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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第三天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薛景梅和刘亚兰一大早就带着小翠和几个随从上路了。薛景梅不习惯刘亚兰坐在花轿里,便抱着她坐在马背上,叫小翠坐进了花轿。
一路上,两人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张庄村口,薛景梅心里还直奇怪,上次感觉那么漫长的路竟然一会儿工夫就到了。
刘亚兰一进村就有人告诉她刘亚龙已经走了,刘亚兰心情失落地埋怨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了娘家的大门,随即又靠在薛景梅身上开心地笑了。薛景梅知道她这是即将见到爹娘的喜悦,于是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加快速度。
来到家门口,见爹娘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薛景梅勒住马缰,将刘亚兰抱下马,刘亚兰燕子般轻盈地飞向了爹娘。问候几句后,一把抓过娘的包着纱布的右手反复查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刘亚兰和娘说着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全然忘记了身后站着的薛景梅。倒是小翠,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安排跟随而来的一班人。
刘木匠夫妇观察着女儿和女婿的神态,确信女儿和女婿很恩爱,心情越发的好,寒暄几句后赶紧将新女婿礼让进门。
薛景梅行完大礼后坐下。刘亚兰拉着娘去偏房说悄悄话去了。刘木匠和薛景梅在堂屋里喝着茶话着家常,薛景梅不自觉的将话题扯到了刘家嫁女的十里红妆的场面上,看着刘家不是很宽大的院落,更感觉这是个谜一样的问题。
见薛景梅这样问,刘木匠爽朗的笑了。刘木匠告诉薛景梅,他以前很穷,靠农闲时给人做木匠活很难维持这么大一个家庭的温饱。五个儿子从小都吃过不少苦,现在日子好过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出嫁,又是最小的,心想着就办得好一些吧。嫁妆中也有很多是亲戚朋友和乡亲们送的东西。再说了,女孩子不能继承家产,五个儿子有四个不在家里,也都表示不要家里财产,所以就想着多给女儿一些。刘木匠说完这些,又看着薛景梅四处张望的眼神解释道,自己是借长子刘亚龙的光起家的,但在当时毕竟属于平头百姓之家,建太大的院子担心有麻烦,再加上自己挺喜欢这个院子,也就没有再盖新的。不过,刘家在村子里另外还有几处房产,原本是打算分给几个儿子的,结果他们翅膀长硬了,都远走高飞了。刘木匠说道这里,发出了一声重重地叹息。
刘亚忠走了进来,和薛景梅见过礼后,三人的话题转向了刘家兄弟。刘木匠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唉声叹气的抱怨刘亚虎和刘亚峰和政府作对,早晚要出问题。薛景梅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才能消除岳父的顾虑,便挑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安慰他。刘木匠长长地叹息着说,自己之所以请人带信叫他们都回来,就是想着他们兄弟见见,交流一下想法,希望刘亚虎和刘亚峰早日迷途知返,可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薛景梅看出了刘木匠的顾虑,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刘木匠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唉声叹气地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兄弟们有那么一天会兵戎相见呀。景梅,你也是国军,叫我又多了一份担心。真要到了兄弟残杀的那一天,我……我愧对祖宗啊!”
一股沉重感浮上薛景梅的心头,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这边的谈话陷入了尴尬中,偏房里刘亚兰和娘的谈话还在兴高采烈地进行着。
“娘,我出嫁这么大的排场你们怎么一直瞒着薛家?”刘亚兰终于问起了这个薛家人都很关心的问题,自己现在也是薛家的媳妇,也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
“死丫头,当初叫你看嫁妆你从来不看,还老是和我们拧着一股劲,”娘感到刘亚兰还是一股孩子气,便逗她说,“现在成了人家的媳妇了就又这么关心了?唉,难怪坊间里都说女大外向呢。”
“娘,人家那时不是不情愿嫁嘛……”刘亚兰说到这儿,突然羞红了脸,抱着娘撒娇。
刘夫人爱抚着刘亚兰的头发告诉她,薛家几代都是沂水县的大户,薛玉山又只有薛景梅一个儿子,这样的人家若不门当户对的嫁过去,担心她将来在薛家说不起话,所以才搞得这么排场。刘亚兰觉得这个问题上爹和娘想的不一样。刘夫人说一样也好不一样也好,只要是为了女儿好就好。当刘亚兰说起薛景梅事先对这些一无所知时,刘夫人说薛家并不了解刘家的背景,薛家在沂水县也没把谁放在眼里,当初来提亲时很有些盛气凌人的架势,这使他们夫妇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他们相信薛景梅这个黄埔军校的毕业生一定不会差,觉得他和女儿很般配。尽管心里对薛家的态度感到不舒服,可也不能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所以还是答应了。之所以不告诉薛家太多,是想在接亲这天煞煞他们薛家的锐气,免得将来女儿受气。
刘亚兰搂着娘长久地沉思着,心想原来这里面藏着这么多的说道,几个哥哥全部回来参加自己的婚事该不会也是爹娘刻意而为吧?爹娘为了自己出嫁真可谓煞费苦心。
晚饭时,刘亚忠拉着薛景梅喝个没完。薛景梅很放松的豪饮,生平第一次喝醉了。
刘亚兰和爹娘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当说起接亲那天薛景梅甚至怀疑刘亚兰有什么缺陷刘家才配了这么多嫁妆时,刘木匠摸着山羊胡子哈哈大笑。随后,他们又详细地询问了刘亚兰嫁过去后薛家人的态度和薛家的各种情况,刘亚兰一一回答。直到这时,老两口才总算对女儿的婚事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