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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景槐不可能做到,他一个学生怎么能说服校长半夜三更单独来这种地方?他这个人最不爱跟人打交道了,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鬼。
再说了,拿什么理由说服校长过来?直接说有鬼,只怕校长以后会躲得远远的,而且想方设法把景槐送进精神病院。就像以前他小学的时候提醒老师有鬼,反而被老师叫来家长,要求他看医生。后来更是与这个老师反目成仇,被迫转学,从此开始了他被所有教过的老师歧视的悲惨往事。
所以他迟迟没有答应。
前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是难为你了,没关系,我们不强求,你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就帮我们,帮不了也没关系。”
教授们沉默不语,只是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景槐。
看这些鬼如此讲道理,景槐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说道:“我尽量吧,能帮你们我一定会帮的。”
教授们纷纷上前感谢他,这让景槐更加惭愧了,背负了如此重任,不知道怎么完成,但是他只要有希望,就绝不会辜负他们。因为鬼魂们留在这个世界久了,越来越懂得因果报应,给他们好处,将来他们绝不会恩将仇报。
景槐又问道:“你们能帮我补习功课吗?我上了大学,没有老师指导,怕是不能适应。”
教授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摇头。“这位同学,实在对不起了。理工科的科技发展非常快,我们去世几十年了,跟不上时代了。”
“是啊,这么久没看最新技术报告,我们的知识水平恐怕还不如你们呢。”
“现在把我们放出去,我们也得跟你们一样,从头开始学习了。”
他们说得都是实话,真的做不到景槐的要求,也只能认命了,就像景槐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一样。
前院长忽然说道:“我们帮不了你,可是现在的教授能帮你,我们去找他们一趟,凭我们的面子,他们还是得照顾一下。”
一个教授反问道:“问题是我们出不去了,还怎么找人帮忙?即使他们白天来这里开会,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法力突破人群的干扰,向他们传递信息。”
前院长回答:“只要这位同学帮助我们实现愿望,我们就能出去了。”
看来还是需要景槐先完成鬼魂的任务,才能指望他们报答。既然这样,景槐必须认真思考,如何做到这种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正要回宿舍睡觉,有教授又说道:“别走,我们还有事情要找你。”
“什么事?”
“你是第一个能和我们交流的人,陪我们聊聊吧,我们呆着很没意思啊。”那教授咧嘴,谄媚地笑道。
教授们这么可怜,景槐无法拒绝,陪着教授们谈天说地,听他们讲讲当年风云变幻的往事,又告诉他们现在的新闻。
“时代真的变了,跟我们的年代大不相同了。”一个比较年轻的教授说道。
“不,时代还没有变,只是进入了新的循环。”另一个老一些的教授反驳他。
“确实没变,是一个循环。”前院长说,“不过世界发展进程,在这不断的循环中,总有改变的可能,且看年轻一代是怎样做的了。”
教授们点头同意,然后一齐看向景槐。景槐觉得自己好无辜,他只是个普通人,顶多比别人多一双能看见鬼魂的阴阳眼,怎么就承担起改变世界的重任了?
“你们另请高明吧,我实在也不是谦虚。”
前院长摇头,说道:“改变世界要按照客观规律,当然你的决定权也是很重要的。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真难为前院长,处心积虑地提醒景槐帮助他们实现愿望。不过除了这一点,他们还是很好的鬼魂,比景槐遇到的人类不知高到哪里去了。景槐聊得非常开心,直到快天亮了,才在教授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礼堂,回宿舍睡觉。
三个舍友还不错,给他留了门,景槐悄悄地上床睡觉。
早上,景槐被叫起来去上课,舍友们还关心他,是个不错的开头。不过接下来舍友问他昨晚干了什么,他却不能说实话,又让舍友略失望,他有点内疚。
今天一共两节课,第一节大学英语,跟高中一样听课,做练习。还是必须好好学,将来要考四级,不过的话拿不到毕业证。
景槐强撑着精神应付过去,身体不行了,半睡半醒地走到下一个教室,上思想品德。这门课似乎没什么难度,从小学到高中的要求都是能过就行,高考不考,将来恐怕也用不上。
点名之后,景槐就要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只是老师又说道:“为了让同学们更认真地学习,我每一节课都会点名,同学们一定不要旷课。”
台下哀嚎一片,吵得景槐睡不着觉。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老师,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叫张东丽,快要退休了,还这么认真。
等她开始讲正式内容,同学们又回到了昏昏欲睡的状态,景槐则是彻底深入了梦中。
他与同学们相处得非常不错,就像他以前和鬼魂的关系一样。后来,他被学生们选为班干部,班长,学生会主席,然后又当了年级辅导员,院长,校长……
虽然这升级路线有点不对,可是他真切地感受到,其实他还是渴望找到与人相处的方法的。然而在悲催的童年中,他不得不接受现实,把这种期望埋藏在心底,直到机缘巧合遇到改变,才能重新恢复。
正在梦里呼风唤雨,杨超叫醒了他,“醒醒,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他迷迷糊糊地问:“啊?什么问题?”说话声音大了点,周围一阵哄笑声。
不等杨超解释,张老师大吼道:“别睡了!我问你,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
对景槐来说,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了,“有。”
张老师又问:“你见过吗?”
景槐:“见过啊,昨天晚上还跟他们聊天来着。”
看了周围一眼,舍友们尽皆变色,景槐才发觉不对,刚才说漏嘴了。
“你不该这么回答啊,课本里写了,这个世界没有鬼。”杨超提醒他。
原来是这样,景槐这才想起以前这类课上都是这么说的。既然如此,他不想跟老师吵架,又对张老师说道:“对不起啊,这个世界没有鬼,我刚才记错了。”
同学们再一次哄笑,这次声音更大了。
张老师非常气愤,“亏你上了这么多年学,以前是怎么学的?给我滚出去!”
景槐毫不犹豫,站起来就走,他从小到大,被老师赶出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已经很熟练了。
在外面溜达着,突然被人叫住:“景槐?你不上课,在这里干嘛?”
原来是辅导员路过,他只好解释,不是自己不想上课,而是老师叫他滚。辅导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张老师教思想品德的方式,比较特殊……哎,我帮你说说情,你们刚上大一,别那么严格要求你们。不过你们也别松懈,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将来她还要教到大三甚至大四呢。”
看景槐愁眉苦脸的样子,辅导员又问:“你还有什么问题,经常来找我,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您能让校长晚上去一趟大礼堂吗?”
辅导员满脸惊讶,景槐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解释:“哦,这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叫我告诉校长,晚上去大礼堂。”
辅导员的嘴张开就合不上了,神色恐慌。过了好久,他才问:“你,你怎么做这个梦的?你知不知道有传言大礼堂晚上闹鬼?”
“思想品德课本说了,这个世界没有鬼。”景槐还需要遮掩,于是搬来刚刚张老师问他的知识点,在辅导员面前重复一遍。
辅导员摆手,“咱们不提这个事了,你晚上好好休息,不要去玩什么招鬼的游戏。没有鬼还好,如果有鬼,那就躲着点,记住一句话,好奇心吓死猫。”
这个景槐不怕,倒是跟辅导员没什么共同语言。敷衍几句,辅导员拉着他回到教室,要说明一些学校纪律。
又遇见张老师,这回下课了,张老师理直气壮地训斥景槐:“你叫景槐是吧?下课之前早退,记一次旷课。”
屋里刚开始聊天的同学们又变得鸦雀无声,每节课点名不止一次,够变态的。尤其是明知景槐刚刚被赶出教室,明摆着是跟他过不去了,景槐找到了熟悉的被老师歧视的感觉。
只有辅导员为他辩护:“张老师,你上课的时候赶他走,不能算旷课。”
张老师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驳斥辅导员:“我们只讲客观事实,不承认主观理由,下课的时候点名,他没在,就是旷课!”
吵了一会,张老师的气势越发威武雄壮,辅导员不是对手,败下阵来。看着张老师得胜离去,他安慰景槐:“别着急,我再找院长,总会帮你解决的。”
辅导员的心地善良,可惜能力有限,景槐觉得很没意思。离开之后,自己去外面散心,等着晚上再找教授们聊天解闷。
“张老师那么蛮横霸道,都没被学生打死,那些教授怎么这么惨?这次见到他们,要问清楚被学生打死的原因,在张老师身上试验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