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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我们做臣子的无法左右,我们严家与道士素有往来,圣上有所耳闻,因此这大任落到了我们严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你相信食用金丹可以长生不老吗?”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可以,现在炼制的金丹只有驻颜之效,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皇宫里面瞧瞧太后不老的容颜,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那你给些金丹给你妹妹吃。”
“皇家人才配享用这种金丹,我一个录事参军的副手,沾不了边。”
“听起来这金丹有不老之功效呢。”
“圣上需要的是长生,不老倒是其次。”
“那你觉得我采挖到这些彩石,凌源子就可以研制成功了吗?”
“凌源子试过几千种石头了,唯有令丘山脚下的石头有奇效,他仔细对比了那些石头,发现令丘山的石头上面有一种特殊的纹理,捏碎了,还有一层亮闪闪的东西粘在手上,他断定是这种这亮闪闪的东西有奇效,磨成粉做成汤给一个老宫女试喝了,那宫女的白发竟然一夜之间转黑了,之前老态龙钟的身子也轻便了许多,整个人焕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
“竟有这种事?这种消息怎么可能往外传播,那不得将那令丘山给挖空了,这是多少白头翁的福音啊。”
“这是内部消息啊,只说给你一个人听的,我只想说这令丘山是非去不可了,圣上十分关注这件事,他一刻也不想多等。或许圣上想要的金丹不会一蹴而就,但是一件事情总是需要不断地试验,不断地改进,持之以恒,才会有成功的一天。”
“如果你们圣上因为服用金丹暴毙而亡,你会不会后悔今天你做过的事。”
“无所谓后不后悔,所有机遇伴随着危险而来,圣上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我跟你说过,我只是听命行事,”严牧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你早日完成任务,然后跟我回去救我的妹妹,她已经等不及了。”
“狗腿子,你不知道拒绝的吗?这是一件几乎完不成的事情。况且我跟你说过了,我并不知道令丘山在哪里,只是听说过关于令丘山的传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人知道,会给你带路。”
“谁?”
“徐渐离,他走遍了千山万水,自然知道令丘山的方位。”
“他在哪里?”
仿佛开启了一段尘封的记忆,徐渐离的模样渐渐复苏,我记得他说过他是一个记录者,记录山川湖泊的走向,花鸟虫鱼的苏醒,还有风花雪月的起落。想不到,他竟然也参与了这样一件荒唐的事情。
“怎么?你认识他吗?”严牧歌有些诧异地问道,“他长年云游在外,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
“不认识,我只是有些惊讶,为了几块破石头,调用这么多人马,劳民伤财的,这一趟出门还不知道要多久,你可以回严府一趟,告诉陈莫先稳住你妹妹的病情。”
“我信不过他,他一个临阵脱逃的人,连你也可以不顾,还能顾得上我妹妹么。”
“我是真的想救她一命,你信不过他,那就让你妹妹等死吧。”
严牧歌盯着我看了好一阵,无奈说道:“他会愿意吗?”
我扯下自己一缕头发,用丝线缠住了,然后写了一个简短的字条,交给了严牧歌。严牧歌仔细读过了,确认不是通风报信,着人送回了府。
三天后的傍晚,宜春殿内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只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宜春殿就白茫茫的一片了。那些枯枝杂草被掩盖,大地一片冰清玉洁的模样。
严牧歌明显有些坐立难安,他不知道皇宫内出了什么事情,圣上似乎将去令丘山一事忘到了脑后。在这个破败的宜春殿内虚耗着光阴谁也不好受,严牧歌便去沉香殿内找凌源子。去令丘山,完全是凌源子出的主意,或许找到凌源子谈一谈,事情会有转机。去或不去,凌源子都能说得上话。
很快,严牧歌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说明日辰时出发,行程大概需要一个月。
徐渐离我还没有见到,听说他是这次行程的领路人。
见与不见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总该有一个想见的人吧,比如陈莫,也不知道他在严府别苑里怎么样了。
“出发之前,我想回严府别苑一趟,见一回陈莫。”
严牧歌站在窗前看雪。雪还在下,像棉絮一样随着北风钻进了屋子里,沾到了地面,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又一滩的水渍。屋子里湿漉漉的,像南方的春天一样令人讨厌。
“我想见陈莫!”我对着严牧歌大喊。
“圣上不会允许的,你死了这条心,他怕陈莫带走了你,你不能出任何意外。”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们不怕我撞死在树上吗?”
“你不会的,再说了,你这样的死法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会继续抓捕你的同伴,你还不如乖乖听话,完成任务就可以保你族人一百年平安,你立了如此大功,从此成为你们火浣鼠族的英雄,人人都得尊称你一声女侠,或许我们还可以考虑给你颁发一个最具魅力和平奖。”
“我要一千年!”
“允啦!”是圣上的声音。
“我要白纸黑字盖上大印!”
“等你归来,联就履行承诺,给你许一个千年之约。”
“卑职见过圣上。”严牧歌匍匐在地,等待着圣上的垂怜。他在窗前呆立了那么久,头发上眉毛上全是白雪。
“严爱卿,快快请起,这殿内四面透风,小卓子,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去找人修理。”
“严爱卿,明日就要出发,联来看看你们,希望你们不辱使命,早日归来。”
“是!卑职谢圣上体恤!”
“来,徐爱卿,你来见见他们,彼此联络一下感情,记住了,此行严爱卿是领队,你除了带路,不可干涉他的决定,还有,要低调行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渐离低着头,双手抱拳见过了严牧歌。
圣上走后,徐渐离并没有跟着离去,说今晚就留宿在宜春殿了。
“严兄!”徐渐离道,“火浣鼠在哪儿,我想见见。”
严牧歌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薇儿姑娘!”徐渐离惊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你一个人吗?”
“她,就是你要见的火浣鼠小姐,”严牧歌有些惋惜地说道,“你终究是来迟了一步,见不到她原形毕露的样子。”
“怎么可能,薇儿姑娘怎么会是火浣鼠小姐,我们见过的,薇儿姑娘,你还记得我吗?在山青县,南山,你掉坑里了,是我救你上来的,你离开后,我还在想着你呢。”
“哼哼哈哈——”严牧歌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
“我是说我想着你是否平安呢,”徐渐离更正道,“你朋友呢,我记得你说你和朋友在一起。”
“他们不在,徐公子,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路。”
我转身去了偏房,和衣睡下。
也不知道这次出行是对还是错,路在何方。那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幽木谷,我终究还是无法放下。我们卑微得太久太久了,或许在我心里,我期望得到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机会,除了那个闭塞的幽木谷,只要我们愿意,我们的足迹可以踏遍四海八荒的任何一个角落。
不被追杀,不被屠戮,不被奴役。
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我们火浣鼠所有的族人都自由。
我知道,这条路会走得十分艰辛。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黑影。正想开口喊叫,却被来人捂住了嘴。
“谁?”我支支吾吾,拼命地挣扎着。
“是我。”
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是乌次尔的声音。
“薇儿,跟我走,你不能去令丘山,那里的地底下,野火肆虐,虽然我们与火共生,但是那并不是寻常的火,你明白吗?此行十分凶险。”
“你不要管我,我与你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我冷冷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不管你有多恨我,我也要阻止你前往令丘山,据我所知,人族圣上言而无信,就算你完成任务,他仍旧会敷衍你,你要那一千年一万年的盟约有什么用,他们根本就不遵守诺言,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你信我这一回好吗?”
“我信你,我信你我连自己的哥哥也丢了性命,你暗地里跟踪我,利用我,害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哥哥。”
“对不起,薇儿,我知道错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谅?你说,我都答应你。”
“我没法原谅你,格木回不来了,你连他的皮毛也不放过,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走吧,我想过了,你大概是听从了乌略尔的命令才杀的格木,他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专权者,族长不会这样做的,他是仁慈的,我不会因为你的过错迁怒于幽木谷所有人,咱们的账咱们以后再算,现在我只想去令丘山,拿回彩石,然后去昆仑山,我要去那里寻找答案。”
“薇儿,你别意气用事,或者,你留在这里,我替你去,我去告诉他们的圣上,我也可以的,我甚至比你更有利用价值——”
“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乌次尔,你去严府别苑找陈莫吧,他在那里等我。”
“我是从那里过来的,陈莫在外面接应我,你再不走,被侍卫发现了,谁也走不了。”
“你告诉陈莫,不用担心我,让他在原地等我,我会回来的。”
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严牧歌的声音:“薇儿,你睡了吗?”
乌次尔停止了说话,房间内又恢复了寂静。乌次尔在黑暗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翻身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