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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铜雀(7)</br> 周朝初立,而武王能行收服人心之策,采殷人治殷、大释百姓、认可贤臣、拒绝奢侈、赈济贫民之法,遂使东方安定,而天下顺服。熊氏得楚,封于丹阳,在丹淅之水的会口,其则又是铜雀人向南开拓的一个根据地,南方的文明,也开始慢慢的强盛了。
成王与其子康王之时,称为周的盛世,即“成康之治”。而康王之子昭王南巡狩而不返,卒死于江(南方之水的通称)上,实是伐楚而败,淹死于汉水(明江支流)中的。
周朝对外的声威,历三代就开始受挫了。
昭王子穆王,西征犬戎。其时的情势是,青铜之器大兴,而天下百工又大盛,列国之内,是颇有尽皆致力发展的势头的。而分封又行之已久,可看到的是,原来的各部落,终于演化为一个完全的“国”了,而“家”的观念,亦因井田和封建之行,而趋于浓重了。过往的人们,往往举族而迁,一部之人随之更替居所,无从谈起什么家了。
而现在,边界的意义愈发明显,在人们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影响,他们对于界限的认识,得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刺激,而对于限制的苦痛来说他们也认识的更为深切了。既其时铜雀自古就有其独特发展的户籍制度也开始成形,而人民的迁徒,就更不能是随随便便的举族而迁了,既虽仍可见此后的岁月都有举族迁徙的,到底还是没有过去那样大的规模了。人们其实一直在这个世界上游走,过去的岁月里,同一个姓的人,都会作为某一支而一起为避战乱或为获安生而迁移至远方,他们都还是对家乡有着刻骨的怀念的。
可是于现在呢?我们说,边境线的意义越来越薄弱了,可到底边境线还是存在的,人们过去一样,没有什么厌恶之心,可愈是这世界发达、文明进步,我们对于人之间的划分,就愈加以己之利而为出发点了。既因如此,倘若没有了物质和精神的边界层次、种种限制约束,人们又怎么能安心呢?到底还是需要那么一条界线存在的,没有了它,亏心不安的人们又怎么能感觉到这世上还在被秩序控制着呢?
这依旧是人们人性的灭裂害病的,可倘要使人性不灭裂,就要使我们的生命灭绝了。对于家乡的怀念,总归是随着物质的变化而模糊惨淡的,尽管人们依然在坚守,但千千万万独独一人的候鸟迁徙,依然在从上古到现世的世界,从未断绝。
在此情形之下,周王和他的国家就要始终作为一个天下的领袖,而行抗御之责,既要抗御,就要开疆土,开土就必分封,分封而能行治理,治理则要分田,规划山泽之利。这些都是一个王国而不能独自行使的,既然认识到了自身不能独行,国家,就需要一个地方上的统制,能为地方上的统治者,在那个时代,就只能是诸侯了。
穆王大举西征,而要集天下之力,东方的诸国距之远,隐忍的反动就要爆发了,这些都是山高而远,万世不变的定理。其时徐偃王强,起逆之,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河上。被压制的东方,看是要恢复其旧势了。
然穆王不乱,兼顾西征而分兵东返,且使楚伐徐,许是给其一个改过的机会。偃王走死,则东方的力量仍为西方压制。
穆王是八百年间周朝的雄主,这个称呼,是见不得此前的帝王的,只是由他开始,而有这样一类威震四方的君王,一如反动一词,也是由他的治下而出现的。所谓的反动,大概还是反而为动,因反而动的。这种情况,在此前的历史中,是没有的,以前的天下,既是靠联盟联结而成的,那么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战争,也就谈不上什么反不反的了。
但是这时的世界,是一个上而统驭下的时代,既然上统治下了,下就是受上命而治其地,若是不能治而起之作乱,公然对抗上,那就是所谓反了,既是反了,就要动而求自保,可见得经过了千年的进化,人心,是越加难以约束了。
穆王在位颇久,其时周朝的声威,是颇振兴的,其发达的文化,亦而能广泛向外传播,使周围的部族,能有一个学习了。
然而盛极而衰的循环论,也在他死后开启,周在其后,再无当年镇服四方的盛况。
穆王死后四传而至厉王,这个时候,人们便又可看见,潜伏在人群之中的另一种不可预知的精神意志,竟提前爆发了。几代人之间的仇恨,竟能就这样比起这世上令人欣慰的事,更令人压抑的流传下去,重压在后人身上。
厉王暴虐,与民夺山川林泽之利,夺其地,断民生路。
这时候,平民要起,而其中夹杂着“国人”,那么,惊天荒地的而由一国人创造的历史,就要从此开始。
铜雀公元前841年,因不满于厉王之暴政,镐京一带的国人起而暴动,手持棍锄集结,围攻王宫,言杀厉王。厉王无所拒,既国人都已与自己相抗,复何为讨之?为国人所逐,居于彘(中原以北太定之地)外14年。
一年后,也就是共和元年,铜雀公元前841年,就是从这一年开始,这个民族,这个国家,这个文明而有了准确且不间断的历史记载。到底,到底为什么,这个词如此的惊天动地,如此的破天开荒?
如此的让他的人民,世世代代赞扬而继承这样的举动,一旦君王不行仁政,国人便可起而反抗,以讨伐暴政的国家?五千多年后的这群人,到底如何埋藏着这样一股力量,能够让他们不去迷信,不去媚鬼神,不去默然承受,不去有求于野蛮时代的一切事物,而能够团结起来,一起去推翻了永恒的怨恨?
这是一种猛然间萌发的精神和追寻。无论如何,在这一年,周的卿士周定与召穆二公,代理国事,设六卿合议,而行共和行政。
其后,厉王病逝于外,到了这个地步,共和才止,而立其子宣王。宣王即位,被看作是周朝的统治重新得以延续,故号称中兴,然其在位的39年岁月里,姜戎大肆向中原发起进攻,屡次与之战,至于千亩,终为其所大败。千亩在太定介休,可见周朝这时对于炗河以北的地方,业经控制不住,而要为诸侯自持,西北异族的势力,也终渐次成为以后铜雀民族千年间要面对的惨烈的极患。
王静(即宣王姬静)在位四十五年,是一个最终矛盾积蓄的时期,我们看历代先王都是在位长久,无论其仁德或暴恶,总还是有几十年的光景的,可是愈到后来,为君者就愈不能长久了,这是要说,为君者,就根本不可能由人民去约束其仁恶了,能决定的,只有他自己的青年和中年,一个君王的晚年,即使不至于昏庸,也总还是有奸臣贼子,会替他压榨天下和黎民了。
至于幽王宫涅,国祚终于断裂,遂为犬戎和申国所灭。其事,无论他千金买笑、火戏诸侯,亦或言是红颜祸水所致,都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死的人死了,而活的人还活着,活着的人却比死了的人还要恐怖,还要暴恶。幽王是死,而西周灭,东周立,真相一定不简单。周朝在当时,怕是兼有外患和内忧的。厉王时,继承的是其父的雄图,可是这不过是虚象,对于繁盛,一可因之而高兴,而与民同乐,但同样的,也可因此而对万民产生警惕,便会有以卫巫监(原始的特务机构)严行监视,而使人民以目色之的恐惧出现了。现在,人民都为他们的诸侯而战了,周人是甚感痛心的。
所以,幽王死后,宜臼(周平王)被扶上位的同时,在西畿之地,还有一个携王。而携王却被诸侯所废,而周对于西畿之地,便也不复控制了。再者介休一败,出武关而南下丹淅的路,也已不通,这时只有对于东畿,还保存有相当的势力。
宜臼便只能在烽火狼烟的列国包围的夹缝之中,迁居于东临,看着两畿分裂,国土尽丧,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终于成为一句空话。转眼数千年,三代之治,仿佛如梦似幻般。
东周启始,而铜雀入于一个传奇的时代,此事在公元前7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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