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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墨轻言细语的介绍,丁果听得头皮发麻,就像看一个怪物般看着林墨,这招也太阴损了吧,他怎么想到的?
而水若安听到这话也心下大恐,忍不住眼皮跳动,脸颊狠狠地抽了抽,他死死盯着林墨:“你敢对我动刑?你准备毁诺吗?”
林墨耸耸肩:“年纪轻轻的,理解力怎么这么差?我只说不把你打得遍体鳞伤,可没说不对你动刑。再说,谁让你惹怒我?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要硬抗,这能怪谁?”
话落,林墨一指点在水若安颈部,重新封闭了水若安的说话能力。
接着林墨手一伸,一个瓷瓶在手,住水桶里倒入一些白色的粉末:“哦,忘了告诉水少,这个刑法最大的好处便是没有任何伤痕便能让一个人崩溃掉。
小果子,知道怎么做了吧?这几天你就守在这里,记得加水加药。”说完,瓷瓶一扔,转身就走。
丁果接过瓷瓶,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一边忙活,一边一脸歉意道:“水大少爷,我老大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你何必受这罪?一句话的事嘛,说出来不就得了?你若愿意说,你就眨眨眼,我就给你解开禁制哈。”说完转身离开。
一间静室。夜沧澜、司谨皆在。
二人立于室中,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镜面,镜面中显示的正是刑房中的一切。
司谨:“阁主,属下孤陋寡闻,这水滴刑是何种刑罚?属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夜沧澜眼露异色地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司谨:“那林墨是从哪里学来的?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吧?”
夜沧澜摇头而叹:“先是恐吓攻心,后是让对方放开了心神发泄出所有的怨气,这相当于抽掉了水若安心中憋的那口气.
这口气一被抽离,也就相当于攻破了水若安心中最坚强的堡垒,也就相当于打开了水若安的心,破了他的防。
紧接着又是心理暗示,把水若安引导到他预设的心理陷阱里。这水若安的心理防线已被林墨完全攻破,招供只是迟早的事。这小家伙玩弄心计手段真是顺溜,真是天生做我们这行的料。”
司谨颔首表示认可。
恰在此时,一位黑袍人到来禀:“禀阁主,大执事,水诺渊求见。”
夜沧澜笑了:“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水诺渊到来拱手正要说话。
夜沧澜抬手:“事情的经过本阁已经知晓,既然他们有私仇,而你们又有赌约,那么就按约定的来做,若林墨破坏了约定,本阁自然会公正处理。若水家真有些许小问题,本阁也会酌情处理。”
无缘无故抓人,你都不问责,你这是公正处理吗?
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对方不是高一级,而是高几级,是自己仰望的存在。水诺渊只得陪着笑脸拱手:“谢阁主。”
说完水诺渊不由瞄向水晶镜面,见水若安虽被绑住了四肢吊在空中,头上又悬了个水桶,衣服却完好无损,显然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不由松了口气。
“恕属下斗胆,这么绑着也不是个事,不知何时才算结束?”水诺渊拱手问道。
夜沧澜:“就以五天为限吧。司谨,你留在此地与水档头一起监督。”说完负手离去。
水诺渊张了张嘴,他很想质疑反驳,却不敢开口。
他也很想说,你不就是找茬要钱吗?我水家认了。奈何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牢房里空无一人。
一滴滴水滴不停地滴落在水若安额头,而后顺着他额头流向脸颊脖颈处,最终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声响。
水若安闭着眼,脸色平静无波。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二个时辰·····时间一点点流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滴嗒”的水滴声由无视转为无比清晰的传入水若安的耳中。
水若安甚至不由自主的掌握了水滴声落下的节奏规律,心中不由自主的期待着水滴声。
这让水若安陡然一惊,自己绝不能按照对方的意图走。他开始紧守心神、放空心神,尽量抱元归一不分心。
奈何他一身修为受制,没办法完全做到抱元归一,没办法忽略水滴滴在他额头流过脸颊带给他的烦躁。加之牢房寂静空旷,滴嗒的水声更让水若安不堪其扰。
此时水若安心底仿佛有二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理会滴水声,只要放空心神抱元归一,就能排除这些困扰。
而另一个声音却在重复林墨的话,所谓水滴石穿,便是这水滴刑的原理。我会把一桶装满水的水桶挂在你的头顶,然后再在桶底开一个针眼大的小孔,然后不断地滴在你的额头。
刚开始的时候,你感觉可能并没有这么糟糕,但这个刑法往往会持续数十天的时间,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你也会变得越来越抓狂,因为你除了能感受不断滴水之外,你几乎无法休息,思绪也开始变得不连贯。
哦,忘了水少是修士,精神力与忍耐力远超常人,这不要紧,为了增加你的体验,我会在里面加一点料,加一点会让你全身又痒又痛的药。放心,不是很痛,也不是很痒,就如虫子在爬,如蚂蚁在咬······
二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水若安很是痛苦,他想挣扎,可身体根本动不了,他想大吼大叫,可他又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水若安不想去想林墨的话,可林墨的话就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水若安突然感到身上很痒,由眉至脸至颈至胸至腿至脚,仿佛他每个毛孔都在痒,他恨不得用双手狠狠地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
他又仿佛感觉有无数个小虫子在他的身上蠕动乱爬,让他的心都跟着麻酥酥的颤栗,让他几欲抓狂。
一阵刺痛随之而来,仿佛他被万千只蚂蚁同时在啃噬。
痛,水若安不怕,但那种酥麻的颤栗,与恶心的画面让水若安几欲疯掉。
突然,痒、痛、酥麻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
水若安如被搁浅的鱼,在那大口喘息着,绝望着。
没人能理解这种痛苦,除非身临其境。
一方石孔处。
丁果轻声问:“老大,差不多了吧?”
林墨:“这才哪到哪?早着呢,等你换第二桶水的时候,我估计他就要开口了。”
丁果:“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林墨笑了:“所以,当你换第二桶水的时候,就不要理他。当你要第三次换水的时候,就火候差不多了。
但是水若安是修士,又是第一次开口,所以,他说的一定不是实话,所以,第三次加水的时候,咱们就得再加点料。”
丁果一怔:“刚才没加料?”
林墨笑道:“当然加了,只不过量比较少而已,咱们需要做的是循序渐进,逐渐加码耗尽他的精气神。”
听林墨这么说,丁果自然是懂了。
大约一天后,一桶水即将滴完,丁果当即提着另一桶水进了牢房。
水若安见丁果进房,眼中闪过喜色,他一个劲儿地朝丁果眨眼睛,奈何丁果目不斜视,根本没有看见。
这让水若安很是焦急,很是失望。
看着丁果离去的背影,水若安哭了,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比看着心爱的姑娘离去还伤心。
那悲伤的样子,估摸着就算他亲爹死了,也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欲绝。
水晶镜面前,水诺渊明显感觉不对,拱手道:“大执事,若安怎么哭了?林墨不会是在用毒吧?”
司谨略偏头:“用毒?你侄儿可曾流血?可曾毒发身亡?这不好好地呆着吗?阁主亲下的法旨,你不会没听见吧?”
水诺渊哑了哑,只好默不作声,心下却发狠,林墨,你给我等着,只要你出了沧渊城,我定会亲自出手摘了你的脑袋!
二天后,第二桶水滴完。
牢房中的水若安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当丁果再次到来时,他的目光已经略显呆滞。
丁果“哟”了声打趣道:“水大少爷看起来精神不错嘛。”
水若安涣散的眼神骤然集中,见是丁果,就像是见到了亲人,眼圈立马红了,立马一个劲儿地朝丁果眨眼,那模样,那神态,像极了窑子里最低俗的女伎在招揽客人。
丁果:“你这二只眼睛一直眨个不停,这是愿意呢?还是你眼睛出问题了?”
水若安听到这话都要哭了,我都眨眼了,你还要闹那样嘛。
水若安深吸一口气,放缓了眨眼的速度。
丁果“哦”了声:“原来你是愿意说了,这不就对了吗?一句话的事,干嘛非要死扛?”
话落,丁果一指点在水若安侧颈处并回头大喊:“老大,他愿意招了。”
林墨缓步而入,在水若安身前站定略俯身:“说吧。”
水若安有些木讷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一件事。”
林墨:“那件事?”
水若安:“水家为了扩大商铺时,杀了大良商铺的掌柜,霸占了大良商铺。”
林墨:“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水若安略犹豫,随后转过头目光略显呆滞地看着林墨道:“水家为了扩大商铺时,杀了大良商铺的掌柜,霸占了大良商铺。”
头脑清晰,反应不迟钝,这厮在装。
林墨转身就走:“小果子,加量换大桶。”
丁果嘿嘿笑道:“得咧。”
水若安脸色大变,正要破口大骂。
丁果一指点在其脖颈处,水若安当即哑声,如被搁浅的鱼儿般嘴巴一张一合,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