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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肠辘辘!
肠鸣阵阵,怕她听见如此不雅的响声,他按按扁得不能再平的腹部站在窗户旁,真如她所说比猪还能吃,早知道进异族的帐蓬搜点吃的,抱回来冷冰冰一堆铁箭,能看不能吃。
寂静的夜晚,她怎听不清他的肠鸣,窃窃笑着挨饿的家伙,“今晚上官府犒赏军士,杀了猪宰了羊,我点了两道平时吃不上的菜,厨子忙得脚不沾地也二话不说替我做了。”
一股浓郁的香。
木桌上,干煸牛筋肉,清炖猪蹄,小炒猪颈肉,酱排骨,孜然烤羊腿,豆子焖猪皮,韭菜猪血汤,食欲大增的轩王爷取起装饭的木桶,她半恼半嗔地敲他一筷子,替自己勺出一小碗,倒是笑吟吟替他泡上清肌草水。
他想起宇六爷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替宇王爷送清肌草?”
“上官娟秀这事办得可妥当了,”她只字不漏地讲述了上官娟秀的奇遇记。
上官娟秀取了清肌草直奔宇王爷的卧榻,掀开他膝上的白纱布,两膝之下的口子渗着黄脓水,周围皮肤已红肿溃烂,面带菜色的宇王爷将头扭向一边,他已绝望了,腿自昨夜起已彻底失去了知觉,至今晨,连大腿也没有感觉,没想到,死不成,却残废了。
白纱布蘸着清肌草水一遍一遍地擦拭着伤口周围,揉碎的嫩叶汁浇于伤口处,侍卫扶起他,连喝几碗浓得涩口的清肌草汤,渐渐,麻木的伤口处炙热难忍。
北疆郎中喜出望外,按娟秀吩咐轻轻挤按肿得象馒头的小腿,随着挤压,一股恶臭的黄脓汁流了出来,如此一来二去反反复复,宇王爷不停叫渴,不停喝清肌草水,不多时,腿又开始浮肿,郎中又挤压小腿,流出来的不再是黄脓汁,而是淡黄水,红肿的腿消了许多,宇王爷也觉得腿开始慢慢清凉不再炙热如火烤。
神奇的是,他的大拇脚指还可以自由弯曲,郎中担心宇王爷中毒已久,若是用药骤急怕他吃不住,反正没有生命之虞,也就明日再清肌去毒了。
上官娟秀看着欢喜得象孩子的宇王爷,吃吃一笑吩咐侍候的丫头,每两个时辰清洗一次,敷碎汁到伤口,一直让宇王爷喝清肌草水。
“打完异族,你又可以再娶一门王妃了,”四附马爷施雨昊心情一好居然调侃他。
宇王爷气咻咻地看着施雨昊,一抬腿疼得呲牙咧嘴,剩余的毒汁又顺流而下,之前的肿胀感倒轻松了许多。
苍天有眼!
兄弟留着性命。
“谢谢你,芷若。”他感激地看着她,替她夹了一块酱肋骨,她又夹回他的碗里。
“听说,边关出征200人,死了4人,重伤28人,轻伤81人,其余都是皮外伤,上官将军已安排196人疗伤,今晚的犒赏盛宴,按上官夫人的吩咐,饭给足了,菜给足了,酒掺了水。”
“上官家真是富庶,两百多号人猪羊任吃,怪不得他年年进京的贡品列成车队极其壮观,一车车,一队队,送进各大臣的府邸。”轩王爷啃着整条肋骨,“美中不足的是,酒还掺水。”
“上官三小姐亲手酿的酒,就是掺了水,也是人间难得的佳酿。”她白了他一眼,一筷子夹住他的肋骨不允他再啃。
他咀嚼着嘴里的肉,看着半嗔半怒的她心里蛮不是滋味,“上官家都是宝,我一个也开罪不起。”
“当然,你敢说上官家的坏话,我头一个不答应,就算上官将军送贡品去京城还不是指着京都顺利拨款项建城墙,为了城墙,上官将军头发都快白光了。”说着,她的眼里浮上一层白白的水雾,“他常说:人,生来攥紧拳头,死了两手松开,浮名声誉都是枉然,人一死还不是一了百了,一个视浮名声誉为粪土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轩王爷心中一动,一早听说上官风勇猛凶悍,娶了京都府尹佟佳之女之后官运亨通,又擅长结交权要,八年前,上官夫人婉拒了轩王爷为婿,五年前,上官家的贡品成车成车拉入轩王爷王府,上官风上京更是两次上京求见均不得。上官家,既然相不中他这个蛇孩子,又何须假情假意相交呢。
“放心,轩王爷绝不会觊觎上官风的财富,此时此刻,王爷倒希望他越富有越好,王爷的军队才能吃好喝好。”他顺口开了一句玩笑。
“北疆家家富庶,吃个三五年也不成问题,说来说去,北疆一直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传说中的半兽王,一个是张梦龙。”她担心车甘误会上官将军搜刮民脂民膏,忙不迭抬出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一百多年前,北疆有一个擅长读书的人名叫张梦龙,他一路中第,听说还被圣上点了榜眼。
圣殿上,张梦龙与圣上侃侃而谈藏富于民的利弊。民富,国家富;民强,国家强。而北疆作为蛮族进入内陆的必经之地,更成了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圣上听着张梦龙夸夸其谈很不以为然,戏言一句:张梦龙,你有两个选择,一为当届状元,在京都任官;二为榜眼,回北疆当父母官。
张梦龙当即跪下:张榜眼叩谢龙恩。
那时的北疆时有强盗打家劫舍,异族又趁冬大举进攻,家家户户心神不安,年年不知生死,张梦龙寒窗苦读千里迢迢中举中试,一生抱负即是改变北疆,他成就了北疆城墙的雏形,设计了北疆的宅基石砌地库,窑藏着一年春夏秋的收成。
一年一年,北疆富饶了。
“家家都有地库,家家都窑藏丰富?”
白芷若点点头,“当然,地下室分为米粮库,窑藏着米粮,蔬菜,苎麻,茶,参,药草;还有雪室,春夏秋养的牛羊猪等到冬季时留下来年下崽的公母兽,其余的全宰了堆在雪室,一层肉,一层雪,一直堆到顶,整整一个冬天,没有一家缺肉吃,不过,富庶的人家总会养着牛羊猪,喜庆的日子宰杀款待贵宾。”
冬季,应该是北疆人享受丰收的季节,烹茶烧菜,饮酒作乐,岂料,可恨的异族人打破了北疆的宁静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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