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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天已大亮,一夜清扫,山寨基本已被宁南征派人清理干净,残留土匪尽数绑了,押解回城,宁南征又命人捣毁据点,将寨中一应可用之物尽数装点完毕,一把大火,顿时将山寨付之一炬。
众人并肩下山,宁南星伤势初愈,宁南征又替她安排了马车。行到山下,刘晗卿与宁氏兄妹告别。宁南征再三邀请,刘晗卿婉拒,拉过狗崽子道:“此子便交给宁将军了。”宁南征将狗崽子抱上马,宁南星也掀开车帘与刘晗卿告别,想到刘晗卿两次相救之恩,心中有千般不舍。
刘晗卿送走众人,眼见着宁南征大部队渐行渐远,也不知如今仲画辞一行到了哪里。他有心往回去寻仲画辞一行,又恐沿途岔路太多错过,思虑再三,干脆就在五峰山脚寻了处茅亭,一边打坐休整,一边等仲画辞一行。
再说仲画辞一行四人,自从在幼平岗巧遇怪事,觉明一声大吼,竟将劫道山贼给劫了,莫说众人诧异,便是觉明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仲宣将兜里铜钱掏出看看,放入兜中,又掏出看看,再放入兜里。心中认定那帮山贼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实在想不通,就凭觉明几声大吼,那帮山贼如何便乖乖认怂,甚至还掏了买路财。在此之前,他虽未见过山贼,但好歹书文戏理,山贼劫道,英雄路见不平一声吼之事早有耳闻,若说书中所说山贼劫道是真,可觉明这种,如何也不像是戏里的英雄豪杰。
他歪头想不明白,身旁木槿早已烦恼,瞪着他道:“你都看了一路了,那几个铜钱又不是金子,难道还会跑不成?”仲宣道:“你不懂,山贼劫道我听说过,打劫山贼我倒是头一回见着,只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木槿哼声唱反调道:“瞎猫碰到死耗子,我看呐,那几个山贼多半是假的,说不定是你和姑爷请来的托,专门吓唬小姐用的。”
仲宣还待再反驳,仲画辞道:“你们两个,莫要贫嘴,赶紧前面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好赶路。”
二人只得住嘴,彼此斜看对方一眼,哼声忙去了。
四人刚经历山贼劫道一事,虽是深觉此事结局蹊跷,但犹自心有余悸,也不管天色如何,又往前行了几里山路,盘算着离山贼劫道之处已远,前方山路崎岖,四周荒芜,哪有歇息之处。仲宣举了火把,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浅小山洞,眼见天已黑尽,只得在此歇了脚,生火吃了些干粮,挨过一晚。
虽是山野简陋,但众人赶路劳累,人困马乏,转眼沉沉睡去。直到次日鸟雀呼晴,方才转醒,继续赶路。刚走到一处岔路口,仲宣打着哈欠,指着前方凉亭道:“小姐,你看亭中那人,像不像姑爷?”
木槿没好气道:“你还没睡醒啊,就姑爷昨天那架势,指不定跑哪儿去了呢。”话音未落,就见凉亭中那人飞也似跑来,转眼到了仲画辞身边,一把将仲画辞搂在怀里,道:“还好你没事,我担心你出事,我......”
仲画辞又是气恼,又是惊喜,想着为追这冤家,这些日受苦受惊吓,其间委屈,实在不便为外人所道,轻轻搂了他一下。又想到他逃婚负气,昨日见到自己撒腿就跑,其行可恶,其言欠打,其事可恨。心中顿时有了怒气,轻轻推了他一把,正要赌气说些气话,乍见他满身衣衫破碎,血迹斑斑,蓬头乱发,仿佛乞丐一般,心中一慌,道:“卿郎,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话音未落,只见刘晗卿双眼紧闭,面上半点血色也无,应声倒了下去。
仲画辞吓得花容失色,搂着刘晗卿不敢松开。觉明抢先一步,替刘晗卿把脉诊断,又将一股真气渡入刘晗卿体内,道:“师兄没事,不过受了内伤,又加上操劳过度,方才如此,歇息一日便好。”说完挠挠头,忍不住道:“以师兄的武功,这山贼中居然有人能伤他,倒是奇怪。”
仲画辞道:“许是那日和鬼首一战,留了内伤。”觉明摇头道:“不会,师兄所受不是掌伤,而是兵器气劲所伤。伤师兄之人,是名外家高手。”
众人不再纠结,只是见刘晗卿这一身模样,想来是与山贼鏖战一番,方才全身而退。忙将他扶到凉亭中,递水喂食,仲画辞又让仲宣去取干净的衣服,替刘晗卿换上。仲宣愁眉苦脸道:“小姐,这就为难我了,我是被姑爷劫持出来的,走得匆忙,哪有时间收拾行李,咯,就这一身,从出来至今都没换过。”
一旁木槿捏着鼻子走开道:“难怪一身酸味儿,你最好离我远点。”仲画辞白了他一眼,细声道:“马上行囊里面有,木槿,你去取来。”
木槿“哦”了一声,打开行囊,果然见其中一包,尽是刘晗卿的随身衣衫,撇嘴道:“我说小姐怎么这么多行李,原来这一包都是姑爷的。”仲画辞秀脸微红,也不争辩,取了一件,让仲宣替刘晗卿换上,见他衣衫虽血迹斑斑,身上却只有几处小伤,心中稍安,又替他往伤口敷药,忙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忙完。但此处荒郊野外,实在不适合待得太久,众人又担心有山贼出没,想到既然有山贼可以伤到刘晗卿,四人自然更不是对手,还是速速远离的好。
仲画辞让仲宣和觉明轮流背了刘晗卿走,一路往前,虽然走得不快,但这一路竟然顺利异常,并无山匪剪径。
走到中途,刘晗卿已然转醒,仲宣如蒙大赦,想要刘晗卿自己骑马,刘晗卿不依,逼着让仲宣背了一路,眼看前面出了山路,官道渐宽,又行了几里,已至县城。
仲画辞本不想理刘晗卿,但见他有伤在身,终究于心不忍,将其安顿已毕,关了房门,往床边一坐,看着刘晗卿道:“还跑吗?”
刘晗卿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仲画辞将脸凑得近了些,看着他道:“我便那般丑陋,让你不得已逃婚来躲避我么?”刘晗卿摇头一叹,仲画辞道:“或者,你还是想遁入空门?好啊,那我也找个尼姑庵,青灯古佛也罢,你可乐意?”
她说话间眸间凄然,红唇白齿轻咬,极为动人。刘晗卿闻得她身上清香,又想着自己负她在先,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仲画辞挣脱怀抱,双眸微红,撇嘴道:“若不说清缘由,今晚你便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