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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吓了挹娄和张广才一跳,他俩,尤其是张广才正沉浸在建国的大业中,谁防着有人会这样嚎唠儿一声?
两人站下了,但都把手伸进了衣兜里,在指甲盖上逼住一颗陶子儿,要看不好,出手就可以向对方弹去。
从古树的后边闪出一个手持朴刀的兵士,拦着了他俩的去路,“什么人?!”
张广才上前一步,说,“我们是你们上公子的客人。早上起来,随便在这林子里遛遛。”
一听说是上公子的客人,对方口气缓和许多,向他俩一拱手说,“惊到两位公子了。抱歉抱歉。两位公子不要再往前走了,请回吧。”
挹娄很好奇,他往前一指,“前边是什么地方?”
“此乃宫廷禁地,”那个兵士说,“任何人不准靠近。”
“上公子也不让进吗?”张广才问。
“然也。此地只有大王,或者手持大王的宫禁通牌,方可通行。”那兵士说。没有一点儿通融的余地。
一看这样,就回去吧,也没有什么事非要过去不可。
两人就回来了。
路上,挹娄对张广才说,“你还要考察呢,人家怕你看的,统统派兵把上了,你能看到啥?”
“不对呀,”张广才琢磨着说,“你没听公孙渊说,他姥爷在有人攻城的时候,都不设防,太平无事的年岁,怎么防的噔噔的?这里边有鬼。”
“你是说,他姥爷有意防着咱俩?”挹娄问。
张广才说,“可是,我们俩有什么可防的?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吗?我们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他们防我们作甚?”
挹娄摇了摇头。
两人就讪不搭地往回走。
走到他们住的地方,看到一个小宫女一脸怨云,见到他俩,像避瘟神样的闪身躲开。
“你!”挹娄叫住了她,“你躲我俩怎地?”
小宫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带着哭声说,“高客饶命!高客饶命!”
挹娄和张广才两人相对看了看,有点儿莫名其妙:也没怎么她,她怎么这样惊恐万状的?张广才就对她说,“你起来吧。”
“不敢。”小宫女说。她还是趴伏在地上,没有一丝变化。
挹娄和张广才又相互看了看。
张广才说,“你那个小姐妹呢?”
一问这话,小宫女哭出声来,使挹娄和张广才好生奇怪。张广才说,“她毕竟怎么了,快与我说来,我或可能帮到你。”
“高客……不管,也就是帮了……”小宫女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挹娄有些发火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与那只山鸡有关?”
挹娄分析得对,小宫女刚才明明是充满怨怼的话——可是她有什么可怨怼我俩的,就是因为阔力抓去一只鸡嘛?
在未来的日子里,张广才多次夸挹娄,说他对世事人情极为敏感,别人都在懵呼呼之际,他却能洞若观火,一着便着。
小宫女单薄的小身体,哭的抖成一团,匍匐在地上,眼看就要瘫了。
“小妹妹,”张广才在小宫女身边蹲下身子,用柔和的语调说,“那个妹妹受罚了吧?她现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搭救。”
小宫女一脸疑团地看了张广才一眼。
“你放心,那个妹妹在哪里,你告诉我,以我俩是你们国王高客的身份——并且,我们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任是谁,也能放了那个小姐妹一马。”张广才柔风细雨地说。
小宫女被说服了,她说,“那你们就快快去‘熙和院’,晚了,怕绮妍贵妃打软风。”
“‘软风’?那个妹妹叫‘软风’?”挹娄也学张广才的口气和那个小宫女讲话。
小宫女一听两人都这么玲香惜玉,立马就有了点气力,她挺起了身子,说,“你们要去救软风,就快快去,再晚一晚,怕是会后悔的。”
“哪边走?”张广才问。
“就那边!”小宫女指着东南的一排高大的房子。
挹娄和张广才就往那边跑,跑出几步,挹娄又跑回来了,他问小宫女,“那贵妃叫什么?”
“绮妍,绮妍贵妃,快去呀!”小宫女上手推了挹娄一把。
——真像公孙渊说的“你笑一笑,他(她)就闹一闹。”好在,这个小宫女如挹娄、张广才一般大小,在家里,还是偎在娘怀里的乖乖女。要那般成妖作怪的宫女、下人,可就不知道怎么折腾人了。
挹娄感到很是亲切,就快追了几步,追上张广才,他对张广才说,“她推了我一把!”
张广才没明白挹娄说的是什么,他“啊?”了一声,问,“那贵妃叫什么?”
“西延,叫西延贵妃,”
——不是小宫女有口音说错了,还是挹娄听错了或许是经由他说出来,就说错了。再或许是小宫女那一推,把挹娄的舌头推软了。总之,挹娄把“绮妍贵妃”说成了“西延贵妃”。
二人来到熙和院,只见好大个院墙,好大个门楼。门楼的上方有个硕大的匾额,上边是“熙和院”三个大字。挹娄和张广才相互看看,就走上前去,刚要去握住门环去叩门,大门从里边“吱吱嘎嘎”地开了,从里边走出了——你猜是谁?闳亥击筑!
对方看对方,都是一愣。几乎同时说,“你?”
接下来,还有一句相同的话,“你来这里干什么?”
——两边三个人,由于生活在一个区域,说话都是汉、夫余、肃慎的三地语言混搭,就使得问话的声调,一模一样。
张广才挺身而出,对闳亥击筑说,“你又喝酒了?”
“没有。绝对没有。”闳亥击筑信誓旦旦地说。
没闻到酒味儿不说,看闳亥击筑眼睛放亮,脸色柔润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喝酒。他的红鼻子也渐渐有正常人的肤色了。
“那你没喝酒,”张广才说,“你进去向西延娘娘通报一声,就说我俩想见见她。你知道我俩的身份、和上公子的关系。”
闳亥击筑应了一声,要返回门里时,挹娄又补充一句,“你要怕我俩揭了你的老底儿,你就不向贵妃通报。”
“哼!”闳亥击筑在鼻子里顿这么一声,就关上了院门,走了进去。
面对两扇朱漆大门,挹娄和张广才又相互看看。
张广才对挹娄说,“你说那句话干啥?”
“反正也是那回事。说了,别以为听他说贵妃说不见我们,我们不知是什么咋回事。”挹娄说。
张广才向挹娄竖起大拇指,夸赞他。
大门开了,闳亥击筑在里边撑开了大门,拿出一副太监的样子,低眉顺眼地说,“娘娘有请高客。”
挹娄向张广才挤了一下眼睛,挺着胸,迈着大步走进了大门。
这熙和院是一明两暗的房子。上屋,当然住着贵妃,两厢住的是宫女、下人,还有一些仓储,灶间之类的去处——怎么知道的呢,从敞开门窗里就能闻到做饭炖菜的味道,
——你搞错了吧,这里毕竟是王宫啊?
知道知道,知道这是王宫,可是,你看,有几只燕子,从上屋门里飞出,那里不是贵妃呆的地方吗?
是呢,这不仅是贵妃住的地方,夫余国的大王位居时不常地就在这里住。所以有的考古专著说夫余国的王宫,比现在农民的住房好不哪儿去,有的人还不信。
信不信由你。
不过,“熙和院”这里,更加接地气,倒也是真的。
闳亥击筑带着挹娄和张广才两人到了上屋门口,就有宫女接住,带他俩拾阶而上。
宫女让挹娄他们俩在门口等着,她进屋里通报。不一会儿,通报的宫女走了出来,让挹娄他们俩进去。
挹娄和张广才就进去了,在西屋,他们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坐在正中,那一定是贵妃了。
挹娄和张广才就上前拱手致礼。
谁想到,那女人看见他俩,“扑哧”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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