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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瞠目,望着血迹染湿着男人明黄的朝服。只是一瞬之间,惊惶的令她无法缓神,发生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
记忆倒流,她记得他欲拦下那御剑时,剑锋只抵着他的胸口,相持不下,他握住剑身,已顾及不了那锋利割破自己的掌心,她惊慌,只想抽回那剑时,却不料他狠狠的朝自己胸口刺去,她只见他身子微怔,尔后,血液喷涌。海兰珠失色,瞬间扔下御剑,那剑却如钉子般牢牢的定在他胸膛。
他颔首,对上女人眸底的慌乱,薄唇扬起淡淡的弧度,果然...果然只有这样,她才肯放下。
可是卓林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她不惜一切的要去伤害自己。
从前她不说,那个男人却像条鸿沟,跨越在彼此间,他以为她走进了她的彼岸,却发觉,一切不过是虚幻。
她如同镜中花,他只远观,静候,欲伸手触及时,才发觉是只是镜中水月。
多年后的今日,她绝望的质问他时,质问他心中的那颗刺,就如同触及了他最后的底线,他措手不及,他崩溃,他失控,他疯狂,他承认,他斥责,到最后他心灰意冷。
真的是他杀的那又怎样?
原来,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死去的那个。
他幽深的眸底渗着绝望,是对她绝望,还是对他自己,他笑问:“这样够不够?”
海兰珠捂唇,泪水犹如雨珠,滴答的落下,她亦是绝望。
他又笑着:“这样不够?”他握紧剑锋,又深深的插入自己的胸膛:“那这样呢?”低沉的声色,刺破沉寂的关雎宫里。
他曾记得哲哲曾绝望的问起,他的心是石头吗?怎么捂还是那么冰冷?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即使是石头,也有粉身碎骨全不顾的一天。<>
他望着她滑下的身子,埋首环抱着,听,是她在哭。
终于,
她嘶吼:“啊--”崩溃。
屋外,范文程听闻,立马带着侍卫赶进时,只望见眼前一幕。
“皇上——”范文程焦灼,此幕,宸妃娘娘刺杀皇上,这是诛九族之罪,他踌躇,上前,又一声令下:“保护皇上,快——”
形势紧迫,侍卫立马手扶腰间宝剑,蓄势待发,听范先生命令,他们瞬时涌入,欲护着皇太极四周,可皇太极寒光闪过,低吼道:“都给朕滚出去。”他脸色瞬时惨白,那一声几乎费劲了他仅剩的力道。
胸口撕裂,他蹙眉,紧覆着右肩,疼意逼入,他还是退了几步。
侍卫不敢怠慢。
“滚出去——”
“皇上,”范文程欲劝阻皇太极,话音刚落,却不料皇太极再怒吼:“不要逼朕在说第三遍。”
滴、滴——
空气静时,她仿若听见他溢出的鲜血,滴答的落下,像是他的泪,流淌而干。身子刺裂的疼痛,岂能比得上他心中的痛苦。
范文程只便渐渐退出,可是皇太极耗尽了体力,只觉眼前一黑,碰——
直直的跌倒于地。
“圣上——”
“圣上——”
范文程立马挥手,侍卫蜂拥而上,海兰珠紧抱着自己,身边一阵混乱,她未颔首,只听见那来回的脚步,她不知道他伤的怎样?不知道——
只知道那日的雪,白如莲,他的血染红了那一方白地。<>
呼——
寒风呼啸而过时,
雪花如柳絮吹散,弥漫在关雎宫。
啪——
屋门紧紧闭上,尔后,听见一阵声响。屋外范文程命令侍卫将关雎宫封锁,圣上一日未醒,宸妃娘娘不得踏出关雎宫半步。只等待皇上惩责。
夜,寒如水。
金色的火盆里,火焰燃尽。圆木桌边那蜷缩的身影,一动未动。
——真的是我杀的,那又怎样?那个失心疯的男人有什么好?
——还是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时候,你的身,你的心,都还在想着他,是不是?
海兰珠跪坐在地上,天黑之前,有侍女送来饭菜,却不是静儿。隔着纸窗,她也能探到窗外的苍白,雪停了,却严实的覆盖在整个皇宫,映着天际,一道昏暗的白。
那饭菜依旧摆在地上,她未动碗筷,只抱着自己。
——这样够不够?
——这样不够,那这样呢?
脑中尽是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在颤栗,泪水一番又一番的滚落。
为什么?
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她怨,是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活在他编织的美梦里,他送她的翡翠十八子手窜;他带她登临凤凰楼宇观晓日;他许她柔情,她赠尔余生;兰幽谷里鸳鸯情。<>
这一切的背后,是他残忍杀死卓林换回的。
就如同烟火,生的美丽绚烂,却是粉身碎骨的狠绝。
海兰珠啊,她自问,她心中可是真的恨他,当他一剑又一剑刺入自己胸膛时,她愣了!
“啊——”她哭泣着,她胸口窒息,只觉一股猩热的力道喷涌而出,噗——
鲜血直流,她身如松软的泥,眼前一黑,直跌倒于地。
“妹妹,妹妹——”阿古拉在屋外拍打着屋门。
无人应答。
——
——
——
————————————
御书房内,忙的不可开交。
皇后被禁足,皇上因宸妃而受伤。娜木钟便领着众妃立马赶到御书房。玉儿未想到姐姐竟会行刺皇上,任凭皇上醒来想保姐姐,也难平前朝后宫的众议。此次姐姐凶多吉少。
娜木钟一行人踏进御书房时,皇太极渐而转醒,娜木钟见他醒来,接过婢女手中温热的毛巾,李太医在一旁:“皇上,您可要忍住,老臣要为你拔出这剑。”
而他脸色甚差,薄唇失色,额前已布满零碎的冷汗,只低喃:“动...手吧。”
她还记得那年她带着上千族人,归降而来,眼见临近池城,她只见那一袭身影,一手覆在身后,步步走下如龙的台阶。直到城门渐开,她朝他越走越近,在他身边驻足,他未语,只挑眉而笑,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直逼进她。
娜木钟眉心蹙起,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
她递给他毛巾:“皇上若觉得疼,便咬着吧。”
他未接过。
李太医劝解:“皇上要是咬着吧,这样减轻一点痛苦。”
他不接,那便让这撕裂的痛楚袭尽他全身,他要知道,比起心痛,还有什么能让无法忍受?!
“动手——”男人气息虚弱,只喃喃。
玉儿走近,原来解铃还是系铃人。纵使人人都劝之,他还是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倔强。
李太医擦过汗水,屋里屋外,冰火两重天。他轻轻撕开皇上的衣衫,直到露出结实的胸膛,伤口的血已干涸,那剑刺若刺的再深一寸,李太医不敢想象。他握住剑柄,稍稍扯出时,
嘶——
皇太极吃痛的蹙眉,冷汗淋漓,他只要唇关。
疼吗?!
伤口撕裂,李太医立马抽出,皇太极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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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好的很慢。
他哪儿也不想去,娜木钟和玉儿只好轮番前往照料她。
玉儿进屋时,才刚刚辰时,那床榻却已是空荡,她环视着整个屋里,却见堆满奏折的桌案边,他疲乏的倚坐在雕龙的实木椅上,一手只撑着额际,似闭目养神。却只穿着明黄的中衣,连外套都未披上。
她步步踏进,他依旧未曾颔首。那个身影,融浸在倦意之中。
“皇上,天气冷,您若不愿披上衣服,要不我再加点儿火炭?”
玉儿原本以为他会拒绝,却不料他未吭声,像是默许。
她连忙让苏茉儿在加旺点儿火炉,怕他着凉。
他一声不吭,仿若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皇上,祁大人在御书房外直跪不起。”侍卫进屋禀告,声色焦急。
玉儿怔着,朝屋外探去,天那么冷,祁纳跪在雪地里,神色未变,手中只呈着那把凌霄宝剑,侍卫说他要赎罪,请皇上赐死。她不解,又抽回视线,望着那倚坐的男人。
这天寒地冻,任凭这男人结实,也抵抗不住这风雪欺凌。
没一会儿,大雪覆在祁纳身上,可他依旧一动未动。
终于,皇太极颔首,只言:“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