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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这就是永福巷,离城主府和守军营地,靠近商业繁华地段,相对玉门关城内其他区域来讲房价比较高,住的都是一些城中富户和来自天下各地的客商,非富即贵。”驿卒殷勤地给徐志达介绍。
“什么东西能在城主府和守军营地附近杀人于无形,看来也是法力高深之辈,不是凡俗世人所能察觉的。”志达心道。
由于时间早已过去近一个月了,所以当时的痕迹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荡然无存。只有宅院雕梁画柱、奇石异草中尚可看出前主人的富有与奢华。
“那波斯客商横死之后,他院子里的那些女人为了分家产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几个小妾偷偷卷了财物跟来往的商人跑了,把个大房活活给气死了。哎,富贵在天啊,任你有破天富贵又如何,得有命来享受啊!”驿卒说起这死者家里的情况也是一脸的叹息。“有人说是这富商经商太过贪利,惹上了不该惹的仇家,让别人寻了机会给弄死了,也有人说他为富不仁,被鬼给吓死了,总之啊,做人不能做亏心事哦~~~”。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好又去柳枝巷看看。刚走出永福巷就看到巷子口聚拢了一大拨人在那里指指点点。他和驿卒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在卖身葬父。这少女穿着有些破烂,脸上手上都是灰,也看不长得咋样。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书“卖身葬父,十两银子!“
“哎呀,好可怜的小丫头,这么小就没了父亲,还得卖身葬父呀!“一个老者怜悯地摇着头叹息着说道。
“华里斯,你把这小女孩买了回去吧,反正你身边女子众多,不差这一个!”
“不行,不行,我是波斯人,按照大夏的法律,我是不能买卖大夏人口的,否则就要坐牢,秦老板,你别坑我啊!”
“十两银两,这样的丫头可以买四五个了,不值得!除非去青楼”
“赵二,人家小姑娘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想把人家往火坑里推,真不是人!”
“你是人,你掏十两银子把他买下!”
“……”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并没有人上前帮忙。
徐志达见状,心下不免戚戚,内心里更加感叹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真的好,不然自己早冻死在荒野地里了。
他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小姑娘面前道:“你拿着这十两银子,去把你父亲葬了!另外十两安顿一下自己!”说罢,又唤过驿卒,递过五两银子与他让他回驿站唤两个人过来把尸体抬到城外墓地帮忙葬了,自己则守在一边以免有人见钱眼开,帮不到小姑娘反而把她害了。
“好大方的小公子啊,好人呐,好人!”
“这下小姑娘父亲的尸体有着落了!”
一会儿工夫,驿卒又带了驿站的两个人来,一同帮着那小姑娘去城外把她父亲安葬了。驿卒还很周到地买了香烛纸钱并一壶粗酒几样时鲜瓜果菜蔬。志达见他做事周到不禁点了点头。一行人在众人的目光中出了城,来到墓地,找到看管墓地的老庄头,志达免不了又塞了五两银子,二话不说一个现成的墓穴在那里,埋葬、化些纸钱,摆了贡品,这小姑娘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事毕,一行人回到城里。徐志达还要继续去柳枝巷勘察一番。几个驿卒一看,都跟着去了。一进这柳枝巷,和永福巷及城内的其他街巷果然不同。两旁都是两层的楼阁,挂着大红的灯笼。朱漆的大红柱子,描画的门楣,到处都是一种奢靡纵欲的气息。不愧是一个销金窟集中地。他们来到一个名叫“花锦阁”的青楼前,被一个龟公拦住道:“这位公子并几位官爷,这个时辰我们‘花锦阁’不对外营业,姑娘们都在休息,各位如果是乐子,等夜里再来吧!”
志达一行人听罢,也就不坚持进去了。毕竟是到巷子里调查死人事件,不是来惹事的。故而,除了在巷子口那个校尉死亡之处多停留了一刻外,并无多停留,就准备回驿站了。而那个小姑娘却一直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向前。徐志达一见,招了招手让驿卒靠近,耳语一番,那驿卒过去把那小姑娘带了过来。那小姑娘来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婢子阿碧见过公子!”
“我不是给了你银子,让你自便吗,为何还一直跟着我?”
“公子出钱把我爹给葬了,我就已经卖给公子了,从此阿碧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还请公子不要赶我走啊!”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好像徐志达把她给怎么了一样,弄得这小小少年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旁边的驿卒一见知道这小神医么有应付此类事情的经验,就在一旁小声道:“徐大夫,不如先回驿站再说吧,在这街上说话不方便啊。”徐志达看到渐渐围上来的众人,又看了看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阿碧,感到头都一下大了。赶忙和驿卒道:你把她扶起来,咱们先回驿站再说吧!”说罢,拔腿就往驿站而走。
到了驿站,徐志达吩咐驿卒打来水让小姑娘净了面,然后问道:“你且把你的来历给我讲讲!”
阿碧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把自己身世一一道来。原来她和父亲是陇东人,因为家乡招了灾,听说西域边塞容易找到营生,就随着一群流民往西域而来,谁知到了这玉门关,她爹爹就身染重病,一病不起。他们住在一个破庙里缺医少药,缺吃少穿,她爹爹的病一天重似一天,终于在昨天夜里一命呼唔,从此父女阴阳相隔再不相见,身无分文之下,只好卖身葬父。”
徐志达这人心软的要紧,赶忙让她起来说话。想了一想道:“我跟随回京使者的车队要去京都,此行路途尚且遥远,一路颇多辛苦,不若我跟着驿站说说,你就在这驿站里帮忙可好?”
“公子,恁既然买下了我,我怎可远离公子。阿碧什么苦都吃得,请公子让阿碧随时服侍左右!”阿碧一听徐志远不让她跟着,急着又要跪下。
徐志达一见她意已坚决,想想这驿站天天迎来送往地都是往来关内和关外的的官差使者,她一个弱女子在此也不合适,沉吟半天道:“好吧,你就跟着我吧!你不要动不动就要下跪,我不习惯这些。”
说罢,唤了驿卒进来,让他寻人到街上置办一些少女所需之物。他推荐了自己的婆娘前去置办。不多时过来一个中年婆子,对徐志达行礼道:“小妇人马张氏见过徐大夫,我是这驿站掌管灶上伙计的婆子,不知徐大夫相唤前来何事?”
徐志达指着阿碧道:“这是我的侍女阿碧,你带她到铺子里置办一些女子要用之物,衣服要多置办两套,其余你看着办吧!”说罢,拿了十两银子与她,“不知这些银两可够?不够我再添,多了就当给你的辛苦钱了!”
“够了,足够了!用不了这许多。徐大夫把这个差事交给我那就对了,保证把阿碧姑娘打扮滴漂漂亮亮的!”马张氏信誓旦旦地道。
“给阿碧添置几件首饰!银两若不够,到时让店家派人跟着你来去就是,你们先去吧!”
马张氏诺了一声,给徐志达施了一礼,带着阿碧出门置办行头不提。
志达则给驿站里几个上了年纪的驿卒看诊治病。乐得一众驿卒喜滋滋的,干活都比平常快了许多。原来这玉门关不仅孤悬这荒漠戈壁之中,而且缺少医术高超的医生。小病小灾这些大夫还能对付,大的严重病症就束手无策了。这些驿卒常年在驿站服役,杂事众多,日夜都有官差军报路过需要接待,非常辛苦,很多都患有关节、脾胃之病。他仔细地给驿卒们诊了病,有些就当即施针,有的就发些自制的药丸,有的就开了方子派人去外面药铺抓药。总之,凡是经徐志达小朋友看过的驿卒,都觉得症状减轻了不少,对徐志达的态度也愈加恭敬了。毕竟在那个时代,大夫可是备受尊敬的。病人都是从内心里真心地感恩大夫,认为大夫减轻了他们的病患痛苦。是啊!这大夫就是尘世间保证世人身体健康的职业人,只要大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有较好地收入,那么就会吸引更多滴人进入这个行业,才能促进医术开放创新,促进这个行业更好地为世人诊病疗伤。如果动不动就施暴于大夫,不尊重大夫的辛苦劳动,大夫也没有体面的收入,那么人就会进入更有利于谋生的职业,这个行业怎么会持续发展壮大,世人生了病又该找谁呢?我们凡尘之人需要善待大夫,毕竟我们不是仙,能保证自己不生病。
诊完驿卒,也快到用朝食的时间了。这时马张氏和阿碧外出采买回转驿站。只见刚才还破破烂烂的小姑娘,这时换上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裙,两臂配了一条鹅黄的饰带,头发也重新清洗梳理过,简简单单地梳了一个双丫髻,配了一串简单的珠环束住发髻,简单的两个玉铃铛挂于耳垂,真正来了个大变身。
“徐大夫,恁看小妇人给阿碧姑娘装扮得如何?可还中意?”马张氏殷勤地问道。“银子尚余二两,交还于恁。”
“不错,不错,马婶的眼光和手艺不赖!银子不必还与我了,你拿去自己添置一些喜欢的东西。马婶我看你双手关节肿胀,下午我歇晌起来后,你可过来让我诊治一番!”
“啊!那就多谢公子恁了。我这双手骨节痛的毛病已经十余年了,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就痛死小妇人了。请了许多大夫,也吃了许多药汤子,钱花了不少,都不见效!”马张氏急忙施礼道。
“公子,你看我这衣裙好看不?这是马婶和我一起挑的!”阿碧一脸娇俏地向徐志达展示道。
“嗯,好看,好看!”
“诶?徐家小哥儿,这就是你上午捡来的小姑娘啊,不错,不错!”马老丈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了,准备一起用午食。
马张氏拉了拉阿碧的袖子,两个人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