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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曲折起伏 悲然出走</br> 元隆之役爆发,一下子阻隔了延远政府对东北的统治,加之久矣的东北割据,更是令身处东北的绥人官员懊恼不已。这件事带给学院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一时之间,校内的学生便分成了两大派,一派以绥人学生为代表,极力要求加紧对东北人的统治。而另一派,则是以张文为代表的东北人,希望在此时能为东北**做些什么。纯洁的学院一旦沾染了政治因素似乎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事实证明,此时的这些年轻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为理想奋斗。但是是奋斗什么呢?民族**。张文因为民族运动的爆发而激起了自己强烈的爱国情感,他号召学生们一起,并发表论文和评论,提出了当时几乎在所有东北学生当中一呼百应的口号——“东北自治。”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样的口号也惹得绥人学生更加愤慨,但张文却以为这些自己教育了多少年的学生会清楚明白东北的境况,他们会因接受民主思想的教育而理解东北人民。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掌握了知识的绥人学生们却在这件事上与胡戈安的态度意外的一致,这让张文顿感大难将至。
果不其然,胡戈安面对张文与自己公然的分庭抗礼,在百般难忍的情况下,只好使出狠招。为了镇压这些反动的学生,胡戈安下令重开沉塘之底,把一切反动的学生关押进去。一时间,沉塘之底从寂静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但却是令人痛苦的,此刻的沉塘之底变得更加恐怖、黑暗。在这里,学生们忍受着煎熬,尝尽了辛酸,曾经安详的学院再一次蒙上了阴影。可就在当局即将下令逮捕张文之时,却莫名的有一大批知识分子赶来了这阴暗的沉塘之底,响应起了张文,举行游行示威,反战宣传,立誓要救出张文,并且联名抗议校方关押张文的行动,要求以民主裁决来解决这件事。胡戈安得到这个消息,当然不会答应,一旦同意了这些人的要求,只会把自己人变得哑口无言,所以胡戈安断然拒绝。
胡戈安的做法显然维护了绥东北当局的利益,但是这样却彻底激化了绥人与东北人之间长期积累的矛盾。元隆之役爆发不久,也就是张文被关押之后不久,这群年轻青年便一致决定,依靠当地军阀的力量强攻沉塘之底,救出张文等人。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震惊盛北。很显然,一旦战事爆发,盛北(东北北部。盛,盛宁之意,绥东北以盛宁为中心划分区划)就将跌入战争的深渊,就算是张文也不会接受为了自己而爆发战争这种事,他期盼着此时能有一个绥国当局的有识之士挺身而出,挽救当下的危局。
张文想对了,但他不会想到,即将接管沉塘之底的人将是与自己对立的人,那就是药翁。
这里我们就要说一说,自从药翁在光复战争中被当做高级俘虏被拓石那带回绥国后,他不仅没有受到非人的待遇,甚至连对待战俘的待遇都没他的份,反而是被拓科律大加照顾。因为在拓科律看来,药翁的价值远还没有被发掘出来,如果药翁能为绥国所用,必将对绥国大有益处。拓科律何出此言,就体现在他对药翁的了解。药翁这个人,素来好游山水,学识渊博,才能非常人所能及。更重要的是,他在政治上,更有比之常人与众不同的地位。这让药翁在绥国的身价反而更加被抬高了,拓科律临死前对拓仪文留下遗言,一定要重用药翁,有了他东北的局势便能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缓和,并且重用他的文才谋略,也能对国家的重要决策提供重要而有价值的帮助和建议。这是圣宗留给耀宗的遗言,而这句话果然派上了用场。
在盛西局势难以复平的情况下,药翁意外的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之下,轻罗小伞,高抬大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当胡戈安意外接到这个消息时,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他不明白,此时的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老骨头能有什么办法阻止暴动的爆发。他心有不甘的准备着,准备迎接这个即将代替自己的人。不久,在一个清新的早晨,迷雾弥漫着尘世,在垂帘之间,透出一个模糊而坚毅的身躯。奢侈的马车停下来,一连几个侍卫上前,轻轻拨开帘子。搀起老人,缓缓的走出来。只见药翁一身风尘仆仆,走了下来,拄着一把铜杖,两眼炯炯有神,两道剑眉格外引人注目。胡戈安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校长,能有这样的“排场”,或许这就体现了胡戈安的观念的局限性,他不会明白,药翁是有真本事的。他也猜不到药翁的到来,不是一次权衡,而是一次极端。
只见药翁缓步的走到了人群当中,当时,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聚集在校外,希望能看到这个药翁如何摆平局面。当时,张文还被关押在沉塘之底里,然而明显的声音已让他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可他不知道是谁来了,他颓然的呆坐着,绝望的期盼着。药翁在人群中站了很久一会儿,直到他注视到胡戈安时。胡戈安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药翁很潇洒的举起手来,向后面示意。顿时,从不远的学校高台之上,竟站出来一个士兵,只见他拿出一张纸文,宣读起来。胡戈安见此,大吃一惊,他来不及看药翁,一眼望去高台之上。士兵宣读着,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绥人暂治。”话音一落,震惊众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胡戈安更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药翁首驾前来就是这样的发言。但,真正的清算才刚刚开始。药翁又是一挥手,一个侍卫走过来,又拿起诏令,宣读着。而这一次,胡戈安更是听得虚汗直冒、汗流浃背,他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如露珠般大小的汗滴,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每一个字眼仿佛都会要了他的命。直到他伸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下去也明白意思了时,这宣声才停止下来。而药翁又是轻松地一挥手,一切就又都停止了。
至此,胡戈安下台,药翁接任。而药翁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当着那些力保张文的人宣布,任命张文为副校长,帮助自己推行改制。此话一出,如炸雷一般,谁也没想到这个绥国官员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换取和平,顿时众人对这个药翁是另眼相看。胡戈安看着药翁这般作为,甚是不悦,他大声抵抗着,直到,药翁下令把胡戈安打入沉塘之底,换张文出来时,意想不到的场面出现了,几千个保张派顿时跪倒在药翁面前,药翁一阵大笑,引得众人既对他敬慕有加又感到不寒而栗。胡戈安死不甘心的被押进了沉塘之底,张文一看胡戈安被押了进来,心中忧喜,自己是可以出去了,却也换了另一个进来。不久,几个侍卫把张文带了出来,却没有给他松绑。张文被拉了出来,当他第一眼看到药翁时,他仿佛由然从心中生出一种感觉,一种将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只见药翁竟丢去拐杖,接过一把剑,稳稳地走到了张文后面,干净利落的一剑把捆着张文双手的绳子给砍断了。
张文站了起来,他直视着药翁,药翁却先发制人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有意拄着拐杖吗?”张文似乎揣摩出了一些意味但还是很迅速的摇了摇头,药翁则干净的回了他一句:“因为我怕摔倒啊。”话音未落,药翁又贴着张文的耳朵说:“放心,你容不得我。不过,很快,这里也容不下你我了。”药翁说完,拍拍张文脆弱的肩膀,走进了这座,这座黑暗令人迷茫的学院。张文思考着,他或许还不明白,可当他明白时,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
药翁入主沉塘之底后,立即下令开放思想自由的政策,任何人不得限制其他人的言论和合理行动。这让其余一些绥人教师十分抵触,他们也开始一点点怀疑药翁的真实身份,怀疑这个老人究竟是不是来帮助他们的。在胡戈安的挑唆下,众多的绥人教师一致向药翁抗议,要求真正做到“绥人暂治。”而很显然,药翁所启用的张文正是希望做到“东北自治”之人,这让绥人教师们对药翁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彻底的怀疑。为了抑制反对自己的这些人,药翁说到做到,他毫无犹豫的下令,把所有反对自己的绥人教师全部押进沉塘之底。押解的那一天,药翁亲临现场,当那些绥人教师异常激动的咒骂着药翁时,药翁却冷冷的说:“你们现在会恨我,放心,再过不久,你们希望看见的一切就会发生。那个时候,你们或许就会感到庆幸了。”药翁走了,矛盾却进一步加深了,对药翁的怀疑越来越危险着药翁的地位,这一切都为张文所察觉,可他却也一点点的发现,药翁在行事方面与自己有着根本的不同。
东北的冬天来了,寒风肆虐着,可谁也不会料想到,有些事发生的那样快,快到让我们难以适应。或许我们的生命就将在这三个月的寒冬中永远逝去。或许,我们会回想起家乡……
随着越来越多的绥人教师对药翁的怀疑,渐渐地,就连药翁自己也感到,灾难降临的日子已不远了。而与此同时,张文也开始有了与药翁出现分歧的征兆,在越发发觉自己与药翁育人的方式不同后,张文渐渐明白了,药翁是在以以暴制暴的方式解除盛西的争端,可是如此一来,一切却又变得更加令人感到复杂了。从此以后,张文多次请求希望能减轻在学校中的政治氛围。年轻的张文或许真的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美好,到了中年,他依旧无妻无子,他难以想到那种苦楚,他从来都是个无党派的爱国之人,他从不奢望自己的努力能让东北**,但他却从不肯答应自己所能保护的事保护不了。药翁看到张文一次次的要求自己,心里就越发气愤,药翁苦思冥想,他日日夜夜难以入眠,直到他清楚,看来,现在一切都不可能,阻止下去了,“那么谁还能来接替我呢?”
一天傍晚,学院寂静的出奇,这个夜晚,每个人都是那样的难以入眠。因为第二天,所有的绥人教师就要誓死上书,要求当局严惩药翁。寒风呼啸着,然而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一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却穿梭在这危机四伏的沉塘之底。这个身影顿时潜进了药翁的房中,只见药翁的办公室里顿时燃起了灯火,在这漆黑的夜晚,如同一个标志一般,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机警。那个人渐渐取下斗笠,而那个人竟是——沧浪鸣!谁能想到,多少年了,曾经的那个沧浪鸣却出现在了这儿,一切都不由分说,沧浪鸣细声地说着,他告诉药翁,接他走的马车不久就会到。看来,药翁在这儿是再无容身之处了。然而,在屋外,这一切又已都入了一个人的耳中,那就是张文。当张文窥视探听到这一切时,他心里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药翁走后,学院会是怎样的,而他也想到了那句“不久之后,这里也容不下你我了!”张文忍受不住了,他快步跑回去,却也都在药翁的意料之中。
第二天,早晨的东北,阳光照耀着大地,人们都起早贪黑的起来了。当数十个绥人教师准备着,去向当局请愿之时,怎料到,盛北当局的官员早已来到了学院门口。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都明白了,药翁早就提前一步走了。望着远远的一片迷雾,什么也望不到,但张文却似乎看见了,看见了一个远去的身影,或者两个。他觉得迟早有一天,自己或许也将如此……
药翁走了,不留一点悬念的走了,却还带着一个沧浪鸣。当局意识到,药翁的确是中央派来的官员,但是显然,他站在了东北人那一边。于是被关押了数十日的胡戈安再次出任校长,而张文的位置也予以保留了。药翁走了,可残留的影响与意识却再也抹消不掉了,学生们仿佛一个个变得思想包袱越来越重,张文看在眼里,心里是一阵酸楚。渐渐地,他却发现,自己仿佛也变得如此了,越来越忧郁,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悲观,直到自己几乎想到了改制无望的结果时,另一场事件的爆发,终将成为灾难的开始。
仅仅是在药翁离开数日后,一名绥人教师就遭到了暗杀,这让学院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然而紧接着,又有数名绥人教师遭到了暗杀。此刻,学院已经变得恐慌起来,张文越发觉得药翁说的话,仿佛都真真切切的显现了。当局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随着战争的推进,对盛北的治理也是越发困难,而现在这个已经可谓跌宕起伏了多少年的学院却还依旧是不得安宁,当局甚至懊悔,当初为何要建造这座学院,我们难道真的是那样的愚蠢吗?会妄想让东北人一下子全部成为我们的臣民?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可笑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抹杀掉这一切呢?正当当局苦苦思索无果之时,决定沉塘之底命运的事到底还是降临了。胡戈安遭到了暗杀,临死前的胡戈安只是吃力的用鲜血写下了两个字——药翁。这件事顿时震惊了整个盛北,所有人都明显的预感到,盛北大乱的时刻仿佛已经不远了。来到现场,张文发现了一样东西,一封信,是药翁的。原文是:
“或许我应该让你知道,你明白的,是哪个年轻人做的,他叫沧浪鸣。你或许会埋怨甚至憎恨我,但我很理解,不久我也会尝到苦头,可你应该明白,我也不用多说了。我只能以暴易暴,在你看来,和睦能感化一切,但你错了,灾难到来时,人们是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你的心里已经承受不住这些恐怖了,对吧?放心,看完之后,你就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药翁。”
张文看完了,看出泪来了,他看不下去了,他不愿回忆,这么多年,已经死了多少人,千千万万的人还在苦苦挣扎。或许我们再也熬不下去了,可一旦失去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张文撕碎了信。
又是一个诡异的深冬之夜,张文背起行囊,来到高格哪儿,他是多么不愿离开自己的学生们啊,可他已经难以再待下去了,他当着高格的面发誓,自己实在是无能啊,如果有朝一日,还能再相见,老师一定会回来!师生二人失声痛哭起来,随着太阳的初升,他们难以预料,仅仅阔别几个月后,再遇的他们就将面临生离死别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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