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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侧目见过玉儿:“他身子不适,又有些儿认生。”
“没事儿,姐姐。”玉儿半掩着眸底,浅浅的笑过。
在内湖畔走了一圈,玉儿有些乏了,与海兰珠福身,便回了永福宫。
小八阿哥的哭声才渐渐的停歇着,小脑袋瓜倚在海兰珠的肩上,小手儿圈着海兰珠的颈,只细细的呜咽:“呜——呜”
声音越来越浅:“呜——呜”又似乎哭的疲乏了:“呜——”
海兰珠轻摇着,眸中微酸:“宝贝儿没事,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呜——呜”那细声仿若在回应。
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海兰珠缓缓走来:“宝贝儿,三岁,你会让额娘追着满地跑。”
她依稀记得那日她逐渐昏迷时,那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编织了一个属于他和她的梦。
那些话,仿佛刻在了记忆里,融入了骨血,在迷失中,指引着她回来的路途。
“呜——”小八阿哥缓缓的闭着眼睛,吱哼着,仿若能听懂额娘的话语,他渐渐的沉入了睡梦里。
“五岁,你便会骑马弯弓射大雕,是最勇敢的巴图鲁。”
“呜——”
“十岁,你也会有自己心仪的女孩儿,你们或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或许遥遥相望,一见钟情。”
记忆中男人的声音,与她的交映重叠。
她回忆的轻诉着,一字一句说下。<>
“宝贝儿,你一定要好起来,会好起来。因为你是额娘的命,额娘怀胎七月,拼尽了所有换回的你。”
到最后,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是她的泪。
小八阿哥五个月的时候,整日里已是浑噩,海兰珠一直在悠车边守着,
孩子的气息一天比一天虚弱,她还记得他刚出月子的时候,就会与她对笑着,乳娘说这孩子比她见过的婴孩都聪慧。
海兰珠静静的候着,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
他皇阿玛曾说,孩子定会像他一样睿智。
是的,一定会是这样。
“李太医,为什么他还是这样?”她愣愣的望着悠车里的孩子,声色哽咽,连话都讲不出。李太医跪在地上颤抖着,小八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起,精神却更是萎靡,甚至连哭闹声都渐少。只是昏沉的睡着。
这些月来,李太医依旧未有良策。
皇太极踏进关雎宫时,见此景,海兰珠沉寂的趴在悠车边,视线低垂,她瘦了。皇太极握紧拳心,走至花厅时,不由的踢翻了李太医身边圆木椅,龙颜大怒,李太医甚是惊惶,若是八阿有何事,他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李太医跪着直退着,颤栗的出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混账东西,两个月了,太医院竟然连一个五个月的婴孩患何病都查不出,朕养你们这些庸医,还有何用?”
暴怒的声响,刺破了关雎的沉寂。李太医退着,却不想打翻了身后的青瓷。
哐当——
关雎宫内,气氛紧迫。<>
皇太极紧睨,暴怒的情绪几近晕染着他眸底,却在此刻听见‘呜哇——’的哭声。海兰珠立马抱起孩子,惊惶的安抚着。
皇太极一怔,自己失控的情绪已惊吓到他们的孩子,他愤愤的指向屋门:“滚,都给我滚出去。”李太医畏缩的擦拭着冷汗,踉跄摸爬的逃出了关雎宫。
一旁伺候的静儿见状,亦福身退出,匆忙的合上屋门。
海兰珠拍着婴孩小小的肩背:“不怕,不怕了。”喃喃着。
此情此景,落入他眼底。这些月来,她气色越发惨白。
单薄的影子只牢牢的抱紧怀中的孩子。他心快窒息,眼前一幕,她渐远的身影,又宛如幻花,转眼即逝。
他匆忙上前,修长的手臂,只横在她胸前,紧抱过她:“兰儿——”
“嘘——”海兰珠食指只抵着唇心:“他才又睡着,别扰醒了孩子。”她的话语很轻,可他依旧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兰儿——”他又喊起她。
望着她掌心安抚的轻拍着孩子,他有些哽咽,两个月来,宫中却无人查出小八阿哥到底为何精神萎靡,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灼的爬窜,却都是徒劳。
徒劳的守着,徒劳的候着。
又如窜起的希望之火,瞬时湮灭。
无力却费劲一切的去争取。
他横在她胸前的手臂颤了颤,冰冷的唇际贴在她的青丝上:“兰儿,别这样,我疼。”
声色疲乏,他的疼,只能隐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
不能让她察觉,不能让她识破。
她曾说过,只有他的怀抱,他的气息,才能令她渐渐的踏实。
他是她的天,要支撑起她全部的男人。
她的种种,快乐与悲伤,苦楚与绝望。他都要替她扛着。
——兰儿,别这样,我疼。
一言,击溃了她坚强的高墙。
孩子又昏睡过去,她抱着,只觉身子颤栗,再颤栗,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清瘦的身体,渐渐滑下,她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会死吗?”眸底莹润,她强忍着泪水,小心翼翼的问出,那个四个字,宛如愁云一直锁住了她的心。
皇太极出声:“不会的,你忘了我说过吗?我们的孩子福大,会好起来的,我会寻遍天下的名医也让我们的孩子好起来的。”
关雎宫里,那颀长的身姿,俯下,紧搂过那单薄的身影。
——他会死吗?
——不会的,你忘了我说过吗?我们的孩子福大,会好起来的,我会寻遍天下名医也要让我们的孩子好起来的。
下弦月,月色凄迷。入秋后的夜晚,许些寒凉。他派人送上三盏许愿灯火,他带着她和孩子,登上了盛京最高的凤凰楼。
那一夜,他们一起写下彼此的誓言与诺言。
在风中,她用那浅色的披风紧抱着沉睡的孩子,在一旁守候着。
嘶——
明亮的星火窜起,火光下映着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
皇太极将火种点燃着许愿灯火,每一盏都承载着他们所有的守望。他环抱着她,视线飘向了无尽的夜空。
可任谁都不知,那是最后一个夜晚,他们一家三口,相互依偎。黯黯生天际,三盏灯火,带走了一切。
——
“格格,你看,那是什么?”苏茉儿趁着合上木窗之际,望见暗夜中那一抹光亮。
玉儿抚着腰际前来,夜风吹拂,她颔首:“是许愿灯。”
在科尔沁的时候,放天灯是他们闲暇之余寻得的乐趣。
“为什么有三只?”
玉儿笑着,却未应答,只闭眸,双手合十的祈祷着。
同一方天下,中宫亦是烛火未眠。
哲哲的榻边,只望见木窗隔下的夜空,那三只灯火越渐越远。她想起封妃大典那夜,亦是这样的夜色,两只天灯依偎着,随风逝去。
那夜她好奇,只便披上披风,径自踏出了屋外,跟随着天灯的方向,一路前往。在那凤凰楼宇,目睹着那一双相拥的身影。
是谁又在这样的夜色下,放着天灯。
答案自是在她心中。
自塞琦亚死后,深夜,她一直难以入眠。阿娜日已退下去歇息。哲哲又起身,拿起一件薄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紧。
深宫暗夜,她的中宫总是这般冷清。
白日里的门庭若市,只衬得暗夜里的寂寥。尔后,一颗心在孤寂中慢慢老去。
她踏着步子,只望着天灯。今儿她径自梳起发丝时,偶见浓密中丝丝银发,她愣愣的望着古铜镜。
慌乱的拨弄着长发,却见那银丝染上了鬓发。尔后,在那双锐利的凤眸下,望见了一缕缕尾纹。她十几岁起,远嫁至大金。那时容颜焕发,到现在,黯淡的就像奄奄熄灭的烛火。
她驻足,静默的望着天际。若能挽回,即便遗失了青春的岁月,她想挽留的,还是那男人的惊鸿一瞥。
不消一刻,起风了。
云际漂浮,只压过那弯弯的下弦月。
哲哲在风中杵立,她抱紧自己,任凭衣衫吹尽。可见那天灯,又吹回了地面。风吹过,天灯里的火光窜的燃成一团浓焰。
她看着天灯下,放灯人留下的祈愿,字迹张弛,她一眼认出。
——愿八阿哥一世安平。落款:极夜兰心。
尔后,她亲眼望着火焰卷起那祈愿,嗖——燃尽,灰飞烟灭。
凤眸淡下,灰烟袅袅。
————
御书房内,
侍卫单腿跪下,从衣袖中递出一封信件,皇太极接过。轻摆过手,示意退下。
“是,皇上。”
见落款是祁纳。
皇太极立马抽出信件,兴许是祁纳那边有了消息,他一字一句认真读阅,却见...
心中一怔,还未找到?!
当初海兰珠中凝形散的毒,以致失明,是盛京最有名气的景大夫,得意治得痊愈。一个月前,他派祁纳四处寻求景大夫。
可是祁纳刚刚回信中,却还是未寻得景大夫的消息。
男人拳心紧握,只将手底的信件揉捏成团,俊挺的容颜,阴晦不明。
祁纳在信中提及景大夫云游四海,早在几年前便已离开盛京,茫茫天下中,到底在哪儿才能寻找到景大夫?
青筋暴露,他一言不发。
他能等,小八阿哥却等不了。
还是几个月前他们掉以轻心?伤风是小,可为何到此病情却愈来愈严重?昨儿放天灯后,小八阿哥又吐奶不止,连哭喊的声音都似嘶哑着般。
他在一旁,心像生生撕裂了一般。
可最近状况吃紧,他怕是要御驾亲征,征讨札萨可汗。
皇太极依坐下,掌心撑起着额际,他的天下,他的孩儿,他心中的天枰,却要往哪一边倾斜?心中就像一场割据战,生平第一次令他踌躇不决。
他侧目,书案下安然的放置一把精致而锐利的长剑。他起身,拿起,嗖的一声,长剑出鞘,凌厉中,流光微闪。剑身只映下那一双幽深的黑眸。
他回神,合剑。
跨步前往关雎宫。
“呜哇——”皇太极刚踏至关雎宫屋门前时,屋里又是一怔焦灼与慌乱。
玉儿也在,正在一旁安抚着海兰珠。
而海兰珠抱着孩子来回踱步,孩子哭闹不止,乳娘端过刚熬的中药,协助着海兰珠,手拿汤勺喂着八阿哥喝汤药,这药苦涩的很,海兰珠特意加了点儿甜味,可才汤勺才刚推进婴孩的嘴边,奶娘焦急:“娘娘,小八阿哥又吐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更是心急,夺过汤勺后,又一勺勺强推的逼着小八阿哥喝下,
“咳——咳——”八阿哥呛的脸蛋烫红:“呜——哇——”
“孩子,额娘求你喝一点儿,好不好?”
“这御剑你放在身边,我不在的时候,若遇到何事,可先斩后奏。”
皇太极领两万精兵,征讨札萨可汗。出征前,他将御剑赐给海兰珠。
“兰儿,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因为...现儿是满蒙统一的关键时候。”
一个月,
只等他一个月!
那日,哲哲领众妃在凤凰楼前,为皇上践行。浩荡的队伍里,皇太极一跃而上,白色的汗血宝马,他一袭明黄的盔甲,眸底紧睨,如斯威武。
他拉紧缰绳,转身,只在那姹紫嫣红里,寻得那一清淡的身姿。她抱着他们的小八阿哥,虽眸中不舍,她唇边却依旧浅露笑意。
海兰珠一眼望去,底下的队伍犹如蝼蚁,可那个男人依旧耀眼如光。
——现儿是满蒙统一的关键时候。
她知道。
她抱着昏睡的孩子,在小八阿哥的耳畔轻喃:孩子,像你皇阿玛那样,坦坦荡荡。所有的重任积压在他一人肩上时,这是他必须的抉择。
要像一个男人那样,担起你的责任。
——
皇太极精兵至旧辽河时,科尔沁部、喀喇沁部、巴林部等陆续随征,至喀尔占时,已是四万大军。
哲哲在中宫,听闻前线传来阵阵捷报。心中自是放下担忧。
皇上出征已半月之久,阿娜日又从太医院赶来:“娘娘,奴婢打听过,关雎宫这阵子乱成了一团。”
哲哲睨着圆木桌上的茶水,修长的手指只翻开精致的瓷盖,瓷杯中的碧螺春,冲出嫩绿的色泽。屋里,茶香四溢。
可女人未语。
——愿八阿哥一世安平。
她拿捏起,鎏金义甲勾出微微的弧度,她轻品着。整个过程,颊边冰冷,没有一丝笑意。
——
半个月后,皇太极从喀尔站班师,过关斩将,向漠北一路前行。
那夜里,驻扎的营帐里,他做了一场冗长的梦,疲惫渐去,祁纳来信寻得景大夫,赶至盛京,妙手回春,他们的八阿哥有救了。
他只见盛京,百花纵放,宫中那后花圃,他派人搭建的秋千,随风摇弋,荡漾。
尔后,一阵笑声。
摇荡的秋千上,那身影若影若现。笑声琳琅,女人只抱着的孩子,彼此对笑着。
“宝贝儿,我们一起等你阿玛回来。”
等你阿玛回来。
回来——
梦境中,他拉紧缰绳,归心似箭:“驾——”
祁纳来信,孩子好起来了,他们的八阿哥生龙活虎了。
难掩激动之色,他一跃下马。池城空荡,他推门而入。
“兰儿,我回来了。”
他寻寻觅觅,只在百花争鸣中,寻得她的身影。
呵呵——
是他们的孩子在笑。嘴角的旋窝微起,仿若在说:皇阿玛,你迟来了。
“皇阿玛,你迟来了。”
皇太极嗖的坐起,他匆忙的从枕边取出祁纳的派人送来的信件。
“禀皇上,臣终在江南寻得景大夫,便立刻快马加鞭赶至盛京。”
皇太极眉心终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景大夫找到了,那么...他们的孩子是真的有救了。再过几日,他便班师回京。
——
漠北寂寥,而同一片夜下。
盛京,暗夜压抑,长电闪过,一记响雷。
“轰——”
“呜哇——”
婴孩儿撕裂的哭喊。
海兰珠惊醒,匆忙下榻,连鞋袜都未来的及穿上,急匆的一个踉跄,她跌倒于地。
“呜哇——”
她吃痛的蜷起,心跳骤起,扑通的,连同雷鸣刺破耳膜。孩子,她的孩子。满眼慌乱,她疯了似地爬起,跑至悠车边。
闪电劈下,闪耀如光。
她见,
孩子双手抽畜,
“小八...”
抽畜着,颤栗着。
轰——
“来人,来人啊。”
哐当——
她脚下松软如泥,跌跌荡荡,桌椅翻滚的声响。
“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海兰珠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没有响应。
“救救我的孩子。孩子——”
就如八阿哥出生的那晚,一样倾泻的暴雨,伴随着婴孩的落地来第一次的哭声,洗涮了整个盛京。
而这一夜,大雨宛若大珠小珠,砸向了纸糊的木窗。
“呜哇——”
孩子最后一声哭闹,渐沉没在‘噼啪’的声响里。
尔后。
——孩子,我的孩子。
关雎宫内,撕裂的呼喊声。
暴雨袭来,淹没了女人的声嘶力竭。
——
玉儿惊醒,匆忙的喊着苏茉儿:“苏茉儿,苏茉儿。”
“格格,怎么了?”苏茉儿摸索的点燃着烛火,见玉儿脸颊的冷汗,担忧问起:“格格,您怎么了?”
“什么声音?你听什么声音?”
苏茉儿立马儿推门,朝声音的来源处探望着,那儿正是关雎宫的方向,苏茉儿一眼望去,灯火通明。这会儿又是三更,大雨袭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消一刻,宫里的奴才,提着灯火,一手撑起油伞,那奴才也顾忌不上雨水浸湿着身子,满脸惊慌,苏茉儿见着,问起:“小顺子,匆匆忙忙的,到底发生了何事儿?”“八阿哥...”
“八阿哥怎么了?”玉儿推开苏茉儿,急切的问起:“八阿哥,到底怎么了?”
“八阿哥...殁了。”
那两个字直穿破了她耳边,玉儿颔首,闭眸,轻喃:“殁了”
——
关雎宫,烛火渐渐熄灭。
静如水,屋外雨声渐停。
屋里,她疯了似地遣走了所有人,哲哲、玉儿,娜木钟,太医,与侍女。
她跌坐在地上,食指抵着自己的唇心:“嘘——我的孩儿睡着了,谁也不准吵他。让他睡,安静的睡。”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婴孩。触碰着他的颊边,轻摇着,哄着:“宝贝儿,不哭了,睡吧,睡吧——”‘啪、啪’,夜风刮过,拍响着木窗,发出吱唔的声响。
榻边的低垂的沙幔,飘起。风透过她单薄的中衣,传来一阵的寒意。
她冷,可她的孩子更冷。她紧抱着,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是不是冷了?额娘给你暖暖。”
可孩子的身体依旧如冰一样寒而僵硬。
“还冷是吗?”她慌乱,爬至榻边,取过被褥,紧裹着孩子,不禁喃喃:“额娘唱歌谣你听,不想听,那额娘和说故事?”
孩子依旧未有回应。
她慌乱,甚是惊惶。
望见桌案那把御剑,她‘轰’的拿起,只搂在怀底:“阿玛在,额娘也在,宝贝儿,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们?”
呜——
清瘦的身姿在冰冷的屋里颤栗,莹润的眸底,如溃堤,泪流不止。
“啊——”
皇太极忆起,出征前,正是飘香落叶的浅秋,一月后,盛京的天气已渐转凉。看看盛京城已遥遥相望,可他的心思,早就穿过重重宫闱,来到那熟悉的寝宫。他挂念兰儿和孩子。刚到城边,他拉紧缰绳,骑马飞奔而去。今日他凯旋归来,又思及那日梦境。他估摸着景大夫大概已至盛京,思忖,他眸底一阵欣喜。趁着这次胜仗,他要第一个告诉他的兰儿。哲哲得知皇上今日凯旋,早已率众妃子前往迎接。城门渐开,迎接的队伍让出宽敞的道路。“吁——”
白色汗血宝马仰头叫嚣,皇太极拉紧缰绳。眸底扫过那一行人时,却偏偏找不到那熟悉的影子。他抽回视线,一跃而下。取下金色的盔甲,哲哲前来,为他接过:“恭迎皇上凯旋而归。”
皇太极怔着,她没来。
为什么她没来?!
脑中的疑问像洪流一样涌入,那双黑眸紧睨,英挺的眉心蹙起。未出声,只一手握上腰际的宝剑,跨步前行,脚步急促,正如他担忧的心。
“皇上,皇上。”哲哲加紧脚步,只跟随其后。他忽而驻足,只转身,面色凝重,低声问起:“宸妃呢?”哲哲踉跄的止步,阿娜日连忙上前搀扶,见哲哲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又问起:“她人呢?”哲哲直直的跪下,身后一行人也随之跪着,垂首,一言不发,令他疑惑,一声低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八阿哥...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