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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轰隆声驶进梵蒂冈,空旷的车厢是叶卿翎孤身一人的场景,他斜着头看向窗外渐渐缓慢下的景色。
这里拥有着信仰中心该有的一切,身穿教服的工作人员,等待这通往各地火车的传教士,还有随风飘扬的旗帜。
这对叶卿翎来说如此的熟悉,不知为何,他此时却不愿意再次回到这里,这里有他不得不面对,但此时却想逃避的某些人,某些事。
就像是工作的太累,想要找寻一个安静的空间,一段不受打扰的时间。
但叶卿翎明白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在这烦扰的世界中总会身不由己,就如同逆水行舟,如果在疲惫时放下船桨,那么可能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这就是人生,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要拥有承担的勇气。
在乘务员微笑的注视下,叶卿翎走下火车,缓缓踏上了梵蒂冈的土地。显然有些人已经认出这位圆桌骑士,微笑的和他打着招呼,叶卿翎也一一回应着,但究竟有多少真诚只有他自己明白。
今天的天气万里无云,阳光可以直射在他的身上,这样的炙热,连脊背上都能感到滚烫的气息,如果不是世界上还有日历存在,叶卿翎都不敢相信现在还是处于春天之中。
叶卿翎低头看着和他一样散漫的影子,安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叶卿翎只希望今天可以不被打扰,不管是教皇厅还是安琪尔·魅兰莎。
他已经决定将他的发现只告知安琪尔一人,这并不是他想染指卡西乌斯之枪,这件烫手的山芋还不是他现在能够掌控的。
只不过叶卿翎觉得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只要安琪尔不打算兵行险招杀他灭口,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必然能从红衣主教手中获得许多的帮助。
反之,如果他将这件事情告知高层,那么在获得这件大功劳的同时,他必然也获得安琪尔的怒火。
感受着怀中笔记本碰撞胸膛的感觉,叶卿翎不禁皱起眉头,考虑好长时间,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完全想清楚这样的选择究竟利弊所占的成色有多少。
也许是他真的不够聪明吧,叶卿翎自嘲的摇着头,只是凭感觉选择站在站在安琪尔一边,他此时不知为何希望这份情报有假,这个被道格拉斯称为深渊裂隙的地方只不过是一处美丽的景观,最后他并没有找到卡西乌斯之枪,这不过将和伊妮德获得一份不错的回忆。
或者说安琪尔并不打算将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寻找卡西乌斯之枪另有人选,这样只要他得到皇天后土,那么死亡之枪,复仇者,暗影议会这些听起来蕴含不详气味的名词将与他无关。
叶卿翎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真的累了吧,毕竟灵力者也是人,不管以后如何,就让今天能够安稳的度过吧。
叶卿翎的祈祷好像并没有被上帝听到,当他在楼底下见到一位红色的身影时,心中不由一沉。
与他预料不同,叶卿翎原本以为急着见他会是安琪尔,但没想到在梵蒂冈见到的第一位认识的人会是克莱伯,他的直系上司。
看着克莱伯的样子,叶卿翎明白他不会是闲逛到这里,找寻的目标必然是刚刚休假回来的叶卿翎,毕竟在这偏僻的街区,他是唯一一位圣彼得大教堂的在职人员。
克莱伯也看到了叶卿翎,慈眉善目的笑容好像已经成为这位老人的代名词,至少叶卿翎每次见到的克莱伯都是这个样子。
“你回来了,这次休假怎么样”,克莱伯看着迈步向他走来的叶卿翎说道:“听说你遇到点小麻烦,好像跟异端有关。”
“没什么,多谢大人关心。”
叶卿翎明白此时不能多言,他还不知道克莱伯究竟掌握多少信息。
“异端的事情会由异端审判所处理,你又何必横插一手”,克莱伯可以在叶卿翎衬衫露出的部分中看见白色的绷带,脸上带上一丝关怀:“受了这么重的伤。”
听见克莱伯的话,叶卿翎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安琪尔的安排起到成效,克莱伯所了解的事情应该来源于克罗斯·赫尔墨斯与里杰查尔德的战斗,并没有牵扯到地下堡垒。
“我只是觉得作为梵蒂冈的一员,维持神之土地的洁净,义不容辞”,叶卿翎此时觉得他的面容一定很虚假,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在梵蒂冈之中,这样的语言显得稀疏平常。
“下次可要小心点,我不是说过我能活的这样自在就是因为我从不多管闲事”,克莱伯笑呵呵的说着。
“多谢大人的教导,我以后会注意的”,叶卿翎微微低头,显示着他并没有将克莱伯的话当做耳旁风。
“我不是说过在私底下就不用叫我大人了吗”,克莱伯轻轻拍着叶卿翎的肩膀,看到叶卿翎微皱的围头不由尴尬起来:“你看我真是老了,这么快就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你可别说你介意啊,那样我会更不好意思的”,克莱伯此时显得有些像一位顽皮的孩童,但叶卿翎已经习惯他这样的表现,比起许多人,与这位红衣主教说话可以让他感到更加轻松。
克莱伯知道玩笑应该到此为止了,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赶来这里等叶卿翎并不是为了慰问这位圆桌骑士,而是有任务要交给叶卿翎。
克莱伯与叶卿翎两人步入到旁边的饭馆当中,毕竟这两位不可能在大街上长时间详谈,与身份不符。
这里说是饭馆,也只不过是一间普通的门面,仅有的几张桌子也显得陈旧,在这条僻静的街道已经存在很长时间,至少在叶卿翎来此前就已经营业很久。
显然老板对于叶卿翎与克莱伯并不陌生,这位中年大叔再为两人倒上茶水后,便在店门前挂上暂停营业的招牌,随后他便离开这里,为两人留下相对独立的空间。
“你刚回到梵蒂冈可能不清楚,我也不想拐弯抹角,这不过这次教皇厅遇到了麻烦”,随后克莱伯便将雅加事件向叶卿翎做了简单地介绍。
叶卿翎静静听着,他实在是没有没有想到在他“休假”的这一段时间,雅加的情报部遭受到毁灭性的损失。
“事情到此还没有完结,有些对我们不利的传闻已经出现”,克莱伯此时皱着眉头,好像也为此事烦心不已:“有人捏造谣言,说其实亚莉克西亚接收到教皇厅高层的密令,故意刺杀奥沙文,目的就是借圣城之手摧毁雅加的情报部。”
叶卿翎同样皱着眉头思考着克莱伯话中的意思,其实对于刚刚才得知这件事情的他来说,想要快速的理清脉络还是很困难,他需要思考的时间。
克莱伯却并不打算给叶卿翎时间,对于这位位居高位的红衣主教来说,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可能在此耗费太多的精力。
“谣言流传于恩佐皇室之中,可我们怀疑这一切却出自异端审判所的授意”,克莱伯紧接着说道:“恩佐皇室一直偏向于支持异端审判所,显然他们这样做是想给梵蒂冈施压,是想给教皇施压。”
听到这里叶卿翎不由头疼起来,又是派系间的争斗,虽然还没有理清整件事情,但他知道凡是对教皇厅不利的事情,异端审判所都希望扩大影响。
“现在知道雅加情报部被毁的只有各国的高层,毕竟就算是圣城,在这个和平年代也不想引起任何不必要的纷争”,克莱伯拿起面前的水杯,摇晃着其中的液体:“但是就算平民不会了解到雅加发生的事情,单凭各国政府已经促使我们感到很大的压力,毕竟事关梵蒂冈的脸面,教皇在华莱士的怂恿下,已经开始督促我们给出解释。”
那个小孩虽然不具有教皇的控制力,但是毕竟具有教皇的权威,叶卿翎总算明白这件事情的棘手之处在哪。
凭借亚莉克西亚原裁决军的身份,教皇厅很难做出弃车保帅的决定,毕竟将责任推给亚莉克西亚必然会引起神圣裁决所的不满,这个时刻很不理智。
可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总不会让他跳出来承认这一切跟他有关,那岂不是一个笑话。
克莱伯放下手中的水杯,看着疑惑的叶卿翎说道:“如何给教皇一个解释,如何给神圣裁决所一个交代,我们其实有很正统的理由,这个理由将会是最好的解释,但却需要一个前提。”
“前提是什么,会与我有关吗?“叶卿翎忽然想到发生在热砂之地的事情,难道教皇厅想以报复作为理由吗?
“本与你无关,我们是不能让异端审判所知道发生在热砂之地的事情,这会让我们和莱茵帝国都陷入被动”,克莱伯好像知道叶卿翎心中所想,他否定叶卿翎猜测,接着说道:“向教皇解释的理由你倒不必非要知道,只不过前提却需要你来完成,那便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刺杀奥沙文的决心。”
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叶卿翎心中,虽然对整件事情还是云里雾里,但是对于接下来克莱伯说的话他已经猜出大概。
“去麦地那刺杀奥沙文,让我们的解释付出行动”,克莱伯此时好像再也不是那位和善的老人,叶卿翎可以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上位者的气息。
“这就是你接下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