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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飞伤得并不重却关在西屋偏厢不肯出来,浩宇受了肩伤被关在厢房不允起床,梅红腹穿肠破生死未卜,紫鹃瘸着一条腿,紫雁吊着胳膊……整个上官府顷刻之间死的死,伤的伤。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上官风追至后院询问穆铁柱一行人的状况,得知九重伤三十七轻伤,又放下心来,尤其得知车甘将军死也复生,更是泪盈满眶,眼前的局势,以他的睿智和判断,断不是他能力挽狂澜的,满城二十万城民的性命就在刀尖上,使他生平第一次萌生愿居他人之下的念头。
穆铁柱托她带信给蒋副使捡了蒋虎子一条命,上官风听闻忘记了自家的一堆子破事忍不住乐翻了天,“苍天啊,你真有眼,快备马,备马,去军营。”
将军亲驮着两袋参叶赶往军营,哨兵也不稀奇见怪,如今人手短缺,上官府也不例外,蒋副使不在营帐,他首先握住孙副使的手,“老孙,你干了一件好事,虎子得救了,正在茅屋疗伤。”
“快,快,告诉老蒋。”两个半老头子搀扶着满营扒找蒋副使,脏被褥窝子里露出半只脚,上官风踢了一脚,蒋副使从棉褥子里爬出来。
“老蒋,虎子得救了。”
蒋副使看了一下二人又闭上了眼,“又******一场梦。”
两人看着蒋副使又直直倒入棉褥窝子,一人揪一边耳朵,揪得蒋副使呲牙咧嘴,二人对着他耳朵大叫:“虎子在茅屋。”
蒋副使真正醒了过来,半晌才清楚明了发生的事情,喃喃自语,“大事,大事,娶媳妇,赶紧娶媳妇,等不及了。”
路过营帐处,一口支起的大锅里翻滚着参叶,锅里的水带点绿色,另一口锅里,一个半老的兵士用木棒搅着锅里煮着的衣衫……
“将军,参叶才两袋,我这里都堆成了山,你得解决了才是,”蒋副使讪讪笑着。
“滚你的,你去我家看看,满天井都是衣服袍子,你会算不,五百加七百,抹去零头也是一千两百套,满院子臭气熏天,我还一片参叶都没有,不行,我上官府都成臭府了,邻里小媳妇今早上还捏着鼻子来问啥时可以洗衣服。”
蒋副使看看上官风刚卸下的两袋参叶,“唉,想想办法吧,解决不了,就只能白白扔了,轩王爷的大军一到要挨冻了。”
上官风的琐事多得不能耽搁,蒋副使又追上来说了一句,“将军,方便的话,带壶三姑娘酿的好酒给穆铁柱。”
上官风的眼瞪得如鸡蛋大,“正事都忙还过来,还酒,人都是你惯的。”
“有一天,没一天的。”蒋副使别过脸低低说了一句。
“呸呸呸,你这个老乌鸦嘴,他拍着胸脯告诉我:一定能完成任务,我要升他做队长,分他两亩军地,还包娶一门媳妇。”
……
紫鹃颦眉闷坐在厢房缝补着衣衫,白芷若推推她,她也不发一语,八年前,上官府全家举迁北疆之时,夫人遣散了家仆婢女,半途中,上官风买下了父母双亡无钱埋葬插了草标自卖为婢的九岁的紫鹃,成了上官若紫的小丫头,时常闷不吭气,偶尔双眼红红湿湿仿佛满肚子的怨怼与悲凄。
白芷若忙得脚不沾地更没有时间细细盘审她,顺带了她刚补好的三套衣衫,提上一篮刚出笼的大包子。当她将衣衫扔在床上,穆铁柱识趣地接过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一人分上了一个大包子,车甘喉咙里的水泡还未全消,连说话也很勉强更是无法咽食,穆铁柱发完包子,篮底有一壶酒,喜得两眼放光,“是上官三小姐的手艺吗?”
她抿嘴笑道,“是,你真有口福。”
“真是赛神仙,有参有包子还有酒。”穆铁柱呷上一口满足地长长吁了一口气,“将军允诺我,只要能将车将军带回边关,分我两亩军田,给我娶一房媳妇,真要我选啊,送我十坛上官三小姐的酒就够了,不行,得换一百坛,不能让上官将军占了我便宜。”
除了穆铁柱,各人正是年少力壮,又是连着两场厮杀,早已前胸贴紧了后背,一个包子还不够垫个肚儿的底。看着众人饥肠辘辘,身虚体乏,穆铁柱扒开地库搬出几只大南瓜,一篮子红薯土豆,洗洗煮在大锅里,还未等煮熟,她又抱了三套衣衫和一篮包子进了屋。
这次,她亲自分了大包子,从篮子底部端出三盅参炖乌鸡汤,一盅给了铁拐子,一盅给了蒋虎子,还有一盅她端在手上一勺一勺喂着轩王爷。
他正满喉水泡未全消,吞不下包子,饮着一勺勺乌鸡汤。旁边的士兵闻着铁拐子和蒋虎子的乌鸡汤,香得口水直流。要知道,北疆一到冬季就缺少新鲜的肉食,别说难得的乌鸡,就是三黄鸡也是珍品中的珍品。
东门守军对铁拐子说:“铁拐子,我们救你一场,你得分我们一块鸡肉。”说着,铁拐子的炖盅被东门守军嘻嘻哈哈抢了去,一人一口喝得干干净净。
“柱子叔,我分给你喝。”蒋虎子看着咽口水的穆铁柱说。
“你喝,我不喜欢喝鸡汤。”穆铁柱明明在舔嘴砸舌,还在嘴硬。
轩王爷推推芷若的手,将汤盅推向穆铁柱。她佯装不知仍旧一勺一勺喂着他,他不好再推怕说出来又遭她一顿唠叨惹众人笑话,只得喝下满满一盅汤,又被塞了一嘴肉。
满屋子的鸡汤味,惹得棚里的小年轻趴在窗户边上羡慕地看着轩王爷一口汤一口肉,真恨不得自己变成轩王爷享受这至高无上的礼遇。
锅里热气滚滚,可惜煮的是红薯南瓜土豆,她把篮子往穆铁柱怀里一推,“去挖一篮子参回来,把锅里的东西捞出来,烧上水,参放进锅里熬着,估计上官府的鸡已杀好了。”
杀鸡?!
没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穆铁柱还想问个清楚明了,人已提着两袋参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