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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贡献点除了武学功法外,还能用来换别的。
陈木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茬,又回忆起自己“兑换上品功法摆着当收藏”时的豪横,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莽夫”。
不过就算没把贡献点浪费在【愿海凝真诀】上,也买不起这双靴子,它的售价高达1700贡献点,比上品功法还要贵。
这合理吗?
陈木问出心中疑惑。
张管事暗暗诧异陈木居然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面上还是很耐心地为陈木解释。
宝具的价格,向来是要比武学功法贵的。
武学功法虽然关键,但兑换后还要花很多时间去学,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不过修习一两门功法而已。
需求量有限。
宝具就不同了,换来即用,带在身上直接生效,在和妖魔的战斗中是能保命的。
况且一个人可以同时携带多个宝具,只要有条件,人人都希望头戴紫金冠、脚踏步云履、身披锁子金甲,兜里再揣上几十件保命道具。
这需求量,和武学功法不是一个级别的。
此外,宝具往往取材于妖魔,材质越好,品阶越高,可高阶妖魔往往强大而狡诈,能将其击杀并将身躯妖核带回来炼成宝具的机会,并不多。
也就导致高阶宝具的数量相当有限,甚至还不如同等级的武学功法。
毕竟武学功法可以反复兑换,高阶宝具却是出去一件就少一件。
由此种种。
下品宝具的价格还算平民,但一进入正品,那价格直接飙升到让人看不懂。
至于上品宝具?
有机会铸成上品宝具的胚子,在送进铸造坊之前就会被人预订,别说摆在架子上待价而沽了,寻常狩妖人就算拿着贡献点也很难买得到。
“这双‘疾雨’拥有乘风和遁水两个神通,在正品宝具里也是不多见的,1700点已经很便宜了。”张管事道。
“确实不贵。”
陈木看着脚上的靴子,能感受到蕴含其中的风与水的力量,越看越合眼,问道,“能挂账么?”
“这……不合规矩吧。”
张管事为难地挠着脑袋。
他明白陈木来头不小,如此年轻就当上巡狩,又能随手拿出苍州裴将军的龙鳞银甲,还身负渝州徐将军的【溯流归源诀】,前途不可限量,眼下正是巴结的好时候。
“大人您,擅长杀妖么?”张管事沉思半晌,开口问道。
“杀妖?”陈木咧嘴一笑,“那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铸造坊急需一批正三品以上的冰狐妖魔的血,这种妖魔只在极北之地显露过踪迹,极难狩猎,大人您若是愿意走一趟,这双靴子,我可以做主白送给您,您把血取回来后,额外还有一份报酬。”张管事道。
“好!一言为定!”
陈木毫不犹豫。
张管事看陈木这般自信,安心了许多,当即拿出纸笔写了封委托契,签字画押,这桩委托就算正式成立。
他又取来极北之地和冰狐妖魔的情报资料,与陈木细细介绍,不知不觉半日过去,龙鳞银甲也已修补完善。
陈木收了龙鳞银甲,踏着“疾雨”离开铸宝坊,只觉脚下生风,转眼来到“巡狩”门衙。
三个熟人正在这里等他。
“陈兄,你可算来了!”
“咦?你的模样……你已经修习那门淬体术,初见成效了?嘶,陈兄你这天赋当真妖孽!”
“妖孽啊!”
赵彻、甄洛、唐御山三人围着陈木打转,啧啧称奇、艳羡不已。
“你要的悬赏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眼下日头正佳,走,醉仙楼,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聊。”
陈木跟着他们来到京城出名的酒楼,三人点了一大桌酒菜,吃饱喝足后,赵彻以指蘸酒,为陈木一一介绍。
悬赏。
顾名思义,也就是有人提出需求,以奖赏为报酬,寻人办事。
京城里这种悬赏很多,大多都和妖魔有关,有要杀妖的,有要取妖魔身上材料的,又或者要寻珍稀药草的,这种药草只在妖魔聚集地会生长。
赵彻他们为了获得“淬魂丹”去参加巡狩选拔,陈木为了获得疾雨靴去极地猎狐,其实都是悬赏。
所有悬赏中,尤以云梦院发出的数量最多、难度最高、报酬最丰厚。
云梦院需要海量的修炼资源,尤其是高阶的东西,所以他们的悬赏对象都是些正品以上的妖魔。
正品是下限,至于上限……
没有上限。
云梦院甚至把对大朔朝威胁最大的九尊灭世魔帝,都放到悬赏里面去了。
“反正挂出悬赏又没损失,若真有人提着灭世魔帝的脑袋回来讨赏钱,他们当然什么都愿意给。”
赵彻笑道,“把不切实际的部分去掉,目前最推荐去的悬赏有这么几个……”
南海狩鲸、云州采药、瀚州捕龙、殇州寻人……
讲到殇州的时候,赵彻提到那是极北之地,常年冰雪覆盖、贫瘠酷寒。陈木当即打断他,说就这个了。
“也不错,殇州寻人的报酬是十两黄金和三剂‘熊心豹胆汤’,黄金陈兄可能看不上,但这汤药用来药浴,有助于淬炼肺腑,正契合陈兄你的淬体术。”赵彻道。
“就是殇州太过寒冷,我们得回家多带两件御寒的宝具才行。”甄洛沉吟道。
“殇州大将军和我爹是至交!等我到了那边,他会照顾我们的!”唐御山得意道。
陈木看了他们一眼,点头:“嗯,都回家准备吧,明天上午在这集合出发。”
“好!”
“不见不散!”
“干了!”
赵彻三人兴致勃勃,但第二天在醉仙楼等了一天,也不见陈木出现。
跑到狩妖司去一问才知道,陈木昨晚骑着妖马,已经连夜出发了。
算算时间,这会估计已经进入殇州地界。
“看吧,他肯定是嫌你们俩没用!”唐御山怒道。
“你最没用,要嫌也是嫌你。吃得多,动作慢,打起来就知道哭爹喊娘。”甄洛鄙夷道。
“来打一架试试!”唐御山挥舞金锤。
“来啊!谁怕谁?”
“好了,人都走了,你们在这斗给谁看?”赵彻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望着天,有些惆怅,“人家是天才,看不上我们,再正常不过。”
他打小就明白实力为尊的道理,贵为皇子又如何?没有本事,别说父皇和其他皇兄了,就连宫里面的太监宫女,也会暗地里骂他不成器。
他也试着模仿皇兄们,对着铜镜练习喜怒不形于色,试图用些驾驭人心的手段招揽人才,丰满羽翼。
可结果往往如此,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等下次见面,说不定会是在某个皇兄的宴席上,陈木成了皇兄的门客,看他的眼神只有冷漠。
“哦差点忘了,陈大人还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报信的狩妖人折返回来,对着三人道,“陈大人说等他赚了金子回来,请你们去绮梦轩喝酒。”
赵彻一怔。
“绮梦轩?”唐御山恍然大悟:“原来大哥是嫌弃醉仙楼太素!”
甄洛兴致勃勃,扇子击掌:“同辈中人!”
赵彻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打住,只是望着北去的方向,嘴角掀起弧度。
绮梦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