

    她倚靠在石墙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无论到哪里,战争就像阴霾一样如影随形。

    深夜,屋子里点满了灯盏,投射出比以往更加柔和的明亮灯光。小菲娅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静静的看着那些书,那些本属于卡莉的书。她悄悄的在墙缝里瞧着读得入味的菲娅,也许作为西人的她,能够更好的理解童话,而能对它充满了喜爱吧。她看书的每一个细节,让卡莉看了都是那样的令人浮想连翩,她分明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公主,活泼而温雅,不失风度,读到有趣时,她会欣然一笑,让卡莉也忍俊不禁。

    她发现了她,她只好进得屋里。

    “菲娅,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当然可以啦,姐姐,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的。”她答应着开心的笑了。

    “那你告诉姐姐,你爸爸和他的军队到底在干什么?”

    “嗯,这个,我也不是很明白,但爸爸是要保护我们的,要保护我们不被那些要伤害我们的坏人所伤害。啊,对啦,爸爸的军衔是上校。”

    “上校?”

    “对啊,我爸爸可是立了很多的功呢。”

    “那哪些伤害我们的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们和爸爸他们的军队打起来了,我们是被迫来的移民,所有他们要伤害我们。”

    “移民?”

    “对啊,我们是随军而来的,我和妈妈都来找爸爸,可是妈妈却...”

    好像是戳到了菲娅的痛楚,她说到母亲便哽咽了,卡莉似乎一点点明白,那些衣服和菲娅对自己的感觉原来都源于她的母亲,她看得出来,菲娅的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了。

    “对不起,菲娅,我让你伤心了。”

    “不怪姐姐,都怪我自己,随随便便就哭。”

    没想到菲娅有如此坚强,她猜到应该是她冷穆的父亲教导的,这个幼小的孩子,已经在战争洗礼中变的适应和僵硬了,但无论如何,她毕竟还是孩子,每一件残酷的事,都可能让她流泪。卡莉又抱起菲娅,让她又感觉到母亲一般的抚慰和温暖,每当像一个母亲一样安慰她时,卡莉的内心里都会无比的满足,她在尽心照料她,就像是母亲一样。她的小小内心多么希望,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不哭了,不哭了,不是不能随便哭吗,快,把眼泪擦干来。”

    数日的陪伴,菲娅已经习惯和这个姐姐在一起,她说什么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答应,心中还不感觉别扭,反而更加感觉到开心和快乐,她能够每天翻着充满幻想的童话,以让自己幼小的心灵也能够得到慰籍。

    她们从此以后就行如一对母女,让村子里的每个人都羡慕不已,她们无畏那些痛苦的随时可能到来的威胁,而是尽心的游历于美好的森林间,好不乐哉。

    如果有人说这种时候还能乐得起来,那他是该死的,他们只是群被迫迁移而来的人,他们不想和谁争夺地盘,他们也不想伤害谁,他们只想好好地活着。

    也许在这里渐渐久已的日子已经让卡莉习惯,并且让她喜爱,她难以自拔出这样简单而有趣的生活,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那些应该寻找的真相,但她却怎么也急不起来,只是知道,这是自己一定要明白的真相。

    很久了,她已经融入进去了,她也很久没再见到游击队了,但她没有忘记,任何时刻的机会。她似披上了面纱,让迷蒙的自己能更加看清事情背后的真相。

    她不久,就会扛起一份责任来的。

    “来,小菲娅,戴上这支玉簪!”

    时过境迁,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了解,卡莉的身份,以及谁找到了卡莉,这里的与世隔绝,让她感受不到任何噪声的存在。为了帮塞佩斯送补给,她要到战区拿些吃的和用的带去,在哪里,她会体会到自己究竟身处何方的。

    地上的大军用建筑物显得那样庞大,如同一个坚实的巨人一般,屹立不倒,从远处便可以看到,十分的清楚。

    不幸的是,大雨又一次降临到这个神秘充满魅力的世界,把大地浇筑得色彩奇异,地面上鲜明的砖石整齐的铺摆,形成一条长长的大道,这时,卡莉才更明显的发现,在这个世界,这样一条大路,绵延了数百里。

    大多数人们都关起了门窗,躲在属于自己的家里,那里是他们避雨的港湾,也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寄托。屋里的灯光把被阴雨笼罩的周围照的蒙蒙亮,可是却亮也不亮,暗也不暗,反而产生了更加奇异的情景,整个狭隘的城市变的如同风雨摇摆的一条无人注意的街道一般,安静而诡异。

    “那都是我们自己用双手建成的家,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卡莉回想起这话,与此时看到的结合,脑海里的景象更加充实丰富了。

    她低着头,端庄而有礼的与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热情的打招呼,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为她简约而完美的笑打动,连她的手势都像是非同于一般人的,她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散发着常人不可及的特质。

    她缓步走向灯火通明的军屋里,雨打在琉璃窗上,油亮的光像被融化了一样,看到这儿,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看来,会遇上什么事。

    阴雨如黑夜,白天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卡莉轻轻的推开门,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她四处张望,虽然已经和很多军人认识,可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那昏黄的灯光,以及各种奇怪的东西(刑具?),还有,到处都是的药瓶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她打起精神,提起一盏油灯,四处寻找,在这个深邃的房子里,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

    粮食,枪支,弹药,这些都在哪儿?卡莉反复问着自己,她开始变的急躁起来,这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谁能在这里待如此之久呢?加上无措和慌忙,卡莉更是感到呼吸困难,无法理解,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衷的隔绝与孤独感,比在灰岩宫的岁月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她早已无法适应那种生活了。

    她强忍着走着,眼前什么都模糊了,她就像变老了,双手扶着栏杆就什么也不顾的,只为找到一个能坐下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坐下了。全身的种种不适都消失了,然而,她发觉自己睁开眼的一刻却眼前一阵眼花,久久才慢慢看清了一切。

    她明白了,她发觉了,自己老了,真的不再年轻了。

    她想着休息一会儿就去找人问问,她靠在地上一旁死角,静静的靠在那儿,一点点恢复过来,她才刚想站起。

    一个声音却从身后传来,她猛地一转身,才发现身后有一道大门。

    她隔着门缝,窥视着里面的场景。

    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被高高吊起,旁边是一个军官,他阔气的躺在皮椅上,手里拿着鞭子,还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桌子上满是空酒瓶,药,还有油灯,还有画,还有吃的。

    受伤的人痛苦而无畏,军官好像是想从他哪儿得到什么情报,然而他什么也不说,任凭军官怎么抽打折磨,他都不说一句话。他紧咬牙关,就是为了严守秘密,他扛过了痛苦的考验,所以身上的伤已经让他麻木了,可他是想说话的,他想痛骂这些无情残暴的匪徒,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只有沉默。

    这个时候,从另一个地方走来了一位医生,那是给卡莉治伤的医生,她清楚地看见,那是康德医生,他走了过来,跟军官说着什么。

    “看来他休克了,我先给他疗伤吧。”

    “什么!又得给这些人治伤,唉,干脆就别让我来干这种事,既然套不出半句话,还真是不如把他们派去做劳役好了,我身上的伤还只治了两次呢!”上校答应给这些俘虏留条命就已经很好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把他打死了。这几天这群疯子闹得厉害,把我的手又都给伤了,先给我治!”

    康德无奈地把药箱搬到了一旁,先给这个霸道而粗鲁的军官包扎,还得不停地听他牢骚。

    她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时才发现,塞佩斯给自己的纸条,说的领东西的地方就在这儿,她不想也不敢敲门,这么个时候进去,怎么合适。

    但是,任务已经下了,不赶快完成的话,是会受到大家的怪罪的。

    卡莉只敲了一下门,却没想到门根本就没关。

    “卡莉小姐!你怎么来了,是拿东西的吧?”

    军官一脸尴尬,敦实的身子站起来,对着卡莉也不知该怎么说。他的动作很笨拙,但庆幸的是,他没有失态,像个军人一样站在那儿。

    “是的,塞佩斯上校让我来拿点粮食和弹药。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进来了。”

    “当然,当然可以,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军官慌忙的向仓库跑去,示意康德处理好俘虏。

    卡莉走进来,和康德交谈起来。

    “你的病还好吧,记得等会儿也到我哪儿拿点药,我现在要给他治伤了。”

    “他怎么会这样?”

    虚弱的俘虏一言不发,看起来,已经昏迷过去了。

    “是游击队的,他想炸岗哨,可惜被发现了。”

    “是塞佩斯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哦,塞佩斯上校,可他只是个上校,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这样的事他是不可能过问的。”

    “他看起来很痛苦。”

    “是啊,你说的没错,可是在我看,他是因为犯错了才这样的。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管理他们,对付他们就已经很费心了,军队里很多人都是新兵,不是老兵的话,没有一个平民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的。”

    康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他不能再废话下去了。

    “快去拿东西吧。”

    “嗯…嗯。”

    她真的体会到了,这些不是谁或者哪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还是别想了。

    军官站在仓库门前,彬彬有礼的等待着她。

    “卡莉小姐,请进吧。”军官恭敬向她鞠躬。

    “你的伤没事了吧?”她也恭敬的回礼。

    “多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啊,对啦,以后别再喝酒了,现在局势紧,会误事的。”

    “啊…当然,当然。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定会注意的!”军官不知这是逗弄还是什么,只觉得这一定不是嘲讽,也只能一脸尴尬的苦笑而过。

    自己在说什么呢,自己知道些什么,还提醒别人?卡莉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仓库很大,很令她惊讶,难以想象,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们是怎么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他们一样,使他们疲倦的身体坚持而忍耐了下去。

    足够几千人吃的粮食,足够近百人武装的枪支,卡莉严格的按照需求拿走了一部分。把枪背在身上,把粮袋拿在手上,卡莉的速度变慢了,一点点往外走。她挪动出去后,康德和军官们都帮着拿粮袋,只有枪还在她身上。

    当然,屋外还有几十名士兵在等待着。

    她走出去,往塞佩斯的指挥部走去,路上遇到人,她都嫣然一笑,让深林里的村庄充满了生气,大家受到她的乐观感染,都不再像往日那么拘谨和悲伤,居住的地方,再也不是什么战场了,如果可以的话,这里会是深山密林中的与世隔绝的天堂的。

    来到了指挥部,才见到这里的繁忙,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战图,军官们来回走动,笔纸在不断的摩擦,这里的音乐独特而奇异,每个人的口中传出的尽是奇怪的暗号。塞佩斯在顶楼,越往上走就越清静,却又不时传出低声辩论的声音,卡莉推开门,塞佩斯高兴的欢迎她,但周围的人,都在收拾满桌的图纸。

    只有墙壁上,一幅巨大的战图,上面有数道长而粗的黑线,它们都一齐指向了一个位置——就是这里。

    “塞佩斯,我把东西给你拿来了。”

    “那太谢谢了,麻烦你了。”

    “没事,我应该做的,你看,我现在...”

    “啊,你看这里也挺嘈杂的,我们也没时间招待你,你就,暂时先回去吧。”

    “嗯,那好吧...”

    两个人都很失落一样,尽管谁也不知道谁更失落,但只觉得,现在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散布着失落、沮丧,无助还有彷徨。

    对话很简短,因为塞佩斯还得忙着讨论战事,当卡莉走出去以后,屋里又传出了密集的争论声,甚至是争吵。

    那些军官,刚才一直是一言不发的啊,除了敬礼和问候以外。

    她的直觉告诉她,战图上的那些,预示着这里即将会面临一场大的战事,想到这儿她就不寒而栗,看着军官们疲惫的样子,她担心,也许他们会撑不下去,可她又无法知道,究竟谁是正确的。

    似乎真的很愚蠢,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在哪儿,为什么他们会打起来,绥东的战争难道已经打到了绥中,自己就像被蒙蔽了一样,被窒息在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什么也不知道,全然像是一个废人。

    眼睛和耳朵被封闭了,这是最简单的蒙蔽方式。

    这个时候,只有天真无邪的孩子能够抚慰她被欺骗的心灵,因为她是不会说谎的。

    回到家里,菲娅在那儿津津有味的看着童话书,不过多了许多,她发现整个屋子就像被翻新了一遍,一切都杂乱无章,她问怎么了,菲娅告诉她,这几天每家每户都要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撤离。

    为什么,卡莉从菲娅的口中果然得到了答案,她说塞佩斯和其他将领预测,不久,游击队会集结起来,向这里发动更大的攻势,而选择这里的原因就是,切断南北联系。

    菲娅只可能知道这些了,她还是孩子,卡莉试着让自己打起精神,帮着收拾起屋子来,灰尘,把这里都给尘封了,那些岁月里埋藏的东西,都被一点点的发现了。

    精美而小巧的装饰品,雅致而写实的幅画,西方的雕塑家和画家高超的技艺,这简直是绝美,大概,童话里的美好东西,就是从这里被发掘出来的吧。

    女人和孩子,避开战争会让他们体会到一点乱世之中的安宁的。但是信仰是不可代替的,丈夫,父亲,他们的选择,才会最终决定一切的。

    元隆皇后和这个接触良久的女孩,她们只能暂时让自己沉浸在童话之中,不过不久之后她们就会明白,到底真相是什么。

    只不过,这些都会在更加扑朔迷离的幻觉下,渐渐清晰的。

    外面的世界突然传来一阵枪响,一个被捕的男子,在牢房里,说出了异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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