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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太阳初起,当第一抹光线穿过云海重重叠障,落到地面,一跃而起,跨过窗檐,凝聚于欧阳不悔青涩的脸颊上。
欧阳不悔一如既往,掀被而起,见侧边床榻上,慕青杉依然闭目端坐,心中甚是诧异,“莫非一夜不曾休息?”
当下不好打扰,也不再理会,轻拿轻放,整顿衣裳,刚欲外出,只听身后慕青杉蓦然开口,“一夜未眠,竟还如此神采奕奕,开来此凝气非但可修仙,亦可强身健体。”
慕青杉稍伸下懒腰,随聊几句,两人各持刀刃,直接开门而去,东边那抹霞光华溢更甚,迎着朝霞,两人开始了轩灵杂役的生活。
光是行路,两人便已耗去数刻钟,此时所处之地,便是灰衣青年所说之西山,只见四周树木林立,时有云雾弥漫,又闻几处兽啼鸟叫传来,甚是令人心旷神怡。
乍一看,那树木种类相差无异,应是灰衣青年所述乌木,见满山乌木,最粗不过尺许,细者多如成人手臂粗细。那慕青杉看在眼中,心中暗自有种松气之感,本以为仙人杂役,多受刁难,如今一看,轻而易举。
心有所思间,慕青杉挥动手中利刃,直接往身前一颗稍细乌木,砍落将下,只听木刀碰接处,“哐当”一声刺耳响来,蓦的,慕青杉刀刃脱手,细看之下那被砍之处竟无丝毫痕迹。慕青杉惊讶异常,适才给他的感觉,如砍铜墙铁壁,手掌竟还有阵阵麻疼传来,“好硬。”
“读书人,此类粗活,还是我来吧”,见状,欧阳不悔口中所言带有玩笑之感,神情甚是幸灾乐祸。双肩耸动后,双手紧握刀刃,砍在慕青杉所砍的乌木上。
只听又是“哐当”一响,欧阳不悔眉目一触,手上麻痛似不亚于慕青杉,两人定神细视,聚精会神,见欧阳不悔刀刃所落只出,确有浅壑一道,似有若无。
“我去”,欧阳不悔低声暗骂一声,使出几近浑身之力,一刀讲下,声响回荡树林间刀刃离手,那刀痕也不过稍深些许。
“咳咳,行家里手,果然不同凡响,你看这刀痕,初看似平平无奇,倘若你仔细视之,仿佛一刀斩下,利刃所到之处力气得当,痕迹平滑,由浅到深又至浅,若有神力相助,不错不错”,慕青杉装作一副知识渊博之状,兀自暗喜。
“呃……好说好说”,欧阳不悔哪不知慕青杉此回敬自己,只好白了他一眼,笑笑默许。
两人于山上挑选几棵一一试过后,那所谓乌木果真硬若钢铁。无奈只好放弃,就地坐下。欧阳不悔心有不甘,拿起刀刃乱砍一遭,见那乌木仍然无动于衷,只好气喘吁吁坐下,“如此看来今日无食可享了。”
“果不其然,这仙人,也如此坑爹”,慕青杉也不在说什么,直接拿起凝气卷观读起来,细阅良久,蓦然道,“按照此卷所说,我已近凝气一层瓶颈,略加修炼,即可突破。”
一旁的欧阳不悔,却不左顾右盼,心思俨然不在慕青杉所言之中,只见其双目锐如鹰眼,寻望间,“沙拉”一声一道黑影自草丛间掠过,说时迟那时快,欧阳不悔起身逐去,“青衫,稍等我片刻,不会饿肚子了。”
慕青杉一心于凝气卷上,置若罔闻,旁若无人。
败叶坠落,任秋风扫落叶,将近半个时辰过去,草丛又一阵骚动,只见欧阳不悔手不知从何处捕来野兔一只,堆起落叶,直接点火考了起来。
“你何处学来此门手艺”,慕青杉闻着油腻通红的野兔。
“以前在王二婶茶楼当学徒,自然略懂烹饪之法”,欧阳不悔将野兔换了个方向,继续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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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两人于轩灵院中的杂役生活过了一日,两日,三日……一个月悄无声息流过,尔今,有了每日砍伐乌木的训练,两人身体愈发壮大,合力砍一棵,领一人份伙食,肚子饿便有野兔,野鸡充饥,有时甚至有野猪幼崽可寻。
这日晚伐木回屋,欧阳不悔早已累瘫于床上,这也难怪,每日伐木捕食野味之举均由他一人全包,而慕青杉多为专研凝气卷。此刻的慕青杉依然不忘打坐凝气,静心感受天地间每一丝灵气,那一缕缕气息,划过肌肤,如戎羽挠过,随后钻入皮层,融入血液,渗入筋骨,于体内如灵蛇舞动,思绪涌动间,灵气已于体内轮翻十个周天,某一刻,慕青杉双手顿然掐诀,修炼之顺畅与欧阳不悔可谓截然不同,体内灵气迅速游至丹田处,融合为一体,凝成一颗拳头大小的水珠。
这一刻,慕青杉脑黑内轰隆一响,自感体内每一处角落均较之前强悍许多,一种飘忽欲仙之感悠然而生,“太好了,终于突破凝气一层了。”
与此同时,小屋外,空地上,那灰衣青年盘腿坐于一处岩石上,月光萦绕其周身,在慕青杉突破凝气一层的此刻,他双目蓦然开阖,望向慕青杉与欧阳不悔所在小屋,“一个月竟能达一层,不愧为徐师兄所看重之人,此等天资,绝非常人所能及。”
翌日,于杂役处自然羡慕目光中,慕青杉直接被灰衣青年带走,望着其远去方向,欧阳不悔目光甚是不舍,脑海内浮现昨夜慕青杉同其寒暄数个时辰的理论,“世界并无人出生便是废物,只有自己甘愿成为废物的人。”
回想其此句,欧阳不悔心中更多的是坚定与决心。
众人知晓,慕青杉此次前去之地,便是外院所在,不错,唯有突破凝气一层之人,方才可拜托杂役之名,进入外院。
慕青杉一走,便有另一人替补其位,此人予人第一感便是憨厚老实,且身形高大魁梧,欧阳不悔见来人,不禁兀自想到,“今后伐树之事交于他,我不就可专心修炼,如此甚好。”
那大汉自然不知欧阳不悔内心所打如意算盘,见到后者,如客见主甚是恭敬,憨笑道,“见过小兄弟,我叫大山。”
“呃,真是名如其人”,此话自然不从口出,唯心中所想,自乐之余,欧阳不悔不忘回礼,“见过大山兄,小弟欧阳不悔。”
闻言,大山急忙回道,“不不不,不敢当不敢当,我不是兄,你才是兄,我是弟。”
欧阳不悔甚是猜疑,莫非……此人是白痴一枚?明明年纪与自己相较之下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瞧其相貌,说比自己年长十岁也不为过,可偏偏对方却欲尊称自己为“兄”,无奈下唯有陪笑道,“大山兄真爱玩笑。”
此语令大山多有不悦,其样有难以形容之怒,“小弟不是玩笑,你就是兄,我是小弟。”
欧阳不悔无奈,急忙回道,“好好好,我兄,你弟……走吧,弟,砍柴。”
……
伐木之时,一切尽在欧阳不悔掌握之中,那大山也善解人意,知自己天赋差到无与伦比,自忖欧阳不悔尚还可行,砍树之事全权负责,令欧阳不悔得以全心全意修炼,然代价便是,欧阳不悔得为其一日烤一只野味,自己自然唯有食学院发放之物。不过这对欧阳不悔而言倒无难处,反正这西山野兽甚多,警惕不强,易捕之,自己喂饱也无忧。
时间一晃而过,慕青杉离开此去外院至今,已有二月之久,算之,两人来此地,已然有三月许,三个月,言久不久,道短不短。然欧阳不悔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慕青杉一月突破凝气一层,与自己同为杂役之人,资质差者三四月亦可,唯独自己三月来修为竟无进展丝毫。
这一天,西山上,乌木林间,断续传来阵阵伐木声,此声自然由大山发出,熊熊烈火于某处仅有树桩的空地上烘烤其上的野味,欧阳不悔如往常坐于篝火旁,聚精会神研读手中凝气卷。
轰——
一棵乌木蓦然倒落,大山大汗淋漓,拎着刀刃走来,见欧阳不悔正打坐修炼,气喘吁吁道,“如何?”
“不知为何,纳天地灵气入自体,心神引之,滋骨润筋,乃聚于丹田处,方可化气为液,凝无形为有形”,欧阳收起手中凝气卷,剑眉紧蹙,双目茫然,“可我确确实实按凝气卷所录之法修炼,为何不见起效,兴许是细节所误?不过有一处可确定,如今灵气不仅可存在于体表,亦可渗入筋骨肌肉。”
“哦”,大山一脸憨厚,兴致勃勃道,“那怎么样了?”
欧阳不悔轻摇了摇头,道,“只能尝试着继续修炼了。”
“什么?我是问你鸡好没?”,大山也不知是否留意欧阳不悔所言,自顾眼前令自己垂涎三尺之物,吞了吞口水。
“哦…好了”,欧阳不悔这才发现其实大山自始至终便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野鸡,舔舔嘴唇,自环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很是别致,扣开瓶盖,将其内粉末物撒在鸡上,蓦的,一缕香味弥漫。
欧阳不悔手中之物,自然也是从王二婶手中习来的某种可调味之物,见欧阳不悔往野鸡中加入此物,大山馋意更甚,一把抓过,张口就咬,“哎呦,好烫。”
如此朝夕,又是三月眨眼即过,一天忙碌下来,西边终于仅存最后一丝余晖未尽,两人背着夕阳,踽踽下山,回至屋内,大山倒床就睡,欧阳不悔二话不说,直接坐于床上打开凝气卷。
明星莹莹,一轮银月似牙……
屋内,阵阵呼噜声陆续有来,床榻上欧阳不悔静坐修炼,旁若无人,甚至连咫尺之外大山的呼噜声也无一丝入耳。
“纳天地灵气入自体,心神引之,滋骨润筋”,欧阳不悔于心中默念口诀,双手手印于胸前变换不定,天地间丝丝灵气集中于其周身,如有所吸引无法离去,灵气愈发凝聚,观之如烟,缭绕于欧阳不悔体表,若一层白色氤氲,更似一成纱衣。因此时的欧阳不悔,虽灵气于其体内流动受阻,却也并非不可游走丝毫,长期积蓄下,体内灵力已至凝气一层所需。
与此同时,于其体内源源不断的往外界吸纳灵气,灵气游走于全身每一处角落,所到之处,皆有阵阵刺疼传来。
“乃聚于丹田处,方可化气为液,凝无形为有形”,口诀欧阳不悔脑海中响起,体内灵气如有丝线牵引,直逐丹田而来。可灵力将欲至丹田之时,竟不由自主顿住。
“又这样?即是如此,那便玩一回拔河”,额处汗珠顺流而下,渗入眼角,带来丝丝酸疼,然欧阳不悔哪有心神顾此,双手再一掐诀,脑海诵出后几句口诀,“有气抗之,蛮力回之。”
此刻,那灵气也不再顽抗,于四方直入丹田,融合于一起,凝结为一拳头大许大,其内宛若有清水流动的水珠。
“凝气一层,突破”,欧阳双目骇然睁开,竟已汗流重衫,然神情间唯有欣喜之意,“慕青杉,数月月不见,明日即可相会。”
屋外,灰衣青年依旧如此,于一块岩石上打坐,那姿态如不曾变动丝毫。这一刻,他双目骇然再开,望向欧阳不悔所在小屋,“这两人倒也有趣,一人天纵之资,一月突破凝气一层,一人且不言有前者那般天赋,然六月突破却也驽钝有加,不过可突破灵力反抗,也罢,明日便将你送至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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