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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来愈深,潇湘馆的灯火却愈加辉煌,只因为这里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全大陆男子都在疯狂追逐的女人。
“老大,今儿人可真多啊。”
“废话!”
“嘿嘿,老大,找个空子带兄弟进去瞧瞧呗,光守在外边,心里真痒痒啊。”
“哼,进去?里边都什么人你不知道?今个都打起精神把门守好了,出了岔子,你我都得脑袋搬家。”
“是,是老大。”说话间不免带上些沮丧。
“好了,好了,看你们这熊样,今晚把差事办漂亮了,明天老子带你们到醉仙楼好好吃一顿。”
“真的,哈,老大威武。只是太让老大破费了,嘿嘿。”
“嗯,说的也是,那明天不去了。”
“别啊,老大您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兄弟们说是不是。”
“是,是,老大您可不能反悔啊。”
“是啊,老大,咱这小心肝脆弱的很,您可不能伤了它啊。”
“是啊,老大。”……
看着一帮手下马上就要暴动,老大赶紧抬手说道:“去,明天都去,行了吧,哼,一帮牲口。”
“哈哈哈……”立刻,四周响起一阵起哄笑声。
这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老,老大……”
“怎么了?”
“你看,你快看啊。”
“我去,急什么急,平时怎么告诉你们的,凡事要淡定。”
待得老大转过头,立刻双眼就瞪直了,“这,这是……”
只见三条人影缓缓从夜色中走出,当前女子一身白衣,怀抱瑶琴,恍惚中就像一个遥远的梦,晚风撩起她的发丝,宛如天上的仙子,又像暗夜中的幽魂。
老大已经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带我们进去。”女子眼中一道白光闪过。
老大神智变得恍惚,迟钝地说道:“是,是。”说完,转过身带起路来。
潇湘馆门前灯火璀璨,两名武师伫立,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当看到老大慢慢接近,立即喝到,“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到外边好好守着!”
厉喝声让老大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这里,立刻浑身一颤,眼中闪过浓郁地恐惧,“这,这……,两位大人,有一位客人要进去。”
“进去?你不懂规矩吗,演出就要开始,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老大内心开始挣扎,想到身后那个如仙如妖的女子,眼中惧意更浓,咬牙说道:“两位可否通融一下,就当在下欠两位一个人情。”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马上滚。”
“你们……,”老大脸色变得铁青。
“怎么回事,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只见一名玄衣老者慢慢从馆内踱出。
“启禀总管,此人非要闯进去,我们兄弟正在阻拦。”
“哦,小子,你要进去?”
“不,不是我,是她……,”说着,老大看向了身后。
总管打量起静立于夜色中的女子,瞳孔一缩,说道:“在下没看错的话,可是凤尊当面?”
淡淡的声音响起,“不错。”
“那您要进潇湘馆?”
“是的。”
总管脸色迟疑了一下,然后爽朗笑道:“凤尊大驾光临,敝馆蓬壁生辉,请。”
女子点点头,当先向前走去。
到得二楼,“吱呀!”
随着总管推开门扉,一道道润目的光芒立刻从屋内四射而出。
只见屋内皆呈玉色,玉色的桌椅,玉色的盘盏,玉色的门扉,玉色的窗棂,宛如进入了传说中仙神的洞天府地。
总管有些得意地介绍道:“此乃明玉阁,正所谓磊落光明其人如玉,慈祥岂弟与物皆春,希望入得凤尊法眼。”
“很好。”
“凤尊满意就好,梦若小姐的表演马上开始,请诸位稍事休息。”
“嗯。”
总管离开后,我和楚荣打量起四周,一切的一切给我们的感觉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奢华,极度的奢华。
“一直听说这潇湘馆有一天级厢房一直不曾对外开放,想必就是这明玉阁了吧。我们今天运气可真不错。”
“嗯。”
“对了,小兄弟,你听说过梦若吗?以前我有幸观其舞艺,用一舞倾城来形容毫不为过。”
“哦。”
“咳,”楚荣终于转过头来看向我,“小兄弟,你就不对那梦若感兴趣吗?”
“我跟她并不认识。”
“呃……”
楚荣以手抚额,苦笑不已,看着略显冷漠的我,再看向更加冷淡的她,心中不由惋惜,“卿本佳人,奈何若此啊!”
舞台下,人人接踵摩肩,喧哗声一片。
“李老板,有礼了。”
“张老板,您老也来了。”
“是啊,今天人可真多啊。”
“嗨,梦若姑娘的演出哪次不这样,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哈哈哈,也是。对了上次生意多谢张老板关照了。”
“哪里,哪里,举手这劳。”……
突然,“咣”的一声锣响,偌大的厅堂为之一静。
只见舞台上,一绿衣少女娇俏地走了出来,娇好的容貌,利落的气质,让人不禁顿生好感。
“梦若姑娘的表演马上开始,请大家鼓掌欢迎。”
“哗……”
热烈掌声中,一个蓝色宫衣女子漫步舞台中央,轻纱遮面,让人直欲一窥,眼眸含情,似痴还怨,修长笔直的双腿在蓝色裙纱中若隐若现。
此刻她直似一片蓝色晴空,让人心生向往,又深邃不可捉摸。
“哗哗……”
“梦若!梦若!”
“梦若,我喜欢你。”
“梦若,观君一舞,在下愿千金相赠。”
……
随着梦若出现在舞台,下面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疯狂至极的喧喝,直欲将潇湘馆的楼顶冲破。
梦若轻轻抬手,下面立刻陷入一片安静。
只见她轻启丹唇,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柔媚地说道:“谢谢大家对梦若的厚爱,下面是梦若为大家精心准备的歌舞,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语罢,长袖轻摆,两道寒光在灯火中一闪而过,凌厉的气势,让堂下众人激灵灵打个冷颤。
两条七色缎带紧跟而出,犹如灵蛇出洞,一缠一绕,将寒光带回,大家定目看去,只见那寒光赫然是两口短剑。华美的剑身,如游鱼在梦若周身穿梭。
她身形轻展,化为蝴蝶,翩跹起舞,时而像燕子掠檐、时而像飞鹰扑兔、时而如蜻蜓点水、快慢有序、进退有章,姿势完美无瑕,腰身柔软无骨。脸含轻笑,手中缎带凌空飘飞,形如彩云,两柄短剑倏忽来去,掣如惊虹,一切皆唯美的惊心动魄。
天簌般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响在耳畔,“……,
破虚空,碎流影,徒留痕,剑转流云,一舞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