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换嫁七零,新婚夜娇软美人甜又撩 邪龙出狱:我送未婚妻全家升天! 重生1979:深山打猎养家娶老婆 七零:偏心真千金,我下乡你慌什么 离婚后,一首大鱼封神! 从财迷宫女到宫廷女强 成阳灵异事件 背叛,终于离婚了
活了两辈子,只在话本里见过的地方,现在,此刻的我正被知府的千金小姐硬拉着进去。
“林小姐这,这不好吧。”我死命扒着柱子,不肯挪动半步。
她不死心地硬拖拽着我:“先进去,里面有雅间。”
什么雅间也不能......
我双手置于膝上坐立不安,如果不是她说可以考虑一下与江昭棠的关系,我是绝对不会进来的。
不过确实如她所说,二楼有个能吃饭,没人打扰的雅间,老鸨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自然地与林灵攀谈了起来,上菜的是一些秀色可餐,袒胸露乳的男人,他们扭着腰端着果盘子,菜盘子蜂拥而至。
全部上齐后,他们站成排等待挑选。
林灵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老鸨,奇怪道:“我前几日点的那些,怎么没有来。”
老鸨“诶哟”一声,赔笑道:“那几个啊,都,都走了。”
“走了?”
“自己赎身走了的。”
林灵狐疑地打量她:“你会肯放人?”
“这,这自然,”老鸨额头冒汗,眼神乱瞟,是心虚的表现,“给够钱了,肯定就放人了。这些也是刚来不久,才调教好的,定能让小姐高兴。”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虚,林灵轻嗤一声,倒也不再追问,挥挥手道:“下去吧。”
老鸨手中绣帕一挥,忙不迭退下。
林灵睨了我一眼,我察觉到她的视线,不由缩了缩肩,
她勾唇一笑,扯下钱袋子抛到桌上,指着我道:“你们谁能让这位夫人高兴,这些就是你们的。”
话落,那些小倌见到银子,眼露精光,各显姿态地将我围了起来,嘴里扭扭捏捏地喊着:“夫人,奴服侍您~”
一人在左边拿起葡萄要喂我,“夫人您尝尝是葡萄甜,还是奴甜~”
我往右缩了缩。
一人在右边用木筷夹起块辣子鸡,“夫人您尝尝是这肉辣,还是奴辣~”
我往左挪了挪。
一人在前面舀一勺豆腐花,“夫人您尝口这豆腐的味道,再尝奴的味道,看看是哪个嫩~”
吓得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林小姐!”我惊恐地连连后挪,“我真的不需要。”
林灵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拍拍手,小倌皆退至一旁,她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道:“我昨日昏了头,将气撒到你身上,细细想来你肯定也是不知情的,他既是赘婿,还想着纳妾,那你就去找乐子。”
乐子就是找男倌吗,我面露难色:“这...林小姐,其实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是林老爷提议的呢?”
林灵瞪眼反驳道:“不可能!就算我再不着调,我爹也不会把我许给一个举人,还是做妾!”
别说你不相信了,我也觉得离奇,知府的女儿嫁举人都是低低嫁了,许给人做妾更是前所未闻。
我摇摇头,反问道:“你也说了我相公是个举人,他无权无势的,若不是林老爷的主意,他哪里有本事能让林老爷松口。”
她似乎被我的言论给说动了,张嘴踌躇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憋得满脸通红,死鸭子嘴硬编了个她自己都心虚的理由,语气不足道:“许,许是他,他握着我爹的把柄......”
在我平静的目光下,她说不下去了,扁嘴哽咽,眼底泛起水雾,突地捂住脸放声哭起来。
立在一旁的小倌面面相觑,有些无措,我见着她流泪也甚是无措,忙挪过去倾身抱住她,想到还在这的一堆小倌,又回头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林灵埋在我的胸前,泪水沾湿了我的前衣,泣声控诉道:“爹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就是骂了那个野路子皇子吗呜呜呜.......”
野路子皇子?
这...该不会是谢大吧?
她还在继续哭,鼻涕眼泪胡我一身,“是他无礼在先的呜呜...说我好生养呜呜呜可以给他那些野路子弟弟做媳妇呜呜呜...去他的好生养呜呜呜......”
我一面拍她的后背,一面安抚她:“他这人可真可恶,那你怎么骂他的?”
林灵抬起头,眼睛红红看向我,像只垂耳兔,她吸吸鼻子,咬着牙愤恨道:“我就说他那么爱他的弟弟,干脆别娶什么媳妇了,自己给他几个弟弟做媳妇,岂不美哉。”
“他不生气?”我震惊。
“生气,”林灵低头嘟喃,“但我都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样,我来这男风倌都是被他逼的,我宁愿自毁名誉,也不可能给他那劳什子弟弟做妻。”
我无语凝噎,咂舌道:“那林老爷估计是病急乱投医了。”
“投什么医都不能让我给人做妾啊!”林灵又扑到我怀里哭,还使劲往我胸口蹭。
我表示赞同,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不好受,只好抱紧她,试探问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跟相公说说,让他推拒了林老爷可好。”
林灵满脸泪痕,边抽泣边抬眼,“你说的话管用吗?”
“应该...”我抿唇瞅了她又要落泪,赶忙点头:“管用,绝对管用,家里都听我的!”
得到我的保证,她才破涕为笑,但笑容没停留多久,又低下头哽咽道:“昨天我骂你,见你慌里慌张的就说你是贼,现在你还帮我,对不起。”
“啊,那个啊,”那奇怪的女人狰狞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我吞咽了下,“也确实怪我误入了那位夫人的院子,被她追着打,跑出来时面色可能,确实不太好。”
“你不用为我找补......嘶——”林灵眉头一紧,“你是不是去了那个疯女人的院子?”
我神色茫然,这疯不疯的可不好说。
她补了句:“就是那个女人穿戴得都很好,但很瘦,还嚷嚷着自己是皇子他娘。”
说的不就是昨天的那个女人吗,见我点头,林灵皱眉,抿嘴眼中似有嫌恶:“那女人就是个疯子,见到女的要么说是贵妃派来害她的,要么说是陛下来接她的,见到男的要么说是他儿子,要么说陛下来看她了。”
“以前我兄长的院子就邻近那里,那时还没那么疯,多是坐着发呆,但有一次爬我兄长的床,硬是要跟他睡在一起,还要给他喂奶。”
这真的能听吗,我坐如针毡,但林灵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似在发泄不满:“当时都把林善吓尿了......”
“你才尿了呢!”
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外闯进来,林灵的话一顿,抬袖胡乱擦了擦脸,刚站起来,合着的门被用力推开,进来的人是林善,还穿着女装。
今天的脸不如昨天白,应该是少上了几层胡粉,他脸上的傲然,在见到林灵的那一刻全部化为了怔愣,指着她疑惑:“你,你哭过?”
“关你屁事。”林灵抄起桌上的钱袋子就往他身上砸。
林善单手接住抛来的钱袋,啧了声:“什么毛病,一生气就砸钱。”
胡说,这明明是优良品格。
我很不赞同。
“我还没说你老是败坏我名声呢。”林善走过来,将手里的东西丢到桌子上。
“你当时可不是吓得连滚带爬去喊爹吗?”林灵鄙夷的两眼一翻,撇嘴不屑道。
林善语气抬高“:大半夜的,你床上躺着个头发散乱,还朝你招手喊你喝...喝那啥的女人,你估计得吓晕。”
这里还有外人呢,我很是局促。
虽然我本人也很爱听一些秘辛奇闻,不过也仅限于饭后闲谈,但这种事情要是知道多了,不会招来什么祸端吧。
我轻轻咳了声,不经意地打断他们的对话:“林公子怎么会到这来?”
林善侧过身,正要回答,便被林灵夺过话,好似终于找到了理由讥笑他,道:“这里可不是青楼,还是说,你终于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也来寻乐子了。”
林善一撩裙摆坐下,丝毫不被她的话影响,从果盘中挑了个桃子,咬了一口,才回她的话:“我是来找你的,最近危险你不知道啊,这么晚了还带着客人到处乱跑。”
我眉心一跳:“什么危险?”
林善还没回答,倒是林灵坐了下来,毫无所谓道:“就是大半个月前出了起命案,八里拐那头猪肉的女儿死了,被发现时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处,听说肠子都流出来了。”
她回忆时脸色很难看,“还没查到人,那卖猪肉的就说不追查,说要带着他女儿的尸骨烧掉了。”
我不解:“那官府就不查了吗?”
“查啊,怎么不查。”林善狠狠咬了两口桃子,“但那能怎么办,那卖猪肉一直哭让官府把他女儿的尸首还给他,犯人又没留下痕迹,那几天我爹老是往外跑,也不关心这事,没办法就只能结案了。”
林文生往外跑的那几天不会是乡试放榜的时候吧,抛下命案不管,就为给江昭棠贺喜?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荒唐,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好,林善以为我是怕遇到歹人,便朝我笑道:“张娘子不必担心,虽说那恶人没被抓到,但是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他们再出来作恶。”
林灵斜睨着他,语气嫌弃道:“我说你现在这件事都快过去一个月,你怎么还出门穿女装,别不是穿上瘾了?”
“非也。”林善神秘莫测地抬起手指摇了摇,“犯人一日不抓,难以安死者在天之灵,他这个月不出来,保不准下个月就出来了。”
我眼睛一抽,“林公子穿成这样是为了引出贼人?”
“就是这样。”林善眼睛弯弯,朝我呲牙一笑,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实在晃眼。
我应和着笑笑:“那您真聪明。”
“张妹妹你可别夸他,这傻子可是会当真的。”林灵努了努嘴,朝我伸出手,“走,陪我出去一趟。”
“都要回去了,你们去哪?”林善站了起来。
“憋不住了,想出恭,怎地你也去?”林灵瞟了他一眼。
林善一屁股坐了回去,低头继续吃着他的果子,摆摆手示意我们快去快回。
这象牙馆如厕的地方竟在后院,也是奇了,除了里面那些房间有光亮以外,等人的那块空地黑灯瞎火。
怪不得林灵要人陪着才行,她去得有些久了,我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今夜格外寂寥,一颗星也没有
夜风吹得我有些发毛,正要抖脚壮胆,就听到走廊处有声音传过来。
“就刚才批人一块送到张府吧。”
这声音压得很低,我本不欲听,但下一段话,让我不由推开旁侧的门躲了进去。
“上次那几个都,都没了?”这声音像是老鸨的。
“几个卖身的贱奴而已,这你就不用管了。”
“但这要是被发现了......”
“发现?”那人笑声忽高,声音阴冷,“他们既然进了张府,尸身也得给后院的花做养料。”
尸身?我手抖得厉害,死死捂住嘴,这空房内唯独能听见的就只有心跳声。
这下要是被发现了是真得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