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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若虹附体的白灵萱难得主动开口,主要是实在有点忍无可忍了:“潇潇你这样讲谁能听懂啊,你是不是糊弄我们?”
林文潇其实很无辜,因为史蒂芬就是这么教她的,只不过教的时候其实还用了一点催眠术,所以她肚子里东西很多,能说出来的却很少,仿佛锯嘴葫芦。
她整理了好一会思绪,才词不达意地又挤出一段来:“我的意思是说,读心术并不是被现代人发明出来的东西,而是每个人本来就会的东西。只不过随着成长,我们知道了太多的东西、太多道理,学会了很多提高效率的做事方法,于是为了高效低耗的生存,屏蔽了那种长在自己脑子里的感知力。”
说到这里她指了指额头,意指前额叶皮质。
“所以想要学会读心术,就是要重新熟悉这种感知力,而方法就是虚怀若谷地承认一个事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些,我的经验,统统都没有意义。用婴儿般的好奇去观察世界,读心自然而然就实现了。”
白灵萱皱着眉,似懂非懂,柳若虹更加似懂非懂。而其他的同学基本都是在听天书,体育系的几位已经开始玩手机了,倒是凌鹤道长陷入了莫名的沉思。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经典章句,似乎有许多来自《道德经》的零碎词句从心田流过,但更重要的是心中的场景:他看到一个婴儿,蜷睡在无边无垠的黑暗中,那婴儿能听到万物的声音,能听到阴阳的脉动。
这个场景让凌鹤道长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林文潇见此场景,心中感慨:“原来煎饼小哥哥悟性这么高啊,这眼瞅着就要学会了。”
她丝毫不觉得是自己会教,说白了她只是拾人牙慧,说了史蒂芬说过的事情,而且显然在场只有煎饼小哥哥找到状态了,说明在讲同样的话的时候,她和史蒂芬老师还差得远。
应月蓉也发现了凌鹤此刻陷入顿悟的状态,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不敢去打扰他,柳若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驱使白灵萱去给凌鹤添乱,实在是强弱过于悬殊,没必要自讨没趣。
而其他人就只是各玩各的。
前后不过几分钟,凌鹤睁着眼,却在脑海中遍览了幻境里三千年的漫长光阴,他看着那婴儿如何长大成人变成自己的形貌,如何老朽,如何复归壮年,如何复归于婴儿。
一切都是隐喻,一切是一切的隐喻。
凌鹤再一抬头,仿佛豁然开朗,他有些兴奋地说:“师妹,我悟了。”应月蓉知道这一刻凌鹤是因忘我而失态,又把师妹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不过这也符合她先前所说的,凌河已经毕业,来陪自己上学的人设。
于是她眼珠微微一动,示意现在正在饭桌上,周围都是一群普通学生,凌鹤道长才恍然大悟,把那句拜谢林文潇指点迷津之恩的话咽了回去。
大道三千,各执一端,然而这些大道,没有一条好走,谁也不能顺风顺水走上通天之路,即便是大夏仙门魁首的玄望真人,也已经在渡劫期巅峰卡了上百年了,直到近几年才心有所感,料定百年之内必能渡劫飞升。
更有不计其数的天才,勇猛精进,风头一时无两。却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卡在瓶颈上,不得寸进,隔着飘飘渺渺的一层,仿佛随时都能突破,机缘却迟迟不来,于是一直耗到寿元枯竭,或者飞来横祸。
而凌鹤道长八年前化神,手握千仞派海量的修炼资源,坐居仙山福地,却在五年前走上化神中期之后便卡住了,门派之中,诸事繁杂,化神修士寿元悠长,倒也不在乎这几年的停滞,可无论是谁,只管修炼却感受不到收获增长,毕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然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为应月蓉护道,从心所愿报答恩情正是凌鹤的机缘所在,他必将在这个过程中遇到点什么。比如今夜的林文潇,比如读心术。
那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无比清晰。随着看到那个婴儿长大老朽又复归于婴儿,凌鹤道长突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那是一种不可言传,甚至不能意会的变化,在他的道心之中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而碎掉的,正是困扰了他五年的瓶颈。
凌鹤几乎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找个清净的地方修炼一下看看,去看看更上一层楼后,从未见过的风光。
千仞派者,为山千仞,步步攀援,攀一步,见一步的风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所以凌河小哥哥,你学会了吗?”林文潇问。
凌鹤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郑重起身,拱手一礼:“学到了,学到了,林同学指点的恩情,我在此谢过。”
此言一出,大家哗然,林文潇这么胡乱教一下也能学会,这也太夸张了吧,敢问凌同学,就你这个智力水平,上的是清北吗?所以清北毕业生跑到我们这儿来卖煎饼了是吧?
不信归不信,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想要试试凌河的本事,万一人家真的学会了,很容易自取其辱。林文潇刚刚的表演还历历在目,没有人想在读心术这个话题上自讨没趣。
所以各人悟性不同,得到多少指引,那都是各自的事情。请各位自己藏好,不要秀出来给别人看。
不过很可惜,在场学会的人,也只有凌鹤一个。天资聪颖如应月蓉,学霸如白灵萱,人狠话不多如孟佳,都是连门槛也没摸着。
不是学生不给力,实在是这老师太不靠谱,教得一塌糊涂。
白灵萱在心里发问:“那个凌掌门会了,所以,你也会了吗?”
柳若虹:“不要强人所难,你一个学心理的都没学会,我能会吗?”
晚饭结束,应月蓉去付了账,一群男男女女便成群结队回了学校,凌鹤没有宿舍,是个例外,他回到了应月蓉租的那间复式出租屋,按说他是来给应月蓉护道的,不该挑剔住得怎么样。
但是今天他急于验证瓶颈破碎之后的修炼成效,于是匆匆告别。
由于有了白灵萱和张望洋上次撞了邪一样的前车之鉴,今天,男男女女们便取消了约会环节,分两波各自回到宿舍。
“所以都是你害的。”白灵萱说。
“是我害的又怎样?你跟姓张的今天还没玩够?”柳若虹说。
“那是我男朋友,什么姓张的叫得这么难听,以后说不准我俩结婚呢。所以你最好不要把他当外人,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过得很不舒服。”白灵萱说。
柳若虹不满:“呵,干嘛要结婚?男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一群粗鲁的好色之徒,你真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慢慢跟你讲他们的坏处。”
白灵萱:“你可闭嘴吧,你这个单身老妖怪。自己要当单身狗,不要拉上我。”
“你竟然敢骂我?”
“骂你又如何?我没求你来挨骂?生气的话你走啊。”
白灵轩泡着脚,跟柳若虹斗着嘴,其实,柳若虹虽是不请自来的恶客,却也着实是个不离不弃的陪伴者,泡脚的时候可以斗嘴,上厕所的时候可以斗嘴,晚上睡觉躺在床上依然可以斗嘴。何其好用,何其幸福。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陪聊的人,她三观不正,需要慢慢纠正过来。
“你在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你的观念才需要被纠正。”柳若虹感知到白灵萱的想法,针锋相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