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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战争的再次爆发,让城中的气氛变得非常悲壮,但民众还是同以往一样生活。
当天夜晚很平静,只是明蒙联军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密监视俄罗斯军队动向,到了第二天,陆尧按照越开心的要求到王宫里陪她吃早餐,忽然听到炮声隆隆,知道每天的例行攻击又开始了,并不以为异。、
哪知道,半个时辰后,有士兵来报,俄罗斯军队五千步兵突然集结在城下,开始操练,口里杀声震天,还有节奏的喊:“乌拉”,似乎是在准备进攻了。
陆尧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攻城了,很是震惊,他还以为以为俄罗斯人打算将城中百姓和士兵的士气消磨光了才会攻城,最起码也要把城墙打烂啊。当即放下碗筷,正想冲出去,越开心很镇定地说:“你着急什么,麻帅不是早就布置好了吗,吃饭。”
陆尧有点无奈,只好坐下,但无论如何都没法安静下来,几口吃完,连招呼都不打,就冲出王宫,直接跑向北门城头。他一眼就看见麻贵,立刻问:“怎么样了。”
麻贵道:“对方的步兵正在做原地踏步和刺杀两个动作,似乎是在做战前准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攻击。”接着让陆尧离开,因为俄罗斯军队随时都会用火炮轰城,即便有防护,也未必不会有事。
陆尧见炮兵还没有集结好,只有步兵在重骑兵的掩护下训练,只能远远的干看着。大概就这样操练了半个小时,步兵竟然转身回城去了,然后炮兵将火炮推出城来,似乎又要轰城了,这回还用上了投石车。陆尧笑道:“我估计俄罗斯军队打算迷惑我们,每天这样操练一下,在我们习惯和麻木时,突然发动进攻。”
麻贵点头表示认可,他说:“我从徐大人那里听说,他夜观天象,发现从明晚开始,连续四个晚上都会有雾,如果俄罗斯军队趁着这样的夜晚突袭,非常可怕。”
陆尧也明白了,说:“怪不得俄罗斯人要早上操练,估计也是算到了天气,打算迷惑我们的。”
麻贵说:“所以我们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绝不能让俄罗斯军队钻了空子,否则步兵在重骑兵和炮兵的掩护下,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攻上城来。”接着派人送陆尧离开,因为俄罗斯已经在准备开炮了。
陆尧回到王宫见越开心,询问了一下两个部落和大明骑兵部队对峙的事情,才知道今天凌晨才开始谈判,好像不是很顺利,兀良哈和瓦剌都不希望将来俄罗斯军队撤走,明朝势力又进入蒙古,特别是天命汗提出割让半个蒙古,其中三分之二领土都属于这两个部落,故而他们才很不高兴,故意要搞点事情出来。
不过,越开心说哪两个部落还是不至于把事情搞到最坏的地步,毕竟俄罗斯人眼里,蒙古的三大部落都是蒙古人,没什么区别。
陆尧虽然相信这两个部落不会把事情闹大,但他们影响了军情已经是事实,让明蒙联军处于被动挨冻的地位也是事实,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愉快。
偏偏越开心还要让他为自己唱歌,陆尧哭笑不得,来大明朝已经唱了很多现代歌曲,多唱一首少唱一首无所谓,反正这个时空都是支线时空,不太会对主线时空的历史产生影响,当即又唱了一首《长城谣》。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高梁肥大豆香遍地黄金少灾殃
自从大难平地起**掳掠苦难当
苦难当奔他方骨肉流散父母丧
没齿难忘仇和恨日夜只想回家乡
大家拼命报故乡哪怕敌人逞豪强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十万万同胞心一条新的长城万里长
万里长
万里长
新的长城万里长
越开心听得掉泪,说:“当初宋人真是很惨,也只有宋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当然东北部分领土在宋以前被汉唐统治过,说是故乡也无妨,不过南方地区有很多农作物,为什么一定要提到大豆,不是东北的大豆才更好吗,更具代表性吗,可是东北当时并不是宋朝的领土啊。”
陆尧哭笑不得,他也只是心情所致,才唱这首歌,否则就唱情歌给未来的老婆听了,这个根本就无法解释,只能说:“可能当时的先人逃难中,只能吃大豆充饥吧。”
越开心好像有点明白,拿出笛子吹奏一遍,倒也很有味道,极具感染力,她说:“这个曲调很悲壮,若是最后城破了,我就吹这一曲为士兵们助阵。”
陆尧苦笑,说:“很好。”其实他也有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心情,毕竟家人还有那么多朋友都在这里,赴死几乎是唯一选择,否则他没脸回到大明,没脸对万历皇帝说自己打了败仗。
这段时间和林永安聊天,知道北京城的百姓每天都在等前方的消息,一来有亲属是士兵,二来国家荣誉在此刻才感到有多么重要。
所以,他更加没有脸面见天下百姓,若是城破,他只能选择从容赴死。
接下来几天,俄罗斯军队照旧步兵操练一个小时后,由火炮攻城,时不时用投石车攻击。
投石车虽然落后,但却打得远,对老百姓有威慑力,可以说很奇特的战斗,特别是蒙古工匠开始维修城墙时,他们一边肆无忌惮狂笑,一边攻击,极其影响维护进度,所以麻贵再一次确定,如果一直这样,乌兰巴托城不用20天就会被打破,那时俄罗斯重骑兵冲进来,几乎无人能挡。
可是陆尧也不能做什么,这个时候任何谋略都没有作用。
接下来的几个雾夜,很冷,可是俄罗斯步兵并没有趁着这样的天气发动夜袭,让人感觉很奇怪。
大概炮袭的第十天,俄罗斯五千步兵又在操练了,城中士兵习以为常,不以为意,陆尧也在附近的茶馆和越开心,杨婷婷,沈曼,林永安,俞文函,薇拉等人喝茶闲聊。
聊了会,越开心问薇拉想不想要嫁人,可以帮她找个蒙古勇士,薇拉一脸的无奈,说:“还是算了吧,我这辈子不打算嫁人。”
越开心笑问:“难道你不记得去安南,去岘港时,在船上的风情了吗,保证你想想就心痒痒的,恨不得要嫁人了。”
薇拉哭笑不得,说:“郡主说哪里话来,不嫁人也没什么啊。”
陆尧觉得越开心有点“欺人太甚”,正要扯开话题,忽然王宫的士兵慌慌张张来报:“不好了,郡主大人,监军大人,俄罗斯军队正式攻城了。”
陆尧有点慌乱,但强力保持镇定,说:“没什么,我们不是准备好了吗。”
那士兵说:“不是这样的,那五千步兵操练完后,回城了,但突然又从城里钻出近两万士兵,气势如虹,我们这几天为了防范敌军每个时段的攻击,安排士兵在各个时段休息和警戒,所以这段时间守城的人不足六千,等把所有人凑齐,估计敌人都攻上城来了。”
陆尧这才明白,原来俄罗斯军队打得是时间差,并且利用突然的攻击和在某个时段上的人数优势,强行攻下乌兰巴托城,可说用心良苦。
乌兰巴托城虽然不是太大,却也不太小,军营分布极散,突然要将人数凑齐,却也有点难度,只能说俄罗斯人太过狡猾。
当即二话不说,飞奔上楼,刚刚站定,炮火击中了城墙顶的发射孔,直接将其掀翻,石头碎片当即将两个蒙古士兵和一名大明朝士兵击中,三人当即身亡,陆尧的肩膀也挨了一两块碎片,顿时血流如注。
但是他已无所畏惧,大声喊道:“不要慌,保护好自己,尽可能多杀伤敌人。”
麻贵见状,也招呼人把陆尧带下去治伤,陆尧推开了上来拉他的士兵,冲到城墙边,向外观看,却见两万五千俄罗斯士兵浩浩荡荡杀向了乌兰巴托城下,两侧是俄罗斯重骑兵。
俄罗斯重骑兵率先冲到护城河前,肆意射击。
当然,明蒙联军的火器也都有了改进,当即予以回击,双方互有伤亡,俄罗斯重骑兵并没有占到便宜。
不过重骑兵只是牵制而已,步兵很快就抬着云梯,和攻城柱杀到城下。
好在麻贵在任何时候都准备了一锅油,一直都保持着火势,这时突然倒下,破门的俄罗斯士兵被烫得惨叫连天,只得仓皇撤退。
然后,俄罗斯步兵通过架好的云梯杀上来,这时虽然明蒙联军的数量相对较少,却还能坚持,偶然有俄罗斯士兵强行冲上来,也被杀死扔下城去。
陆尧也杀了好几个俄罗斯士兵,只是伤口处鲜血不停的流,最后还是被强行拉下城去。
在附近的医馆包扎好后,才知道俄罗斯军队在第一轮攻击失败后,全体退到火器的有效距离之外,开始休整,准备第二轮攻击。
而从一切迹象来看,第二轮攻击应该是后面没有攻城的士兵进行攻击。
这样轮番攻击,威力不小,也可见俄罗斯的步兵人数至少有五万之多。
接着,陆尧见林永安也来了,赶紧说:“你回北京去,很危险的。”
林永安笑道:“无妨,我带了一些士兵,肯定有帮助。”
陆尧见他身后是一队百人的弓箭手,很是惊异,说:“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用弓箭。”
林永安哈哈一笑,说:“你看好了。”
却见城门口附近摆了十几台投石车,一些是缴获的,一些是蒙古人自己的,上面摆了很多木桶。
陆尧问:“你要把这个木桶投出去,这是什么意思,生化攻击。”
林永安笑笑,不答,带人冲上城头。
不多时,却见城上有火光,很是惊异,一打听,才知道那些弓箭手在箭上都点燃了火。
接着“乌拉”声四起,俄罗斯军队再度攻城,而且比第一轮攻击更加猛烈,炮火也更猛。
城门口的投石车也发射出去,听到撞击在地下的声音,可能都破碎了,接着,就看见火光冲天,烟雾缭绕,俄罗斯士兵惨叫呼喊,似乎十分不堪。
陆尧大喜,冲到城头,却见外面几乎就是个大火场,火势借着风势,蔓延3里多长,一里多宽,俄罗斯军队瞬间损失惨重,正在仓皇撤退,蒙古的骑兵冲出去追击,冲杀,杀得兴起时,却被相对保存完好的哥萨克重骑兵挡住,只能撤回。
而林永安这一烧,至少对俄罗斯军队造成近两万人的重创,估计有八千人阵亡,其中被烧死的占一半,其次是被火器打死和蒙古骑兵追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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