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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景槐又跟舍友们打游戏,不过这次大家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忘了去食堂吃饭。
“大学食堂的菜就是不一样,比我们高中的饭菜好多了。”杨超嘴里塞满了小菜,说道。
于鹏飞:“我高中时从家里带饭,吃食堂吃不惯。”
马理述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晚上我们不吃食堂了,去餐厅,你们也一起去,认识几个学长,顺便体会一下近河的夜生活,怎么样?”
杨超和于鹏飞当然说好,只是景槐听说要在外面过夜,耽误他跟教授聊天,不得不放弃。
独自打游戏到将近十点,景槐又去大礼堂,躲到管理员锁门。
他跟教授们聊天中诉苦:“今天碰到了一个思想品德老师,真是烦人,我只不过答错了一个问题,她就把我赶出教室了。”
一个教授听了大惊失色:“她没说还有什么惩罚吗?”
景槐:“没说啊,都赶出教室不让听课了,还要什么惩罚?”
这教授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学生也真是糊涂,思想品德是所有科目中最要紧的课了,你居然敢答错问题,在我们那个年代要挨打的。”
另一个教授补充道:“你们学生还好通融,我们老师更得注意,我就是教课的时候说错话了,让思想品德老师听到,把我生生打死在这里了啊!”
景槐没什么话说,跟那个年代比起来,他这一代人的生活,按照爷爷奶奶的说法,就是泡在蜜罐里了。他以前还不信,现在才信了。
他回味着教授们的故事,而教授们又从这个话题展开了讨论。
“这个时代已经改变很多了,他说错了话,竟然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还没有完全改变,不然就不应该轰走他。”
“这个时代还改变地不彻底,我们恐怕还要在这里呆很久。”
“如果当年打我们的人里,有人愿意来道歉,我们就满足心愿,可以出来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老陈不是来过吗?为当年举报你的事情道歉,结果你耗费法力在他面前现形,把他吓晕了,也算小小的报复他一下。怎么,你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而且越想越气人,他被我吓晕,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是做贼心虚,不敢彻底面对当年的错误啊!如果他没有吓晕,说不定我们早就脱困了!”
……
景槐听着教授们聊天,发现前院长一直没说话,过去问他:“您怎么了?”
前院长回答:“我想起来一些事,不过不方便对你说,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吧。”
一个教授接过话茬:“哦,你是不是在想,这学生的思想品德老师是不是你女儿吧?”
前院长的眼神很无奈:“你能不能别说这个?我很丢人啊!”
景槐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东丽是您女儿?”
教授们都停下聊天,望了过来:“张东丽?老张,还真是你女儿啊?”
前院长垂头丧气地回答:“哎,这位同学,不是我有意隐瞒,学校里教思想品德的老师有好几个,你不说我女儿的名字,我也不敢确认。”
原来这位前院长叫张诚意,张东丽是他的女儿。在那个年代,张东丽刚刚上了近河工业学院,就赶上了一些运动。张诚意被学生们押到主席台上,审判他往日的种种罪行,比如说了一些不符合思想品德课本规定的话,还有以前在外国接触了一些各种思想品德不符合规范的学者。
张东丽被要求选择立场,是和她的父亲一起被审判,还是和同学们一起审判她父亲?最后,为了不让全家都受到惩罚,张东丽选择了与父亲决裂。她甚至打了父亲,以表明她的立场坚定。
然而那些同学并没有放过张东丽,后来张诚意死了,而张东丽也不能逃脱进一步审判,在台上被打了一顿。出于之前反对亲生父亲的举动,她留下一条性命,被发配到外地进行劳动改造。
从此以后张诚意很久没见到女儿了,直到几年前,张东丽也老了,快退休的时候回来母校,成为一名思想品德课的老师。她在大礼堂参加了多次学校会议,但是她从来没意识到父亲的灵魂还在这里,等着她道歉。
根据她对景槐的态度来看,似乎她也不认为需要为过去的事情道歉了。
张诚意最后说道:“我的女儿,变成这个样子,我很难受。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愿意让她在最后的生命中受到灵魂的折磨,你不要告诉她这些。”
几个教授问:“你不想让她知道,那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不去转世投胎?“
“是啊,你明明心里放不下,干嘛还装模作样的?”
“她不敢面对往事,你也不敢面对?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实现让他们道歉的心愿?”
听着教授们的讽刺,张诚意反驳道:“我跟我女儿的事,你们为什么那么热心?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有人向我们道歉,我们就摆脱心愿的束缚,回归自由,你们还不是这种打算?要找人道歉,你们自己去啊?跟我说干什么?”
教授们不乐意了:“你以为我不想让我家孩子道歉?我家孩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谁知道是不是死在外边了?你还等什么?等你女儿死了,她自己转世去了,还会找你道歉?”
“就是,除了你女儿,你还能找谁?韩心武现在成了校长,就是靠打我们起步,他会道歉?”
“要不是人多了我们没法显形,早就出来吓死他们了!”
张诚意和往日的属下吵成一片,说来说去都是张诚意不愿意让张东丽过来道歉,而其余的教授们法力不足,无法排除人群的阳气干扰,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表达他们的意愿。
而张东丽和校长不可能晚上一个人来大礼堂,所以他们只好求景槐帮忙。
景槐想了想,说道:“我过两天带张东丽老师来找你们。”
教授们都说好,只有张诚意反对:“别啊,这位同学,求求你,别让我女儿来了,有空的话把你们校长叫过来就行,叫不来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你有时间等,我们呢?张诚意,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你又考虑过我女儿的感受吗?”张诚意反驳道。
“你女儿是活该!谁让她当年打你来着,而且她还打过我呢,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现在她还当了思想品德老师,她无辜吗?”
张诚意说道:“你们不能把你们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是不会叫我女儿来的。这位同学,你千万别叫我女儿啊。”
景槐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我一定会叫你女儿过来的。”
“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早点实现心愿,你不能答应他们啊!”张诚意苦苦哀求道。
然而景槐摇头拒绝了,“我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我自己,你让我找校长,可是我跟他不熟啊。再说了,谁让张东丽跟我过不去的?”
张诚意颓然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而教授们开始互相庆祝。
搅乱了大礼堂的气氛,景槐悄然离去,留下一片只有他能听得见的喧嚣吵闹。
回到宿舍,舍友刚从外面回来,也是悄悄溜回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见景槐比他们更晚,不由得奇怪:“你刚才去哪玩了?”
景槐只好含糊说道:“在学校里转了一圈。”
舍友们将信将疑,不过没多问,各自睡觉了。
第二天的课程比较多,从上午到下午都排满了,直累得景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而舍友们也一样,在课堂上没时间聊天,都忙着睡觉了。
终于上完一天的课,天色已经晚了,于鹏飞问道:“景槐,今天晚上我们在校园里探险,我们三个都去,你也去吧。”
校园里算什么探险?景槐本来打算找教授们聊天的,不过张诚意对他很不满意,去了也没意思。那就换个地方吧。而且舍友们一再邀请他参加活动,一次不去也不好。
近河工业大学的历史比较悠久,建设的时候没有房地产市场,更不用担心买不起地皮。所以校园里有公园,有假山,有水池,新生没有地图的帮助,容易迷路。
半夜,四个人去了名叫翠湖的水池旁边。看着周围的小树林,马理述神秘地对景槐说:“昨天吃饭的时候,学长告诉我们几个闹鬼的地方,我们一个个地探险。翠湖是第一个,每年都有学生自杀,很凶险的。”
景槐哑然失笑:“你们知道凶险,还要来,岂不是找死?”
于鹏飞说道:“正因为凶险才要来证明一下,张老师花了半节课时间给我们讲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你忘了?”
杨超:“是你忘了,讲的时候景槐被赶出去了。”
“哦,对不起,我忘了。”于鹏飞道歉说。
景槐看着水池中间,一个鬼魂兴高采烈地对另一个说道:“上次咱们就是来探险,不小心淹死,被说成自杀,这回一次来了四个人,总算证明咱们不是唯一傻哔的人了!”
可是这四个人很小心,没有下水,只是在池边呆着,让鬼魂白高兴一场。景槐暗暗庆幸,那两个鬼魂还顾及因果报应,不敢硬来,否则四个人凶多吉少。
马理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啊,去下一个地方吧,大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