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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第一卷:愿,此生平定天下,恩泽四海 第八十二章 偷的浮生半日闲

作者:步摇佳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12-28 10:52:0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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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珠细数着,明日便是卓林忌日,她的心虽负了卓林,可他的孤魂留在盛京的郊野,他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她心中定夺,终做了决定,明日里要去为他祭奠。

    提着热腾的马奶酒,和几盘餐食,那个荒郊野外,杂草丛生。她捻起衣裳,屡步艰难的前行。

    被杂草半掩着的山洞口,她一眼便认出。匆忙前去,洞旁那简陋的木板墓碑,深深浅浅的印刻着卓琳二字。

    他的墓前长满了苍黄的杂草,她徒手扯去,为他留个干净。盛着马奶酒,在他墓前放下。

    海兰珠直直的跪下,对他笑过:“我来看你了。”

    回应她的只是潇潇的冷风。

    “你一定在怪我,对不对?”

    仿若回到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他们的家乡科尔沁。

    族人们放牧为生,她很早便认识他,每年摔跤台下,爱慕他的少女围满整个台下

    ,她只是其中之一,接踵而来的人群中,她宛如一颗沙粒,含笑的看着他。

    他是大草原上的雄鹰,少女眼中的英雄。

    他终于看见她,将胸前挂满的吉祥带送至给她。

    卓林,我叫卓林。

    海兰珠,我叫海兰珠。

    月下漫步,暗许芳心。

    安逸的生活总逃不过烽烟四起的烟火。

    部落的生死存亡,将此重任积压在他之上。<>

    绵远的记忆里,是最纯碎的爱恋,少女萌动的情怀。

    她问起:“我不知道什么爱上了他,而今我怀了他的孩子,我只想生下他,好好做他的妻子,好好做孩子的额娘,你会怪我吗?卓林——”仓惶的泪,凋零而落:“对不起,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对不对?”

    回应她的依旧是风声。

    她视线渐渐模糊,

    天际边,若隐若现的身影,那身皮质的战袍,颀长的身姿,英姿飒爽,

    那抹容颜静静笑起,未曾有过责怪,未曾有过怒意,只问道:“海兰珠,你没事吧?”

    她紧咬着唇瓣,却哽咽的说不出话。

    身后一阵低沉的脚步声,海兰珠慌乱回头,愕然,竟是祁纳。

    擦过她身边,祁纳俯身,从自己的蓝子里,取出一盘佳肴,

    放下,径自点下檀香,恭敬的跪下,叩首。

    “祁大人——你怎么会来?”

    他不言,将檀香插入松软的泥土中。

    “祁大人,您怎么来了?”海兰珠不解的问道。

    “那兰主子您呢?”祁纳回望。“今儿是卓林的忌日。”

    迎来一阵沉寂,良久——

    “我知道,他在这儿举目无亲,今儿便给他送点酒菜。”

    祁纳淡语。<>不期而遇,已让彼此惊愕。

    怔忡间,海兰珠回神,卓林与祁大人只是点头照面,祁大人能有如此心意,她感激不尽。

    片刻后,天空飘起阵阵莹白,海兰珠颔首,仰望,丝丝凉意渗入,寒风吹过,散尽一地。

    可未料到这场风雪竟越下越大。

    祁纳察觉,担忧她身子:“还是去洞中等等吧。”

    两人便赶往一旁的洞口,海兰珠长叹,吐息如兰,温热的白气升起,越渐越冷。

    可她想趁着天黑之前回宫,不想让那男人担忧,更重要的是她是瞒着他来祭拜。

    风雪未停,她心中几分焦灼。

    眼前浮现一副白绢,海兰珠颔首,是祁纳递来的,他示意着:“发丝染了雪花,主子还是擦擦吧,您有孕在身,别着凉了。”

    他虽对她尊称,可话语间几分关切之意。

    她浅笑,接过,他时而回眸,轻望,雪花在她发间又化为水珠儿,他轻言:“右边。”

    “呃?”她不解的回望。

    “右边有水珠儿。”欲为她擦过时,却还是停驻在空中。

    他见雪势未停歇之意,思及,还是先升火取暖为好。

    祁纳转身,拾起洞里杂乱的树根,俯身,嘶——

    火种燃起,空气里只听见柴火燃起的声响,噼啪、噼啪,待火势正旺,他回眸,见她着急的张望:“福晋,洞口寒凉,还是进来取暖吧,您这样着急也并不是办法,就算您现在要赶回宫中,可会凉到身子,待雪势渐小,祁纳在想办法,可好?”

    海兰珠才篝火边坐下,洞中渐渐暖意融融,可彼此寡言,

    海兰珠蜷着,只见着祁纳拾起废旧的树枝,拨弄着篝火,他未曾看她,只便静静的呆着。<>

    她将那白娟烘干,又完好的还他:“祁大人,谢谢你。”

    祁纳回神,接过间,微触过那凉意的指尖,他一怔,又问道:“是不是冷?”

    她连忙摇头,第一次独处,尴尬的气氛渐蔓延,良久,她好奇的问起:“祁大哥——”

    祁纳怔着,她很少这样喊他,可她真将他看作过哥哥?!

    她淡淡笑着,暖色的篝火,映着那融融的瞳仁,她问他:“可不以和我说说他的事儿。”

    他?!

    他先是惊愕,尔后,又笑过,此‘他’莫过于大汗:“你想知道?”

    她点头。祁纳长长的叹息,记忆中,第一次见大汗,狼烟四起的战场上,

    那时他正缝出征的年纪,他和父亲一起出征,父亲死于乱箭之中,

    而他从死人堆里爬出,若不是大汗救他,他恐怕无今日。

    他与她提及,那是尘封已久,而又未与人提过的往事。

    “大汗自小便睿智过人,在同龄人中早已便是姣姣者,当年大汗对我救命之恩,祁纳誓言,此生为他赴汤蹈火,以还此恩情。除了他的谋略,智勇,可真正令祁纳敬之的是他的仁德,以仁德治国,才能真正夺取人心。”

    ——————

    雪势终停,隔着昏暗的夜色,他护送她回宫:“兰福晋,您先进去,祁纳随后前往。”

    她点头,这样只是为了避嫌,天色已晚,回到宫中,他的书房通火灯明。

    推门之际,

    她想过,祁纳的话语依旧在耳畔盘旋:这深宫后院,处处都会是陷阱,大汗对你的心意,后宫主子无人看不出,大汗对你太用心,却又让你岌岌可危。他对你的事儿,费劲脑汁,你若当真将我看做哥哥,便记得我的话,兰儿,学会保护自己,保护你们的孩子,才让大汗更省心。

    保护自己?!

    她怔着,隔着半掩的房门,她又见他奋笔疾书。好在在他察觉之前赶回宫中。

    她踏进,他未回首,只挥笔书写,她为他斟上热腾的茶水,在他桌案边放置,他依旧未抬头,却又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话语中,有愠怒。

    “去哪儿了?”未等她回复,他又问道。

    这时,才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若有所思的晗首,

    空气中是暖意,可她手心里一片冷汗。

    她还未出声,他已失了耐性又问道:“你出宫未支一声,你可知我会担心受怕。”

    良久……

    她不能再欺瞒他:“今儿是卓林的祭日,我去见郊野给他祭拜。”

    他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兰儿,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是因为怕我生气吗?”

    她如实的点头:“那你生气吗?”她的声音越渐越小,只用着两人听得见的声响,细细嘀咕着。

    “不生气,有一种情况可能”

    “什么?”她好奇

    “我不在乎你的情况下。”

    她笑着,玩味的看着他,凑近他身旁,只拉着他的衣袖:“那别生气了?”哄诱着,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她可是适时下,偷学他一招:“好不好?”

    “还笑……”他故作怒意,这妮子简直无法无天,可她楚楚可怜的睨着他时,他的心早便化作了水,满腔的怒意,也随之渐去。

    他还在生气,生气!

    她更得寸进尺,从身后,横着手臂抱着他的肩背:“罚兰儿,好不好?”

    又是这招!

    他拉过她,只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卓林祭日,她给他祭拜,正是因为她是有情有义之人,又正因她的情义,他对她刮目相看。

    “兰儿,你要记住,活着的人永远也无法与死去的人去比。”

    他这句话意味深长,

    她细细揣摩,识破他心底那抹隐藏很深很深的卑微。

    他是那样骄傲的男人,

    也有一处无法示人的软弱。

    她亦意味深长的回答他:“不对,是怜惜眼前人!”

    好一个怜惜眼前人!

    他蹙眉,心中尽是温暖的涟漪。

    他拉过她的手,瞧着,被寒风冻的发红,他放在掌心,紧紧握紧:“那你告诉我,卓林能给的,我要怎么做才能给你?”

    她摇头:“你什么都不要为我做!”

    他惊愕。

    “你只要在原地等我,我虽落的很远,可我努力去赶上你的步子,待你回头之际,你会察觉原来,原来我一直在你身后。”

    “兰儿……”他声音哑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皇太极不言,她虽不让他为她做些什么。

    可他藏在心底,

    她想要的平平淡淡,他亦能给!

    三日后,

    皇太极微服私访,一路南下,之身携带着海兰珠,祁纳一直护送,并在暗中一路保护大汗与海兰珠的安危。

    海兰珠有孕在身,他们的行程渐缓,进了都城,皇太极拉着海兰珠下了马车,径自往城内前行。

    褪去朝服,他只一身白衣长衫,儒雅素净,而她,未施粉黛,柔黄的衣衫,更衬肌肤凝脂。

    十指交握,她们只徘徊于热闹非凡的街头。

    海兰珠颊边满是雀跃,她浅浅的笑意,宛如一阵细雨,洒落他心底,她只拉着他四处张望,

    这儿未有盛京寒冷,他便由着她,

    祁纳在暗中,一直隔着不远处静静探望,手持着凌霄宝剑,又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海兰珠欲想探探小贩口中叫卖的物品,却被皇太极拉回,她不解的回眸:“怎么了?”

    他含笑:“你等等……”

    原来街角旁的红梅引来他注目,皇太极松开她,那红梅在飘雪中傲然绽放,他摘取过一朵,又兴致盎然的回到她身旁,

    见他笑颜,却不知他有何用意,他凑近,将那朵红梅插进那发暨里,出宫前他便早已发觉她未带任何发饰,而这一朵红梅却在发间恰如其当的应衬。

    她嘴边上扬,问起:“好看吗?”轻抚过那花瓣,他取回她的手,又交握,细细的打量:“好看……我的妻子貌美如花!”

    海兰珠噗嗤的笑着,却打趣的说:“跟你说了多少回,路边的野花你不要摘。”

    皇太极怔了怔,撇了她一眼,只在她脑门弹了个爆栗子:“顽皮……”

    笑声在无尽的天际渐渐回荡!

    街头闹市,五花八门的小玩意,玲琅满目。

    皇太极问起:“不给自己买点什么吗?”

    其实她没什么特别想买的,只觉离了那宫中,自己彻底是松了一口气。

    望着往来的人群,宛如游弋的洪流,他与她的身影,不由融入,

    繁闹之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他心中自是欣喜,

    犹见她四处观睨的身影,他跟随在她身后,双手抚着背后,

    静望着她,脚下的步子不由渐缓。只怕太快,走到街角的尽头。

    胭脂水粉,头钗步摇,最繁闹的街铺,大都都是女人家爱逛的。

    那一年,他故意借口带她逛盛京街头,时光流逝,去历历在目。

    那个影子,在记忆里划过,她柔顺及腰的长辫已盘成发髻,已为他的妻,他的孩子的额娘。

    时光雕刻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娴熟和淡雅。

    可她便是她,不管十年,二十年,待她银发苍苍,谁也没人能取代她。

    视线渐远,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却藏匿着柔情。

    见她驻足,饶有兴致的拿起一双绣花的小鞋,是女娃穿的。

    这店铺里的衣裳、鞋裤都是小孩子的,他见她眸中闪的微光,又激动,又兴奋。

    “姑娘,买一双吧?”老板见她甚是喜欢,

    可她对这布鞋、衣裳上的绣图甚是喜欢,又忍不住多与老板闲聊了几句。

    见眼前女人样貌姣好、举止、姿态都淑贤雅静,那老板便套着亲近:“姑娘,你面善,一看就是喜欢孩子,这位是——”老板探了探他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更是气宇轩昂,虽一声未坑,只便是他凑近,器宇非凡。

    海兰珠回眸,见他在身后,心便安下,又笑过,轻声说:“是我夫君。”

    “噢——”老板笑称:“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啊!孩子多大了?”

    海兰珠瞠目,又抚唇,噗嗤的笑着不答。

    转而又关注起手底的绣图:“四大名绣,苏、粤、蜀、湘,恕我愚昧,您这衣裳上绣样是属哪一样?”

    “姑娘倒是好眼力,这是苏绣,这衣裳上所绣佳作都是栩栩如生,以针作画。”

    “倒真是巧夺天工。”

    瑰丽的色彩、生动的形象,无论在针法、还是图案、颜色,都是一绝,以针作画吐芳挺秀。

    似乎与那老板投机,又多聊了几句,直到离开那衣坊,她倒像是大开眼界,受益匪浅的模样。

    见她喜色颜开,他又问过:“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挑几件?”

    海兰珠回望着他,笑起:“给我们格格琦穿的,当然得自己绣。”

    “与那老板闲聊了几个时辰,你走时,一样未买,没见他脸都绿了吗?”

    她咯吱的笑着,他便识破:“你丫,故意偷学那绣法,与他闲扯,把他绕进圈子里。”

    她点头,这男人太精明了!

    可皇太极摇头无奈的笑着,她就那点儿小心思,那点儿小心机。

    还乐的似得了个宝,他轻珉着唇,挑眉问道:“那些你都喜欢吗?”

    “喜欢啊。”她在女红上,还是有几分悟性:“我们格格琦穿上一定好看的紧。”

    他笑过,只轻揉过她的发丝。

    出了都城,又是无垠的麦田。

    冬日里,薄薄的雪层覆上,一眼望去,千里冰霜,银装素裹。

    他们未在客栈住下,只在城郊外,找了一户人家安顿下。

    吃了午膳,皇太极便随户主,一位大约五十出头的老汉,一同下了麦田。

    海兰珠在屋里歇息,逛了半上午,

    她疲乏的犯困,兴许是肚里的孩子也乏了,她微微躺在榻边,

    屋里的木窗只留了一小缝隙,虽有些寒凉,可她是故意的。

    她撑着手臂,隔着那罅隙便能见到麦里那道身影,

    只是隔着太远,黑鸦鸦的一片,许些迷蒙。

    可她睨的不倦,唇角又淡淡上扬。

    第一次见他,她躲在木窗外偷望,一眼便对上那深不见底的黑眸。

    君子之术,如琢如磨。他便是这般。

    她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海兰珠轻眨着眸,又想起祁纳的话语:大汗才德冠世,刚争夺汗之初,朝贺时,与三大贝勒南面并作,实则是共同执政。

    众贝勒虽推举他继承大位,表面心悦诚服,实则各怀心思。

    他何曾不知?

    为南面独坐,独揽大权,他步步为营。

    他最忌刚愎,明朝虽为他大敌,他却能放下成见,

    效仿明制,取之精华,推行汉化运筹帷幄。

    治国之要,莫先安民。

    民皆大悦,逃者皆止。

    她见,他与那户主阔聊,谈笑风生。

    文治、武功,机谋,他都技高一筹。

    这是他的子民,他的天下。

    她看着他,可为何那英姿却留有几分孤寂?

    她看着他,心中的疼意宛如藤蔓蜿蜒而来。

    凤凰楼宇虽是盛京最高的亭楼,可站在蜿蜒的高峰上,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临近伴晚,他带着她登上了‘清玉峰’,

    伴晚的寒风,几分冷冽,可他们却乐此不彼。他从身后紧紧搂着她,她大喊着:“冷——”

    他又抱紧几分,只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冷就抱紧点——”

    他大声回复着她。

    就这样抱紧点。

    望着脚下的无垠的风景。

    他们看到了一个世界,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两个人的世界?!

    海兰珠轻笑着。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那就简单多了。

    月下清辉……

    皇太极一直背着她下山,她紧搂住他的肩背:“为什么要带我登清玉峰。”

    他笑而不语,用木枝做拐杖,一手柱着,摸索着前方的路途。

    “我可以下地走的。”见他额前汗水淋漓,她想下来,不想看他劳累。

    “我背你的机会,逾期不候!”他笑着说。

    “我怕你累!”

    “怕我累的话,那晚上回了屋里,你好好表现。”

    什么??

    该死的,她脸上立马滚烫,脑中竟满是……

    “你就不知羞耻!”

    皇太极开怀的笑过:“我好像没说什么逾越的话,还是你的脑袋瓜里竟装些不知羞耻的东西。”

    “……”她瞬时戛然而止!

    完全是他教坏了她!

    回到农户家,已是夜里,老汉和大娘特意为他们点了一盏烛灯。

    城郊的夜晚许是宁静,他们的屋中,只打开木窗,便见如银的月色。

    清辉轻泻,洒满了寝屋,她现在屋前欲合上木窗时,

    呼……

    他竟吹熄了蜡烛,屋里只剩了暗淡的月光。

    他搂着她,闭眸,缓缓的感觉她轻柔的身子,他的吻很轻,触在她纤细的颈边,凉意,她立马轻颤,只低声吟着。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际,紧搂着,又轻解开那绸缎的腰带,

    嘶……的一声,

    抽出,又扔于地。

    海兰珠忽的睁眸,轻颤的身子,让他感觉到她的迟疑,惊愕,与不安。

    “别怕。”他轻哄着,诱引着,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吗?这半夜的清辉下的清玉山峰是最美的。”

    她愕然!

    可还为等她回神,他已转过她的身子,垂首,吻上那鲜嫩的唇。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窗外,月色笼罩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切,如痴,如梦,如醉!

    又垂首,埋进,他啃咬着这凝脂的肌肤,

    “嗯……”她含糊的应答着。

    他一手松开她的发暨,如墨青丝,一泻而下,

    她微微仰头,划过最诱人的弧度。

    她睁眸,倒映着的景色,深邃的夜空,不过多看一眼,便令她忘了呼吸。

    多年后想起这个夜晚,还以为是一场梦。

    宝蓝色的天幕上,月光如洗,温柔的洒在那蜿蜒的青玉峰上。

    姣白无暇的雪,覆盖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静寂,空灵,脱俗。

    他的吻辗转来到耳际,说着绵绵细语:“我要在月色清辉下与你共赴**!”

    她颊边微烫,他疯了吗?

    可她被他的笑容迷惑了。

    他慢条斯理的褪去她的长衣,衣衫滑下,他用嘴唇轻抚着她的身子。

    他们交缠的身影,被月光拉的渐长,深深的映刻在地面上。

    她皎洁的身子,如同新生的婴孩,彼此相衣,紧紧纠缠。

    他腾空抱起她,

    将她在桌案放下,启齿含上了她胸前的蓓蕾。

    她轻颤,

    “冷吗?”低哑的声音,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肩背。

    “轻一点。”她微微合上眼:“会吓到孩子。”

    “我知道——”

    “我知道——”

    炽热的吻雨点般的落下,他的**也随之侵入,压抑着迅猛的冲动,他的身体因压抑快感而微微颤抖。

    她仰起脸,慢慢的舒展自己紧涩的身子,适应着他坚硬的灼热,知道将他温柔的包容。

    身下的律动才逐渐激烈——

    慢慢的,她浅浅的低吟,若有若现的逸出唇角。

    翻腾覆雨、缱绻缠绵,纵情**之河,为这蚀骨**的感觉而自甘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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