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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回到家里的时候,赵雪盈顶着一张臭脸在那闹脾气。
“我亲爱的老婆,你这样很不理性……”老五在一顿好劝好哄之后,实在是劝不住,筋疲力竭的丢出这么一句摆大烂的评价。
赵雪盈黑着脸,不知道从哪捻了一张纸在那撕着撒气。
“理性?你让我怎么理性,我老公被人打了,还不让我出气,我怎么理性?”她气哼哼的说。
老五:“我是说,你现在正在用这件事刁难你老公啊。怎么挨打的是我,受气的还是我,这不对吧?”
赵雪盈一把丢掉手里的纸屑:“谁让你不照顾好我老公,我看你就是欠打!”
听到自己老婆说出这句话,第五个人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想的问题就是:“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聊这些?”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柳若虹自爆法宝搏命一击,强弱悬殊,又是偷袭,把老五干成了重伤,要不是有衣服里的金刚符阵护体,他估计就直接被干碎了,物理意义上的那种碎。
经过宗主的治疗后,在合欢宗里好好养了半个月才能回家,在此之前一直是跟老婆V信联系,期间马奕峰被使唤着跑了一次腿,从赵雪盈那取丹药给老五送过去,赵雪盈说让马奕峰带她去合欢洞天,马奕峰吓得腿都软了,抵死不从,被元婴大佬狠狠捶了一顿撒气。
好在他皮糙肉厚,赵老师的小粉拳砸不破他的金刚法则,当然这也要谢谢赵老师比较有理性,只是想撒气,并不想杀害无辜者。
不然就算拿一把木剑,身剑法则之下,也没有马奕峰活命的机会。
老五一边给老婆揉肩捶背,一边讨饶:“老婆呀,消消气,是我自己不够小心,但是我也没看见不是嘛,而且暗算我那个人,被那个什么萧什么给大卸八块了,所以仇也算报了,不气,不气啊……”
“我想杀穿合欢宗。”赵雪盈直言不讳。
“我就知道你是想公报私仇。”老五嘟着嘴在老婆身后吐槽,手上动作丝毫不怠慢。
“你是不是傻?我这明显是私报私仇!”赵雪盈舒服地靠在老公的肚子上,享受着按摩服务。
老五很无奈,碰见个什么不讲理不要脸话都敢直说的媳妇是真的乐趣无穷。按摩的手不知不觉就按到了领口里面去,嘴上的话也变成了:“那现在合欢宗被拆成阴阳两宗,我做了男人们的宗主,你要不要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赵雪盈说:“滚,没心情,先给老娘做顿好吃的去。”
“好嘞,歇着您呐。”老五如获大赦,脚底抹油。
其实男人并不总是色中饿鬼,有时候他们装出那副样子,说不定是另有所图,以进为退、以退为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之类的。比如刚刚的老五就是这么操作的。
这种事情,没结过婚的人大概是不至于被迫去懂的。
不过婚姻的围城关隘外永远都有排队想要进去的人,并对未来抱以近乎无限的期许。
神逸这段日子意外的清闲,除了顺风顺水把修为推进到金丹中期,将马奕峰小小的甩开了一步,主要的精力都扑在了尹楠身上。
这俩人是热恋期,凑在一起多久都待不够,东逛西逛吃喝玩乐什么的,神逸徜徉其中,似乎永远都没个够,银子撒出去就能换来欢乐的日子在以前他是不敢想,也不肯撒的。如今却过成了习惯。
尹楠掌心的温度和触感已经被他深刻的烙在了脑海里,这城市的风景也终于看得七七八八,是时候把婚事推上日程了。
然而两人却在这里遇到了麻烦,这个麻烦其实不关神逸和尹楠什么事,本质上是双方长辈的意志发生了冲突。
说来也简单,神逸孤儿出身,孤苦无依,也没什么财力,所以周末在尹家陪长辈打牌的时候,尹父露了一点口风,想让神逸入赘尹家。
在尹父看来这事顺理成章,从世俗角度上来说,尹楠如果下嫁神逸,确实是受委屈的,既然神逸背后没有家庭财力的支撑,做个上门女婿也没什么不妥,反正就是个名头的事,小两口结婚后完全可以住以前尹楠的婚房,并不需要和长辈住一起,料想以两个孩子的感情而言,这事应该是顺理成章的。
神逸当时不动声色的继续打着牌,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他并没觉得冒犯,或者说,这种程度的冒犯,在他做惯了孤儿的这些年里早就习以为常,他没有丝毫的难堪,心里也不觉得不舒服。
尹父见他不答话,也知道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入赘这个话题,但还是解释了自己的考虑,既然让神逸做上门女婿,那养家的责任当然是尹家来负担,这么做也是希望小两口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毕竟谁家父母都疼女儿,现在社会生存压力这么大,担心他们两个结婚后遇到难处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向家里开口。让他做上门女婿也是为了给他这么个保证。
神逸知道这个话题躲不开了,叹了口气说:“叔叔,我喜欢的尹楠,只想跟她在一起,至于是她嫁我,还是我入赘,我本来没什么可挑剔的,也没那个本事去要求。但是您记得嘛,我以前说过,我本来不是姓神,而是姓姜的。”
“嗯?”尹父见神逸终于搭话,语气也平缓,于是不急不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神逸说:“我是高院长捡去的,老爷子养了我这么多年,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也不要什么回报,但他唯独在意一件事,就是让我以神姓的身份生活下去。用老爷子的话说,姜家不要我这个香火,就让我给神家传香火。孤儿院还有很多孩子,我兄弟姓第五,有个孩子姓寿,尹楠也见过的,他们都和我一样,高院长希望我们这些孤儿能为这些小支小姓把香火传下去。”
话说到这里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尹父毕竟老成持重,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定定地看着神逸等他继续说话,这无疑是高明的做法。
他现在若是接口,那么除了“这么说你不想入赘”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话可接。但那样,双方就成了对立的局势,但谈婚论嫁不是为了在对立中论个输赢,而是要共同促成一件事。
所以当神逸把足够推导出言下之意的信息说完后,尹父保持一言不发的沉默示意他继续说,本身就是在给他压力让他自己让步。
这种压力隐晦难查,以至于同在一桌打牌的尹楠都没能感受到,但对神逸却异常见效,神逸也不明就里,只觉得话说到这里意思好像已经很明白了,要自己继续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按照原来的意思说下去就太强硬,太没礼貌了。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话锋一转:“但是叔叔您说的也有道理,您是长辈毕竟考虑周全,我虽然存了一些积蓄,想跟尹楠过日子用,但真要给彩礼什么的,也挺拿不出手的,我年轻,以后能挣,可以后的钱毕竟不是现在的。生活得要现钱,所以我觉得这样您看行不行,您说入赘,让我当上门女婿,OK没问题,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和尹楠如果结婚了至少要有一个孩子是姓神的。您看成不成?”
他就这样轻易地交代了自己的底线,而且在这个底线上,做出了尽可能的让步,并没有脱口而出说什么“我们的孩子得姓神”。
尹父听完这话,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然后才慢悠悠说:“如果是这样,我换个条件说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