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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鹤趁着冰雹收了摊子,悠哉悠哉踱着步子,仿佛在四处看风景,随便路过什么摊位就看一看,看到什么有趣便买一买。实则早已分出神念,将对方的每一个人牢牢咬死。
管他是去医院还是去叫人,都逃不过化神修士的法眼。
是夜,凌鹤道长来到一家酒吧,正是追踪今天找他麻烦的混混头目而来,酒吧的包厢里有很多人,为首一个,正在给众小头目分配任务。谁放贷、谁收债、跟别人的地盘上起了什么摩擦怎么办,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此人正是号称南城虎哥的道上人,虎哥看见包着头走进来的小混混,笑骂道:“蝎子,你小子说遇上冰雹是真的假的?别是被人给打了,不敢说吧?”
“冰雹,虎哥,真的是冰雹!我哪敢骗您呢?而且我带着二十号兄弟,区区一个学校小吃街,谁能把我们打成这样?要真是打输了,我也不敢藏着掖着呀,那是给您丢脸呢,我能没这点分寸。”蝎子说。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谁,给蝎子划30万过去,兄弟们因公受伤,得慰问慰问。蝎子,这钱你自己去分,怎么分我不管你。但是你要敢让我知道你全吃了,后果你清楚。”
“哎,谢谢虎哥!谢谢虎哥!虎哥放心,我一定给大家安置得妥妥的,绝不藏私。”
“也不是让你平分,你给自己也留点。都是给别人当大哥的,总有用钱的地方。也不能太寒碜。”虎哥又叮咛了几句。
“刚说到哪儿了?对!庄园的戚爷去了之后,就咱们城南和城东这两块最大。大家都和和气气赚钱过日子,我虎哥也不想找谁麻烦,但是别人要找我的麻烦,那就不行。豹子,你通知那谁,让他准备一下,就明天晚上,咱们办事儿。”
就在虎哥指点江山之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走进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房间因为这个闯入者的出现而突然安静下来。
“你谁?”被虎哥称作豹子的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问也就是走个流程,他盘算着这人闯进来的时机太不长眼,总归是不能留的,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动手。
虎哥也含怒看着年轻人。
只有蝎子发出惊恐的声音:“你…你不是……那个……”
他惊恐倒不是因为害怕凌鹤,在他眼里凌鹤没什么好怕的,但因为全场只有他跟凌鹤打过交道,说明这个煎饼摊老板是做了他的尾巴,跟过来的。
“各位好,贫道凌鹤,千仞派掌门。”凌鹤道长双手插兜,对包厢内众人做了个自我介绍,倒是丝毫没有理会蝎子的指认。
“他妈的是个疯子!”豹子骂着就冲上去要灭口,然后他砰的一声炸开,糊的众人满身是血,连墙壁和沙发都乱七八糟地沾上了血肉,只有凌鹤一身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
虎哥满脸是血,饶是他作恶多端,半夜连鬼敲门都不怕的人物,看到手下得力干将莫名其妙炸成众人一身血肉,也不禁被震撼心魄,提不起半点胆量来。
他愣愣地站在那,过了好一会,嘴里才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你是…何…何方神圣?”
“贫道凌鹤,千仞派掌门。一会儿见到阎王爷时,跟他说清楚,别记岔了。”
凌鹤走出酒吧,外面空气很好,不似包间里那般血腥难闻。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杀过普通人了,上次化凡劫跟黑道打架的时候也没杀,打了一架而已,黑老大还是应月蓉杀的,应师妹手法巧妙,那黑老大肝肾衰竭,根本看不出人为的迹象。
所以刚才凌鹤也试了试,发现还挺难。以他的修为把人脏腑碾成泥,轻而易举。如果要造出脏器衰竭之状,不着丝毫烟火气,却是无比困难。
合欢宗的祝咒术果然不是凭修为高就能取代的。
凌鹤又慢悠悠踱着步,然后在无人处踏风而起,御符而走,去向一个家属区。
家属区里,灯火明灭,每一个窗户内都有一家的故事,其中一家的男人正在看电视,女人正在外面扫地。女人把外面扫完,提着拖把到里面准备拖地时,看见自己丈夫,口中吐血染红了胸前的睡衣。
她一声尖叫,然而丈夫早已气绝身亡,无法回应她。
凌鹤又慢慢悠悠在空中躲着步,一步百丈,如夜空里一颗索命的黑色流星,他踱到了城东,一家会所里,城东的九爷正在过大寿,众多小弟围着九爷,该敬酒敬酒,该送礼送礼,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女人陪着,好不热闹。
凌鹤推门而入,众人虽然不认识他,却也以为是来给九爷贺寿的。
然而凌鹤不是来贺寿的,是来送终的。
他看着一屋子陪酒的女郎,心生半分恻隐,不愿殃及无辜,随手从储物指环中取出一个盒子充作贺礼,那盒子里是上次给应月蓉买的铂金首饰,被应月蓉挑剩下不要的。
九爷也不认识他,但赏了个座位给他,凌鹤便老老实实坐下,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九爷问他有什么事儿,他也不理,有人提醒他今日九爷过寿,既然是来贺寿的就不要拿捏姿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凌鹤依旧不理。
九爷的手下们勃然色变,一众陪酒女郎见氛围不妙,非常知趣地退了出去,凌鹤闭着眼等陪酒女郎们都出去,睁开眼看着九爷身边两个美女说:“你们不走吗?”
那两个美女自承身份,是九爷的干女儿,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什么要走。
凌鹤说:“好,好得很,如此贫道便放心了。”
“阁下是道士?”九爷蹙眉问。
凌鹤说:“贫道凌鹤,千仞派掌门,待会见了阎王爷,记得把话说清楚。”
凌鹤慢慢悠悠踱着步,走了一家又一家。
这一夜,C市最见不得光的部分被人一刀狠狠切下,警察局已经忙疯了,先是城南酒吧的大案死了十几号人,现场除了十几个完整的尸体,还有满地满桌的血肉。后是城东会所,威震一方的九爷和一屋子上百号人,整整齐齐趴在桌上,嘴里呕出的血,把红桌布染得发黑,连他的两个干女儿也没有幸免于难。
城东黑狼酒吧是个黑道知名的毒窝,正经人没有敢靠近的,这帮人狡猾得很,平日里跟警察打游击,没有证据连关停都关不了他们几天,他们更是心狠手辣,敢对警察施以各种残酷的打击报复。
然而是夜,黑狼酒吧被闪电击中,起了一场大火,连酒吧的幕后大老板黑狼都烧死在了里面。
除了这三家人多的,还有许多零零星星死在家里的人,有公司高管、有企业大佬、有地方警员。
而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甚至没有一个不是死有余辜。
然而去查监控却是一无所获,虎哥那一摊,最后一个进包厢的人是蝎子,他也死在了里面。其他地方也都如是,无据可查,连一根头发的发现都没有。
一把无情的死神镰刀刈过去,整个C市干净了一大截,有不少人连呼吸都变得轻松了。
凌鹤慢慢悠悠踱着步,踏着夜色回到大学城,他一直都留着一缕神念,时刻关注着应月蓉,知道此刻,师妹还在睡着。
他回来得有点晚,因为这一夜杀戮,不光惊动了警察,还惹出了一个小小的“仙门”,以及散修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