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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府的老管家从来的那天即带着各局头儿在新北疆府踩点,尚织局,尚膳局,都找到心仪的房屋住舍。如今,老管家带着仆役宫娥清理各屋,偌大的雕花黄梨木床摆在王爷主室,可惜,床太大,王爷一个人睡未免太孤单。
老管家摇着头,监督仆役将千里迢迢带来的家具悉数摆入各房各室,王爷心中之宝三十马车书籍按编码顺序一本一本摆入书房书架,长方的书桌上摆着雕龙琢凤的墨玉砚台,几支狼毫架在笔架上,清香的墨,细腻的几方宣纸。
老管家一丝不苟地按王爷的喜好习性布置了书房,又去了尚织局,轩王爷指定订制了几套绛红色衣衫,嗳嗳,两年未见,当轩王爷双手扶起跪地请安的老管家露出了衣袖口的残旧破边之处,额上还添了几道新伤,老管家禁不住老泪纵横。
“许叔,长途跋涉,辛苦了,好好歇歇。”许公公原本是丽嫔殿内的太监,轩王爷寄养丽嫔处,受许公公诸多照拂,两人情同父子,日后,轩王独立成府时,求丽贵妃赏了人,成为轩王爷的管家。
“王爷,奴才没依没靠,全倚仗王爷不嫌弃。”许公公打小入宫,老实忠厚,受人挤兑才被遣往不受宠的丽嫔殿,怜轩王爷与自己同等的无依无靠,如今,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王爷被皇上抛弃到荒野之地难免唏嘘不已。
再说北疆府之大,老管家拾掇的东西物件之多,哪能一时半会清理整理完毕,浩宇只管带着侍卫帮忙搬家具已精疲力竭,娟秀只管处理温泉室已焦头烂额,还是上官夫人考虑得周全,既然王爷怜悯北疆人冬季寒冷不便沐浴洗衣,另请了匠人寻到温泉水脉,又选取了适合的房屋,改建为男女浴室及洗裳池,也就还了北疆府的宁静和安逸。
尚织局赶制了一套绛红色朝服,又按轩王爷的要求赶制了七套较浅的红色王爷朝服,还有五套明蓝色的将军朝服,一套二品带刀侍卫朝服和诸多三品四品带刀侍卫朝服。
绸缎极其细腻柔软,染色又均匀,许公公摸着朝服百感交集:沦落至此,真不知是福是祸,虽说不再受皇上制约,但许公公眼里所见的北疆荒漠一片,寸草不生。
既来之,则安之!
许公公迈着沉重的步子巡了三个时辰也未能将北疆府巡遍,腿脚酸痛准备返房暂歇歇,路过书房,房门微启,许公公明明记得自己关好了门,难道年岁大了忘性也大了?
“问心无愧!问心无愧!怎写来写去也不象,”房内传出一个年轻女子懊恼的声音。
许公公诧异地走进书房,一个身穿淡粉色小褂的少女,密密如绮的乌发,别着一点淡粉的秀梅,丽而不俗,清眉秀目,额明唇亮,在后官服侍了整整二十余年的许公公,见惯了南美北丽,东秀西雅,也难以这个小女子面前不惊不诧。
上官若紫正蘸着墨汁在宣纸上挥毫,突听一声不男不女的京腔不硬不软地斥责道,“大胆,居然敢私闯北疆王的书房!”
她抬起头,一个老态龙钟面容慈祥的老公公好奇地瞅着自己,真没想到,成年礼后遭遇的第一个男人居然是个老头儿,她悻悻地将笔一搁,“真没劲。”
老头儿走到书桌前,“问心无愧”写得惟妙惟肖,颇带点轩王爷的气度,小女儿一半天真一半娇俏,轩王爷在襁褓中就依赖许公公,许公公清楚明了他的个性,能悉心教她笔墨,肯定对她另有情愫。“一个小女儿能写成这样,已相当难得了。”
“就是不象。”她扭头看着四个字,明明认真了,偏偏没有轩王爷字里行间的韵味。
“当然,你缺少他的器度和内涵。”许公公赞许地看着四字,“不过,孺子可教,你再多让王爷手把手教你几回,也不难。”
手把手?
她撅起嘴,现在的轩王爷心中只惦记着手把手教上官娟秀舞刀弄枪,哪会有闲心情教人写字。嗳嗳,自己还真是天下最可怜的人儿,成年礼居然无人问好无人问津,无聊得偷跑北疆王的书房,连上官浩宇也不知死哪了。
“走了,”她顺手扯起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抬腿就走。
“丫头,稍等等,”许公公拉住她,“老奴对北疆府不熟悉,你带我四处走走。”
“我也不熟悉,”上官若紫险些翻白眼,第一次大摇大摆出府门,对北疆府比老管家还陌生,“我熟悉白府附近的馅饼摊和串串香。”老管家也想翻白眼,上官若紫颇费一些功夫,才说清楚白府与新北疆府之间的关系。
天下最闻名的馅饼摊!
上官若紫八年前迁来北疆,再没有迈出北疆一步,偏偏敢吹嘘北疆普普通通的馅饼天下闻名,恁是小鲜肉加嫩葱末,薄薄的馅饼皮吹弹即破,比美人的脸还嫩还白。
听得老管家直吞唾液,“小丫头,不如你带我去试试。”
“我出来得急,没带钱。”上官若紫囊中羞涩。
“嘿嘿,老奴请得起,请得起。”
上官若紫欢天喜地带着许公公一出北疆府再绕了三两个圈,就到了‘北疆第一饼’,许公公看着小小的牌匾,大大的口气,店小二揭开盖在馅饼之上的白纱布,包了两个馅饼递给二位。
饼皮薄,却不如美人的脸吹弹即破,咬上一口,小鲜肉嫩葱末也不如小丫头吹得肉嫩汁美,许公公眼瞅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上官若紫,店小二的眼珠子自从见了小丫头就长在她身上了。
许公公恁是认定了小丫头即轩王爷的心头肉,哪肯让外人占了便宜,拉着她就走,沿途,引来回眸无数,均不知北疆几时有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子。
策马而来的轩王爷,远远看见老态龙钟的许公公拉着可人的上官若紫,直到跟前,啃着馅饼的上官若紫才看清马上含笑吟吟的轩王爷,“上官姑娘,生日快乐,赶着迁府实在太忙了,傍晚为你庆生。”
他与上官浩宇相处不欢,与上官娟秀同出同进,自己的身份被上官娟秀戳破也不足为奇,施施然地行了一礼:“谢谢姐夫!”
“胡说。”他变了脸色,原来,梦就是提醒他——美人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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