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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徐志达和阿碧二人夜里追踪怪物,却不料运气好到爆,碰到了上古异种月蛇而且还是当年女娲娘娘娲皇山的守山大神。机缘巧合之下,那月蛇认了志达为主,成了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事情告一段路,两人眼见得天色将明,也不再啰嗦,架起飞剑法宝,几个纵落之间回到了暂时安置的院落。没有惊动守夜的兵士,进了房间,只见马老丈和小白还在床上打着小呼噜,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两人相视一笑,赶忙整理一下衣服,各自佯装安歇下。但是,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马老丈的眼眸精光微微一闪,随即又闭眼打起来呼噜。
随着天色大亮,兵士们已经起来洗漱,洒扫院落。埋锅造饭。饮马整理车架。官员们起来在院子里聚在一起说上几句。徐志达装作被大家吵醒的样子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微笑着和马老丈打着招呼走出房间。
几个君使大人纷纷议论昨夜自己睡的如何香甜,并无听到丝毫异样动静的话题。志达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一时间一派乡村的热闹景象倒是其乐融融。
用罢早饭,众人还未散开,主人过来客气一番。诸如贵客远来,招待不周之类的话语。志达并不十分感兴趣。等众人寒暄完毕,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人家,这个村子前些日子是不是在山上猎了一条大蛇回来?”
那赵老丈闻得此言,显然大吃一惊道:“贵客如何得来这消息?前些日子我这村里几个猎户上山的确猎了一条大蛇回来,只因那蛇通体金色,体型巨大,并不敢加以伤害,就送到我这院子里的地窖里锁了起来,不知贵客何以得知?”
志达回答道:“昨夜我夜梦此处山神给我托梦道,你们村子最近夜里出现怪事就是和这条蛇有莫大的干系。此蛇乃山神之子,那日外出游玩不巧被你村猎户所捕。山神不忿,在村里弄出些动静,就是警告尔等赶紧将那捕来之蛇放归山林。如若不从定有灾祸降下!”
那赵老丈一听此言唬了一跳,连忙拉住志达的衣袖道:“贵客此言当真?莫要吓唬小老儿!想当日我见到蛇甚是怪异就严令村民好生相待,并无一丝伤害,只是锁在地窖里而已。我这就找几个力壮的庄户将它抬到山下放了去罢,免得给我村子招惹祸灾!”
“老丈不必惊慌,也无需着忙,此事我即可代劳,你只需带我到地窖走一遭即可!”
那老丈闻得志达可以帮忙,自是半信半疑,想那大蛇须得几个壮汉方得抬得动,就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半大小子怎能奈何得了。无奈志达已经话已出口,他也不好驳回,只得亲自带着志达和阿碧、小白来到了关押大蛇的地窖里。
入得地窖来,一条体形巨大的金色大蛇盘在窖底,被一条大铁链锁着。一双豆大的眼睛不时流着泪水。见得志达等人到来,竟不时点头,似是在求饶。
志达见状,心下十分疼惜。心知是腕上的月蛇情绪在自己脑海的反应。连忙冲着大蛇道:“我等是来救你出去的,你且不要胡乱动免得惊扰了旁人!”
大蛇似是能听懂志达的话,竟点了点头不再动弹。志达让赵老丈取了锁链的钥匙,自己上前开了锁,放了那大蛇。除了阿碧,其余跟来的人都退避三舍,怕那蛇伤害自己。志达却是不怕。那蛇得了自由,并不乱跑,反而攀上志达的手臂,吐着信子不停碰着志达的手掌,形状十分亲昵。
“你体形如此巨大,如若暴露在村民之前怕是惊扰了他们,你可能将自己变得小一些?”
大蛇点点头,身形一晃,竟然变作了寻常的小蛇缠在志达的手臂上,像是一个金钏儿般。众人除了一些兵士和君使大人见识过志达的本事,自是不惊讶,那随同赵老丈一起的村户人家自是非常讶然。有些村民见得那蛇这么听志达的话,以为遇到了神仙,竟然直接跪倒地上祷告起来,令众人哭笑不得。
出得地窖,志达对众人道:“我和阿碧、小白去把这蛇放生了,诸位可先行一步,我随后就追赶得上。”众人应诺,两人自取不提。
且说两人别了众人,出了村子,来到无人之处,各自架起飞剑法宝,径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工夫就到了昨夜收服月蛇的山洞之前。月蛇从志达手腕上溜了下来打了一个滚现了原形,依旧是那个相貌吓人的人首蛇身的怪物模样,那缠在志达手臂上的小蛇也下的地来身形一晃依旧是那个大蛇模样。
只见月蛇上前搂住大蛇,声音呜咽道:“我昨夜已皈依公子,结束这暗无天日的流浪不定生活,一心向道,追寻金丹大道。你若不愿意跟随为娘而去,就还在这洞里潜心修炼,不可像往日那般莽撞,万一遇到坏人性命不存,可不像今日这般遇到公子好说话,也不可为祸地方!你若愿意跟随为娘而去,那就一同认了公子为主,随我一起见证大道!”小蛇听得母亲这番话,点点头,然后从额头飞起一粒血珠径直没入志达识海之内。志达经过昨夜月蛇的一番动作,已知这是认主仪式,到没什么惊讶之色。倒是阿碧在一旁说道:“月蛇姐姐,你要庆幸昨夜碰到是公子和我才能保得性命,如若遇到居心叵测之人,怕是拘了你的魂魄修炼那十分阴毒的法术去了,你们母子莫说还能见面,就是性命也已是不存了。以后好好跟着公子修炼,找个机会我给你寻得几株仙药,待公子学了那炼丹之法,给你炼几颗化形丹,脱了你这丑陋皮囊就好了!跟随公子,自有你的仙缘,日后得证金丹大道不在话下!你也是活了经年的人物,女娲娘娘以身补天算是一次天地大劫,这次大劫似乎不日也要降临,大劫之下非有缘之人莫不变成灰灰,你运气好跟了公子,还在那里悲切什么?”
那月蛇也是有故事的神兽异种,阿碧话音一落它立刻明白过来,哪里还有工夫悲切,赶忙道谢不止。随后对二人道:“公子,姑娘,我在这山里也经历了许久岁月,虽是荒山野岭,但因是人迹罕至,一般的修道之人也看不上,倒让我积累了俗物,弃之可惜,公子、姑娘可随我来,取了去或许还能用得上!”
说罢,和大蛇在前面带路,志达和阿碧在后边跟上不一时就来到一个山洞前面。
“公子、姑娘,这就是我栖身所在了,且跟我来!”说罢当先一步进了洞里,两人一同进了去。只见这山洞高达丈许,顶上嵌了几颗拳头大的明珠,倒也值几个钱。
众人在洞里行了半天,方来到一个开阔地带。只见洞内一个石榻铺着几张兽皮。一旁堆着几堆晶石般的东西。阿碧一见高兴地大喊道:“公子,那是灵石啊!”说罢,赶紧跑过去,拿起几颗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小白一见也从志达的肩头跳下,跑到灵石对上,大吸一口气,灵气浓郁地让它舒服极了。
“公子,我从前就喜欢收集这些亮晶晶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倒是积攒了不少。我乃上古神兽,不需要灵石,公子如若需要,就收起来吧!”月蛇向志达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志达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月蛇姐姐用不着你就收着呗,这对你可是一笔很大的修炼财富呢!”阿碧在一旁大声的说道。
徐志达见阿碧和月蛇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动念之间,一堆堆灵石消失在眼前,出现在神农戒里面。月蛇见状笑道:“我开始还担心公子没有地方装这些灵石,原来公子也有空间法宝啊!只是这空间法宝炼制起来无比繁琐,就是我也是因为有天赋神通可以藏在我胸口的鳞片里,算不得真正的空间法宝。上古时候的女蜗娘娘的山河社稷图,老君的紫金葫芦,东皇太一的东皇钟,慈航真人的玉净瓶倒都是了不得的空间神器。公子有此宝切不可在人前显现,免得招灾惹祸!”
志达见月蛇虽然面目有些狰狞,但心地倒还善良,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早日让阿碧找到那几株仙药,自己也要苦修道法,力争早些把那化形丹练就出来,助月蛇脱离畜生形象。
月蛇尽管住在这荒僻地界,但搁不住呆的年岁久啊,又是一个识货的上古神兽,那自然是积攒了不少的宝贝,除了部分它和孩子必须的东西外,都便宜了徐志达。志达让阿碧和小白也挑了几件,自己替他们保管起来,这才每个人心满志得地从山洞里出来,路上阿碧还把洞顶的明珠给取了下来让志达保存在神农戒里,美其名曰物尽其用有备无患,说不定啥时候就用得到。出了山洞,月蛇施法用大石和泥块将洞口封闭起来,并移栽了一些草木在上面伪装起来,并对志达和阿碧讲到这里毕竟也算一个容身之所,日后如果有需要还可以重新打开用。志达和阿碧也对月蛇处事心细佩服不已,无形之间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诸事料理妥当,志达和阿碧要去追赶车队。月蛇和它的孩子依旧变作一白一金的小蛇缠在他的左手腕上,像戴了一玉一金的镯子,惹到阿碧笑道志达真是发达了,已经戴了两个镯子了,看起来非常富贵逼人。连小白都高兴的点着头,纵身一跃飞身上了他的肩头,用爪子抓乱了他的头发。阿碧见状更是乐不可支。
主仆二人互相取消了一会儿,这才纵起飞剑法宝追赶车队而去。不大工夫,两人就远远看到一对人马在驿道上逶迤前行。两人收起法术,飞奔前去,几个呼吸之间就追上了车马。跟李都尉打了个招呼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就上了自己的马车。依旧是静坐修炼,一路上安静无事。车队这样遇水休整,遇村投宿,行了大约七八天的时间,路途上的重镇金州城终于到了。
照例是找到驿站休整投宿安置下来,接着就是一众大人拜访当地的头头脑脑。这没徐志达什么事情,他就带着阿碧和小白到街上逛逛,看看有什么药草或者吃食可以购买。
这天天气不错,志达和阿碧修炼了一晚上。他停留在练气三层的境界上已经很久了,除了上次与罗刹妖人大战时感觉境界有些松动,似乎自己要突破以外,这许多日子怎么也没再有那种感觉。昨晚修炼过程中那感觉突然又出现了。志达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突破的契机。这契机到底在哪?自己还得碰。于是出去到街上逛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两人一猫正一边走一边吃,逛得带劲儿,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大叫:“前边有人晕倒了!”
两人顾不得再享受美食,随着人群往前面跑去。到了近前才发现,一群人围着一个晕倒的女子站作一圈,女子旁边一个小女孩在哭着喊娘亲,但是那女子并无反应。志达见状,连忙喊道:“我是大夫,请大家让一让,让我来看看!”围观的众人一听大夫到了连忙让出一个通道。志达和阿碧走近了女子身旁,只见那女子面色土黄,嘴角处似有呕吐物,志达连忙蹲下身子号了一下脉搏,又打开女子的双眼眼皮观察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主张。
“各位还是不要围观了,这女子乃是得了瘟疫,诸位回去赶紧用艾草煮水沐浴,并加五行草、苦楝子煮水连喝三天,衣服用艾草水煮过再穿,院落用生石灰撒一遍。”
围观众人一听是瘟疫,也顾不得看热闹了,恨不得生了四条腿赶紧有多远躲多远,内心里暗暗恨自己多事,喜欢看热闹,这下好了惹上大麻烦了。一时之间刚才还人流密集的街道顿时商家关门,行人止步,竟然静悄悄起来,只剩下生病的母女和志达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