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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凝噎!
她面朝里侧躺后院榻上,独自想着心事,竟是越想越愁闷,越想越纠结,上官娟秀的每一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她脆弱的心瓣上,府里丫头私下相传的紫夫人掀起轿帘款款走下轿来,不单男人,就连女人也惊呆了,世间怎可能有这等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她一直信以为真。
其实,这不过是贴身丫头逗自己的乐子,往事一一回顾,自己自八岁后以白家女儿的身份禁锢后院,除非亲亲的寥寥几人,竟不可再见生人,就连过继的白家爹娘也一无所知。
毫无缘由的禁锢,自己也习以为常,上官娟秀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夫人怎会对与自己争宠的小妾所生之女给予高于亲生子女的爱与优待?亏得自己还贴心贴肺地视她为亲娘。
偌大的后院之中,仅仅三个丫头,紫鹃自来了北疆同自己同食同住同行,偶为自己穿针引线做点轻巧的杂活,更多时候,上官浩飞名为使唤,实则拉她练武习字,上官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紫雁乃上官夫人的第四代家生子,处处厚待,其优越感竟凌驾庶女三小姐之上;少不更事的紫月生性贪玩,禁锢在后院中,偶又心生怨怼,言词难免冲撞。
以往,白芷若从未深想许多,但如今看来,这些都是庶女身份惹的祸,不单单府内人瞧不上,就连身边的丫头婢女也分了轻重。一句亲生娘不清不白,惹得她更是满腹狐疑。
侧躺,半躺,全卧,一直到夜幕降临,三位贴身丫头才嘻嘻哈哈回了后院,看她躺在床上毫无声息,平素她来去自由惯了,也无人在意,遂各自回房歇息。
脑里又闪现出轩王爷不屑与嘲弄的双眸,也难怪,就连小丫头也无须在意的庶女,堂堂的轩王爷又岂能放在眼里,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不清不白的亲娘。
宿夜未眠!
半湿的窗花脱透,搭拉在窗台,倏倏作响,大战之后,上官府仆役婢女皆各忙各事,常人不能涉足后院,处处疏于整修,更增添了后院的寂寥和无助。
毛毛躁躁的小丫头紫月瞧也没瞧她一眼,胡乱在台上摆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碗白粥权当早膳,传话夫人今早又觉心烦意躁心口痛,吩咐她去田里取点新鲜的清肌草熬水喝就匆匆忙忙去前院了。独坐凄冷的房内,粗心的丫头忘了添柴,壁炉的余烬暖不了她的心,也暖不了她的心。
呷了一口粥,夹了一只小笼包,也没半点胃口,遂转身去了茅屋,屋内传来上官娟秀的开怀大笑,她放下篮子用手扒开篱笆处厚厚的积雪,揪出两条新鲜的清肌草,恰逢上官娟秀推开门扉与轩王爷并肩而出,看了白芷若一眼,微微一笑双双进了马棚牵了马策马而去。
贱草!清肌草因易于生长被北疆人视为贱草,她陡然觉得自己与清肌草无异,即使替人清了毒消了灾,但处处都是,终究被人忽略被人遗忘。
没人需要自己了。
对于一个身份不明的庶女,到底白家还是上官家,都说不清的女子,除了上官浩宇,又有谁真正在意呢?
……
上官府天井侧房里堆着成堆已干未补的衣衫,紫鹃随意抱了一抱衣衫往回走,等候已久的上官浩飞从一侧回廊中闪出,他抢回一抱衣衫埋怨道,“你干嘛呢,不好好呆着养伤,整日里东跑西跑。”
紫鹃望着形容憔悴的上官浩飞,眼里一湿,语带呜咽,“我好着呢,倒是你,脸色不好。”
“什么叫好着,你逞什么强,这大寒天的,要是落下病根……”上官浩飞话未完,上官夫人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
紫鹃急急抱回衣衫一瘸一拐往后院而去,上官浩飞耸拉着头绯红着脸也匆匆回了西屋。
郁郁寡欢的白芷若泡在木桶里,无聊地耍着水里的雪肌花,经过花水的浸泡的雪肌玉肤在油灯下美艳若仙,紫月拿起木梳替她梳着黑得发亮的长发,“三小姐,世间怎有你这样的人儿,连头发也乌黑发亮,美得不得了。”
白芷若勉强笑了笑,取过紫月手中的木梳,绞干头发,穿上淡粉的衣服,紫鹃在灯下飞针引线地缝补着衣服,看着三小姐顶着半干半湿的头发披上了出门的披肩。
“小姐,你要去哪儿?”紫鹃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白芷若也没搭腔失了人影。
后院西侧屋。
屋内住着紫夫人陪嫁的奶娘紫兰姬与郑元甫,年近五十如同二十上下的妇人,乌发长泻如云,脸庞清丽如月,虽然简衣朴服,却难掩天生丽质,一举手无不透着雍容华贵,一投足无不蓄含着优雅秀丽,除了照顾白芷若外,较少人能一睹芳颜。
“乖乖,头没干,怎出门,受了风寒可怎么了得,你院里的丫头婢女怎么服侍的?”紫兰姬生性孤傲,独独对白芷若心肝儿似地疼着,看白芷若湿头湿面难免诸多抱怨,上官夫人私下常疑心她就是紫夫人的亲娘。
“奶奶,我娘是谁?”白芷若偎在紫兰姬的怀里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紫兰姬仍旧沉默不语,但此次,白芷若的小脸不再是天真浪漫,而是眼里噙泪悲苦有加。
“紫儿,”郑元甫才叫了一声,白芷若就忍不住委屈地嘤嘤哭泣,恁夫妇二人左问右问迟迟才道出原由,“她们在背后说我娘不清不白。”
紫兰姬一张粉脸刹那变成了茄子色,霍地起身,就要去寻上官风问个明白,郑元甫赶紧拉她坐下,左劝右说,现大战之后,何止上官家,就是整片北疆也是风涌云动,这时节为点鸡毛蒜皮之事闹得鸡犬不宁家宅不安难免让人笑话。
“说小紫不清不白还是鸡毛蒜皮之事?她哪点不清了?她哪点不明了?谁个背后嚼舌根,我倒要看看清楚,难不成她佟佳氏受了冷落拿我孙女儿撒气,明里疼着暗地里使坏,”紫兰姬也较起了真,“真要不清不白,他上官风何必苦苦哀求下嫁于他?我宁可养一辈子的老姑娘,也不屑给他。”
郑元甫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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