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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这件事,你莫要在问了。”崔芷宁不打算同如春说这件事。
毕竟……
这事说起来,谁能信呢。
如春听闻,面上却是越发的内疚起来了。
“夫人,有什么话,还不能同我说的吗?如果连我都不能说,你只能一个人面对那些事情了,这件事,都怪我,我应该寸步不离地保护夫人的,都怪也!”
如春说着话,狠狠地朝着自己挥了几个巴掌。
崔芷宁连忙抓住了如春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这件事,又怪不到如春的身上。
如春抬头,望着崔芷宁:“可是夫人,总不能一直让歹人逍遥法外啊!奴婢找杀手,无论付出多少金钱,定然杀了那歹徒!
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得同我说,我才好在旁人面前,为您更好遮掩一二啊。”
如春心中气急了,眼中也带着深深的担忧,生怕自家夫人被歹人威胁了,所以才不敢说出歹人的名字。
崔芷宁犹豫了一瞬。
罢了,日后裴玄冥也还是要待在裴家的。
二人终究是要见面的,若是如春知晓了真相,也是可以为自己遮掩一二的。
也绝了如春想要杀裴玄冥的心思。
“这一次,同上一次,都是同一个人,是裴玄冥。”崔芷宁闭上了双眼。
“裴玄冥?裴三公子?”如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可是夫人您同他并不认识啊。”
那可是夫人的小叔子啊。
他们怎么会睡了一起呢。
“夫人别怕,就算是裴三公子,只要我们找来杀手给他足够金钱,杀手也还是敢杀的,况且,裴国公府对裴三公子本就不在意,想来死了也不会有人太过于追究。”
如春满脑子的,都是想要杀了歹徒为夫人报仇。
夫人同裴玄冥并不认识,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是裴玄冥强迫的夫人。
崔芷宁感受着如春的怒火。
心中一阵暖意,如春是最为自己考虑的丫头了。
可是,裴玄冥还没不能死。
崔芷宁便解释着:“上一次,是裴玄冥误喝了婆母原本给裴言朗准备的合欢散。而这一次……是因为林梓萱把我当成了裴玄冥的外室女,所以给我下了药,是我不小心将裴玄冥当成了解药。此事,倒也怪不了他…”
她还想留一个同裴玄冥的孩子。
顿了顿,便又道:“如今,裴言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看清楚了,自然不会同他在一起。
我同裴玄冥虽然说是意外,可我也不想再找别的男人了。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崔芷宁的孩子。
裴玄冥是我为自己未来孩子找的父亲,如春,你能明白吗?”
崔芷宁自然不可能现在就告知如春,裴玄冥会是以后的皇帝。
如春似懂非懂,震惊了好一会儿。
才又道:“我懂了夫人,等您怀了孩子,我在找人杀了裴三公子?还是…如果裴三公子配合您的话,留他一条命?可是,他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喊二公子父亲吗?”
如春是真没想到,夫人会想着借种,瞧着夫人的态度,她也有些摸不准,夫人对裴玄冥是怎样的感情。
不过一想到二公子对自家夫人的态度,如春便是觉得,二公子不配让夫人为他生儿育女。
“裴玄冥这人,不能杀。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日后,你会明白的。”顿了顿,崔芷宁又说道,“如春,我不会一直呆在裴国公府的,我同裴言朗,走不长远的。”
裴言朗,是一个会让女人变的不幸的男人。
如春忽然伸手抱了抱崔芷宁。
双眼红彤彤的:“夫人一定是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所以才会有这般想法吧,不管夫人想要做什么,如春永远支持您。”
崔芷宁拍了拍如春的肩膀。
如春这才松开了崔芷宁,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了小瓷瓶。
“还好我将它带了出来,夫人身上的痕迹太明显了,我替夫人遮一遮。”
说着,如春便从瓷瓶里抠出一些白色粉状,涂向了崔芷宁的脖子处,
“夫人,那您等会儿回去,该如何同老夫人说呀,还有…要是林小姐那边日后捅出了给您下药一事,又该如何应对?”
这件事没办妥,老夫人定然又会寻夫人的不痛快了。
只是,如今的夫人已经大不一样了,应该不会任由老夫人训斥了吧?
崔芷宁取出了马车上存放的小铜镜,又拿出了口脂,自己补了妆容。
边回着如春的话:“这件事是林梓萱做的不妥,想来她若是知晓了我的身份,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倒是想知道,林梓萱知晓自己是世子夫人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今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回到裴家的时候,天色都快暗淡下来了。
如今天气越发微凉,天色也黑的快些。
如春扶着崔芷宁下了马车,才准备进府。
崔芷宁想快些回韶光院,着人准备洗浴的水,好好清洗一道,
身上的粘稠感,让她感到很不适。
只是,在她才准备踏入裴府的时候,迎面刚好来了一位管事的。
那位管事,崔芷宁也眼熟得很,是金织阁的管事。
她常去金织阁买衣裳,倒也眼熟金织阁的管事了。
“夫人安好,”掌柜的一见是崔芷宁,面上顿时间挂起了笑意,“我原还想着进府寻夫人。”
崔芷宁停下了脚步,面色不解:“寻我做什么?”
这几日,她也没有去金织阁定做衣裳的呀。
在崔芷宁的注视之下,金织阁的管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
“夫人,这是贵府裴四小姐的单子,说是让我找裴家要这银子。”
金织阁的管事,一直毕恭毕敬地递着单子。
崔芷宁却迟迟不接,视线死死盯着单上的字。
如春看清了单子上的字时,顿时间气笑了:“裴四小姐好大手笔,直接大手一挥在金织阁买了十套衣裳?花费了一万两银子?还让我们夫人付银子?”
金织阁的衣服,向来不便宜,这是将夫人当冤大头了?
谁不知道,如今府上裴家夫人管家。
裴国公府的那些钱,也不够这么挥霍的。
那掏的钱,还不是用的夫人的嫁妆?
金织阁的管事,脸上带着为难之意。
看向崔芷宁:“夫人,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