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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王爷,宇王爷,”满副盔甲的上官风一瘸一拐兴冲冲而至,盔甲上血迹斑斑,一条白布条紧紧系着他的左胳膊,右膝下方缠着厚厚的白纱布,“宇王爷,好消息,好消息,今日突袭大胜剿杀了几百异族,端了不少营哨,更重要的是,另一端也烽烟四起,看来,王爷仅仅被困住了,绝无生命之虞。”
宇王爷大喜过望,双腿红肿溃烂,散发着浓浓的腐肉之味,上官将军忧心忡忡地揭开腿上的纱布,黄粘粘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到膝下,连膝下皮肤也开始感染溃烂。
北疆神医频频换药也无技可施,眼看着,宇王爷的腿越来越红,越来越肿,红肿得发亮,流出的脓汁又腥又臭,他自己更是两腿似铅沉,移动不了分毫。
“既然知道了轩王爷的方位,上官将军请领兵解救轩王爷回边关。”施雨昊显得急不可耐,“虽然,上官将军兵力不足,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轩王爷被剿杀,而且,他,肯定重伤在身。”
“遵命。施大人,老将就是上官一家大小性命也绝不会将轩王爷扔在荒山野岭。”
“慢,这事从长计议,”发着低烧的宇王爷虽也救人心切却逐渐冷静下来,“王爷从南门进,北门出,以他的睿智一定看出边关的守卫情况,也对大局有所判断,我们不能搅了他的局。”
唉,施雨昊重重叹了一口气,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命悬一线,难道北疆真要葬送了八兄弟性命?上官将军见二位爷愁眉不展并无定论,附马爷言之有理,宇王爷也说得不差,自己就算有见解一二也不便多说,遂以犒赏将士为由暂时退下。
上官府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上官浩宇的贴身侍从张狗子瘸着腿招呼府里的仆役劈柴的劈柴,烧火的烧火,一只只羊,一头头猪,一时之间,屠宰场猪叫羊跑,一排排成片的猪肉吊在铁钩上,整只整只的羊摆在案板上,靠墙一溜大木盆里装着满满的猪血羊血,猪杂碎羊杂碎……
“猪羊管够,大伙儿多宰几头。”未得到出征机会的上官浩飞郁郁寡欢,不想去军营看众军士言谈欢笑,遂强颜欢笑在府里忙着犒赏的琐事。
冬日夕阳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拉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影子,上官浩飞心里特不是滋味,同是上官家的儿子,上官浩宇一条方天画戟天下无敌,爹越来越器重他,他这个哥哥反而成了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了,绘绘图,练练兵,排排阵,越来越娘们气。
天井里。
上官府的婢女来来往往,打水的打水,烧水的烧水,一起围在天井处浆洗衣物,府里三小姐上官若紫的贴身丫头紫鹃也端着一盆衣物娉娉袅袅走到天井。
“哟哟,紫鹃,今天得闲出来露露脸了,哟哟,粉粉的裙裾,”上官娟秀的贴身丫头梅红凑上前摸着蜀锦锻两眼放光赞不绝口,“多漂亮的蜀锦,由四川运到北疆叫什么词来的……”
旁有人扑哧一笑,说了一句;“千里迢迢。”
“对,对,千里迢迢,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身子板硬朗赛男子的梅红也没多想,顺溜溜的话脱口而出,幸而她是娟秀的丫头,主子丫头性格相近,倒没有人责怪她。
紫鹃听她话中有话,心里不痛快,脸一沉,一把将蜀锦缎从她手上扯回来,“闭上你的乌鸦嘴,敢背后议论三小姐的是非,二公子和二小姐听到了,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梅红眼一挑,甩甩手上的水珠,悻悻走回洗衣盆,“丑人多作怪,小姐怪,丫头也怪,小姐嫁不出去,丫头也会闲一辈子。”
紫鹃佯装没听清,也不再理睬她,又有仆役拉了整整一车衣服送到天井,堆放在天井处,双手作揖,“劳烦各位姐姐,今天将军们带兵外出打了一仗,很多脏衣服要赶紧洗,等到血迹干了,就洗不干净了。”
梅红跳起来揪住仆役,“大哥,大哥,今天打胜仗了?”
仆役得了第一手消息,见各位婢女都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一时得意洋洋地说,“上官将军带了两百人偷袭,端了几十个营哨,烧了帐篷,杀了至少五百人,不过,我们也伤了不少。”
“怕什么,北疆有神医。”
“听说这些异族人带有紫金器,就怕一些过敏的人中了紫金毒就麻烦了,还没有克制紫金毒的良药。”
梅红一捋手腕上的袖子一条腿跨在天井石墩上惋惜道,“可惜了,上官二小姐又得几天闷闷不乐,真是,同人不同命,上官小姐一身好武艺,不能上战场不说,还得待在闺房学什么女红。”
“怕是你想去露两手吧。”紫鹃知道梅红与上官娟秀从小到大趴在墙角偷学师傅传授功夫,两人功夫都不容小觑。
“哼哼,你要是不服,可以来找我试试。”府里老人儿都知紫鹃名则贴身丫头,实则三小姐的贴身保镖,平素粗重活儿都不由她来操劳,谁知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到天井里洗衣裳,“哟哟,该不会是你心痒痒了,找个洗衣服的由头跑来天井打听消息,我看你,比谁都想上战场。”
两人毫不相让斗着嘴,突然,天井道传来一声叱咤,“都给听好了,赶紧洗洗涮涮各回各房,今年大战当前,军服怕不够穿,梅红带人去库房把往年的苎麻全领出来,分发各房丫头,趁空闲赶紧织布。”
梅红喏了一声不敢抬头看恼怒的上官娟秀,吐吐舌头,小声地对旁边的丫头说,“我家小姐又要埋怨上天不睁眼,偏偏生她一个女儿身了。”
……
他蹭蹭蹭爬上树,刀光一闪,树枝纷纷而断,再一闪,长的一分为二,顷刻,雪地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树枝,他倚在树枝杈,看着篱笆内撬雪拔清肌草的白芷若,真希望时光就如此过,没有异族,没有上官浩宇,只有他干活,她侍花莳草。
水灵灵的清肌草,叶绿枝嫩,她挑选了上好的一小堆,用清水涮涮晾在屋檐下,见他抱着成捆的树枝堆在篱笆旁,遂取了一小把递给他,“新新的清肌草,甘甜味。我要带一些回去,异族带着很多紫金器,我担心有一部分人会过敏溃烂。”
“你能打听到战况吗?”
“不清楚,爹对女儿管得严格,不允许四处乱跑,我尽量吧,”白芷若见他皱着眉吃着清肌草,戳戳他脑门子,“没那么难吃。”
“我,我是担心宇王爷,他当时也受了伤,说不定也中了紫金毒,”轩王爷想起宇王爷膝下两道深深的刀口,深已见骨,不觉内心抽搐,低垂头,硬忍着伤感,淡蓝的眼白郁郁寡欢。
“我即刻回府,托人将最好的清肌草带给他。”
“托谁?上官浩宇?”他眼皮一跳。
“哼,真是小看我了,除了上官浩宇,我还认识上官浩飞,上官娟秀,上官若紫。”她莞尔一笑。
“那,就找上官娟秀吧,我担心上官浩宇会生疑,向你问东问西,这骨节眼上,他千万要守住北门,别为了我带兵出来,坏了守城大业。”
“吃了我的清肌草,快快干活,”她抱上一小捆树枝,他一把抢过去,“粗重活,让我来。”
小树枝堆成了小山,他抱着树枝,随她走到迷魂阵外沿,阵外偶尔传来几句听不明白的闲语碎语,她食指嘘嘴,示意他将小树枝放下,然后以一米为间距以三角形为一个阵逐渐往外延伸,阵阵相望,阵阵相接。
她插枝,他递枝,她移动,他尾随其后,虽不言不语,却也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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