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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林黛玉和秦可卿皆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紫鹃也放下手上的鸡毛掸子,雪雁也弃了手里的吃食,瑞珠宝珠也将要换洗的衣物被褥放在了一旁。
小姑娘们各自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心中所念也是各不相同。
林黛玉率先问道:“岳大哥当真要带我们出去?于京外赴任,我们怕是只能添乱了。”
外派治理地方,没个一年半载都不可能回家的,若是不将林妹妹带在身边,岳凌哪能放心。
“哪有添乱的事,林妹妹是不愿陪我出门?”
林黛玉檀口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没再说出声来,便就垂下了头。
“岳大哥去哪,我便跟着去哪,怎会不愿?”
岳凌笑笑道:“好,有林妹妹这句话便足矣。”
再看向周遭的小姑娘,岳凌继续道:“今早朝会,陛下委我去沧州府公干,近几日便要出发,所以还要你们好好拾掇一下。可卿,宝珠,瑞珠在我离府这段日子好好看顾着府里,有你们在这我也能稍放些心。”
原本心里暗道着“不公平,不公平”的瑞珠,如今听岳凌这么说了,便也再没什么好抱怨的。
作为老爷的丫鬟,将府里维护好,也是她该办的差事。
秦可卿恋恋不舍的望向岳凌,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那老爷在外,注意安全。”
挽着林黛玉的手,秦可卿道:“林姑娘身子好得多了,但在外也得多加留意。”
林黛玉眸眼闪了闪,轻抚着秦可卿的手,安慰道:“可儿姐姐放心,我不但会照看好自己,还会为可儿姐姐照看好岳大哥。”
秦可卿被林黛玉调侃的臊了个红脸,“林姑娘说哪里的话,怎得就成了为我照看?我不过一个丫头,林妹妹是为以后府上的大太太照看。”
林黛玉似恍然大悟,轻轻点着头道:“原来如此,我还只将可儿姐姐当做嫂子看呢。”
秦可卿愈发羞恼了,忙起身,往房里赶去,“我……我去帮老爷收拾贴身的衣物,不再与你浑说了。”
听着林黛玉的话,紫鹃也是微微红着脸,却听身边的雪雁说道:“紫鹃姐姐,你可知沧州有什么好吃的?”
紫鹃撇了撇嘴,扯着雪雁的胳膊,道:“还是快来房里为姑娘拾掇行李吧。”
房中众女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
金陵府,薛家大宅,
薛姨妈气恼的看着眼前这个儿子,恨得牙根直痒痒。
“一天到晚,都没个正事!家里乱成了什么模样,你竟还敢在外犯起了人命官司!倘若不是你舅舅护着,早该你去大牢里吃苦头了!”
厅堂上,薛蟠身着锦袍,其上绣满了繁复的纹饰,腰间玉带,头顶冠饰也皆是流光溢彩。
如此繁重的服饰,与他粗壮的体格相得益彰,一脸横肉,眉粗眼大,五官虽不精致却也有几分憨直之态。脸颊微黑,又多添了几分粗鲁之感。
“不过是一个乡绅小子,竟也来与我抢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几分斤两,打死了正好干净。他无父无母的,打死了又能奈我何?不过也是赔几两银子了事。”
原本薛蟠是想要手下豪奴给冯渊个教训,却不想那小子不扛打,挨了一顿拳脚后就重病不起,直接一命呜呼了。
当时,薛蟠心里自然是惶惶不安,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可如今,他没入牢,也没受罚,只赔了几百两银子,这对百万之富的皇商薛家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
由此薛蟠自然骄蛮起来了,以为人命也不过如此。
可见是被薛姨妈娇惯坏了。
“冯渊可恨,那拐子更可恨,一人卖两家,还来诓骗本大爷的银子。待我有朝一日寻到他,将他也打死了才好!”
薛姨妈气得连喘了几口粗气,道:“如今新帝登基,宫中正是该到了选秀女的时候,我与家里的长辈商议了下,这便带你妹妹入京参选秀女,也是带你去避避祸。”
“你打死人的事,不能声张。倘若传进了京里,影响了你妹妹的前途,我定然饶不了你!”
一听自己的事还与妹妹有牵扯,薛蟠便升起了愧疚之心。
他虽是斗鸡走狗,只爱游山玩水的纨绔,但对自己的妹妹还是极为上心的,更是家中没了男丁,只剩他一个,自也有他的一份担当了。
薛蟠连连拱手,道起恼来,“娘亲说的是,往后我定要低调做人,绝对不为妹妹惹上麻烦。”
“我这便去让人去京中打点,先买个大宅子给娘亲,妹妹暂住。”
听说要进京,薛蟠也多了几分兴致。
毕竟在金陵地界都玩得腻歪了,能入京尝尝不一样的山水滋味,岂不美哉?
薛姨妈自是不知薛蟠心里的算盘,舒了口气,道:“不必,这会儿你姨妈才来了书信,邀我们去荣国府上暂住。”
“我也想过了,府上没个男丁,定然管教不住你。不如就先让你的姨爹管教着。”
“啊?”薛蟠苦恼的叫唤了一声,“我们薛家又不是买不起宅子,何必寄人篱下?”
薛姨妈一横眼,道:“不去你姨爹那,便去你舅舅那,你选一个吧!”
王子腾管教起来可是严格,薛蟠素来惧怕,倘若将他也扔进那军营里,那才是没一天好日子过了。
“好好好,就听娘亲的,去姨爹那。我这便出去收拾行李。”
待薛蟠走后,房后绕出个姑娘来,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生得肌骨莹润,杏眼桃腮,一身葱黄绫棉裙,半新不旧并不觉奢华,宽松的裙装将其娉婷的腰身尽遮,倒令人以为娟好静秀。
以这般天姿国色的相貌,与薛蟠相比,却不像一对亲兄妹了。
薛宝钗坐来母亲身边,问道:“娘亲,兄长他可答应了?”
见到称心如意的女儿,薛姨妈一改了方才的脸色,拉着薛宝钗的手,笑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只要搬出了你舅父来,他自然就同意了。”
薛宝钗点了点头,“只是娘亲与我,当真管教不住哥哥。总得有个令他害怕的人时刻在身边才成。”
薛姨妈又与薛宝钗商议道:“你姨母来信,请我们母子三人入京居住,若是下榻在荣国府,你以为如何?”
薛宝钗眉眼低垂,略微思虑了下,道:“若是下榻在荣国府里,娘亲寻姨母说话倒是方便,只是寄人篱下并不是长法。而且,女儿听闻贾家后辈的风气向来不好,后辈无一人成材,只怕将兄长也带得更坏了。”
薛姨妈沉吟了一阵,颔首道:“丫头说的不错,正中娘亲的心坎,你哥哥实在不令人安心,若是有你十分之一懂事,又怎会害得我们东奔西走?”
“哎,此事路上再思虑下。总得先入京,不能让你哥哥在这边胡闹了。”
薛宝钗点了点头,又往外招了招手。
薛姨妈往门口一望,蹙起了眉头,“这还没入门,就招惹了一件祸事,我看是顶顶的灾星。相貌虽是不错,可世上什么相貌的女子未有?我看还是干脆打发出去了事。”
门口立了个小丫头,比薛宝钗稍长的年纪,相貌虽略输几分,眸中暗淡无神,只额前的一点胭脂痣,实在是乖觉讨喜,憨态可掬。
薛宝钗起身挽起小丫头的手,牵来了薛姨妈面前道:“她也算是个苦命人了,被拐子卖了几次不说,这遭还牵扯上这等事,自然也再无处可去。若是离开咱这府邸,怕是要落得个惨死街头的下场。”
“如今事情也已发生了,哥哥也掏了两回银子,不如就先让她留在府里做事。”
“当然,不能将他送去哥哥身边,以哥哥那个性子,还不知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薛蟠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但是因为死了爹一直耽搁了下来。婚前纳妾,原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却因为一门姬妾,而惹得了人命官司,那便是名声极差的事了。
薛姨妈思虑了下,道:“也好,便就先收在我身边做事吧。”
薛宝钗忙与小丫头示意,木讷讷的小丫头才回过神来,跪地磕头道:“香菱谢过主母,日后一定好好做事。”
薛姨妈叹了口气道:“好了,起来吧。你也是个可怜的,这本不该是你的过错。同喜,同贵,带她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入门两个小丫鬟,行礼应下,“是。”
……
五月十七,登基大典,
太和殿外,羽林军身着崭新的甲胄,手持长戈,昂首矗立在四周。
汉白玉石的地面上,王公贵族,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按品级分班列次站好,神色肃穆的期待着新皇的出现。
暖阳和煦,微风吹得一片旌旗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
吉时临近,钟鼓齐鸣。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秦王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冕旒,在阳光下,似发出了万丈光彩。
径直来到殿前,秦王负手而立。
身旁夏守忠,立即开始主持大典进行,宣读诏书,祭拜苍天。
秦王环视着满朝文武,其中却缺少了一人身影,令他倍感遗憾。
“岳凌,应该已经快到沧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