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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夕阳是白天的晚景,那这样的送别并不值得去悲伤,谁都没明白,第二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人们会面对新的早晨,新的生活,虽然它可能千篇一律。
这就是习惯,当他已经习惯去奔波,当他已经选择去追寻力量,当他踏上复仇的道路时,那么一切都再也停不下来。
叶卿翎安静的坐在窗前,木质的靠背椅伴随着他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在地板上与渐落的阳光相呼应,慢慢被拉长,慢慢被落地柜,被床铺折射扭曲。
夕阳西斜,带走了白天的温度,红日在叶卿翎眼前留下边缘的最后一丝曲线,然后就被高耸的城墙吞没,围绕着梵蒂冈,这座城墙让叶卿翎的目光送别落日。
行人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即将到来的夜晚中,当下班的疲惫步伐渐渐稀疏,黄昏也预示着落幕,万家灯火即将上演。
小孩的哭闹,家庭间的争吵或和睦,一切可以如此平凡,却都与他无关。
用右手扶着额头,叶卿翎的闭起双目,他已不知维持这样的动作有多久,想要将脑海放空,但更多的思绪却纷至沓来,搅扰的他不得宁静。
这里并不是家,没有家的温暖,没有可以分享悲愁的亲人,没有一叙前程往事的故友。
叶卿翎环顾着属于他的房间,在渐渐到来的夜幕下,显得如此灰暗。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却在嘴唇渐渐的抖动中化为乌有,有种水气,被闭起的双目阻挡。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一处栖身之所。
或者说,对他来说,天地之大,本就没有这样的地方。
叶卿翎低下头去,将上半身蜷缩在椅子上,双手狠狠的插入黑色的头发。阳光褪去,夜晚来临,幽静的月光为房间染上清冷的气息。
克莱伯不会知道他体内的灵纹已经全部崩散,需要时间慢慢恢复,没有人知道,里杰查尔德究竟留给他怎样浓墨重彩的记忆。
他有那么多故事,却无法说出,在梵蒂冈,在任何人面前谨言慎行,连明明触手可及的幸福,都不敢伸手去触碰。
没有任何人能够成为倾诉的对象。
没有…
呜咽的低泣声自蜷缩的身体内发出,成为房间唯一奏响的悲鸣,只有在这孤独的时刻,他才敢让情感宣泄,才敢质问上帝,为什么,想要的都没有。
有的只是新的任务,新的目的地。
支起身体,叶卿翎仰躺在靠背椅上,目光偏向房间墙壁上所挂的一幅图画。
简单的线条只能看出男女,站在白云下的草原中。构成图画的一切都简单的好像幼童的绘图,没有任何色彩,只有黑色的笔划路过白色的纸面。
放松坚硬的面部肌肉,叶卿翎好像也释放眼角的禁锢,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模糊的双眼盯着墙面上的图画,叶卿翎眼中仿佛带着深深的无奈,轻轻的,对着图画开口道:“还得继续,不是吗?”
与叶卿翎房间的暗色调不同,在梵蒂冈,拥有者许多灯火辉煌的住所,在西街区显得犹胜,这里并不是富人的集聚区,而是属于圣彼得大教堂,许多圣彼得大教堂的高层都居住在这里。
而伽丝丽就在西街区拥有一间富丽堂皇的住宅,此时她正无聊的玩弄着毛绒熊的耳朵,比起巨大的毛绒玩具,她显得较小而稚嫩。
当然在西街区能够拥有一间大型住宅,伽丽丝绝不是表面上的人畜无害,身为神圣仲裁所六大裁判长之一,掌管着梵蒂冈防卫部队,虽然表面上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但已经跨入君王的领域。
轻轻的开门声传来,伽丝丽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捏着毛绒熊的耳朵,她从宽大的沙发上滑下。
从二楼卧室中走出,亚莉克西亚看向楼下大厅中的伽丝丽,两位女孩穿着着不同颜色的洋装,在华美的房间中对视,有种诡异的氛围。
“亚莉,感觉好点了吗?需要这个吗?”伽丽丝揪着毛绒熊的耳朵,将拖在地面的玩具举起,询问着亚莉克西亚。
亚莉克西亚面无表情的摇着头,看着楼底下的伽丽丝,即使是同样保持着女孩外表的她也总是感到不适应。
亚莉克西亚看着大厅中这位身穿复杂的粉色洋装,一脸单纯的小女孩。
需与求永远会产生新产品出现的动力,而法术也是相同。永葆青春对许多人来说是无需质疑的课题,而为了保持年轻的外表所开发的法术也不在少数。
而将身体保持在小女孩的外貌,这世间只有一种法术被研究出来,创立这项法术的创始人就是眼前的小女孩。
伽丝丽·伯蒂娜·麦克阿列,神圣仲裁所裁判长,梵蒂冈的守护者,一位以单纯小女孩外貌示人,却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
即使是亚莉克西亚也并不知道伽丝丽的真实年龄,这个秘密被这位裁判长守护的很好,但凭借另一位裁判长米切尔森·伽什梅尔勒称呼她为“老太婆”来看,伽丝丽应该已经迈入大龄的关卡。
当然这世间上可能只有米切尔森伽敢这样称呼伽丝丽,毕竟作为伽丝丽的丈夫,他不用承受为此带来的后果。
“在想什么呢?身体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应该继续睡觉!”伽丝丽看着憔悴的亚莉克西亚,刚刚回到梵蒂冈不久,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治愈。
“睡多了总会感觉不舒服,而且最近的事情太多,我觉得…”亚莉克西亚说不出后面的话,对她来说,现在的心情复杂到很难用语言描绘。
“没事的,亚莉,事情都会解决的”,伽丝丽忽然出现在亚莉克西亚面前,没有引空间的任何波澜,好像她原本就应该呆在这里。
伸出稚嫩的手,伽丝丽抚摸着亚莉克希亚的脸颊,安慰着说道:“米切尔森已经开始与教皇厅开始交涉,他会让你回到仲裁所,你不用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伽丝丽谢谢你”,亚莉克西亚脸上流出一丝微笑,但随后她又变得黯然:“只不过这次,我会害的菲蕾德翠卡大人很苦恼。”
“哦”,伽丝丽有些苦恼的低下头去,不过随后她有开心起来,仿佛想到了解决办法。
将拖在身后的毛绒熊塞到亚莉克西亚怀中,伽丝丽很肯定的说道:“那就把我的玩具送给她吧,她一定会变得高兴起来。”
说完伽丝丽还不舍的看着毛绒熊但她依旧没有任何要回的打算。
亚莉克西亚不禁莞尔起来,不过笑容过后,她的脸上显现出悲伤,这种悲伤不是为她自己而流露,而是因为眼前的裁判长。
这是一位你可以直呼她姓名的裁判长,这是一位除了对年龄敏感外其他都平易近人的裁判长,这是一位在梵蒂冈身居高位却从不影响决策的裁判长。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在智力上有缺陷,却跨入君王行列的灵力者。
“天真”是能让人类恢复到孩童外貌的法术名字,与其他保持外貌的法术相比,“天真”的门槛非常高,起码拥有公爵的实力才能施展,而要凝结出时间领域的灵纹,天赋一般的人只能可望而不可即。
能够创立这样的法术,伽丝丽在对力量的领悟与运用上绝对算得上天赋异禀。亚莉克西亚学习这样的法术是看中其在平时储存灵力的能力,这可以让她在战斗时获得更强的爆发力,但伽丝丽创建“天真”的目的也许仅仅是潜意识对自我的保护。
毕竟作为一个走出梵蒂冈就会迷路的裁判长,这样的方式可能会更令她安心。
“算了,这是米切尔森大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亚莉克西亚拒绝了伽丽丝的好意,将毛绒熊再次还给了伽丝丽,她问起了这个家庭中另一位裁判长。
“米切尔森大人呢,还没回来吗?”
“他啊,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听到亚莉克西亚提起她的丈夫,伽丝丽脸上终于出现一丝黯然,不由抱怨道:“饭都做好了,还没回来。”
亚莉克西亚看着眼前会做饭却不会买菜的伽丝丽,脸上却有着向往的表情。
向往着伽丝丽和米切尔森的爱情故事。
现在有很多人暗地里质疑米切尔森娶伽丝丽的用意,因为伽丝丽个人很难真正履行裁判长的职责,所以身为裁决军的领袖,米切尔森其实掌握了裁决军和梵蒂冈护卫军两支及其重要的军队。
这样的实力,让他在军方可以和异端审判所枢机主教华莱士相提并论,抹平了身份上半级的差距。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神圣仲裁所枢机主教梅尔特里久不理事,现在米切尔森拥有着仲裁所最高的话语权。
但与两人接触很久的亚莉克西亚知道,这两位在娘胎里就定下亲事的裁判长,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
也许在其他事情上伽丝丽真的很糊涂,但是在“爱”的理解上,也许无人能及,否则她很难凭借对“爱”的领悟踏上君王的道路。
而米切尔森也为这场爱情付出太多,如果不是当年的米切尔森太过惊才艳艳,梵蒂冈不可能为了挽留他而同意为伽丝丽进行仪式,让她接受卡拉巴生命之树的洗礼。
如果不是米切尔森的努力,梵蒂冈也不可能让一位智力有缺陷的君王成为裁判长,让伽丝丽可以有机会获得别人的尊敬与理解。
这位一直守护着伽丝丽的裁判长,为了积累守护家庭的实力,不知不觉已经成为权利与力量的代名词。
亚莉克西亚看着还在不停逗弄玩具的伽丝丽,脸上充满了羡慕。
传奇的伽丝丽,传奇的米切尔森,共同塑造了这个传奇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