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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泊提出的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意外。作为旁观者来说,在我们平时看一些小说还是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时候,首先所想到的就是这么一回事,而那些让我们津津乐道的看点,也无非和这个命题有着重要的关联,不是身陷于重大的历史事件当中,就是置身于重要的历史人物之旁,更有甚者直接就成了当时叱咤风云的人物,要么武功盖世,要么权倾一时,要么运筹帷幄。当然,这都是想象出来的,都是一种天马行空的艺术表现形式,不喜欢的人可能对此不屑一顾,狂热执迷者也或许会进行围追堵截,毕竟这种事情的真实性,在常人的意识里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怎么想,想成什么样,都不会觉得过分。
我有所不同,应该说我不能定义为“常人”了,我之所以有之前的观点,正是因为我自知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世间虽有难以解释的现象,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凌驾于物质规律之上的东西可以左右他物。现在不同了,人的转变就是因为经历,而我经历的,就是这种事情,这种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事。
“娄兄……娄兄?”古泊碰了碰我,又说:“喂!愣什么神呢?”
“没有没有。”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是不是在回忆一下,这会儿的事?”古泊又凑过来问道。
“这也能回忆?你当我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精呀,我只不过还真的从来没考虑过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呢。”我闪开他说道。
“那娄兄你是怎么想的?”古泊继续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看着古泊接着说:“我来到这里也已经有段时间了,每日里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分散了绝大部分的精力,现在细想想你说的话,我也有些茫然。按道理来讲,你说的应该不错,可我总觉得这种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自古就不是有言吗?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历史这种东西太过庞大,说改就改了?这么简单吗?我真的是不得而知,如果按古兄你所说,那这事依我愚见可能非同小可啊。”
“呵呵,娄兄,你又多虑了。”古泊笑着摆了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娄兄不必挂记在心。我等是没这个能力,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就算历史有所改变的话,我又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利呢?我也是妄言此事,娄兄莫要当真,这趟浑水还是不要碰的好啊。”
“古兄,你言之有理。”他也正是说中了我的心事,我笑着回应他:“古兄你思维敏捷,反应奇快,我真是佩服,问题总是能问到关键之处,你在这里也真算是屈才了。”
“行了行了,娄兄你就不要高抬我了。”古泊虽是谦虚,但表情里还是洋溢着被人称赞的喜悦之情。
“古兄啊,我也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我向古泊问道。
“谈不上……娄兄有话但说无妨。”古泊也客气了一下。
“古兄,你这片地盘,也是你和兄弟们用血汗打拼出来的,但相比于霍靖一伙,可要仁慈百倍不止,古兄若是不狠,怎么能服众呢?弟兄们我看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以你古兄现在的年纪,也不至于瞻前顾后,甚至某些时候似乎有点优柔寡断。”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对古泊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话也是和他交心之后的有感而发。古泊听了之后,收起了刚才微笑的表情。
“来,娄兄,进屋慢慢说吧。”他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也回礼,然后一起进了他的房间。大早晨的肯定是不会喝酒了,如果说酒后之言像是不羁的野马,那这种清谈倒是收敛许多,也让人更加容易思索话中的意。
“娄兄眼力好,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古泊关门请我入座,接着说:“我如今也是身心俱疲,要考虑的事太多。要说多年前的打拼,血汗流了不少,甚至差点把命也搭进去,当时就是为争一口气。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看的多了也想得开了,凡事适可而止物极必反,弟兄们跟着我受苦受累,我不能再负他们,为了一己私利而让他们去铤而走险。霍靖身边的人,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而我的兄弟们,都是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汉子,我古泊服众,靠的就是这份情义,只是我不愿去利用这份情义。也许吧,兄弟们有时候会觉得委屈,会对我有一些微词,但我问心无愧啊。”
古泊说完陷入了沉思,老大不好当呀,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小弟们也是顶礼膜拜,实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此话不假。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做领导的料,比如我,总是想着没有约束的生活,不为人所左右,也不想左右于人,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复杂,心里的疲惫远胜于身体。
“古兄的难处,我已明了,刚才我并没有贬义,还望古兄不要怪罪于我。”我拱手作揖,算是给古泊赔了不是。
“呵呵,娄兄啊,你何罪之有啊。”古泊伸手晃了晃,接着叹了口气说:“也就是娄兄今日你说起此事来了,否则这些话要在心底压一辈子,说出来了反倒痛快,我应该谢谢娄兄才是,何来怪罪之道理呢。”
“好啦,古兄你这么说我就心安了。”我轻松的笑了笑,如释重负一般,对他又说:“你看,本来是谈谈这乱世的,结果却勾起古兄的烦心事来,我实在是多嘴。既然古兄也想找人来吐露一下心声的话,随时找我就是了,憋在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古泊和我相视一笑,他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否则我定要敬上娄兄一杯,能认识娄兄这样的兄弟,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古泊说着大笑了起来,好似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好了娄兄,不说我了。”古泊止住笑声,开始认真的问我:“娄兄,你身份特殊,恰逢乱世,历史之事可否有变暂且不提吧,娄兄下一步有何打算呢?”
古泊这一问又是问到了点子上,想来我也没有仔细琢磨过这个事情,前面整日里就是盼着有瞎子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但自从我来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以后,只是见过他一面,而且还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唯独几行文字也需要我自己去领悟。想想这以后,多数的时间还要靠我自己,不能总是守株待兔等着瞎子的消息,更何况就算我等的话,很多事情还是不请自来让我应接不暇,我又该如何是好呢?到了现在我都不去想怎么能回去了,这个愿望似乎以我一己之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个嘛……”我心里也没有合适的答案,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正在犹豫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进来吧。”古泊冲着门外说道。
“古大哥,娄大哥,外面有人求见。”一个小子推开门报信。
“什么人?”古泊问。
“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报信的小子说道。
“有什么事吗?”古泊接着问。
“他也没有说。”小子继续回答。
“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古泊将他打发走了,对我说道:“娄兄一起去看看吧。”
我点头应承,跟着古泊出了房门。在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在那里候着,黑皮肤、小眼睛、高颧骨、左眼眼角还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居然是他!那夜在潇湘馆的那位“梁上君子”啊!
“古老大,娄老大,久仰久仰。”他说着抱拳行礼,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里只有古老大,可没有什么娄老大,请不要误会了。”我插了一嘴,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何人的老相识。
“哦,抱歉抱歉,那是小人失礼了。”说着一躬到底,给古泊赔罪。
“娄兄你这就见外了。这有何不可呢?”古泊转脸对我说道。
我没有回应古泊,而是用眼睛瞟了他一下,示意他先看看这个来者再说。古泊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回头看着那个人。
“你是?”古泊问他。
“回古老大,小的杜笋。”他简洁的回答。
“杜笋?”古泊皱眉思考,在嘴里默念这个名字。
“敢问你我可曾相识?”古泊对这个人显然没有任何印象。
“小人与古老大素未谋面,古老大定然不知道小人。小的倒是对古老大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人中之龙啊。”这个人拍马屁的功夫实在是了得。
“呵呵,好了好了,莫要夸大其词了。”古泊忍着笑说道。马上又问他:“那请问这位兄台找我们何事?”
“我是特地来投奔的,听说古老大您义薄云天,身边还有像娄大哥这样的高人,小人我有幸今日相见,真是莫大的荣幸。”他对古泊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