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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公主?
采薇下意识地看向阿婕,却见她一脸“这下糟了”的表情。
当今圣上兰瞻一心政务,子嗣稀少,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当今太子生母已逝,寄养在皇后简荣月名下,而罗玉公主,既是长女,又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其宠之盛,可想而知。
她这才想起,方才前头通报的来客,不就是罗玉公主?只是,纵使棣之甚得皇上厚爱,罗玉公主又怎么会私来武魁府?于礼于情,皆是不妥吧?
心有疑惑,缓缓起身,棣之劝慰道:“你不用担心,罗玉公主虽然性子刁蛮了些,但本性却是不坏的,她要是与你说什么胡话,你都只当开玩笑便是。”
采薇点点头,随他出去,还是忍不住问:“罗玉公主见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温柔异常,拉着她的手渗出汗水,“只是好奇。”
不愧是皇上的独女,武魁府中所有通道,都列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但他们都是守卫在前厅以外的地方,显然,罗玉公主并不喜欢这么多人紧紧跟随。
沿途走过,两人都能清晰得感到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扫过他们,只要他们稍有移动,恐怕就会立刻被压制在兵戈之下。
果然,这重兵守卫仅仅是在路上,到了会客的前厅,便一个士兵也瞧不见了。
采薇站在廊下,偷眼瞧去,便见桌上放着刚沏好的茶,但却连碰都没碰一下,懒散倚在椅上的女子,十四五岁模样,穿着月白的宫装,肩歪搭着金丝流苏披肩,颈间带着嵌红宝石的璎珞,尽管侧坐着,又望着门外,却也可瞧出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
此刻,她没有公主的端庄,反而是小孩儿一般,歪着脑袋嘟着嘴,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的长发。
棣之捏了捏采薇的手,咳嗽一声以示到来。
罗玉立刻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匆忙理了理自己的宫装,挺起胸膛昂起头,摆出一副公主的模样。
“别装了。”棣之忍俊不禁,“那没正形的样子,都被我们瞧见了。”
“啊?”她大叹一声,嘟囔着,“莫悉,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顺着她的视线瞧去,采薇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如说气质,和流觞的低调沉稳很像,却比流觞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听见罗玉责问他,恭敬地摆出答话的姿势,“公主吩咐过,让莫悉能不开口则不开口。”
“你——”她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转而把目光投向采薇,脸上立刻绽出笑来,“这就是采薇姐姐?”
她亲亲热热的称呼,并无暗刺,倒让采薇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采薇见过公主。”
她欲行礼,罗玉急忙上前几步扶住她,“采薇姐姐,你可别跟他们似的朝我行礼,我最怕这个了。你也别叫我公主,就叫我玉儿就好。”
采薇看了棣之一眼,后者向她点点头,她便只好称呼,“罗玉。”
这玉儿是万万不敢叫的,人家毕竟是金枝玉叶,而她,只是一个村野妇人罢了。
罗玉嘟了嘟嘴,却也未介怀,仔仔细细地瞧着采薇,忽而道:“采薇姐姐好漂亮呀。”
采薇更加不好意思,有些别扭地拂了拂鬓发,“公主说笑了。”
“好了。”棣之站在他们中间,“见到了,可以了吧?”
罗玉哼了一声,“这么护着她做什么,本公主又不会吃了她。”
棣之无奈地摇摇头,向采薇轻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和公主还有些事情要说。”
采薇求之不得,急忙告退。
走在路上,见兵甲森严,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记起方才游园时见西边儿院子里种着一片修竹,和锦城故居的很像,便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往竹林方向走。
这一片修竹似是长了许多年,苍翠高大,风吹过,簌簌作响,叫人心境平和起来。
采薇便来了兴致,沿着这蜿蜒小道一路向前,不经意瞧见一个人影,惊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那人极快地转身,却是流觞。
“主母。”
“秦兄弟?”她左右看看,这边儿空出一块来,边上放着伶仃的一张石凳,刀枪剑戟各色武器,却是一应俱全,看起来,似是练武之地。
不过,秦流觞并不像是来练武的,她微微一笑,脱口而出,“你也喜欢这儿幽静?”
流觞看她一眼,不置可否。两人安静对立片刻,流觞微微一礼,“流觞告退。”
“等一下。”
他停住脚步,“主母还有什么吩咐?”
采薇摇头,“你不必这样客气,棣之当你是朋友,我自然也当你是朋友了。你若不介意,我还是叫你流觞,你也最好叫我采薇。”她笑起来,“主母什么的,我当真有些不适应。”
流觞略加思索,“好。”
心中一动,采薇走近一些,“那罗玉公主……”
这个名字一出口,秦流觞的眼角就跳了跳。
采薇奇怪地看着他,继续说:“你可知道罗玉公主怎么会来找棣之的?”
流觞沉默片刻,“那是因为,主上曾救过公主性命。”
“棣之救过罗玉?”难怪皇上会格外厚爱棣之,还亲为武魁府题匾,如今罗玉公主又找上门来,原来,曾有救命之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秦流觞默然,“此事,还是由主上亲自说为好。”他不再多言,“流觞告退。”
已经是春天了,竹林却还有落叶。
秦流觞离开,采薇独立片刻,拂去石凳上的落叶。
她同棠华生死一线来到京城却分道扬镳,只期望夫妻团聚却成了状元夫人,在这儿,着实找不到一个可以掏心掏肺,相谈无阻的人呢。
就算是流觞这样的人,也总喜欢将话说到一半。
难道,真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么?
枯坐了一会儿,阿婕却寻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银鼠毛的披风,“夫人,您果然在这儿呀,我还怕扑个空呢。”
采薇接过披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是秦侍卫说的呀,他说您恐怕要在这儿坐一会儿,说竹林阴冷,让我给你送披风来。”
她有些诧异流觞的细心,手无意识地拂过披风,“我带进府里那件披风呢?”
“那件呀,奴婢见它脏了,已经拿去洗了。”
闻言,采薇这才放下心来。
阿婕在旁念叨了起来,“上届武状元不喜风雅,这竹林便被闲置了,只余下这一张石凳,实在不周全,夫人放心,过会儿我便让人在这儿添置些东西。”
采薇点头,这里的确是个寻幽静的好去处。
阿婕见猜中了采薇的心意,高兴地笑了起来,“夫人渴了吧?我去给夫人端杯热茶来。”
“不必麻烦了。”她喊住她,方才未果的疑问又冒了上来,犹豫片刻,问道:“阿婕,你可知道棣之和罗玉公主的事?”
她的本意只是想问问棣之是如何救下罗玉公主的,阿婕却一下色变,“您知道啦?哎呦,夫人,您可千万别着急啊,这事儿还没准呢。我看状元爷不是那样的人!”
她被弄得稀里糊涂,疑惑地看着她。
阿婕连连搓掌,终于道:“就算公主真的嫁给状元爷,想必状元爷也不会亏待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