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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第一卷:愿,此生平定天下,恩泽四海 第八十三章 受伤

作者:步摇佳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12-28 10:52:0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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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男人柔情万千,他律动的身子微微一顿,捧着她的颊:“兰儿,看着我。”

    男人低声命令...

    她睁眸,一滴微凉液体落在她颊边,是他滑落脸颊的汗珠,他一直压抑着,压抑着自己狂野的冲动,

    轻叹一声,她攀起他的肩背,心疼的吻上了他的下颚。

    那氤氲迷离的黑眸,弥漫着浓浓的**,还有淡淡的哀切。

    可是,为什么会有哀伤?

    “兰儿...”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抵着她的额头,幽深的黑眸紧锁着她。

    他们明明抱在一起,明明紧紧的融为一体,可为什么还害怕,害怕这平淡简单的时光如流沙消逝。

    不会的,他们说好了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他细密绵长的轻吻,抱紧了她的身子,把**抵向最深处。

    “嗯。”她轻吟这,和他一起沉沦。

    将自己柔软的身子贴近他,更贴近他,紧搂着他的肩背,他别过她的双手,俯在她耳边,低语道:“别这样,我不想弄疼你。”

    “你不喜欢?”

    他眼色一暗:“喜欢,但我会心疼,会心疼你和孩子。”

    直到一切炙热,最后弥留在一片苍茫的白中。

    他们安静下来,倾听着月的呼吸。

    清浅的月光宛如温柔的手,抚摸着,安抚着他们跳动的心。<>

    “兰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辈子留在这儿都好。”

    他浅浅笑过,转而即逝的总是那般弥足可贵。

    辗转,搂过她的身姿,侵入温暖的被褥之中。

    一夜,好梦!

    农户家暂住几日,今儿是都城的最后一站。祁纳在楼下等候,皇太极在二楼选了靠木窗的位置。只有他和她,倒是清净。

    “这家酒楼和当年盛京城内的‘言欢’一样,别具一格。”皇太极笑言,海兰珠只静静的听他说着,轻拿起小火炉上的酒壶,为他斟上,又拿捏起,递给他。

    他便看着,看着她雅静贤淑的一举一动,

    她指间微怔着,见他失神,她垂眸摸着自己的颊边:“怎么了?还是我脸上沾了东西?”

    他满足的笑着,凑近,刮过她脸颊:“见你漂亮,又忍不住心动了。”

    “呵呵——”她回以浅笑:“你就喜欢拿我寻开心,喏,你的酒,这酒醇香的很。”

    “嗯。”他接过,又细品着。

    她有孕在身,便不能陪他饮酒,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以茶代酒,陪着小饮几盅。

    “这样说来好像很多年未去过‘言欢’。”她笑过,她记得是除夕,像这样的下雪天。

    “那晚你醉了。醉酒轻佻的模样,还真是勾人。若不是我定力好,你早便被我吞噬下腹了。”

    她撇他一眼,又笑话她。<>

    “好、好,再来一个。”楼下一阵拍掌声,

    海兰珠忍不住向外探了探:“什么这么热闹?”

    “既然好奇,下去看看吧。”他带着她,下了楼,宽敞的大厅内,坐无缺席,台上那说书的手舞足蹈,说的正起劲时,台下俨然鸦雀无声。

    路过的小二见两人下楼,便问起:“客官,是不是还需要点什么?”

    “他们说什么这么热闹?”海兰珠好奇的问起。

    “噢,每日里大家都喜欢聚在这说书的说故事。”

    “噢?今儿说的什么故事?”

    “当然是大金第一巴图鲁的故事了,”小二兴致盎然。

    “谁是大金第一巴图鲁啊。”

    “当然是十四爷。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十四爷?!海兰珠一怔。

    祁纳在外候着,转而望见大汗和海兰珠在大厅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十四爷呀是当机立断。混进敌军当中刺探军情,将这祖大寿打的落花流水。”

    “好、好。”又是一阵掌声。

    “盖世英雄,各位,像十四爷这样的盖世英雄哪有姑娘不爱慕的,”

    “呵呵——”

    海兰珠怔了怔,转而望向身旁的皇太极。他只风轻云淡的听着,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拿捏起桌案的茶水,半掩,细品着。<>

    大汗器重多尔衮,一来瓦解三大贝勒的挟制,二来潜心培养多尔衮。

    近几年来,多尔衮履立战功,可当年阿巴亥殉葬之事,他心结未解,

    亦不是当年那个脱了缰绳的野马,表面虽诚服,可他羽翼渐增。

    功高莫盖主,这是历代朝野最忌之事。

    祁纳见状,便踏进了酒楼:“说书的,说点别的吧,精彩的,说说当今大汗的故事。”

    皇太极瞥过祁纳,海兰珠心中也只便静望。

    那一沉甸甸的银子,只压在桌案边,那说书的一见,只囫囵的咽了咽,双眼闪着微光:“好嘞!话说这大汗哪,原来是老大汗第八个儿子,娶了蒙古格格做福晋,最近又收了林丹汗的一群寡妇——”

    海兰珠怔着,侧目,他的神情一直未变,坦然自若,

    仿若旁观者,一直静听着他的子民所关心的一切,那些有关他的风言风语。

    可她心中微颤,他能做到如此镇定,

    她呢?她心疼他,

    她不知道胸腔的勇气从何而来,只唰的站起:“错了,说书的先生,”立马引起一片观望,

    “什么...什么错了?”说书的先生不解的回望着。

    酒楼里瞬时鸦雀无声。

    “当今大汗,你只看到他的婚姻,却没看到此联姻背后,牵系着满蒙两族世代的和平;你只看到十四爷履立战功,却没看到大汗求贤若渴,慧眼识真才,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你只看到都城百姓的安逸,却看不到大汗日夜挑灯操劳,暑来,旱灾,寒来,冰灾,他朱砂笔下的决策巨细无遗。

    大汗只愿此生平定江山,恩泽四海,他恭顺待人、顺势谋事,居功不自傲,得意须让人这才是真正的巴图鲁。”

    语毕,她握紧的拳心,只渗出了一片冷汗。

    一鼓作气的说下,最后才发觉,紧绷的身子不停的颤栗、颤栗着。

    说书的先生目瞪口呆,台下的亦是一片寂静。忽而,人群中拍掌,喊起:“好——”

    一阵浪潮般的呼声。

    她泄了气,别过身子,回望着皇太极,却见他神色微颤,微微仰头,幽深的眸中渗着微光。

    四眸对视,他似千言万语,话到唇边,却沉寂。她知道吗?

    他一向放眼天下,任凭他的子民不解他,却阻挡不了他的统一大计。

    可她却能读懂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祁纳握紧凌霄宝剑,只觉这客栈气氛不寻常,敏锐的神经,

    瞬时紧绷,他向大汗递了个眼色,

    皇太极察觉,立马拉起海兰珠离开酒楼,她不解,焦急的问:“怎么了?”

    他闷哼,低语:“快走,有埋伏。”

    ——快走,有埋伏!皇太极的步伐又急又快,

    牵扯着海兰珠便朝外走,她跟不上,几近一个踉跄,

    屋外看似与往常无样,耳畔却划过啸啸的冷风,她冷颤着,他警惕察觉,

    不仅在茶楼,这条街口,总有伪装成平民的,盯睨着他们一举一动。

    这样危险的直觉扑面而来。

    祁纳一直跟随其后,立马发暗号,穿着布衣,守候在外的侍卫,

    连忙在两旁护着皇太极。

    噗通、噗通...

    海兰珠直觉心跳都卡在了喉间,手心一片冷汗,却被他紧紧握着,

    他回眸,幽深中一抹坚定,安抚着她的担心受怕。

    可未踏出酒楼几米外,

    哐当一声。

    两旁的小贩从瘘子里抽出刀剑,嗖、嗖,一跃而出,海兰珠瞠目,未料到这些目光肃杀的刺客竟伪装成商贩,

    早已将他们酒楼四处紧紧包围。祁纳察觉事态严峻,

    那十几名刺客,拔剑,剑长,见之,街道往来的来客,一阵仓惶,不知所措的乱闯着。

    “啊——杀人了!”

    惊呼声、逃窜声,震耳欲聋。

    街角立马陷入混乱之中。

    刺客身手不凡,身如轻燕,只提起长剑,飞跃而来,从空中刺下。

    祁纳见状,立马解下腰间的凌霄宝剑:“大汗,接着。”

    凌霄宝剑划过急促的弧度,皇太极一手擒住,从半空中抽出凌霄宝剑,刚出鞘,

    ‘嗖’的一声,剑锋的寒光穿梭,只觉眼前一道凌厉之极的劲风正扑面而来,

    情急之下,他将她纳入怀中,狠狠一剑划过,

    嗖——那人便倒落于地,血光喷洒,染了他一身,

    可这刺客刚倒下,而身后又一记凌空飞跃,横里劈、竖里刺,

    忽而对方抓住他一个破绽,猛然向前倾斜,擦过他颊边,狠狠的刺了过来,他及时向后闪躲,却不忘紧护着身后的她。

    刀剑相交,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他只单手握剑抵挡着,咬紧唇关,幽深的眸中散着一道寒光,

    额前的青筋暴露,那刺客直直朝他压下,海兰珠见状,欲想挣脱他怀中,他这样护着她,

    只会让他分心,而他四周,早便是混乱的血光中。

    刀剑相交的剧烈声响。

    “你放开我。”她吼着:“这样只会让你分心。”

    可皇太极不言,愈将她搂紧,只怕这群人伤着她。

    海兰珠只知道她死不足惜,他呢?

    他若被这刺客伤着,便牵连着整个大金的安危:“别管我,你快走。”

    他狠狠的回瞪过她,那刺客手中大刀向上用力一挑,

    他只觉手指一震,凌霄宝剑脱手而出,飞了老远,落去地上。

    刺客得逞,迅猛的朝皇太极劈下。

    情急之中,一旁打斗的祁纳察觉,立马飞跃,宛如蛟龙,身体一纵,

    生生的抵挡着那刺客的大刀,‘哗’的一声,

    祁纳蹙眉,直觉肩胛一阵剧痛,可他顾不上伤势,只捡起地上凌霄宝剑,招式忽变,

    却是一招清风穿桃。直刺入那刺客的胸膛。

    皇太极拉扯住海兰珠,她只便随他脚步,仓惶躲避。

    祁纳越挫越勇,只将那十几名刺客杀的片甲不留。

    石铺的地面上,血流成河,整个街口早已人去楼空。

    终于...

    只沉入一阵寂寥中。

    祁纳握剑,只抵着坚硬的地面上,他单腿跪地,捂着疼痛的左肩胛。

    “祁大人——”

    “祁纳——”

    皇太极和海兰珠几乎异口同声。只见他掌心滩满鲜红的血液。

    祁纳颔首,视线渐模糊,她相安,大汗无事,足矣:“无大碍。”

    可祁纳额头冷汗淋漓,俊朗的容颜瞬时惨白,原本红润的唇立马失了血色,他颤栗着,又呢喃着:“大汗...受惊,祁纳...愿受..责罚”

    话音刚落,

    砰——

    颀长的身姿,滑倒于地。

    “祁大人,你没事吧,祁大人——”海兰珠连忙俯身,喊着,唤着,可祁纳的肩胛的鲜血,染上了她的鞋底:“祁大人。”

    嘶——

    皇太极立马撕下衣衫,简单为祁纳包扎着伤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

    盛京,

    “大汗,已查出这十几名刺客的身份。”侍卫俯身,拱手,毕恭毕敬的说:“是明朝东厂派来的。”

    “他们将我的行踪摸透的巨细无遗。”皇太极怒意,宽厚的大掌紧握着镶金龙椅:“真难为他们了。”幽深的眸底,散着一道寒光,收回视线,他又问起:“祁大人的伤势如何?”

    “祁大人右肩胛被大刀砍伤,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之中。”

    “太医怎么说?救他,若救不活,一个个小心你们的脑袋。”愠怒,他低吼。

    将刺杀之事查的水落石出后,皇太极欲前往祁纳府上,海兰珠得知,连忙赶来,她身后的如莹更是焦灼。

    主子说祁大人受了重伤,她这一整天来都是坐立不安。

    “大汗,祁大人是为我们负伤,兰儿恳请可否派如莹去照料祁大人。”

    如莹心底一阵欣喜,只盼着大汗能准。海兰珠自是知道如莹的心思,刚从李太医那儿打探,祁大人伤势不浅,还昏迷不醒,她希望如莹能替她好好照看祁大哥。

    皇太极轻瞥过,微蹙的眉心依未展开。祁纳身边需有踏实而信得过的人照料,如莹倒是合适的人选,便点头应答。

    如莹深叹着,悬而未定的心终于松了一口。

    ——

    他伤的很重。

    待大汗和主子离开后,如莹径自守着祁纳。

    俊逸的容颜,即使在昏迷之中,却还染上一层愁虑,他到底在愁虑什么?

    如莹在他榻边坐下,紧睨着,他脸色惨白,干涸的唇角微微起了屑,眉心深蹙着,她轻抚着他,手指不由的颤着,抚过他的唇角,这容颜曾在梦里出现过。

    他右肩胛缠着厚厚的纱布,还依稀能见一抹鲜红。

    老天,他怎伤成这样?

    额前一片冷汗,她刚擦拭,没一会儿,又是冷汗。

    那眉心更蹙起,祁纳只觉颊边一抹暖意。

    他在哪里?

    迷雾重重,他看不清,只觉身处在暖意融融中。

    似乎回到那个凌乱的洞口,他生着火,那女人在一旁候着,他说了很多很多,

    都不是关于他的故事,她静静听着,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瞳仁融融,唇边还时不时的扬着笑意。

    后来那女人困了,倚在草堆边睡去了。

    印象中,那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望着她,他一直守着,

    她鬓发有些凌乱,吐气如兰,随着那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

    他笑过,轻为她捋了捋发丝,她身子不由一颤,他惊惶,他不能离她太近,不能。

    一直到洞外大雪停逝,可又不忍喊醒她。

    “兰儿——兰儿——”

    如莹触着他的手指,微颤着,他不停的呢喃:“兰儿,别走,兰儿。”

    她怔着,不可置信,她虽曾怀疑,却没此时来的这般震撼。

    兰儿——兰儿——

    那一声声‘兰儿’钻进她耳畔,不,不可能,祁大人喜欢主子,竟喜欢兰主子。

    她是大汗的女人,大汗最宠爱的女人,怎么会,怎么可以?!

    如莹退了几步,昏迷之中,祁纳只觉那暖意离去,他害怕,他不准,紧紧的抓着那纤细的手:“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抓着她,紧紧的抓着不放。

    如莹仿如从高峰上迅猛的跌下,直到那颗心被摔的粉碎。

    他听见了吗?是心碎的声音。

    她欲挣脱,却不料祁纳依是紧紧抓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不禁喃喃,眉心更是拧起,他受伤的手臂,因那猛烈的力道而裂开,又立马染满了血迹。

    ——

    “砰——”

    身后一阵巨响,海兰珠连忙回首,见是如莹慌乱的闯进,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篦子,问起:“如莹,怎么了?”

    如莹神色仓惶,立马跨步上前,紧紧的握起海兰珠的双手:“主子,去看看祁大人,好不好?”

    海兰珠怔着,她说什么?!还是祁大人的伤?!

    她许是担忧的问起:“怎么回事,看你慌乱的模样,你先定定神。”

    “主子,去看看祁大人,好不好?”如莹未得到主子的回复,她又重复的呢喃着,直直的跪下:“如莹求您去看看祁大人,好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祁大人的伤势又?”海兰珠不敢往下说下,颊边已满是担忧:“你起来说,快点起来说。”

    “您再不去见他,祁大人会死的,如莹求您,求您去看他一次,好不好?”如莹几近哽咽,兰主子不答应,她便不起身。

    “我答应,答应,你先起来好不好?”

    海兰珠将她拉起,担心的为她别过凌乱的发丝:“瞧你眼底的血丝,你担忧祁大人,我知道,你守着他,看着他遍体鳞伤,你心疼,我也知道。可我不比你担忧的少。”

    ——

    推门而入,他的房里暖意融融。

    如莹是个心思缜密的姑娘,他的屋里收拾的干净,一尘不染。

    怕天气寒冷,她为他生了火炉,

    海兰珠进屋,解下了斗篷,如莹接过,为她拍了怕衣裳上沾染的雪花。

    海兰珠转而朝向榻边,虽是白天,可天色阴沉的压抑,屋里点着烛火。

    她不由的问起:“祁大哥还高烧不退吗?”

    如莹点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昏迷着。”

    海兰珠凑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李太医怎么说?”

    “李太医开了副退烧的药,说是要等退烧后,伤势才会好一些。”

    可如莹知道祁大人是心病难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海兰珠来之前特意询问过皇太极,祁纳因他们负伤,大汗也一直牵系着他的伤势。

    可皇太极只给了她一个时辰。

    如莹探过祁纳,径自踏出屋外,合上了门。

    海兰珠拧干毛巾,为他擦过冷汗,蹙眉,轻喃起:“祁大哥,你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你为人宽厚,自我踏进宫里,你对我照料有佳,我心中早就感激不尽。”

    她又为他擦过颊边,几日高烧不退,他俊逸的颊边,消瘦了几分:“祁大人,你人这么好,长生天会一直护佑着你,可你自己一定挺过,自己不能放弃。我和大汗一直都担忧着你的伤势。”她顿了顿:“还有如莹。”

    他眼角颤了颤,只是一瞬,就连她也未曾发觉。

    “还有如莹,她是个好姑娘,心思如缜,这些日来都是她在照料你。祁大哥,快点儿醒来。我们等着你,也别让如莹担忧。”

    时光渐逝,

    她探了探,估摸着时辰:“祁大哥,我该回去了,你好好歇着。”起身为他拉紧着被褥。

    “吱唔——”

    木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屋里又陷入了一阵沉寂。

    她在的时候,空气里还浮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

    可她离去的脚步,却那般坚定。

    ——还有如莹,她是个好姑娘,心思缜密,这些日来都是她在照料着你。

    兰儿,为何连我最后一点的梦都一并破灭。

    他眼角悄然滑落的泪水,无声无息。

    暗夜幽幽,

    海兰珠寝宫的房门被敲响,“咚、咚、咚”声音有序而轻盈。

    她探了探:“进来吧。”

    是一位婢女,手底盛着托盘:“兰福晋,这是大汗命我送来的。”

    她好奇,从祁纳府上回来到现儿,她还未见到他:“大汗呢?”

    可她更关心的是他在何处?

    “大汗还在御书房,只命奴婢给您送来这些衣裳。”

    “衣裳?”

    婢女放下托盘,海兰珠这才掀开,愕然,一件件婴孩的衣裳和鞋裤,竟是那日都城商铺里她所看中的。

    ——那些你都喜欢吗?

    ——喜欢。

    她恍然大悟,到今儿才察觉他话中的含义。

    婢女请安后,便识趣的褪下。

    她抚摸着那一团团精致的苏绣,他能将她一言一语放置在心上,真难为他了。

    可他买来的衣服太多,她便收拾了几件男孩儿的衣裳,正趁着闲暇给玉儿也送上几件。

    越过花圃,前往玉儿的寝宫。

    正见苏茉儿从玉儿房中退出,她欲喊住苏茉儿时,可苏茉儿走的又急又快。

    海兰珠怔了怔,还是朝玉儿门前探去,隔着半掩的屋门,竟见赛琪亚的身影。

    她一怔,赛琪亚何时进的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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