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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周末。收音机里反复播放超强台风袭港提醒,预料今夜凌晨本港风速每小时41至62公里,现时风力仍旧强劲,间中有猛烈阵风,海有非常大浪以及涌浪,市民勿松懈防风措施,小型船只现在驶离风塘仍有危险。
姚佩娴嫌吵,叫琳达关掉,转头又跟侄女说对方已有答复,周六这天傍晚,他邀请林惊雾作为女伴参加一场慈善酒会。
她嘱咐林惊雾穿新装,不要再是五十年代白裙,要新潮样式,令对方见一眼就难忘。还不放心,亲自选一套黑色裹胸裙给她,千叮万嘱,一定要穿。
林惊雾没胆拒绝,换完装只敢捂着胸口见人:“姨妈,这样可以吗?”
姚佩娴盯着侄女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两条锁骨露在台风天寒潮湿冷的空气中,美得触目惊心。
她赞叹:“好看,胜过你阿妈年轻时,今晚穿成这样,绝对没问题。”
出门一路,的士车在路口排成队,一位摩登女郎捂着美丽胸口走到街巷,惹得西装革履面色凝重的男士们频频回头,街上卖咖喱鱿鱼的老大叔都放下生意,潜心欣赏这出限制级风景。
“的士!的士!”
林惊雾一手压着领口,另一只手还要招车,直到纤瘦身体钻进一辆出租车内,随车进入陌生的崭新地标,才有空闲猜想新目标是什么样的人。
听姨妈说对方是船王的后代,姓曾,三十多岁的年纪,名下拥有几家餐厅、酒店,一个月光花销就超过百万,对普通工薪族来说,天方夜谭一般的数字。
虽然比不上帅气又多金的江先生,但她没得选,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面对。
的士车绕平稳大道一路往繁华地段开,密密麻麻的的高楼如钢钉扎穿地表,远远,又有一栋标志性建筑渐渐露出。
林惊雾睁着最灵动一双眼,同建筑物入口两两相望,如同几星期前,她带着浓烈不安来到古怪奢靡的靡靡之港,却夜夜不能安然睡去。
有之前的教训,谁能明白跨过这道门,走进这栋楼,将会有多少喜与忧在等待她?
来到繁华宴会厅,那位船王后代正在等她,未见大肚皮或者油腻这类中年男人“通病”,林惊雾松一口气,仍不敢放下警惕。
见面才过五分钟,曾文乐就对林惊雾赞不绝口,满眼打算衡量,若能包养眼前这位顶级靓女做他的笼中鸟雀,他愿意出极高价格。
“林小姐不用害怕,一会跟在我身边,除了我,跟别人什么话都不用讲,微笑就好。”
他完完全全当她是一支花瓶,引她落座,问她多大,老家在哪里?又带她同别人交际,林惊雾喝两杯眼前就已经重影,熟人见他身边又换了新人,忍不住走过来调侃一句:
“曾哥身边怎么又换新人?这是我见过的第几位阿嫂?好漂亮,有福气。”
曾文乐喜得美人,乐颠颠,还要扮做绅士:“胡说什么?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那你藏家中的另外几位“朋友”可要伤心了,开玩笑,不要生气,难得遇见你,不如借一步说说话?”
曾文乐不在乎的笑了笑,拍了拍林惊雾的肩膀,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跟他们过去。”
“嗯……”
林惊雾张惶无措地站在原地,望着满场的陌生,觉得自己就像静置在鱼缸中的一尾鱼,等着太阳一点点晒干水分,就会窒息。
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多久,忽然有人朝她靠近,她一抬眼就望见一个更陌生的男人满身酒气站在她面前,摸她胳膊一把,笑说:“靓女,怎么就剩你一个人?”
林惊雾不做声,往旁边靠了靠。
男人更进一步,要去拉她嫩手:“别怕,我们这里讲民主的,我来是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喝两杯?”
“抱歉,我听不懂。”
林惊雾躲了一下,再次往旁边靠。
那人还是不肯放弃,凑到她身边,西装革履也盖不住的流氓本性:“你不要拒绝的那么快嘛,人人都有价,刚刚你身边那位出多少钱包你?我出双倍,或者你同时赚我们两个的钱,轻轻松松,比那些坐在港督办公室写英文申请书的女特助简单体面得多。”
下流言语立时抓住所有人的眼球,他们围观丑闻的兴趣居然大过慈善台上那些高价售卖的闪耀珠钻,自发性的扭头望着当事人,还有人满场寻找曾文乐,快来快来,再不来你的新情人要被吃干抹净骗走。
而曾文乐呢?谁见他踪影?
他有好友陪在身边,举一杯酒,观看靓女遇险,绕有兴致。
熟人诧异:“文乐,那位靓女不是你的带来的?怎么不过去?”
曾文乐摆摆手:“先等等,等她快哭了,我再去英雄救美,更浪漫,更有趣味性。”表明了是冷血动物,女人对他来说就像器具
熟人笑说:“你这人天生一腹坏心肠,当心靓女生气,让你阴沟里翻船。”
偏偏有人排着队让他玩,钱,比海洛因更让人上瘾。
林惊雾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被晾在陌生的场合,现在还被酒鬼调戏,几百双眼睛落在她身上,这种感觉算不上好,一张脸早已憋的通红难受。
她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曾文乐。
对方正在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任由她一人茫然无措应对这一场闹剧,不接收半点求助视线。
可又不能就此落荒而逃,接二连三的丢失目标,这次真的已经是最后的机会。
林惊雾站在吊灯下,手指掐着掌心,四下张望,犹豫不决,想着该怎么逃脱这样的纠缠。
忽然,一双大手落在她手臂上,带点点温度。
肌肤的相碰犹如警戒线被撕断,让人不得不察觉到危险。
“不要……”
林惊雾心脏高悬,身体轻颤,已达到忍耐的临界点,再也忍不下去,激动起来,仓惶转身,想推开这个耍流氓的人逃跑。
手指刚刚抬起,就看见一双漆锃亮黑的皮鞋。
她愣住,瞬间抬头。
拍她的是那日见过的江生的助理。
而助理身后半尺处,安静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男人身材高大,穿着考究,是一张比前几次相见时更清晰、令林惊雾意想不到的英俊脸庞。
一时或是一瞬,分不清幻想与现实。
前几天还在百尺高楼顶端,严肃冷硬拒绝她的江先生,此刻语调平稳,按住玉扳指如同护人安危的警司,淡淡询问她:“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