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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牢狱内,水珠滴落地回响,空气中飘散出一股难闻的古怪味。
四角架上几盏油封闪着昏黄的微光,不知哪里来的怪风,“嗖地”一下全部吹灭了。
何管事与其他人犯不同,他刚入狱就被关押在四边都无人空旷的牢房里。
灯火一灭,他吓得蹿起来,铁链相撞的声音在四面回荡。
一盏冥火突地亮起,霎时间又灭,反复不定。
一阵迷雾从四面弥漫而来,紧合的铁门晃动着,不知怎么被风推开了。
“什么人装神弄鬼!”何管事齿间打颤抖,慌乱盯着烟雾中的闪烁不定的冥火
雾里忽现出一抹影,朝着他逼近。
他揉揉眼,那影子又不见了。
待他疑惑回过头,一黑发披散的影抵上他的脸,乌黑下是双淌血的眼睛。
“啊啊啊啊!!!”何管事顿时瞪大了眼尖叫着跌坐在地,惊恐地往后挪。
那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女人并没有张口,但声音却无孔不入地散在这空旷的四周。
“你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不是我!不是我啊!”何管事腿抖得不成样子。
女人似乎被他激怒了,声音竟暴躁了起来,“你杀我!是你杀了我!”
她伸出染红指甲的手,在迷雾中朝他飘了过去。
“是二公子,是二公子杀的你啊。”何管事吓得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阎王殿找他......”
“他杀我?”女人收回了手,在离他两步的距离间停了下来,“他断袖之人,为何要将我奸杀?”
“是...就是他,”何管事见她没有伤害自己,忙将事情盘出,“二公子吸食了太多的乌香,早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就不管什么男女了,张老爷想让二公子传宗接代,见他在路上多瞧了您一眼,便...便命我将您带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这样啊......咳咳咳...妈呀呛死我了。”
两边的烛火再次燃起,迷雾散去了大半,我手动扇烟,清清嗓子从墙后走了出来。
“你?”何管事瞪着眼睛看我,一副难以置信地又看向他面前的女人,“你,你们?”
林善将拨到前面的头发往后一撩,从袖口掏出手帕一把抹掉涂在脸上的鸡血。
“你们诈我?”何管事不可置信。
林善嘴角扬起,半蹲下身,循循善诱道:“何荣你把事情的经过全部交托出来,许是能轻判你。”
事已至此,何管事脱力般瘫坐在地,最终点头。
接下来就是要把人带去审讯堂,官府办案我也不好待在那,便自行退出去。
几日来我紧绷的神经,在踏出牢狱的那刻终于松了下来,外边日头正好,洒落在身上,整个人暖洋洋的,不由地令人思绪飘忽。
在五日前,那张员外频繁出入探监,害得我也不敢出去,吃了几天牢饭。
而谢大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说要官府在一周之内,同时将周姑娘和张二的命案解决好。
有张府在后面撑腰,入狱后何管事一直叫嚣着不肯认罪,眼见一周之期就要到了,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就像娘说的那样——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种道理用在哪都挺好使的。
不过本来我是打算把这个办法告诉江昭棠,但林善说他这些天忙着解决另一件要紧事,把北雾调给我,在危急时候就让他带我跑路。
在商量过后,最终拍定了林善扮鬼,我装声音,而北雾催动内力把烛火灭掉。
为了增强效果,我还特地在两天前拜托林善命狱卒在守何管事时,讲一些厉鬼索命的民间传闻。
果然,效果倍好。
这下一举两得,既能洗脱罪名,又能解决前阵子的命案。我突然想起还在里面的狱友,急忙掉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
“真的吗!再过两天,我就能被放出去了?”李翘双手抓着铁栏,语气尽是不可思议。
“你还不信我?”我环臂撅嘴,“刚才张府的管事已经认罪了,只要他在堂审的时候承认了,那个什么二公子就是死有余辜,我们这些被掳来诓来的,肯定就能洗脱罪名了。”
李翘喜形于色,咧嘴笑道:“我信你,我当然信你了,太好了,太好了......”话说着,他不觉哽咽了起来。
“唉?你你你哭什么?”我赶忙从袖口里掏出手帕,走上前递给他,“快擦擦。”
“我太高兴了。”李翘边说着边接过,眼泪大颗往下掉,紧紧攥着手帕的右手一顿,将它收回衣袍内,随即用衣袖擦干眼泪,“我真的以为这辈子就断在这里了。”
“我就说咱们死不了吧。”
时隔一月的案子,还是被我侦破的,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
“喂,该走了。”
北雾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将我吓得差点磕到铁栏,这人神出鬼没的,刚才灭完灯后就不见人了,现在又跳出来。
搞什么啊。
等找个时间,我要跟江昭棠提一提,真的是受不了一点儿。
但现在......
我“哦”了一声,跟李翘道了声再见后,大步走出去。
刚上马车,车窗的纱帘就被外头的人掀开,北雾自外望进来,“喂!”
我:......
我有种不想理他,但是不能不理的憋屈感。
“北雾公子,你可以跟别人一样唤我张娘子,实在不行,也可以像以前唤我江夫人。”
北雾没有搭理我这句话,直接问出他的疑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还没有拿回来的东西。”
我:“什么?”
他沉默片刻,什么也没有说,垂下手让纱帘落下来。
我:...回去就跟江昭棠告状。
马车并没有将我送到林府,而是去到了偏巷的那处宅院,刚进来便见到江昭棠从屋里迎面走出来。
想告状的心思一下被我抛到脑后,控制不住地朝他飞奔过去,几日不见时不觉想念,见到时却又涌上几缕思念之情,就莫名地想抱他。
我的感情向来直来直去,直言道:“相公,你这几日不来,我好想你啊。”
虽然直言,但是也难免有夸大的成分。
我安心地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股草药香混杂着几缕香皂的气味。
不像我待在牢狱里都快染臭了......
等等!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五日来都待在牢狱,还没来得及换洗,就二话不说抱了江昭棠,把他也染臭了可怎么是好。
我赶忙往后退,却被江昭棠倾身拥入怀中,他的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腰身。
“我也是。”
他温润的嗓音勾着笑意,轻得宛若鸿毛落在水面,听起来别样的温柔。
“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