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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隔着布料都被她的指甲划出了一道红痕,我疼得皱眉,用力从她手中挣脱出来。
女人被我的抗拒惊得退了两步,很快又不死心地上来要抓我,目光凶狠:“贱蹄子敢这么对本宫,本宫可是皇子生母!”
我扭身一躲,也妹有人告诉我在府里也有危险啊!
这女人看似瘦弱,实则健步如飞,我躲她追,我们两绕着院子转圈。
“我真的只是来问个路啊!你放过我吧!”我边跑边喊,甚至不敢回头,生怕被她追上。
她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了,追得更猛了,癫狂道,“你是贵妃派来害本宫的孩子,一定是!”
“我真的不是啊!”
那人不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还在嚷嚷:“那个老女人自己的孩子死了,为什么还要害我的皇儿!”
一个青州府哪里来什么贵妃皇帝啊,眼见她要追上来,我都快绝望了,一阵风突起,那疯人绊了脚摔倒在地,趁着这个空隙,我赶忙跑出去。
跑到实在是没了力气,我弯腰撑着双膝,喘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来气。
“诶!你怎么在这?”林灵朝着我一脸怨怼地走了过来。
看到她,我犹豫要不要说刚才发生的事情,结果她上来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
“你是不是偷东西去了,你不要脸,你相公也是不要脸,白瞎了他那张脸,让我给你家做妾,美得你们,别以为让我爹来说服我就有用,我现在告诉你,你们做梦,呸!”
给谁做妾?谁给我做妾?
她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压根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气冲冲地跑走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满头雾水,“蹬蹬蹬——”林灵又跑回来恶狠狠地瞪我,硬气的哼气一声:“我死也不做妾!”话了,扭头又跑走了。
我......
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我重重叹气,实在是累得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见到有来往的侍女,赶忙拉着人问路。
被侍女带回去后,人都撑不到上床,直接倒在躺椅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屋里已经点起了烛火,我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被褥,估计是睡梦里迷迷糊糊中自己卷到身上的。
“你醒了?”
我半撑着身,顺着声音看去,见江昭棠坐在书桌旁,手背支着下颚,摇曳的火光下,他含笑的眼眸似在闪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掀被下榻,走过去拉个木凳坐下。
“日暮时回来的。”他回道。
我望向窗外,天已经完全暗了,外廊灯也点起来了,那他回来起码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江昭堂抬指把用油纸包推过来,“这是我去后厨做的,娘子未曾用过晚膳,先吃着,若是还饿,我再去下碗面。”说着,他拿起茶壶倒了杯水,一同推到我面前。
油纸里包着几块酥饼,形状虽然惨不忍睹,但是味道马马虎虎,吃得还不赖。我吃了一口,脑子突地想起午时遇到的事情,便全部告知予他。
“自称生了皇子的女人?”江昭棠喃喃低语。
“她说我是贵妃派来害她儿子的,”我无语又无奈,“我是谁啊,贵妃这等人物是我能见的吗?”
江昭棠忽而问道,“没人守着那里吗?”
我摇了摇头,别说人了,那里空荡荡的连个鬼都没有,不过这事关林府的幸秘,也不是我能过问的。
吃完酥饼,我又灌了好几杯水,睡醒后只道是脑子清醒了不少,想起林灵说的话,我在脑里把缘由给梳理好了。
我转过眼开口问道,“林老爷是打算把林小姐许给你吗?”
话题转得太快,江昭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动作微顿,“什么?”
“就是我跑出来后,林小姐见到我生了好大的气,说死也不做妾。”我停顿了下,开玩笑道,“总不该是给我做妾吧。”
只是没想到江昭棠有这么大的魅力,都能让知府把女儿许给他,只是让自己女儿给个举人做妾这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得是明媒正娶的妻才配得上吧。
当然了,江昭棠敢与我和离再娶,我就咬死他。
半天没听到江昭棠回话,我歪头瞅过去,正巧与他四目交汇。
江昭堂细细端详的目光一眨不眨,似乎想从我的脸色瞧出朵花来,我心口一窒,他不会觉得做妾委屈了人家林小姐,要与我和离,风光大办把人家娶进来吧。
毕竟成婚至今,他都说了两次后悔了,不会吧不会吧,上辈子也没听过他娶妻啊,难道村口小道消息不全,他有妻子,只是我不知道?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我误了他的姻缘?
“娘子你怎么想呢?”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一愣,这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我为难:“这得看你是怎么回林老爷的了,总不能你答应了,我不答应吧。”
但是今日看林小姐怒气冲天的样子应该是谈崩了。
江昭棠盯着我,缓缓道,“为什么不能,我跟林老爷说我是入赘你家的,所以林小姐进门也是给你做妾。”
他的话一落,我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然后林老爷怎么说?”
“他说,”江昭棠慢悠悠道,“等我平步青云后,再纳也不是不可以,然后林小姐就摔门而出了。”
江昭棠要是真的做了高官,后宅里肯定也是要有一两个妾室的,县太爷都有两个,像林老爷这样的哪怕不想要,别人也会塞进来。
我想到这,心情稍微好多了,大度地拍拍他的肩,笑道,“林小姐有个性又漂亮,家室门楣也也好。你们若是两情相悦的话也可以啊。”
手下的肩膀随着我的话落僵了僵,甚至江昭棠脸上的笑也不那么自然,询问似的反问:“两情相悦?”
难不成他想强纳?
那可不成!
我皱眉:“当然的是两情相悦了,林小姐不愿的话,还是不要为难她较好。”
说完后,又觉后悔,再怎么说江昭棠也不会是强迫良家女的恶霸。
特别是他脸上和煦的微笑肉眼可见地消失,逐渐化为平淡,我更是懊悔将他想成恶人。
江昭棠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很晚了,就寝吧。”
我扼腕,心里清楚他虽然没有发脾气,但一定是生气了。
见他要推开凳子离开,我下意识喊出了口:“等等!”
江昭堂的脚步一顿,停住了,但却并未回头,似在等我的下言。
我嘴比脑子快,“我还饿,你能不能去给我煮碗面?”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汗流浃背,内心如狂风呼啸地谴责自己。
“呵。”江昭棠像是被我气笑了,不再搭理我,径直走出门去。
我起身想拦,却没有理由拦他,稍泄了气又坐回凳子上,以前谢珂生气时,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就会更加生气,可见我没有半点哄人的天赋。
要不明天买点东西来给他赔罪好了,这得让我好好想想。
刚睡醒,我肯定是睡不着的,但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贸然出去要是走迷了那更不好了,想到这,我决定熄灯躺床上细细思考赔礼的事。
灭了烛火,我回到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话说关于江昭棠的喜好,脑子里好像没有记录,不过他既然是个读书人,应该喜欢书吧。
思绪放空久了,睡意又卷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打算睡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心脏一跳,隔着纱罩循声望去,见一人影两手端着碗筷走了进来,从身形上看,好像是江昭堂。
他一进门就停住了,目光似乎向床这边望来,然后站在那一动不动。
许久,他挪动脚步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向我这边直直走来,吓得我赶紧闭眼装睡。
黑暗中,我听着他愈发近的脚步,到了床边停下,纱罩被掀开和他蹲下身的微响接继传来,盖在肚子的被褥覆上一股力,就在我以为他会一把掀开被子,叫我起来时,耳边传来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还有一句细小的抱怨声:“不是说要吃面吗,竟会折腾人。”
他真的去给我煮面了?我不由暗暗惊叹,脑海中展开天人之交,一道声音让我起来不要辜负人家的心意,另一道声音说现在起来多尴尬啊。
犹豫不决中,一道温热的触感覆在脸上,江昭棠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最后手心覆在我的额上,耳畔响起他担忧的声音:“这么嗜睡,不会是病了吧。”说着,他又帮我拉上被子,拉过我的手掖在被子下。
奇怪的愧疚又增加了。
我感觉快装不下去了,只好佯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幸好江昭棠没看出什么来,很快就听到了他离远的脚步声,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我才睁开眼,待眼睛习惯黑暗,能模糊看得清时,我微侧过身望了眼桌子,碗筷已经不在上面了。
第二日,我向陈管事要了一个带路的侍女,到了当地的书坊,特地按会考所需购入了些书籍,见上面挂着满一两减五十文的牌子,精打细算后,我又从钻进里面的书架,看到一本蓝封刻着“风月籍”的书。
拿出来正打算打开看看,结果书坊的老板见我手上的书,神神秘秘地走过来,压着声问:“这位娘子是买给自己相公的吗?”
他怎么知道?我犹豫着开口:“是啊,他是个读书人,我想着买一些用得上的书送他。”
“读书人?”老板眼睛都眯成缝了,语气很肯定:“读书人好啊,你相公压抑了这么久,肯定需要这个。”
考取功名确实是件很压抑的事,我觉得老板说得很对,当即就将它拿走一起结账,满打满算正好一两银子。
回去后,我特地等江昭棠回来一股脑的全部送给他。
瞧见他疑惑,便拍拍他的肩,笑道,“送你的,肯定对你有帮助。”
江昭棠低头挨个快速翻了遍,直到一翻开那本我凑满减买的风月籍时,脸色一变,瞬间合上了书。
他偏过头去,耳根骤得通红,像被火烫伤了般。
“这本书,”他举起手中的书,微侧脸,眼睛似春水荡漾,斜视了我一眼又转开,语气似吞咽般艰难道,“这本书也是?”
我不明所以,“这些都是给你的。”说罢,想着在为他鼓鼓劲,补上一句:“好好学。”
然后我收获了一个幽怨的眼神,江昭堂将那本书塞回袖袋里,倒是什么也没说,便走出房间了。
这算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我摇摇头,男人心海底针,唉,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江昭棠刚出去没多久,林灵就走进来了,她指名道姓要我陪她一起出去,明明昨天才对我发脾气,今天就来了个大转变。
今早出去过且懒得动弹的我:......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林灵嘟嘴不满道。
“很乐意的表情。”我硬笑,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但是林小姐这天都快暗了。”
“这地方就是夜里才热闹。”林灵眉毛一挑,“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确实不是很想,我微笑:“不是,我很乐意。”
这个假笑保持到我站在花夜楼前,胭脂粉香四溢蔓延,二楼廊边一些衣裳单薄,妆容艳丽的女人,她们捻着丝帕巧笑嫣然。
我僵硬地侧眼看她,“这...这是要干嘛?”
林灵勾唇一笑,叉腰道,“找乐子。”
“爷来嘛~”上楼的女人掐着嗓喊。
我身体一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林小姐,这可是青楼啊。”
“我知道,”林灵两手一摊,无辜地望向我,“我又没说去这。”
我松了口气,就说嘛,好歹也是位千金闺秀,再怎么样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往这边走。”
林灵拉着我,从花夜楼旁边的小径穿过去,一路走到通道的尽头,眼前亮光袭来,前面是一座不输于花夜楼的高楼,大门前的牌匾格外晃眼。
——象牙馆。
我比刚才更僵硬了,“这,这里是?”
“如你所见,”林灵很淡定,指了指楼上露肩抛媚眼的男人,道,“男风倌啊。”
我:......
我:不嫖,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