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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身边的床铺空落落的,她一下子惊醒,难道昨天只是一场梦?
正当这时,门开了,秦棣之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采薇,你醒了,我做了早饭,趁热吃吧。”
采薇坐在床上凝眸看他,生怕他的是假的。
秦棣之好笑地走了过来,“怎么?”
犹豫片刻,她伸出手,好像在集市买菜似的摸了摸他,见是真的,满意地笑了。
秦棣之被摸得发痒,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情难自控,竟俯下身子,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他的性子向来腼腆,这么一亲,倒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采薇也害羞地闪开,想要下床,双腿之间却酸痛不已。
知道是自己做的孽,秦棣之摸了摸鼻子,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给她擦脸漱口,一切都做得自然而然,好像是一起生活了数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采薇有些发傻地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在他把她放在凳子上时捏了他一记。
他颤抖一下,无奈地看她,“捏我做什么?”
她笑嘻嘻地收了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
“快下来。”他轻柔地哄着,“粥要凉了。”
想起棣之熬的粥,她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终于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趁她喝粥的功夫,棣之就在一边整理床铺,理到那块白帕的时候,采薇明显可看见他的耳朵红了一下,而后却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
幸福,不就是如此默然相爱,至此终年?
她专心喝粥,整理好床铺的秦棣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她。
被盯得不好意思,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将碗一推,用眼神质问他干嘛盯着自己?
“采薇……”他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采薇心中一惊,坐直了身子,他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棣之犹豫片刻,“其实,我迟迟不决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究竟是什么事?采薇瞪大了眼睛,只等着他继续。
“我,就快要上京参加武举会试了。”
他终于说出来,采薇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会试,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动身了?
“本来,是打算考完之后,若是求得了功名再说,但是……”他叹息一声,似有歉意地抚上她的手掌,“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原来不止是商人重利轻别离,求取功名,这功名二字,难道真的那么重要,曾让爹娘半生分离,如今又要将她和棣之分开?
不!不该是这样。
她委屈的红了眼眶,但看到棣之认真的模样,又强忍了情绪,温顺地点了点头。棣之若是想要求取功名,自己难道只因为舍不得他就要拘着他吗?
见她同意了,棣之长出了一口气。
采薇再也无心喝粥,草草收拾了,穿戴得整整齐齐,准备去拜见公婆。
不知为何,今天秦济夫妇看起来格外恩爱,连笑起来的样子也是一样,棣之似见怪不怪了,采薇却觉得好奇,一杯媳妇茶敬上,白雨笑嘻嘻接了,掏出一个大红包来,“给我儿媳妇的私房钱。”
棣之笑起来,“方才过门,娘就这样厚此薄彼。”
他看向秦济,“爹总不会这样吧?”
秦济点头,“那是当然。”说着也掏出一个红包来,在棣之面前晃了晃,仍交给采薇,“给我儿媳妇的私房钱。”
采薇笑着接了,感觉自己真的融入了这一家子。
她同棣之对视一眼,从此以后,就真的要在这儿待到七老八十了。
棣之扶她起来,也不同腻歪着的二老多说,只轻轻在采薇耳边道:“跟我来。”
他牵着采薇,缓步往山洞去,采薇不禁有些好奇,还有什么事情,要特意往山洞来才能说呢?
却见山洞四周原本满生的杂草皆被除去了,除了那原有的不知名黄色小花还留着,其余地方,都被开垦完毕,但却看不出新种了什么。
“我种的,是薇。”
他这样说,又神秘的抿起唇来,在采薇惊喜的目光中继续道:“你知道那些黄色的小花是什么吗?”
她摇头,他采下一朵来,别在她的耳畔,“是棣。”
“我走以后,你记得好好照料他们……”
他拥着她,一同看着这一方天地,似乎已经看见了薇与棣交缠盛开的模样。
许是太过操劳的缘故,有一日棣之出去卖菜,未带蓑衣,归来的时候天降大雨,他冒雨回来,一向健康的身子,竟染上了风寒。
夜晚,采薇听见秦济夫妇商量着明日由秦济代他去卖菜,便暗暗在心里添了件事。
一大早,就听见秦济果然破天荒地起了早,棣之还在昏睡,采薇摸摸他的额头,仍有些烧着,就没有叫醒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来,外头天光未明,菜篓,扁担俱已经备好,秦济打着哈欠系着斗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见采薇,他半截子哈欠拖了个长调,“采薇,你怎么起了?天还早,快回去睡吧。”
采薇上前一步,抢过了扁担,指了指自己。
“你想去?”秦济笑起来,“算了吧,棣之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他作势要接,采薇后退一步,固执地摇摇头,棣之都病了,她总得帮家里做些什么,总不能真做个什么都干不了的米虫吧?
三下五除二地用黑灰抹了脸,又恢复到了从前黑炭头的模样。
秦济上下打量她一番,“真要去?”
她确定地点头,挑上了菜篮。
“好吧,一起。”
采薇急忙摇摇头,卖个菜而已,做什么还要人陪着,她挑起担子,做了个宽慰的表情,有模有样地挑着担子走了。
论其他的,她或许不行,但论卖菜,她自认为这些年总不是白过的。
她走了好远,秦济才收回视线来,就见自己媳妇儿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出来,一边儿招呼他,“老头子,面好了,你快吃快走。”
他无辜地摊摊手,“采薇去了。”
“什么!”白雨叫面汤烫了一下,随手放在哪儿,冲过来揪他耳朵,“我一时看不着你,你就偷懒是不是?”
正闹着,棣之“吱呀”一声打开了门,面有病容地站在那儿,虚弱地问:“采薇呢?”
两人对视一眼,白雨一脚踹在秦济屁股上,后者捂着屁股,委屈道:“她执意要去卖菜……”
“什么?”棣之迈出一步,竟一阵恶心。
“儿子,别那么担心,总把采薇放在家里,她也是要闷的,偶尔也让她出去走走,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棣之仍是担心的模样,事已至此,白雨也只好上前扶住他安慰,“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吧,我一会儿就让你爹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