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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山往北,一条山径小道上,一拨人踏风而行,若同飘羽,走至一半路程,人群中一个清脆声音响起。
“停!戒备!”
人马立定原地,手中紧握刀兵,攥紧弯弓,双眼环顾四周,眼里的警惕清晰可见。
人群中的清脆声音再起,“使于山林,被泽秋水,天下为生,方谓巫族。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伴着这句诘问发出,山雾弥漫的丛林中青光闪烁,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一位青衣女子身上木行真气外放,平地席卷至这方圆百里之内。
女子蛾眉微蹙,心下疑惑:莫非我的神识被欺骗过去了?
那疑惑尚未消失,空中一声长啸发出,威严若王。
不待女子眉头展开,其身旁赤膊大汉,早已绰起背后那把黑铁巨剑,神识虽未捕捉到长啸发出的半分踪迹,但心底感觉凭空,巨剑被奋力掷出。
巨剑在这股大力之下,更兼度上一股木行真气,从高空俯瞰而去,恍如一条青黑双色的腾蛇,霍如重矢破空,带着呜呜呜的呼啸声。
山雾中只发出咚地一声,巨剑又呼呼地倒着斜飞回来,插在了巫族一行人面前。
壮汉推开围绕在身边的众人,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步伐间带着风,更如同山中猛虎出笼,行走之间,带起的风卷散周边的雾,逐渐露出山雾掩盖下的山径小路。
壮汉拔起巨剑,架在肩头,双眼眼角边浮现出一道道青色筋纹,望向面前迷雾,似乎看穿了一切。
在这山径小道左侧峭壁上横生出来的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上,一位青衫之人立于其上,双目清澈纯净,像极了晚秋下的湛蓝海水,没有一丝杂质。山风掠起,吹动青衫之人腰间的玉珏发出叮当碰撞之音,甚为悦耳。
巫族众人簇拥在中的女子自然并非凡品,察觉到这股环佩玉珏之响,已然明白有人窥探,抬头望去,眉宇间青芒闪过,直欲看透这山林迷雾。
“有意思!”青衫之人感觉到巫族女子的查探,嘴角微微翘起,低声呢喃了一句,“该出场了。”
青衫人话刚出口,一声响雷平地炸开,更让巫族众人将手中的武器不由抓地更紧。
风从虎,云从龙。
山径小道前方弥漫地山雾如门而开,又是一声虎啸,壮汉身子低俯,木行真气运转周身,手中的黑铁巨剑拖在地上,若拉满的弯弓,随时射出致命一箭。
黑影自门开的山雾中飞出,稳稳落在地上,势却若千钧,震得整个地上抖了一番。
众人才看清面前来人。其人豹环虎眼,赤膊上身,肌肉雄虬,项上环戴九顶骨链,一股山间猛兽气息直面扑来,正是妖族四大圣之一的山尊大圣虎啸天。
“妖族?”壮汉身子低下几分,手中的黑铁巨剑青光幽幽,眉宇间荡漾起一股杀意。
虎啸天虽然莽撞,但经历阵仗不小,哪里惧眼前这点杀意,只是嘿嘿一笑,脚步一动之间,一股走兽之王气势浮身而起,重重压住眼前壮汉的杀意。
“蛮族之人多居山原,巫族之人隐遁山林之间,妖族中人借山河而生。境地大抵相同,此番前来,妖族别无他意,只求青巫凤歧大人说些事情。”
巫族众人的神色均是一惊,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个想法:这也是妖族四大圣之一?
消散的山雾中发出一股淡淡血色的腥味,外披白色小衫内着轻甲的文士之人缓缓踱步而出,立于虎啸天一旁。
这人嘴角含着笑;面上带着笑;眼神里嵌着笑,踱步之间,步伐轻盈,让人全然没有了防备的想法。
“妖族长虹大圣?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何事能够惊动到妖族两位大圣?”凤歧轻笑道,美目中却自然有着平静,身形缓缓,走至壮汉身边,“羿横,退下吧!”
壮汉听闻凤歧话语,也未出声应答,只是身子略微往后退了三步,只是黑铁巨剑仍旧紧紧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早闻巫族蛮族有着一番渊源,五大巫中的护卫必然是那一代蛮族中的有数高手。此番传闻如今倒是眼见为实了。”
“哦!想必拓跋大圣与虎大圣来此并非是为了验证此等传闻吧!”凤歧不急不忙,也是随意接下一句。
拓跋血望着面前这如同山林精灵般的女子,心里却也赞叹:巫族那个老家伙认同此人为青巫,当真适合地紧。一身山林之气,随性自然,倒是应和了所谓的青巫长生。赞叹之时,也回应道:“此番前来,自然不是为了找青巫大人聊上此等闲事,只是为了那晚不死山之事。”
“不死山……”凤歧听见拓跋血话语之时,美目中亮光一闪,“哦!不死山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点,只是仙魔之战,与妖族何干?”
“青巫大人莫要打趣妖族,若是所料不错,青巫大人还是见过我妖族之人的吧!”拓跋血面上依旧带着笑说道,只是身旁的虎啸天猛地打了个寒战,他与拓跋血出生入死多年,自然知道这个老伙计的习惯。
“这……这就到了轻笑之下刀兵见了吗?”虎啸天在一旁摩搓着手掌,疑惑地反问自己。
羿横发出一声低吼,不待凤歧动作,腾挪之间,身子绕到凤歧身前,双手斜握黑铁巨剑,眼里闪烁着猛兽的凶狠。
“果然蛮族之人从于野兽之间,撇开百族多少不谈,单论危机之感,蛮族之人最为敏锐。”拓跋血撤去周身杀意,嬉笑着说道。
青巫凤歧表情平淡,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适才你动了杀意?”
“动了又如何?青巫大人。不死山妖族的事情,对于整个巫族而言,这是小事,但于我妖族而言,这绝非小事。还望青巫大人不要再调笑于我。”拓跋血说的很轻松,但是话语里的寒意却很沉重。
“也是!毕竟妖族之事于你而言,已经是大事,更何况,那里面有一位是和妖族镇山王有着关系,不是吗?”
“正是如此,所以自然要查探个清楚,还望凤歧大人告知详情。”
“想知道事情也不难,就看看长虹大圣的手段了。”言罢,这位青巫的凤目中透着一股狡黠。
“莫非……”
“不提妖族四王之名,巫族中传闻妖族四大圣中长虹大圣心思最为缜密,山尊大圣更是万妖莫敌。如今不死山之事却能牵动二位,巫妖之战,久远之事,凤歧不必再提,今日既然见了二位,那就姑且问候几分手段,可否?”
凤歧声音如翠鸟清鸣,甚为好听,只是拓跋血眼神里闪过一丝犹疑,这番拜访倒不曾料到有这一出。
只这一瞬,拓跋血的念头转过多次,忽然耳边一道密语传来,“答应她。过了这一步,事情也就明了了。”
随着清明妖皇的传音,拓跋血身子复又挺直,“好。不知道凤歧大人需要如何?”
“哦!”凤歧妙目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又换上了一抹笑颜,“既然如此,我有蛮族勇士羿横,欲试山尊大圣的万妖之勇,不知山尊大圣意下如何?”
虎啸天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便是山尊大圣,不由又是一呆,虎啸天对着拓跋血看了一眼,目光里疑惑万分。
拓跋血微微点点头。
虎啸天也不多话,大踏步往前走去,“既然如此,我老虎就陪这位兄弟战上一场。”
羿横也不搭话,倒提着巨剑往前缓缓迈去,虎啸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色凝重起来。
蛮族人好战之名,放眼百族,也是相当有名。虽然四大圣之中,自己以勇战冠名,但是冲锋陷阵的活计哪一次不是提着命的事情。
“空手?”羿横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
“不是性命之争,自然空手。”虎啸天提起腰间硕大的黑色葫芦喝了一大口,随手擦去嘴角边的酒水,之后将其扔向羿横。
羿横左手接住酒葫芦,正欲要问。
“百战身先当慨歌,威武干戚志常在。荡胸云峦俯天下,死战不休魂不生。”虎啸天忽地笑了起来,“喝了这酒,我可要动手了。”
羿横听闻虎啸天说出的话语,一大口酒吞下,葫芦随手一抛,弃了巨剑,向虎啸天攻来,恰似巍巍山巅,倾倒而下。
虎啸天怒吼一声,真气运转,身形大了一倍,更加壮实,一拳挥出,恰似一杆长枪直挺挺刺了过来。羿横面上闪过一丝狰狞,嘴里发出低吼,双拳凝聚土行真气,贴身而上。
一拳挡开这突枪之拳,一拳大有长龙出海势头,包裹皮肤上的土行真气如同黄色战甲,闪着光泽,那长拳轰在了虎啸天的脸庞上,连一丝阻挡的时间都没有。
拓跋血立于一旁,心里却说了一句,“若是这般轻易得逞,那这大圣之名也就丢到家了吧!”
羿横一拳打到虎啸天面部之后,瞬间身子后退而去,像极了一只孤狼一击得手,后退之后环伺时机。
场中虎啸天身躯化成一缕气息,四散开来。与此同时,山谷中一阵强风袭来,这风起的古怪,像沃野千里之下的土龙遁地而出;又有点像破山而出的顽石飞溅;更像卷风而挟的穿梭利刃,瞬间便搅地这山径小道上风尘弥漫。
羿横嘴里低吼一声,身上的战神图腾变得血红起来,背后琵琶骨之处升腾而出一阵黑气,赤足一步一步踏在大地上,竟然牵引地大地都在震动。
狂风怒卷,羿横身后黑气化为巨大羽翼,双手真气聚拢不散,竟然化形成一把长戈,往前狠狠一撕,破开这狂风表面。
在划破狂风的一瞬间,这风卷里的烈风冲了出来,如同一把重逾千斤的铁锤打在羿横的胸膛之上。
羿横身上发出血色光芒,勉力挡下这一轰击,往后撤去。
那狂风就地停住,随着一个身影自风中而出,咆哮不可遏地风卷纷纷散去,虎啸天就这般站在原地,看向羿横,说:“还欲战乎?”
羿横身上战神图腾红光越加刺眼,背后伸展出来的巨大黑色羽翼覆盖在他的身上,远远望去,如同一层厚厚的铠甲。在这风卷尘埃落地的一瞬间,羿横动了,黑羽离弦,比之穿梭时光只是慢地一分,仿若破城而袭的撞墙之锥,颇为雄纠。
虎啸天微微低俯身子,低俯瞬间,风声全无,静谧无比,他的瞳孔里映入的是那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离弦黑羽,如箭如锥,猛袭而来。
风再起,自虎啸天低俯的身子周边搅动起来,搅动起这一山的木行真气。木行真气勃然喷发,顺着这风势,形成一道巨大屏障。
黑色的撞墙锥轰然撞在这风与真气而成的屏障上,轰隆隆地声响像极了九霄上的雷霆,阵阵而来。
碰撞的一瞬间,小道上的峭壁上一抹青色闪动了一下,似乎预示着什么。
一攻一守,虎啸天以勇为先,单这接下羿横的攻势之中,却将那本性里的守山之法施展的淋漓尽致。
可是羿横出自蛮族,烈战为首,不曾退缩得半步。
当羿横准备再欲出击之时,凤歧玉手拂过长发,淡淡说了一句,“羿横,不必如此了。”
羿横魁梧的身躯停了下来,不言不语,倒提起黑铁巨剑,站在了凤歧身后。
随着一阵鼓掌声,那个被忽视的妖族长虹大圣拓跋血顿时成了焦点。
“好好好!原来青巫大人推测地是这般。”
“哦!拓跋大圣已经猜到我想的什么吗?”
“羿横,正神境蛮族勇士。蛮族最为好战,就连死战不休的九黎一族也对其颇为敬佩。适才,青巫大人想看的是妖族四圣的真正实力吧!”
“果然妖族四圣中,你拓跋血被赞誉虽无当初妖师之谋,却有才略。百族皆言,妖族四圣择选以正神为首,其后再言战功,之后演武。若当真这般,所谓的妖族四圣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笑话?青巫大人何故这般说道?”
“何故?第一,正神为境。巫妖之战后,巫族分散开来,妖族亦元气大伤,但是正神境的妖族之人,我可不信,有那么少?
第二,战功之说。上古之战,壮观无比,巫族隐居山林,妖族居万妖山,建万妖城,拓大疆土,第一代妖族四大圣便是这般由来。现今,妖族现状已定,故而战功这一行倒是卡死大半妖族之人吧!
至于第三,演武之事。演武择首次二者为下一代。不知我说的可对?”
“没想到,青巫大人对妖族之事如此知之详细,只是为何试探?”
“因为我不相信,如此重要位置当真只是正神一说。再者,二位身份相当于巫族五大巫了,不是嘛?纵然妖皇实力不明,但是四王我还是清楚。四圣的存在是为了接替四王。
百战先锋,万军之中,谋略其间,纵横捭阖。魔族有风花雪月,魑魅魍魉;人族则有昆仑玄门,文武兼济;巫族则是五大巫;看来巫妖之战后,妖族清醒地很快啊!”
拓跋血听完凤歧言论,笑将起来,边笑边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妖族之所以四王之外封有四圣,原来是这番缘故!太好笑了。”
“什么?”凤歧面上闪过一丝困惑。
“所谓智者千虑,其实青巫大人是想多了。既然青巫大人问候手段的事情做过了,那么切入正题,是否该说说不死山的事情了?”
“我有说过这事情结束了?”
“嗯?”
“拓跋大圣,我想和你交手一番。”
拓跋血的眉头低拉下去,眼里无神起来,说出来的声音也有着哆嗦,“这……这就不必了吧!我和老虎一样,两个我可都打不过你一个!这就没必要再试了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再试,都不知道还能被你看出什么事情来。
“既然如此,我就更想试试了。”
凤歧眉眼带笑,衣袖飞扬,素手之间,青符摇摆,碧木真气齐聚而来,仿若青龙,怒腾而上。
拓跋血身子往后疾退,袍袖下的双手中火行真气一掠而起。
一旁的虎啸天动起身子,正欲上前,猛觉地一缕气机锁住了自己,沿着那气机望去,看见的是重新提起巨剑的羿横。虎啸天望了一眼拓跋血,再看向那飞跃于长空中的青色倩影,心里不由一急,正欲怒吼出来。
山雾中忽然传来一声鹿鸣,这雾竟然如幕帘缓缓而开,吹起了一阵绿色之风。那风神奇若斯,原先凤歧抬手飞袍卷起的碧木真气在这绿风吹息之下,隐约渐呈瓦解之势。
原先气机锁住虎啸天的羿横目光投向展开的山雾之中,凤歧也止住了先前的动作,目光却投向了拓跋血,说道:“看来,妖族对于此次不死山的事情极为重视啊!原先以为查探此事的只得你们妖族二圣,没想到,他也来了。”
凤歧背后的巫族众人中,吴老望着山雾深处,呢喃说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难道是妖族那一位?”
山雾深处走出一位青衫之人,来人身姿挺拔,乌黑的长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青色玉冠中,俊秀的面容上却有着一股英气,颇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来人拱手作揖,说:“早闻巫族青巫新人继任,然妖族未能前往,今日一见,当真不负青巫长生之名。”
“适才阁下破开我碧木真气,妖族中有能够做到这般的高手寥寥无几,再看阁下一身清秀,想必来人定然就是妖皇清明大人了。”
“正是。此番前来,无意叨扰,只想问清事情缘由,劳烦青巫大人详实告知。”清明仍旧有礼回道。
“我未继任青巫之前,时常听某位长辈说起妖族高手之列,其中两大妖皇的手段我自然清楚地很。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夫诸白鹿,林海轻步。呦呦鹿鸣,食野之嵩。濯如春柳,高而徐引。这一句评价,那位长辈特意说了清明大人你啊!”
妖皇清明脸上带着笑,笑里却自有着恬静,看着凤歧,“不错,夫诸白鹿。青巫大人说的那位长辈想来定然就是十万大山里的那位。今日本想话叙一二,但是事情为重,还请凤歧大人说明详细。”
“不死山吗?”凤歧回首看看那已经被雾气埋在其中的山峰,看着妖皇清明,笑着说:“既然是妖皇大人亲自出手,凤歧也就不卖关子或是怎样拖沓,不死山之事,的确甚为复杂,我也不敢说十分详细。妖族之人在其中的确与天界之人兵刃相见。”
“不仅如此,还有魔界之人吧?”清明一袭青衫被风撩起,徐徐而飘,眉宇间却皱了起来。
“不错,当日我在这不死山脚下逢着妖族那几位少年,但下山之时,方才发生这场争斗的。缘由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倒是能够窥得一点,这一切的后面,天界那只手恐怕最是有可能。但有一个问题其实我也在考虑中。”
“考虑中?此事中的哪处关节?”
“不死山之事发生后来这般,都只缘于这座山那夜的白龙飞天之光,所以招至了赤煌魔尊这等人物,而后不知又与何人交战,最后天雷落下,天界之人的九天围猎之局就此全部展开,直到最后重楼魔尊的搅局。”
“你是说发生的太过蹊跷或是太过顺利?”
“不错,事反常则必有疑。清明妖皇,不死山之事想来你自己已经听说了一遍,大致说来就是这般。言尽于此,还请留心。”
这位青巫美人伸出玉手,赛比霜雪的皓腕一时夺目,“回巫族。”话音刚落,众人身边卷起一股清风,带着众人沿着小道往前疾速掠去。
妖皇清明看了一眼那在清风的中倩影,眼里疑惑却也多了起来,“不是天界那还会是谁?初看正常,可是起源于不死山的宝光,又太过巧合了?”
清明立于山间小径上推断这些,越想心里想法越多,这一切当真巧合?
“拓跋,你有何想法?”
清明询问站在一旁的拓跋血,拓跋血双目中绿光闪烁,显得妖异,“回妖皇大人,正如青巫所说,若只看事情,并无太大问题;倘若看到事情起由,所有问题都被引出来了。”
“能够推起天界与魔界的波澜,这一招棋下的妙极。非大能不足以行此事。先去北岳再回万妖山。想来,老祖那里自有决断。”
“是。”
周原,一线天。
趴在苏绝头顶的小兽摇头晃脑地看着这山涧峡谷中的生活景象,有点晕黄的眸子里闪着光亮,像极了琥珀。
曲夫诸仍旧往前不紧不慢地走着,那拎在手上的酒葫芦也是一晃一晃地。
苏绝虽然跟在曲夫诸身后,但是也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百族在这里竟然互相做着生意,十分和谐,比之此前世间见到的景象,这里谓之世外桃源,也不遑多让。
曲夫诸猛地停住了脚,抬头望向石壁上画的酒坛模样的图案,睡意惺忪的双眼亮了一下,原本瘦削的身子竟地又微微佝偻了几分,往这洞口里走去。苏绝见了,摸着头上的那只黑色无名小兽,跟了上去。
“嘿!给我把酒装满,还是你家的老酒。老规矩,这是这一次的酒费。”曲夫诸将酒葫芦随手丢将出去,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石片。
飘在空中的葫芦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再看向主人之时,苏绝不由一惊。那只手的主人体格极为雄壮,面容上沧桑如老翁,颌下的胡须胡乱扎在一起做了几段麻花辫,只是眉宇间透着一抹凶狠。
“蛮族?”苏绝从这壮实老翁身上想到了青巫凤歧身旁的羿横。苏绝心下升起疑惑,当看到这老翁左肩膀上一道青色战神篆纹,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老曲,你后面那里来的小子,干嘛对着老子一直看着?”
苏绝被这一声粗嗓子叫回神来,双眼望去,对上的是一双满目血丝的牛眼,正是打酒的老头对他狠狠的望着。
“唉!蛮子,这是昨晚新来宗庙的客人,不懂事,别发火啊!”曲夫诸与这蛮族老翁关系甚好,笑着回说道。
“哦!客人?”蛮族老翁又是望向苏绝,只是眼里又泛着疑惑,纳闷着什么。老翁也不说话,伸手拿起石台上的石片,并将葫芦放在当前石台上,说:“给。”
曲夫诸接过酒葫芦,眯着眼睛,手上绿芒一闪,度入那葫芦中,不一会儿,笑将起来,说:“老蛮打酒,果然满满地,谢了。记住了,用朝露做水。”
老翁点点头,说:“下次来,给点锻骨的方子呗!”
“锻骨?”转身离去的曲夫诸扫了一眼蛮族老翁。这一瞬间,曲夫诸身上寒意勃发,仿若一把冰冷严寒的兵刃,就连苏绝也感觉到一阵寒意,只是他头顶的小兽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曲夫诸,显得格外兴奋。
“蛮族的人需要锻骨的方子,你不觉得讽刺吗?”曲夫诸说着,身上的寒意少了些许,“还是你已经忘记了三王令?”
老翁面色一黯,声音低沉了许多,“老曲,我也知道三王令。只是为了我……”
“你的那位黄须儿?”曲夫诸声音带着疑惑,“你意思是他的病又复发了?疗神的方子按说可以治愈啊!”
“说是这么说,只是这场病后,他的筋骨弱了许多。”
“不用说了,待会我再来你这酒铺,和你一起去看看他。”曲夫诸身子又是一转,说了这句话,“既然当初是我医治的,我还是有点法子的。你也知道,我修为跌落,也就这个活计了,自然不会砸了这等事情。”
曲夫诸走出酒铺之后,抬头看着这峡谷顶上方那一线中的天空,嘴里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万剑归来万剑锋,千刃朝去千刃利。不求一剑倾天地,只愿一挥彻黄泉。”
苏绝在背后听见曲夫诸的话语时候,那一瞬间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看见眼前这个醉汉握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着什么,是想起了什么?还是重新在畏惧些什么?
周原太庙里的那位白衣姑娘站在露场中央,怔怔地看着深深大殿里的黑暗,眼里出神,只是猛地,眼里地惊慌一闪而过,似乎深邃大殿里忽然出现了什么凶猛野兽。
这个时候,陪着曲夫诸闲逛的苏绝猛然觉得一阵悸动,抬首望向来时那个地方,他清晰感觉到纵然如今自己是凡人,但是修炼出来的五感明显惊觉到一阵熟悉的刀意。
“这是……”苏绝停住了前进的步伐,此番刀意并非长生不绝,却有着地阴之中独有的勃发之气,“难道……”
在苏绝愣神之间,一阵疾风掠过周边,转瞬一刻,曲夫诸提着苏绝,青虹长驱,看其赶往方向,赫然是原先来时的周原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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