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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帝见到宓襄,倒是发自内心的惊喜:“爱妃来了?”
宓襄笑了笑,不吭声。
褚明帝走了过来,极其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宓襄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拉着。
“手怎么这么凉?快些进屋暖暖。”他说着又对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就在外面守着,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看着很是恩爱的模样进了御书房内。
屋子里还是那般干净整洁,并未点上香,却已经开始烧上了暖炉,确保室内的气温四季如春,怪不得褚明帝叫宓襄进屋暖和一下。
他那硬底儿翘尖的龙靴落在光滑的木地板上,一边走动一边发出咔哒咔哒的厚重声响。
整个皇宫内,走路时还能肆无忌惮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了。
进了屋子,宓襄假装要脱去身上的披风,不动声色的松开了褚明帝的手。
褚明帝微微一怔,总觉得宓襄今日有些反常,试探性的问道:“你……可是在为昨日之事不高兴?”
“哪儿能呐?昨日那种情形,臣妾明白陛下也是分身乏术,臣妾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宓襄丝毫也不在意的答道,话题一转,目光温和的看着褚明帝,“陛下可要脱下外袍?”
褚明帝点点头,这才打消了心底的顾虑。
宓襄帮褚明帝去了外衣,将自己的披风和皇帝的袍子都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两人又坐在御书房内详细交谈了一阵。
原来,杨全松背后那人他已派人问了出来,死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那人倒不是个举足轻重的,就是最近人人皆知,她背倚着的靠山是沉妃,动了她,也就相当于打了沉妃的脸。
沉妃和她背后的势力庞大,一时半会儿是动不得的。
就像任何时候的当权者反腐一样,查到一定的级别就必须息事宁人,不能再查下去。否则,就可能本末倒置,影响整个后宫、乃至朝廷的安危。
听褚明帝的意思,这件事必须得就此打住了。
宓襄对此没有太多的意见,只问了句:“陛下,主使杨全松之人的名字,可以说么?”
褚明帝并没有直接回答,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几下,想起了一事:“说来,在你之前,朕也曾考虑过让那个人来当这肃清后宫的人选。只不过经过观察,朕发现此人太过工于心计,又锱铢必较,终究没有成为后宫之主的气魄。”
他说着放缓了语速,继续道:“不只是宁纾落水这次,先前你被控私贩御用图纸一事,也是她指使的。这一笔一笔的帐,朕都替你记着的,若是要报仇,以后再寻个合适的机会罢。”
“谢陛下如此为臣妾劳心。”宓襄自动忽略了褚明帝那句“后宫之主”的说法,七分笃定,三分确认的口气问褚明帝,“请问陛下说的那人,可是唐蓉唐昭仪?”
褚明帝目光灼灼,轻笑了起来:“爱妃果然是个聪明人。”
“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宓襄也笑了起来。
褚明帝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喝了一口茶,忽然道:“对了,除了昨日之事,更重要的还另有一事朕想同你说。”
“陛下请讲。”
“下月初八,就是太后的五十岁大寿。太后向来勤俭节省,不喜铺张浪费,往年的生辰都是小聚一番,举办一场家宴便是。今年这寿,却是怎么也免不得大办一场。”褚明帝说着看向宓襄,“朕准备趁此机会,在太后寿宴那日将你正式介绍与她。”
宓襄很是惊讶道:“陛下,按照后宫惯例,臣妾目前的妃位,是不能参加皇族正式的宴会的。此举是否有所不妥?”
褚明帝摇摇头,正色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朕要带去的人,普天之下,谁敢拦着?”
褚明帝这话一说,倒是露出了几分在宓襄面前鲜少出现过的专横霸气,听得宓襄心底一跳,只得顺从应是。
“在那之前,你好好想想,给太后呈上什么贺礼。想好之后,不管是缺银子还是缺手段,任何不方便之处,同朕一说便是。”
“是。谢陛下。”
宓襄心绪一转,已经大致有了个想法,准备回去以后就着手准备。
褚明帝瞥了她一眼,堵在嗓子眼儿的话几番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宓襄,往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大可不必在朕面前如此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必一口一个陛下这般多礼。你同你的那些朋友们怎么相处的,就同朕怎么相处罢。”
本来以为褚明帝只是说的客套话,三番两次的提起,看来确实是想有那么个人在他面前说话随意些。
帝王也有这样寂寞的时候啊……
宓襄心底一叹,轻笑道:“好。再怎么说,也不能浪费了你给我的一千次御前失仪无罪的机会不是?”
此话一出口,不管是说话的口气态度,还是称呼转的都极快,褚明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褚明帝照旧留了宓襄在御书房用午饭。
这次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说话就真心开始像普通朋友一般了,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是愉快。
下午的时候,宓襄本欲离开,褚明帝却突然面露异色,颇为尴尬的喊住了她。
宓襄开玩笑道:“陛下这是做什么,舍不得臣妾吗?”
这会儿的“陛下”和“臣妾”,完完全全就是调侃的说法了。
褚明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不认生。叫你不必拘谨,你还真的就随口胡来!”
宓襄立刻换做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臣妾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褚明帝甩了甩袖子,彻底拿她没了办法。
“罢了罢了,朕也是怕了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朕再不说你了。”
宓襄在心底比了个“耶”。
“宓襄。”
“唉,在呢在呢。”
“下午可有要事?”
“唔。”宓襄想了想,“倒也算不上要事。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要我做么?”
“那好。”褚明帝目光变得十分深幽,“陪朕去个地方……嗯,去之前,先换一身装扮。”
片刻之后,内侍将两个半大的箱子送了进来,很快又退了出去。
褚明帝指了指左手边较小的一个箱子,对宓襄道:“打开吧。里面是朕少时曾穿过的衣服,你应该穿着刚刚好。”
为什么要让我穿他小时候穿过的衣服?
这个混蛋是嘲笑我的身高么,长得高了不起啊!
宓襄即是奇怪又是气恼的打开了箱子一瞧,里面果然是一身□□成新的月牙白男装,成色和面料都极好,明显是非富即贵的十来岁少年人穿的,还配的有同色系的靴子、玉佩和发带等饰物。
去哪儿啊,非要穿男装?
半个多时辰后,宓襄站在京城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青楼——水云阁面前,凌乱了。
卧槽,皇帝居然带着她来——逛窑子,怪不得要喊她换男装呢!
哪有皇帝带着自己的小老婆……啊呸呸呸,妃嫔才是小老婆,昭仪只能算是个通房丫头,皇族族谱都不会入的。
皇帝带着自己的通房丫头逛窑子啦,这什么世道!!!
褚明帝看着宓襄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也有些心虚,小心的把她拽到一旁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里,低声解释道:“你别误会,朕……我是来这儿见一个人的,也是为了母亲生辰那日给她个惊喜,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个目的。”
宓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远方,四十五度角仰望墙角,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唉,罢了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萝卜也只能帮忙挖坑。你且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个地方,马上回来。”
褚萝卜:“……”
宓襄去的快,回得也快。
回来的时候,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撇小胡子黏在鼻子下方,手上执了一炳白底儿的大纸扇,边走边洋洋得意的摇晃着扇子,颇为风流倜傥。
仔细一瞧,扇子上写了几个大字——
帅、绝、人、寰。
褚明帝的表情变得……非常的难以形容。
宓襄冲着褚明帝狷狂邪魅的一笑:“哥哥,咱们走吧。”
褚明帝腹中涌出一口老血,然后又默默的咽了下去。
两人走了几步,褚明帝总觉得视线中的宓襄有了些变化,奇怪的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变高了些?”
好像,比自己都矮不了太多的样子。
宓襄凑在他耳边,用扇子挡住旁人,小声道:“嘘,我往靴子里垫了一指节高的棉花。”
褚明帝:“……”
还隔了有十来步的距离,眼尖儿的老鸨就看见了褚明帝和宓襄这两个明晃晃的钱袋子,两眼冒光的甩着铺满香粉的手绢儿就扑了过来。
老鸨热情洋溢的对褚明帝道:“公子,您好久都没来了啊,阁里的姑娘可想您了,快些进来!”
哦,常客啊。
宓襄看了褚明帝一眼。
褚明帝瞬间涨红了脸扭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