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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将水杯递给海兰珠:“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我先回营帐了。”
她不语。转身,皇太极又止步,回首:“还有…过几天我便回京。”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向他告别,但:“贝勒爷,多保重。”
“海兰珠。”良久:“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你会来吗?”
海兰珠一怔,探究他话语间的含义,见她沉默,他嗤笑的说:“当是句玩笑话吧。”
“若是贝勒爷需要,我会的。”
皇太极有些走神,没想到她如此回复,但不可否认,心底划过一阵暖流。
再过数月,她也将为人妻,突然有点索然无味,这种感觉太陌生,淡笑,他便收回视线。
望着不远处那对身影,玉儿有些走神,
“玉儿,你在看什么?”
玉儿暮然回首,赛桑迎面走来,她心底有太多的疑问,比如:“额祁葛,卓林哥哥与海兰珠姐姐情投意合,您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让卓林哥哥上前线呢?”
赛桑望着那个孩子:“国难当头,又岂能顾儿女私情?”
“玉儿不明白,本是同根生,为何还要与察哈尔开战?”
赛桑轻叹:“这是作为人的一种本能。林丹汗为了巩固汗权,进而控制蒙古各部,以给我们施压。”
望着大金国的四贝勒,他不禁轻叹:“当年大金与察哈尔几乎激烈交战之时,若不是科尔沁部深入大金,进而给大金造成极大威胁。努尔哈赤是聪明之人,在前几次战役告败后,便休养生息,这几年大金双翼丰满,将一发不可收拾。玉儿,或许你还不能明白生死存亡的道理。”
是的,狼烟四起的世界,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天边的晚霞,绽放的如火如荼。夜幕降临,迎接火神。
今夜的科尔沁与以往不同,皇太极见有人挂起崭新的风马旗,
有人搭起图拉嘎,多尔衮好奇的走近他身边:“四哥,为何今晚科尔沁如此大张旗鼓?”
明天是科尔沁部出征的日子,他沉思,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低语:“他们在祭奠火神。”
“祭奠火神?”
“当年成吉思汗统一了蒙古各部后,急于远征天下,完成霸业,他们在腊月二十三日这一天,全族在这一天晚上上灯时辰,对着火焰向火神祷告,祈祷远征战斗胜利而归。”
多尔衮才恍然明白这一战计日可待。
卓林将火盆放置在搭建好的图拉嘎上,明日他将率领五千兵马出征,赛桑决定为出征的士兵祭奠火神,海兰珠是他赐配给卓林的未婚妻,今夜便由她点燃火坛。
....
吉时已到。
喇嘛念着祭文:祈求火神赐予力量,保佑科尔沁部,胜利归来。
族人们挥舞着双手:“呼瑞,呼瑞”,排好的长队依次分开为海兰珠腾出宽敞道路,她提着火种,步步走向火坛。
“呼瑞,呼瑞。”
族人们次序凛然的叩头跪下,跟随喇嘛默念着祭文:火神!把坚硬化为松软,把黑暗变为光明。祈求你,赐予最大的福分让我们在这幸福中永生!
可狂风肆卷,海兰珠连忙用身子挡着,火种万万不能熄灭。只是片刻间,倾盆大雨直泻而下。
族人们狂乱的逃窜,惊呼:“下雨了,下雨了。”
海兰珠拼了命的保护着火种,可眼睁睁的看着大雨生生的将它熄灭,她一愣,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快看,火种灭了,不好了,火种灭了。”
不会的…可是…赛桑脸色突变:“快,快,保护火种。”
营帐内,皇太极听闻帐外一片喧哗,哲哲见瓢泼大雨席卷而来,连忙赶出,他紧随其后,眼见帐外乱成一团,他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哲哲怔着,雨水飞溅,染湿着她的颊边,蹙眉:“祭火神最忌讳火种熄灭,这是不详之兆。”
不祥之兆?!皇太极蹙眉,大雨里那身影依旧拼命的护着已经熄灭了的铜瓣,
不安、彷徨全然的刻在她的脸庞。
可为何每一次,她的狼狈,她的无助都落入他波澜不惊的眸中。
海兰珠,这算宿命吗?
...
虽然祭火神遭遇了大雨倾泻,可是次日辰时,科尔沁部如期出征,为首的士兵吹响了号角:“呜…”
海兰珠一大早便赶出营帐,卓林还未来得及与她告别,他骑坐在骏马之上,遥遥相望,彼此之间虽有五千人马相隔,但海兰珠紧握着他送给她的‘流光’,千言万语都化作这一记含情脉脉。
他说,一定等他回来。
他说,回来一定娶她。
隐忍住眸中的濡湿,她看着他,渐渐的消失在草原的边际
。。。。
“领主,这些日子多有劳烦,今日我们要启程回京。”
“贝勒爷,不再多住几日吗?”
赛桑盛情拳拳的挽留,皇太极回以浅笑,此番行程已在他预料之内,也是时候返京了:“多谢领主盛情款待,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劳烦多日,实在过意不去。”
“贝勒爷客气了,也只是尽地主之谊罢了。我还该感谢您,哲哲十五岁就远嫁大金,这次省亲,也让她多陪着我们娘家人。”
“哥哥。”哲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姑父。”玉儿得知皇太极今日返京,心中不免一丝失落。一进营帐,多尔衮却一脸雀跃,扬声喊:“妮子。”
玉儿回瞪着他一眼,登徒子。
“玉儿,今日我们离开,还不知何日能再相会?”皇太极笑着说。
“姑父,您答应我的事,还奏效吗?”
他思及:“我答应过你,许你一愿望。怎么?现在想到了,想要实现吗?”
玉儿伸出手:“那好,君子一言。”
皇太极轻笑,勾上她的小拇指:“驷马难追。”
被晾在一旁的多尔衮,疑惑的瞪着这两人:“四哥…什么愿望,我怎会不知你们之间有这约定?”何时四哥与玉儿走的如此之近,心底不免有闷闷。
“秘密。”岂料两人不约而同。
临行前,皇太极收拾好行李,医囊里一条绸恰巧绢滑落于地,他一怔,俯身拾起,
相见了,离别就不远了。
聚和散,原来是一家。
那日在账前,他说,他要走了。她说,贝勒爷,多保重。
每个人都说着同样的话,他不觉有何不妥,唯独她那句,多保重,却让他介怀很久。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皇太极嗤笑着,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绸绢。
月华如银,洋洋洒洒的映在湖面上。
玉儿攀上草榻,早猜到姐姐独自在这:“姐姐”她伸出手,海兰珠回首,一把将她拉上。
微风吹拂,彼此并排而坐。
坐在高高的草堆上,眼底的风景一览无余。
“玉儿,你在想什么?”
玉儿回侧着身,见姐姐若有所思:“你呢?姐姐。”
今夜良辰美景,彼此却各怀心事。
海兰珠抽出“流光”,刀锋银光聚闪。他说,见刀如见人。
即使姐姐不语,玉儿也知晓她的心思:“放心吧,姐姐,卓进哥哥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眉心微蹙,叫她怎能放心,今日驻扎的士兵窃窃私语,明朝向察哈尔伸出援助,卓林带领的部队已陷入两难的境地。
“你呢?又为何不开心?”不想让玉儿担心,又见她反常,海兰珠担心的问。
贝勒爷临行前,玉儿目送着他离去,心中全然不舍,他说,不知何时再相见?
只是离别数日,她想他。
“我找到他了,姐姐。”
海兰珠惊愕:“黒衣男子?”
“哲哲姑姑临走前告诉我,未来的天下,是大金的天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是的,他是这样拥有绝对野心和气势的男人。
可我……喜欢他,并不因为他拥有多少,独独是那份感觉。
“你是说四贝勒?”她惊呼。
玉儿轻嗤:“唯独是他,又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