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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警局的灯光稀稀落落地亮着。
三楼的办公室内一片安静,只听得见缓缓的呼吸声,以及偶尔记号笔划过白板的声音。
白板上写满了名字,王洪春,张永,纪中和,周慧箐,杨云,王栩,陈旭东等人名字,被拉出一道道线,这些线纵横交错,最终都聚向了一个空白处。
贺州城抬手在空白处画了个圈,最终没有写上名字。
纪中和绑架案,王媛离婚案,张永之死,王洪春之死……
拆开来看,这些案子之间似乎毫无关联,细细一品,所有当事人都和十多年前那起老鼠仓案息息相关。
纪中和绑架案就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振动,引出巨大的风暴。
而那个让蝴蝶振动翅膀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陈欣怡。
源头从哪里开始呢?
从纪中和绑架案开始?
不对,应该是更早……
从陈欣怡出狱开始。
成为小三分离师,做出成绩,以此接近周慧箐,再策划绑架案,引来警方的调查,再通过纪中和的关系,让警方注意到王洪春,利用宋教授医学实验志愿者作幌子引王洪春入局,通过一千万款项,让警方注意到纪中和的可疑,再用杨云作饵,促使周慧箐行动……
贺州城的思绪在这里顿住。
他想到经侦科之前停滞不前的进度,在周慧箐带着纪中和四下走动后,有了新的收获。
这一切和陈欣怡有关吗?
如果这些都是陈欣怡的算计,那这个女人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测!
那么她扇动翅膀的原因是什么?
贺州城的目光,从那个空白处挪到了周慧箐的身上,眉头再一次蹙紧。
陈欣怡这段时间频频与周慧箐联系,只是为了搅浑纪中和和周慧箐的婚姻吗?
不,以她的聪明,绝不会这么被动,这期间必然还有别的目的。
会是什么?
他垂首看向桌面,目光在陈旭东案的文件夹和另一份文件夹上徘徊,最后转身,在白板上画下第一笔。
“师父师父!”
陈通的骤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收起笔,拿起板擦不动声色地擦掉白板上的字迹,“怎么了?”
“纪中和来报案!”陈通一边喘气,一边道,“周慧箐失踪了。”
贺州城的手指蓦地一顿,眉心的褶皱猝然加深。
*
纪中和的报警时间是在十五分钟前,也就是晚上十点半。
他说周慧箐和他约好了晚上七点回家,因工作原因,推迟到九点半。回家后才得知,周慧箐自下午出门后便失联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耽搁了?”做笔录的警察如是问。
纪中和回答:“我太太向来守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联系过你的妻子了吗?”
“从九点半到现在,我一直在打她的电话,但她的手机,直到关机都是无人接听状态。”纪中和亮出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显示拨打给周慧箐的去电有几十通,但是没有一通是成功通话的。
他接着道:“我也问了其他人,都没见过我老婆。”
“你们最近是否发生过争执?”
“我和我太太感情一直很好。”纪中和说着,身体往前一倾,“警官,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失踪不到24小时不予立案,但我老婆失踪非比寻常。你们一定要找她,我怕她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说这话时,纪中和眼里聚满了焦急,像一个极度担心妻子的好丈夫。
做笔录的警察安抚他:“纪先生,请你保持冷静,警方一定会全力找人。”
纪中和微微缓了缓呼吸。
警察又问:“你是从哪里获知周慧箐下午出门的?”
“家里的佣人徐妈。”
很快,警方立刻找到徐妈:“周慧箐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徐妈回答:“大概是下午四点半。”
“有说去什么地方吗?”
徐妈摇头:“没说。”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徐妈依旧摇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太太出门前给了我一张清单,让我在六点前准备好这些食材,我想她应该是要给纪先生做饭吧。”
“她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不是,是司机送她出去的。”
之后,警方又找司机例行询问,司机交代,他送周慧箐去了公园附近的停车场,之后就在车内等待。晚上六点不见周慧箐折返后,便打了几通电话,可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警方根据司机提供的消息,调出了停车场的监控记录,看到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周慧箐下车后直接进入公园。晚上九点半,司机才下车进入公园。一直到纪中和报案的时候,都没有见到周慧箐的身影出现。
陈通望着监控里来来往往的人影,困惑地扁了扁嘴:“河滨公园有两个出入口,我们也调出了附近的监控,周慧箐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她不会是被人杀了,遭到毁尸灭迹了吧?”
贺州城随手拍了一下陈通的脑袋:“公园人来人往,哪个歹徒能悄无声息的杀人,还能在园内毁尸灭迹?”
说着,他又将视线转到了监控视频上,片刻之后,贺州城的目光一皱,迅速按下了暂停键,同时放大了屏幕上的人影。
陈通凑过来定睛一看:“咦?这个人有点眼熟……”
贺州城的目光沉了沉,迅速将画面倒回去。
几乎把眼睛贴到屏幕上的陈通发出一声惊呼:“她不是……陈欣怡吗?”
*
凌晨两点,城市的喧哗已经消散,一切归于沉寂,幽暗的巷子里响起一道细细的脚步声。
陈欣怡如一缕幽魂,穿过长长的小巷,钻进破旧的居民楼,在狭隘的楼梯中飘荡着。
一层又一层往上,一直到了她所住楼层的下一层,她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把脚步放重,同时不动声色操起预先藏在那里的铁棍,踩着台阶冲到门口,挥起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门口的黑影袭去。
“锵——”铁棍重重砸在了门旁的护栏上,撞击出一簇火星,与此同时,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陈欣怡,是我!”
陈欣怡辨出是贺州城的声音。
紧接着,不知哪个楼层传来一声怒吼:“凌晨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陈欣怡迅速开了门,将他推了进去。
贺州城熟练地摸到电灯开光一暗。
室内顿时一片明亮。
贺州城的目光,顺着她的运动衫落到她的脚上。
她穿着一双运动鞋,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新泥。
但是今天晚上没有下雨。
陈欣怡将门关上,转身看向贺州城,眉头紧皱:“贺警官,你凌晨守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贺州城拍了拍脸,弯腰坐到椅子上,答非所问道:“周慧箐失踪了。”
闻言,陈欣怡的眉头蹙紧:“什么?”
“今天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司机将她送到河滨公园,之后没再联络,晚上九点半,纪中和无法联系到周慧箐,一个小时后报警。”
陈欣怡听到这里,打断他:“既然人失踪了,就应该去找人,你为什么来找我?”
说着,她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警方怀疑周慧箐的失踪和我有关?”
“今天下午四点三十一分,你进入河滨公园,五点二十分,你离开河滨公园,这个时间段,你跟周慧箐在同一个地点。”贺州城平静地陈述着,“之后我们调查发现,周慧箐今天中午还开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收款人是你。”
“警方认为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周慧箐的人,所以来找我例行询问?”陈欣怡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贺州城,好整以暇道,“也就是说……贺警官,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找我?执法仪带了吗?”
贺州城将录音笔放到桌面:“执法仪没有,但我带了录音笔。”
陈欣怡扫过一眼,发现录音笔并没有打开。
贺州城道:“如果我是以工作的性质找你问话,那么第一句话应该是,今天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左右,你在哪里?”
而不是直接告诉她,周慧箐失踪了。
更不会半夜来找她,并且在门口等了几个小时。
陈欣怡的神色微微一松,往前一步,俯首看他:“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私人交情。”
贺州城迎向她,挑了挑眉:“好歹也当了你十天老公,这么快就把孩子爹忘了?“
陈欣怡笑了一声,退后一步道:“所以你来找我,并不是为了盘问我,而是想帮我?”
贺州城颔首。
陈欣怡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看来,我又一次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
贺州城并未隐瞒:“第一,你和周慧箐先后出现在河滨公园,时间重叠。第二,周慧箐的最后通话对象是你,支票的收款方也是你。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和周慧箐之间,虽然是甲方与乙方的关系,但也有私怨。综上所述,你有作案的动机和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