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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紫一夜未眠!
娘有何等要事,居然须自己不远万里亲自上路,以眼下局势来说,北疆与内陆纯属不同的国度,既没有北疆王的谕旨,也没有内陆王的邀请书信,难道这是逃亡?
上官家一候三将军,怎有逃亡这等事?!她半倚床榻辗转反侧,紫雁紫月一刻不闲地拾掇着行李,紫月年纪小,嘴里嘟囔抱怨着内陆气候温暖,偏偏缺些春季应景的衣物。
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简单收拾的行李却颇不简单,一个宿夜,紫雁想,紫月做,从衣物到箱笼,简直宛如乔迁之喜,上官若紫瞅瞅成箱成箱的行李,又挑挑拣拣一番。
郑元甫悄悄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将行李搬上马车,此行,为掩人耳目唯带紫雁一人,紫月泪涟涟看着紫雁搀扶着上官若紫上了马车。
一脸严峻的杜泽远不失时机地从侧墙内走出,恭敬地对郑元甫一揖,“郑老先生,早。”
手持马缰正欲扬鞭远行的郑元甫暗掩内心的惊惶不安讪讪地笑笑,“杜将军,找在下可有要事?”
“这天还未亮,郑老先生急急出门,不知有何大事?”杜泽远不温不火地一手拉住马缰,看这形势已是插翅难飞。
“夫人吩咐在下去天隘关办点私事,”郑元甫强捺惶恐故作镇定地说。
“轩王爷昨夜与在下长谈三十几年前轰动京都的一件大事,ZJ郑元甫夸下海口:金廷夺冠。果然,当年状元为郑姓ZJ人,可惜,状元郎还未游街就匆匆逃离了京都,先皇大怒,令重兵搜刮该人,讵料,三十年后的今天,郑老先生居然屈居于上官家为一家仆。”
“状元,家仆,都两个字,无甚区别。”惊惶过后的郑元甫瞬即一脸坦然,他已心如明镜:此劫难逃!
紫兰姬闻声从轿里探出半副身子嗔怪地看一眼郑元甫,转头施施然对杜泽远说,“杜将军,小民的事虽不大,却也着急,我等与将军一无亲二无戚,又无旧可叙,还请将军让道,别耽搁了我们出城办事的时机。”
“轩王爷还未来相送,上官三小姐怎可私自离疆?”杜泽远看一眼紫兰姬,不禁被她不卑不亢的气度所折服。“郑老先生办私事,本将确无由拦阻,但,上官三小姐必须留下。”
香屑缭绕。
杜泽远步至轿前,揖一揖手,轻言道,“上官小姐,得罪了,你若要远行,于情于理应与轩王爷告别才是。”
昨晚一夜未眠,辗转反侧的还不就是心头萦绕着的那一人,从北疆到京都,再从京都返北疆,这一来一回,谁知会耽搁多久,与他道别,谁知自己的心情会喜会忧。
杜泽远等了少许,仍未知轿内三小姐的态度,于是,又缓缓道:“候爷已羁押于上官府地牢,三小姐真想弃父而去吗?”
风吹帘动!
随着紫兰姬一声惊呼,上官若紫已消失于轿内,杜泽远向郑元甫揖手称轩王爷书房有请,微笑着返回院内,郑元甫只得望空长叹:命,强求不得。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上官风依旧盘膝阖目而坐,一个白影儿一闪,上官若紫噙泪伏在上官风面前,“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风布满青筋的手抚摸着上官若紫的头顶,长叹一声,“儿啊,亏得你娘机关算尽,你还是走不成,佟佳女公子对老夫不薄,可惜,无缘回报她了,你回后院,静心等待就是了。”
上官若紫知父亲的脾性,既然他不想说,谁也别想问出究竟,她咬咬牙,一个转身去了轩王爷的书房外。轩王爷半倚床头摆下盛宴,以上官家的酒菜借花献佛,郑元甫仅一揖即坦然坐于轩王爷对面。
“郑老先生,本王一直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北疆既然能相遇,你我还真是有缘!”轩王爷亲手为郑元甫斟满了酒。
“顺水推舟,无须挂齿。”郑元甫倒不推辞,举杯一饮而尽。
“北疆新国,开天辟地,还请郑老先生多多援手。”轩王爷又为郑元甫满上一斟酒。
“在下人老力薄,恐怕会令王爷失望。”郑元甫第二杯仅润润嘴唇,又搁下了杯,酒多误事,他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淅江狂人郑元甫,而是紫兰姬的夫婿,小紫的郑爷爷。
“郑老先生过谦了,以你平生的才华学识,足以抵千军万马,”轩王爷与他一碰杯,自己也仅仅润了润嘴唇,中贤王郝东举起杯倒是饮了半杯,“真是好酒!”
连中贤王也赞不绝口的酒定是人间佳品,东贤王布鲁斯自斟一杯,小抿半口,“果然仙酿。说不定是三小姐的手笔。”
轩王爷一听三小姐,脸上浮起半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窗棂处隐隐闪着一个人影,除了她,还能有谁?郑元甫不再言他,一顿好酒好菜之后扬长而去。
施雨昊惺忪着双眼随同李宗泽迈步进了书房,正巧碰上郑元甫打着酒嗝连声招呼也没有自顾自踉踉跄跄走出房外,呐呐骂道,“****的,哪门子神仙,给他一架梯子他还真往上爬,真是没脸没皮。”
“四哥千万不要这样说,他就是当年轰动京都的郑元甫,二哥应该听说这人。”
李宗泽惊叹一声,“难道他就是淅江狂人郑元甫?我听父亲不止一次提起这人,又是喜欢又是憎恶。”
“伯父憎恶的原因不在他,而是三十年前名扬京都的名妓紫兰姬。”轩王爷倚住床榻微微一笑。
紫兰姬?!
宇王爷的筷子啪啪啪掉地上,京都名妓。多少年来,有点脸面的人都清楚三十年前京都的一枝花紫姑娘,不要说李尚书耽于她的温柔乡,多少王公贵子散尽千金只求一欢颜。后来,紫兰姬隐退京都,从此,再无人敢艳比紫姑娘。
“好想见见,不过,算起来也五十好几的人了,真是生不逢时。”宇王爷备感遗憾。
宇王爷天生好色,谁个都知,就算紫兰姬五十开外,倘若真对他胃口,谁个也不敢猜度会发生什么事情,平素,轩王爷也不多管束他的私事,只是,这紫兰姬是上官若紫的紫奶奶,他可不想因此有个闪失,思忖一二,觉得还是得预防一二,“六弟,紫兰姬是奶奶辈的人物了,再说,她与先皇还有一面之缘,六弟拿捏好度才是。”
“嗳嗳,看把王兄吓的,小王就是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宇王爷笑出声来了。
“好色之徒!”窗外传来上官若紫咬牙切齿的声音,宇王爷顺手推开窗,哪还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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