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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长越说得理直气壮,周学正微微一笑。
“可你有没有想过,陛下终究是天下君父,你如此直言不讳,冒犯龙颜,陛下会怎么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想?”
作为同窗好友,周学成好心提醒。
你赵长越可以狂,但不能狂得没边啊。
陛下是要面子的人,你这般不给他面子,他怎么可能饶得了你。
赵长越依旧毫无顾忌,快人快语,“如果陛下真是圣主明君的话,就应该把我当成一面镜子,时时照照自己的过失。”
好嘛。
赵长越竟然把自己当成镜子了,不愧是头铁的监察御史。
周学正见状,暗自摇头。
“刚直易折。”
赵长越就跟着了魔似的,说道:“如果能以我的死,换来陛下之悔悟,也是大幸。”
陛下要悔悟什么?
人家可是在辽东连战连胜啊
周学正撇撇嘴,你清高,你了不起。
就在这时,赵长越的学生康之维急匆匆跑来,面色焦急。
“先生,大事不好了,刚刚锦衣卫查封了东林书院,还抓走了不少人。”
赵长越噌一下站起身,“锦衣卫好大的胆子,他们为何要查封书院?”
“他们说先生妖言惑众,大逆不道。”
赵长越掩饰住内心恐慌,缓缓坐回到椅子上。
周学正见势不妙,当即站起身,“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出了房门,就跟逃命似的。
赵长越没心思管他,腮帮子上的肉抽了抽,“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便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查封东林书院,说明他们心虚。”
他眼睛一眯,“但是,不要怕,我等飞黄腾达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之维,召集大家,一起去圣庙里哭,我们不妨把事情闹得大一点,看看锦衣卫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胡乱抓人。”
赵长越领着几十个还没被抓的弟子,赶到供奉圣贤的圣庙,跪在圣人像面前,悲愤交加,嚎啕痛哭。
“吾等读书人,虽无缚鸡之力,但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却有乱臣贼子徇私枉法,封我东林书院……”
赵长越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
学子们纷纷响应,或哭或喊,或怒或悲,整个圣庙前一片混乱。
东林书院院长赵长越哭庙,一时之间惊动了整个汴州。
百姓闻讯赶来,围在一旁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赵先生怎么在这哭了?”
就跟哭丧似的。
“我听说是锦衣卫查封了东林书院,还抓走了不少学生,赵先生求告无门,只能来哭庙,表达愤怒和不满。”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众人眼皮一跳。
“得罪了锦衣卫,那能有好?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折磨人的手段有一百零八种。”
有人劝道:“赵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锦衣卫马上来了,先逃命去吧。”
赵长越却道:“我等办学院传授圣人之学,无愧于心。”
真要逃的话,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锦衣卫来了。
围观人群见状,赶紧让开一条道路。
领头的,是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夏侯杰,和锦衣卫千户裴璇玑。
裴璇玑回到金陵后,将李策捉拿赵长越,查封东林书院的旨意转告夏侯杰。
夏侯杰当即召集人马,杀气腾腾来到汴州,擒拿赵长越。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诋毁陛下,夏侯杰早就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锦衣卫先去了东林书院,发现赵长越不在,又去了赵长越家,人还是不在。
最后才得知,赵长越领着人在圣庙哭庙呢。
夏侯杰凶神恶煞,“大胆赵长越,妄议朝政,动摇国本,本官奉陛下旨意,将你捉拿归案。”
他大手一挥,“凡参与哭庙者,一律带走,不得有误。”
锦衣卫缇骑上前,讲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的东林学子五花大绑。
康之维急忙护在赵长越身前,“你们凭什么抓人,赵先生乃是士林领袖,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你们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天下人寒心吗?”
夏侯杰冷笑,“一个监察御史,什么时候变成楷模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妄议朝政,眼里根本没有君父,此乃大逆不道,今日锦衣卫抓他,是他罪有应得。”
“你一个小小的士子,也敢阻拦锦衣卫办事?”
康之维提了一口气,问道:“赵先生忧国忧民,何罪之有?”
“议论君父,杀无赦。”
赵长越往前垮了一步,“昏君荒淫无道,致使民生凋敝,天下大乱,难道还不让人说吗?”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只想着自己享受,却从未把百姓生死放在心上,更不敢向陛下谏言。”
“我开办东林书院,开坛讲学,教化万民,为天下力所能及做些事,死又何妨。”
赵长越嘴很硬,始终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过错。
裴璇玑见状,背着手,明亮的眼眸目光灼灼看着这位很有骨气的御史大人。
“赵御史,你说陛下是昏君,可有证据?”
赵长越冷哼一声,“他被杜公明夺了上京,还不足证明他是昏君吗?简直昏聩至极。”
事到如今,赵长越豁出去了,就跟疯狗一样,咬住李策不放。
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他的,都觉得此人有大病。
疯了。
裴璇玑冷冷问道:“那陛下为何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先后收复镇山,大定,远州,辽州四城?为何能在镇山大败阿史那,为何能在山海关大败杜公明?”
“赢一次是侥幸,次次赢难道也是侥幸?这是一个昏君能做到的?”
赵长越哑然。
裴璇玑步步紧逼,“赵御史刚才说自己教化万民,你如何教化的?”
赵长越顿时来精神了,关于这一点,他可太有发言权了。
“我创办东林书院,读经讲学,告诉他们礼义廉耻,告诉他们当今天下为何沦落至此,告诉他们如何拯救天下苍生。”
闻言,在场学子无不佩服之至。
不愧是大宗师。
赵长越也洋洋自得。
一个锦衣卫千户,也配跟自己讲这些,真是不识抬举。
今日就碾压你,让你看看读书人的厉害。
围观百姓也暗自嘲笑锦衣卫。
敢在赵先生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自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