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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冷吗?”
两人一同睡在被褥里,海兰珠握着玉儿的手,发觉她指间冰冷,她为她捂着。玉儿摇摇头,望着这淡色的床幔:“姐姐,我好像回到很多很多年前。”
那时她们也像这样躺着,笑着,敞开心扉。可又何从前不同,那种感觉说不上,玉儿侧着脸,看着海兰珠:“我们一起放天灯好不好?”
海兰珠点点头,只披着薄薄的衣衫,在屋前,点燃许愿灯火,让所有的伤痛一起随风而逝。
阿纳日着急的跑进宫里,哲哲正侧着手臂歇息:“福晋,我都打听到了。”
哲哲闭眸:“怎么样?”
“她回来了。”
哲哲忽的睁眸,闪过一丝促狭。
——
一个月后!
碧云万里,
一个月的疗养,海兰珠气色红润了不少。平日里忙完手上的活,她日子倒也清闲,卓林死后,她开始食素,清晨不忘抄写经书,日复一日。
窗外鸟鸣清脆,她浅笑着,今儿天气晴朗,准备出门透透气,正值百花争鸣时,花园里一片盎然景色。
池塘里的水绿澄澄,鱼儿跃起,激起的水花声,甚是悦耳。
海兰珠正朝玉儿宫中走去,“嗞——嗞”
她好奇的止步,回眸,只见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一只月白色的雏鸟缩在石缝里,她小心翼翼的俯身,捏起那雏鸟,细睨着:“原来你受伤了?别怕——”她轻抚着雏鸟的羽翼,生怕弄疼了它。<>
海兰珠起身四处张望着,假山上的鸟窝惹的她注目,她笑着:“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不容易费劲力气的爬上假山,可那鸟窝筑的高,她伸手欲将雏鸟放回那鸟窝时,却怎么也够不着,朝下探望,才发觉自个还真是爬的太高:“怎么够不着?”
忽然,脚底一滑,她一惊,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捞回,那大掌握住她的手臂,顺势带着她将那雏鸟放回了鸟窝。
她惊愕的回首,四眸对视,是他!
男人轻搂过她的腰际,在她还未缓神之际,便带着她一跃而下。
皇太极见她还不忘朝鸟窝探了探,那雏鸟归巢,她心底一阵欣喜,嘴角不由的露出浅浅的笑意,
他见的沉醉了,绿叶落在她发髻上,他伸手欲为她取下,不料她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她那么怕他,他怔着,又苦笑着:“每次见你都那么狼狈。”顺势摘下她发髻上的落叶,他指了指,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他对她动手:“爬那么高,摔到的话怎么办?”
海兰珠垂眸,两人猝不及防的相遇,让她措手不及。
这一个月来,彼此尽量避而不见。她有些慌乱,擦过他的身边,皇太极连忙喊住:“最近见你气色好多了。”他怎么词穷了?“对了,吃过早膳没?”
皇太极连忙喊住:“最近见你起色好多了。”眼下,他怎么就词穷了?“对了,吃过早膳没?”
海兰珠背对着她,轻摇着头,他眼底一阵欣喜,出门前他虽吃过,但她若愿意——
“正好我也没吃,要不——你陪我一起用膳?”他说的小心翼翼,就怕她拒绝。<>这月来,未与她正面碰面,此刻两人疏离的很。
她依是背着他,不语,他看不见她的神情。见她的迟疑,皇太极又立马补上:“你别怕,只是你额祁托人从科尔沁给你带了点松糕和马奶酒,这些日子我一直找不到时间给你提起。刚好今儿见你,便想与你一起用膳。”
额祁?!
海兰珠立马回首,眼底几分惊喜,但触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她惊慌的别过视线,再见面,心中百感交集,她看他,就像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当她脑中闪过那夜他残忍的豪夺强取时,在她心底翻涌而出的不是伤痕,而是畏惧。
她依旧不语,未拒绝,也未答应。
皇太极看破她的心事:“是不是想家了?”
“——”
“要不找个时间回科尔沁,探望下你额祁?”
“我真的可以回科尔沁?”海兰珠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她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皇太极颊边立马浮起一阵惊喜,可海兰珠关心的和他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驰,她想的是可以回家,而他想的是——
“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果然,她立马沉下的脸庞告诉了他一切,海兰珠又转身,皇太极回神,立马拉住她的手腕:“兰儿——”
那一声兰儿,仿若隔过千山万水,刺破荏苒的时光,再一次幽幽的回荡着。
他说:“其实我有话对你说。”
海兰珠怔了怔,未转身见他,只是出于礼貌:“大汗,请讲。<>”
“那一夜,是我失控伤了你。”
那一夜对她,曾像晴天霹雳般,宛如刀锋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狠狠的凌迟过。
“那一夜我都忘了,大汗也请别放在心上。”
“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
“快乐便好。”
“那你还不理我?还是在怪我一个月未去见你?”傻瓜,他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不见,不是不想见;不见,只是不想她伤心难过!
海兰珠垂首,只觉他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他说:“最近我手头有点事”良久:“我要与袁崇焕决一死战。你知道我父汗是死在他的红衣大炮之下,你若怨我恨我不肯原谅我,就告诉长生天,期盼着我战死沙场!”语气平静,可海兰珠惊慌回眸望向他,
他怎么能咒自己?
他怎么能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
从玉儿宫中回来,海兰珠便抽空做起了刺绣,半上午,有奴婢呈着精致的食盒来到她寝房,她惊愕。
其中一奴婢顺势将食盒放在了圆木桌上,也未吭声,便退了下去。海兰珠欲想喊着她,那人竟走的匆匆。
她一阵好奇,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一惊:“科尔沁的松糕和马奶酒!”一阵惊喜,她脱口而出。
拿捏起时,她才明白,定是那个男人送来的。海兰珠若有所思的睨着掌心的松糕,原来他选择了一种彼此都不尴尬的方式。
她轻尝起,松糕吃在嘴里,是她一直思念的味道。
不想身后的男人一直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的睨着,他见她唇边重燃的笑意,心底不禁喃喃:傻瓜,慢点儿吃,不就是几块儿松糕,她就那么开心?可见她笑意,他心底甚是愉悦。
“大汗——”
如莹见屋外矗立的男人,惊声失色,皇太极回神,立马抵着自己的唇,示意她不要出声,如莹立马捂着自己的嘴,好在兰姑娘没发觉。
皇太极轻声:“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大汗”如莹细着声:“您这是——”
皇太极收回视线,离开前便朝窗内看了看,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他才安心离去。
如莹摸了摸脑袋,这一个月来大汗几乎天天探望兰姑娘,又为何不让兰姑娘知道?
第二日,
又有人奴婢送上画卷。
如莹瞧见兴奋不已:“兰姑娘,你快看,真不是你吗?真画的惟妙惟肖。”
海兰珠接过,怔了怔,画上果然是她,红花锦簇中,她一袭淡色长袍,侧目望向假山上的鸟巢,眼底尽是温婉的柔情,还有一丝不舍的眷念。
落款是他!
这不正是她昨日里在庭院遇见他时,
“倦鸟迟归!”海兰珠一字一句的念下,此倦鸟非彼倦鸟:
如莹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随画一起拿来的。”
“倦鸟知返,何奈伊人不解;陌上花迟迟归,唯只盼伊人回首!”
迟迟归——
迟迟归——
只盼她不管走到何处,累了、倦了,他都在原地等她着回头。
海兰珠怔了怔,终将那画卷收好。如莹好奇:“兰姑娘,要不把它挂起来好不好?你说挂哪里呢?”
“放着吧。”
“可是——这画像画的多好,兰姑娘美极了,为什么?”
海兰珠淡笑着,如莹不会懂的。
第三日,他派人送上书信。
“兰香幽幽沁芬芳”
第四日,
海兰珠拆开信封:“儿时入梦千回转”
每一次只有一句简单的诗句,她不懂他何意!
可那男人还真不罢休,第五日,送信的奴婢怜儿依旧前来。
“我望青穹流云间”
第六日,
“爱执长笛诉心肠”
海兰珠放信回精致的雕花木盒,他到底在干什么?又是给她送吃的,送画送信?
第七日,
“奇怪了,大汗每日都会送信,这会儿都傍晚了,怜儿怎么还不送来?”如莹瞧着海兰珠,一边在门前踱步徘徊,一边嘀咕着。
海兰珠分心,没顾着手上的针线,一不小心刺进了指间:“啊——”柳眉紧蹙,一阵疼痛。
“兰姑娘,怎么了?”如莹一急。
“没什么,针扎着到手。”
“哎呀流血了。”如莹连忙跑过,牵着她手:“兰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海兰珠怔了怔,刚刚她失了神,望着屋外渐暗的天色,看来他还知道每天送那玩意是无聊之举!?知道她不领情,便打退堂鼓了?
思及,她用手绢擦净指间的血迹。
夜晚,玉儿来她宫中和她一起晚膳,海兰珠做了几道她爱吃的小菜,又笑着问:“今儿晚上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玉儿坐下:“大汗今日匆忙离开盛京,听姑姑说是要与袁崇焕决一死战。我心里担心,吃不下饭,就想与姐姐待一会儿。”
海兰珠一怔,这一天终于来了。脑中却不由想起那日他在花园他说的话:
——你若恨我怨我不肯原谅我,你就告诉长生天,期盼着我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