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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文除了宣传朱元璋的政治口号,还痛骂了一大批人,充分地起到了文化武器的作用。
在檄文中,朱元璋痛骂元朝,说他皇室残暴腐败,说他官员营私舞弊,说他治理鱼肉百姓,是一个十足的坏政府,连上天都已经厌恶他了。
除了骂元朝政府,朱元璋还骂元朝将军,檄文中写道“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
其中,“河洛之徒”指的是扩廓帖木儿,骂他数典忘祖,用外族名字,以夷变夏,跋扈要君。扩廓帖木儿原本是汉人,名王保保,是其舅色目人察罕帖木儿的养子,之后被元顺帝赐以蒙古名,以抬高他的身份。
而“关陕之人”指的是李思齐等四位将军,骂他们制造内乱,不忠于国。当然这个国指的是元朝,但问题是人家不忠于元朝与你朱元璋有什么关系,你朱元璋不仅不忠于国,还想掀桌子推翻这个国呢。
此外,朱元璋还痛骂了旧主韩林儿,檄文中写道“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这里的妖人当然就是指的韩林儿和红巾军。此处插入这个称呼,等于是秃子骂和尚,目的是撇清与红巾军的关联,告诉北方民众,我朱元璋在骂妖人,那么我绝不是妖人。
而且,我朱元璋已经说了“妖人已灭”,显然我就更不是妖人了,不信你们去问问被我沉江的妖人韩林儿。你们也许又怕妖人的,但我绝非妖人,所以你们不必害怕。
这样的言辞在说明他朱元璋是讲道理和法纪的,既不同于残暴的元朝,也不同于被视为妖人的红巾军,既是洗白自己,也是将自己过去十七年的红巾军历史一笔勾销。
在骂完扩廓帖木儿和李思齐四人之后,朱元璋在檄文中指出“二者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既然这两批有实力的人都是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那么谁能治理国家,成为华夏之主呢?自然是我朱元璋了,不然铺垫这么多干嘛!
檄文中写道“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
这段檄文一方面说明朱元璋的出身,他出身不高,本是淮右布衣,一介平民百姓,正是因为适逢天下大乱,才揭竿起义的。这既拉近了朱元璋与天下老百姓的距离,又说明了朱元璋本质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不是因为天下大乱,那么他也不会造反的。
另一方面还说明了朱元璋目前的地盘很大,实力很强,具有推翻元朝、再造山河的底气。这既告诉了老百姓可以放心地投靠他,也警告了那些妄想负隅顽抗的人。
除此之外,檄文中还写道“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
在这里,朱元璋强调了自身北伐中原的目的,不是为了抢占地盘,而是因为“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所以,他朱元璋“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
而且,朱元璋担心老百姓对自己的北伐产生恐慌,在檄文中言之凿凿地进行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最后,为了缓和蒙古人、色目人的反抗心理,朱元璋在檄文中声明只要他们知晓礼义,愿意臣服自己,承认自己是中国人,那么就将一视同仁,不会打压和欺负他们的。