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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不得不盯着两个青紫的熊猫眼去上朝。
百官都不敢抬头看他,免得一不小心笑出来,犯下欺君之罪。
直到数日后,他眼周围的淤青全部消除,满朝文武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桃花盛放的时节。
宓襄伤好以后便搬回了茗香殿。
褚明帝像是突然良心发现,找了一堆人明里暗里保护她。茗香殿现在是整个皇宫除了皇帝的居室外最安全的地方,别说是刺客了,连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就跑来让她帮忙,除非事情实在棘手才会出现。
所以宓襄这段时日过得十分清闲舒坦,把三国杀风火山林几个包的卡牌都画了出来,和三十七、娟儿玩儿得不亦乐乎。
她还给他俩一人画了一副卡通版的肖像画。
娟儿的形象是个大眼睛小嘴巴穿着粉色小宫女裙装的圆脸小萝莉。
四格漫画里依次是她微笑、噘嘴、沉思和瞪眼睛的四个表情,十分神似生动,娟儿惊讶得好半天都没有合拢嘴。
至于三十七……
面瘫小暗卫拿着手上的画看了好半天,又透过阳光看了看,上面那只线条简单的黑框白底儿的兔子都没什么变化,终于彻底死心了。
宓襄把他画成了一只兔子。
原来在她心底,他是一只兔子,还是只长得特别奇怪的兔子。
他忍受着心脏都碎成渣渣了一样的闷痛,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是兔子?”
宓襄嘿嘿一笑:“这可不是普通的兔子,他叫兔斯基。你看他的眼睛,俩细长的横线,万年面瘫脸,内心戏又比谁都丰富。你不觉得你俩简直一毛一样吗?”
“我不是兔子,兔子太软弱。”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而且不好吃。”
好冷的冷笑话,三十七你是认真的吗?
而且红星兔丁这种人间美味哪里不好吃了!
三十七忽然冲她使了个眼色,闪身飞上了房粱。
宓襄凝神一听,果然有人来了。
片刻后,娟儿将一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请了进来。
老人一见到宓襄便恭敬的行礼道:“老奴王悉,参见宓嫔娘娘。”
这位老人正是隋亲王府的管家王悉,宓襄曾在隋亲王府见过他几次。
“老人家不必多礼。”宓襄连忙扶他起身,“不知王管家突然进宫,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老奴确有一事相求。老奴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的娘娘。还望娘娘能出面,帮忙劝我家王爷回府。”
宓襄一脸惊讶:“难道皇叔被什么人或事给绊住了?”
王悉窘迫道:“不是……”
一个时辰后。
宓襄穿着男装,脑袋顶上绑着高高的发髻站在水云阁二楼的一间房门外一脸沉思状。
她真的觉得自个儿现在跟个居委会大妈一样,他们老褚家的啥玩意儿破事她都得管。
宫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就罢了,反正那是她的主线任务不走也得走。可规劝留宿青楼的风流王爷回家的任务是个什么鬼?!
第一次见隋亲王,人家那叫一个仙风道骨、文质彬彬;
第二次见隋亲王,她也感觉他是个很有故事和内涵的人。
他的眼睛生的如此特别,她甚至错以为他是猫妖变的。
后来她才知道,隋亲王是整个京城都出了名的风流公子,一年到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花街柳巷里过的,全京城所有青楼的老鸨和红牌都认得他。
隋亲王最近花眠柳宿的毛病更是变本加厉,人都搬过来住在了水云阁某位姑娘的闺房里,一两个月了家都不肯回,连太后劝他都没用。
所有他是因为纵欲过度才会瘦得跟个竹竿儿似的,走起路来飘啊飘的吗?
宓襄越想越污,赶紧收敛了心思,敲响房门,礼貌的问道:“有人在吗?”
“谁?”
屋内传来隋亲王的声音,听着音色还挺清亮。
“皇叔,我是宓襄。我能进来吗?”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道:“进来吧。”
宓襄推门进去,确定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她才关好房门,放心大胆的往内室走去。
这里本是青楼女子的房间,不说多么花哨,至少应该有很多女子用的事物。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陈设非常简单干净,简直就像一名普通书生居住的房间,只不过是搬来青楼里罢了。
“奇怪这里为什么跟你想的不一样吗?”隋亲王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谁说我在这里住,就一定要跟屋子里的姑娘,或是青楼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隋亲王轻声斥责:“你们这些人的思想就是龌龊!”
思想确实很龌龊的宓襄羞愧的低下了头。
“坐罢。”
隋亲王说着便走到桌子前,准备亲手为她泡茶。
“大红袍,竹叶青,安溪铁观音,还是君山银针?”
“有没有苦荞?”
隋亲王微微一怔:“苦荞?”
“就是苦荞麦的种子做成的那种茶,黄色的一颗一颗跟老鼠便便一样的……呃,皇叔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爱茶成痴的隋亲王激动得两只眼睛都跟黑夜中的猫眼似的,明晃晃的发着光。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两人都在交流如何筛选、烘烤、加工和泡制苦荞茶中渡过了。
至于劝隋亲王回府什么的,那是啥,可以吃吗?
临行前,隋亲王交给了宓襄一个有史以来最幸福、最可爱的任务——
他要去田间山头跟农民们研究一下苦荞麦的种植,所以拜托宓襄帮他照顾琼枝一段时日。
琼枝是谁?
琼枝是宓襄心目中最可爱的蓝孩纸!
她一脸激动的冲过去,一把抱起隋亲王床上躺着的那只正在酣睡的、软软的、尾巴像小伞一样张开,身长有足有一米多的大猫咪,恨不得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它蓬松的尾巴里。
“琼枝小宝贝儿,几月不见,你又长胖了。姐姐想死你了嘤嘤嘤嘤~”
琼枝作为一只喵,一只刚满三岁,对布偶猫来说才刚成年的双色蓝眼睛白手套自带眼线美貌无双的喵,被宓襄弄醒的那一瞬间,内心是极其崩溃的。
这个愚蠢的人类怎么又来了!
“劳烦了。”
“皇叔哪里的话。我一定把琼枝养得白白胖胖的,尽管放心。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宫了。皇叔再见。”
隋亲王点点头,轻笑:“再见,小宓襄。”
皇叔你真是太坏了,长得这么文弱俊秀,怎么跟我一样喜欢调戏人家呢?
果然之前什么魏晋风骨,柔弱书生的印象都是错觉啊错觉。
唉,等等,什么情况?
琼枝被宓襄抱着越走越远,表情逐渐惊恐了起来。
主人好像要把自己托付给这个愚蠢的人类?
“喵喵喵——”不要啊!
琼枝不禁发出了一连串凄厉的惨叫。
然并卵,整只喵还是被宓襄连吃的用的玩儿的东西一道打包回了茗香殿。
当天晚上。
三十七看着琼枝跟夜明珠一样在暗色的光线中熠熠生辉的漂亮的蓝眼睛,琼枝坐在椅子上,毛绒绒的大尾巴盘成个圈绕在身前,也在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三十七。
琼枝:这个人类好奇怪,怎么只有眼睛没有鼻子嘴巴呢。而且他的眼睛好细好长,嗯,黑黑的亮亮的,还挺好看。
三十七:这是猫。哪有像狗一样大的猫?这不是猫。可它的脑袋身子尾巴都长得像猫。这是猫。这不是猫……(无限循环……)
一人一喵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足足半个时辰都没动一下。
当然大眼睛的那个是琼枝。
宓襄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看着他们互相瞪的画面,忍笑忍得肚子疼。
她倒是日子过得十分开心。
没过几天,却是褚明帝那边出事了。
那天深夜,张敬忠突然从暗道中出现,心急火燎的请她去太极殿,宓襄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到达正殿内室之后,她看着斜靠在龙床的床头边,身着一身单薄的中衣,腰腹部都被鲜血染红了的褚明帝,额头突突直跳。
褚明帝听见动静,抬头望向她,眼神中难得闪过一丝脆弱。
他无声喃喃道:宓襄。
好像这两个字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让他暂时脱离此刻心力交瘁的处境。
“怎么回事?”
宓襄眉头皱得死紧,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快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伤处仅有半个指节宽,内里却很深,应该是被什么细长的利器刺伤的。
事发估计有一阵了,伤口却还在渗血。
怕是伤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