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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亚说:“我看到你介绍情况时,脸色有点不对头,我当时就觉得你有话说,但不知道你有什么顾虑?”
桂耀廷说:“我确实有顾虑,你看赵厂长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怕说出来引起厂长生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决不会说出去的。”欧亚说着,一面看着芈兰和鲁少林。后者也纷纷点头。
“有个新情况。我听人说,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毛兆龙的儿子毛守义曾经送晚饭给他爸。”
“你是说他儿子有嫌疑?”
“是的。你想,零号仓库里没有打砸过的痕迹,那一定是内部人员干的。但赵厂长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是内部人员干的,我也就不便说了。我相信你看出来了,所以我断定你今晚一定会来看我。”
桂耀廷说到这里,竟然轻松地笑了起来。
“很好,这证实了我一个想法。”欧亚没有笑,反而严峻地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噢,我假设,玻璃真是毛守义拿去的,我们该怎么办?”
鲁少林说:“把他立即抓起来!”
芈兰说:“先不要抓,我们跟踪追击,看他拿去做什么用,有没有后台!”
桂耀廷说:“据我对他家的了解,他们一家都比较正派。生活也并不拮据,不会拿玻璃去卖钱。相对来说,毛守义这个人比较糊涂,做什么事都大大咧咧,不经过头脑思考。他姐夫是开花鸟鱼虫店的,养了很多的珍稀的金鱼。很有可能是顺手拿块玻璃去做鱼缸的。”
鲁少林说:“对,毛兆龙家确实养了不少金鱼,不过那鱼缸不大,半米左右。”
欧亚说:“一块玻璃做什么鱼缸?他们是没有办法切割开TZ50的。如果真是毛守义拿了这块玻璃,那一定还在他家。”
欧亚问桂耀廷:“我还是那个假设,如果毛守义拿了玻璃,我们该怎么办?”
鲁少林还想说话,被欧亚严厉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桂耀廷显得很不自在,吞吞吐吐地问:“你的意思是说,确实是他拿了玻璃?”
欧亚点点头。“啊!”一片惊呼。
桂耀廷脸色惨白,嘴中嘟囔着:“完了,这下完了。不会是真的吧?”
鲁少林也不相信地问:“师傅,我和你一起去的他家,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呢?”
欧亚说:“要知道它完全是无色透明的,它就摆在你面前的大西餐桌上,当桌垫用了!”
鲁少林和芈兰是面面相觑,他们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芈兰记得,餐桌上还蒙着一条勾花的白纱巾。桂耀廷已是瘫软如泥,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毛兆龙也太狡猾无耻了!”鲁少林愤怒地骂着,问欧亚:“师傅,既然人赃俱获,为什么不立即把毛兆龙抓起来?”
欧亚问芈兰:“你说呢?”
芈兰暗暗惊奇,欧亚的运气正是太好了,跟上次图纸失窃事件一样,刚出手,就把案给破了。见欧亚问她,就说:“这还不明显,你是想把这个功劳让给桂爷爷!”
“你!胡说什么?”欧亚是又气又急,哭笑不得,转而又问桂耀廷:“桂爷爷,毛守义拿了厂里的TZ50,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桂耀廷沉吟着,不知如何开口。鲁少林急着问:“师傅,为什么是毛守义而不是他爸?”
欧亚反问:“你没听桂爷爷介绍情况时说,毛兆龙吃饭时王工长领人来要求发料。毛兆龙走时他儿子还在,他回来时儿子已经走了?”
芈兰细细想着,记不起桂耀廷有没有这么说。鲁少林回答:“这也不能证明是毛守义拿的呀?”
欧亚说:“毛兆龙如果想拿,机会多得是,何必要等到儿子在场的时候才拿?我们不要讨论了,听桂爷爷怎么说吧!”
桂耀廷说:“赵厂长要是知道是自己的工人拿了厂里的东西,他当场会气得晕倒。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决不会容许厂里的工人在外面给他丢人。他会狠狠处罚毛守义的。如果这样毛兆龙一世的英名也就打了水飘。”
“可是出了问题,总得做个处理呀?”
桂耀廷看着欧亚,眼里充满了渴望,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似乎这句话太重了,他担当不起。
急性子的鲁少林摧他:“桂爷爷,你倒是说话呀!对欧亚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桂耀廷终于说出了口:“亚亚,我们打个商量吧。你看,我们厂里也没有损失什么,玻璃板还在他家搁着,只要毛兆龙偷偷把玻璃拿回来,不就没有什么事了吗?”
欧亚问:“桂爷爷,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所以不让厂长跟其他人说,只告诉我一个人?”
桂耀廷说:“一开始我只是有点怀疑,但是后来听说毛守义到过料库,我就有把握断定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找毛兆龙先谈谈。今晚下半夜我当班,他把玻璃板送回来就是。”
欧亚说:“由他送回来,不太好吧?”
桂耀廷一惊,连忙问:“怎么?”
欧亚说:“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叫他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会露出破绽来的!”
桂耀廷说:“总不能叫毛守义送回来吧?这个愣小子弄不好,会把事情搞大的!”
欧亚问兄妹俩:“你们看呢?”
鲁少林说:“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欧亚说:“这不叫便宜他们。一是他们并没有存心要搞破坏,只是临时起意想占点便宜;二是不要忘了我们这次回平湖的大目标,其中之一就是搞好玻璃厂的建设,尽早平平安安地把以前积压的玻璃处理掉。目前,保持稳定是很重要的。”
芈兰问:“你刚才说,他们是临时起意要占公家便宜,你怎么知道的?说不定背后还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呢?”
欧亚耸起了眉毛。这件事,他刚到料库就调查清楚了。他退回到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毛兆龙因为晚上要当连班,打电话要儿子送点吃的过来。十一点半,毛守义拎着饭盒来到料库办公室。毛兆龙饭还没有吃几口,就见领料的人来了。毛兆龙要儿子等在办公室不要走开,等他回来。儿子答应后,毛兆龙拿着一串钥匙走了。毛守义先是在长靠背椅上躺了一会,好像是睡得不舒服,就起身走到侧门边,可能以为里面有床。但门锁着,他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看到几把钥匙,就一把把试,竟然把门打开了。房里面很黑,他没摸到拉线开关,就直接摸了进去。不想直接摸到靠墙边的那堆玻璃前,他上下摸了摸,搬了一块出来。玻璃板很大,搬起来磕磕碰碰的很不容易。他就把玻璃板立在侧门边,退后几步观察。他几乎被这块无形的玻璃板吓到了。他吃惊地上下摸着,打量着玻璃板,脸上渐渐地露出了喜色。他打开办公的门,四下看了看,又关上门。他坐在长条椅上,看着无形的玻璃板想办法。他很快就想到了搬运的办法。毛守义在办公室找到一卷塑料绳,绑住玻璃板,然后挽了个绳套套在肩上,他就像背着个书包一样出了办公室的门。他向远处的料场望了望,那边灯火通明,还有清晰可闻的铲砂子声。毛守义拉上办公室的门走了,不久就消失在黑暗中。
毛守义的这一切表现,无疑是临时起意,没有预谋的。但欧亚无意中的一句话,引起了芈兰的诘问。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也是办案人员必须有的素质。但欧亚觉得有点头痛,他要时刻考虑到自己说话要符合常理。
欧亚回答芈兰说:“我是根据一些现象判断他是临时起意。他要是早有谋划,他为什么直接把玻璃板搬回家,还公开放置在餐厅的桌子上。这说明他对玻璃板的作用根本没有什么了解。”
桂耀廷问:“亚业,我觉得还是叫毛兆龙拿回来好一点。我们又不便出面。”
欧亚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是不是把这件事还是先跟厂长说一说?”
桂耀廷说:“你没见厂长向你打保票的认真劲?他会觉得没面子的。还是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就我们几个知道,这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际过去了?”
“这个……”欧亚还在犹豫。
桂耀廷近乎哀求似的说:“你前面不是问我对你有什么要求吗?我其它要求没有,就是这点要求了,请你答应我。”
“好吧。”欧亚最终还是答应了桂耀廷的要求,“桂爷爷,你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但愿没有事才好。”
鲁少林咕噜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欧亚假装没听见。
桂耀廷见欧亚答应了他,高兴得立刻站起身说:“亚亚,我今天就不留你了。我得赶快找毛兆龙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